第四百七十三章 石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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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也不过就是等杨皇后和沈氏一行人分别离开后,众人才又聚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低声议论上几句。反正不管怎样,大家都是不可能会敢当面多说什么的。
可更难得的却是杨皇后和沈氏、于李氏三人,虽然午时她们才发生过那样的争执,但现下却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两拨人再遇的时候,也依然是笑语晏晏的。
那样云淡风轻的表情,着实是让人看不透她们都在想些什么。
尤其是杨皇后和于李氏谈话时,那融洽和睦的气氛,简直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那种熟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这却发生在了两个刚刚才发生过争吵的人身上。
这不让人惊奇都难啊,所以就算是梁媗都在心底暗暗的咂舌,然后再趁着沈氏和于李氏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又再看了一眼于李氏。
以前梁媗一直都以为于李氏就只是一个可以让人尊敬的长辈而已。
但现下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啊,这位长辈原来竟也有这么让人吃惊的一面。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让人以为这只是一个性格豪爽和慈霭的尊长罢了,但其实能执掌于家内院这么多年,于李氏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位慈霭的长辈呢?梁媗实在是见过太多于李氏平和的模样了,多到她都快忘了,于李氏现下还有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于家的主母。
在这样一个顶级门阀里,能坐稳内院执掌者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简单呢,而且能与沈氏相提并论、平起平坐的人,也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能受到于李氏温柔相待的人,本来也就是少之又少的,梁媗是其中之一,所以她自然也就常常会把于李氏想作最和善的长辈,而总是忘记她于家主母的身份。
冬日里午后的阳光,一般都是十分暖人的,但此时的淑仪殿上空却是乌云罩顶,已经不复早晨时的好天气了。
在阁内往窗外的天空一望,入眼的就只是已变得乌沉沉的天光。
“三妹妹。”
“大姐。”因为有沈氏和梁茂在,所以现下梁雍也不再一直粘着梁媗了,而这也使得梁媗能和梁婳单独聚在了一起,“大姐,刚才你和茂哥儿有好好的午歇了一会儿吗?”
“还好,我和茂儿都没有午歇的习惯,所以倒也没什么。”梁婳和梁媗一起走到了人少的一禺,在红檀长几旁坐下,笑着摇头回道。
午后梁婳、梁茂和梁姷虽然不是与梁媗他们在一个厢房里,但沈氏却还是派人把他们三人接到了北楼的。
“不过,三妹妹你知道吗,在你和雍儿、还有唐小姐被皇后娘娘宣走后,二妹妹就回来了。”
“二姐在我们走后就回来了?”梁媗顿了顿,然后就低头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好一会儿后才问道:“那宁小姐宁芷呢,她是不是和二姐一起回来的?”
“这倒没有,宁小姐是在二妹妹回来之后没多久才回来的。”
“是各自分开回来的?”梁媗微微挑眉,据后来于翎所说,她离开之前宁芷和梁姷明明就是在一起的,那后来又怎么会各自分开回来呢,这不是有些奇怪了。
“大姐,那二姐回来的时候有说什么吗?”梁媗想不通就也不想了,先对梁婳问了这么一句。
“说了什么吗?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和平常一样的在没人时互相冷嘲热讽了几句,没见她特别高兴和不高兴,总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梁婳回想了一会儿后,就摇了摇头的对梁媗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事情?”
“事情倒真是发生了不少。”
梁媗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把于翎和她说的,以及后来在淑仪殿里发生的事情,都和梁媗简单的说了一遍。
“皇后娘娘这是在算计于小姐吧?但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于小姐的亲事可不是皇后娘娘能说了算的吧。”梁婳奇怪道。
“这肯定是在算计了,但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我就不知道了,别说于翎的亲事皇后娘娘做不了主,就连祁珩得立何人为太子妃那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尽管到了现在,一想到刚才在淑仪殿里杨皇后看着于翎时露出的笑容,梁媗都还能打个冷颤呢,她看着梁婳说道:“我们这位皇后娘娘这次如此的热心,要说她没有其他的所图,那我是不信的,不管是祁珩还是于翎,这可都不是什么小人物,但那位皇后娘娘却把他们给硬凑到一块,这实在是不寻常啊。”
今天不管是梁姷还是杨皇后,都显得有些奇怪,也可以说是因了梁媗看不透她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所以也就更显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嗯,的确如此,不过母亲怎么说,三妹妹你没有问过母亲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吗?”现下梁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便对梁媗问了这么一句。
“问了啊,我当然问过了,但是………”
梁媗一想到当时她娘亲让她别瞎想的时候,就忽然觉得一阵无力感传来,娘亲肯定是知道杨皇后所图的到底是什么,虽然其后杨皇后没有成功,可她想干什么,娘亲肯定是明白了的。
但沈氏不想与梁媗说,所以不管梁媗怎么歪缠,就都没有用了,在一些事情上,她娘亲可是谁也劝不动。
梁媗很是有些气妥,梁婳看了自然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母亲不告诉三妹妹你原委,那就肯定是有不能告诉的原因,三妹妹倒也不用过于难过。”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娘亲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我却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这有什么。”
梁婳忽然就笑了,“放眼整个建安,能猜得出皇后娘娘和母亲的心思的人本就屈指可数,如今我们猜不出来,那也应是理所当然之事,三妹妹实在不用为了这些而难过的。”
梁媗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她有些话却不好和梁婳讲,比方她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
“不过,漠珂啊,我怎么觉得是不是你有些事情误会了呢。”而就在梁媗又要开始看着屋外发起呆来的时候,梁婳却扯了扯梁媗的衣袖道。
“误会?大姐,我误会什么了。”梁媗从杂七杂八的思绪里回神,颇有些诧异的转头看着意有所指得梁婳问道。
“你看那边。”梁婳却朝着另一个方向努了努嘴,说道:“我怎么觉得二妹妹和宁小姐并不像是有过口角的人呢。”
顺着梁婳的声音看去,只见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梁姷竟然又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于李氏身边过来了的宁芷聚到了一起,此时从梁媗他们这边望去,只能看到两人是正在十分欢愉的说着话呢。
“看她们两人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已经有过争执的样子啊,处的可真是融洽。”梁婳扬了扬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梁姷和宁芷的方向说道。
“的确是不像。”但既然如此,那她们中午的时候怎么会各自一前一后的回来呢?
而且之后也没什么交流,这可不像是平常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梁姷和宁芷啊。
“这次皇后娘娘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虽然有了一些差错,但皇后娘娘这般当着众多宫女和内监的面把玉佩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还着重把太子殿下和于小姐单独拎出来说,此事现下整座宫城里也早就传遍了。这样一来,我们只用再轻轻煽一下风,那于小姐和太子殿下之间也不可能再毫无关系。”
梁姷温柔的笑看向宁芷,“宁小姐,还希望你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才好了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在三皇子殿下的面前说好话了。”
“不用帮我,你还是多帮帮自己吧。”
宁芷浅笑嫣然的亲自为梁姷斟了一杯白雾,“先前在梅林里,你擅自变更计划,把三皇子殿下的明钻海水蓝刚龙纹白玉给拿了出来为自己邀功的举动,不知道现下三皇子殿下是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呢?”
“我是在邀功,还是在为别人弥补愚蠢的错误,宁小姐应该是非常清楚才对,至于三皇子殿下会不会原谅我什么的,这就不该是宁小姐能多管闲事的了。”
“梁姷,你说谁多管闲事?”纤纤玉指把冒着热气的雪花黑耀石玉盏,轻轻地放在了梁姷面前。
“自然是说你了,宁大小姐。”梁姷优雅的端起了石玉茶盏,还轻轻地向宁芷点了点头道谢,这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关系好得不能再好的密友了。
就连不远处的梁媗和梁婳,此时看着那两人之间和睦的往来举止,都开始怀疑之前自己的推断是不是错了呢。
“果然是同道中人啊,这两人的心思旁人还真是一点都看不懂啊。”
梁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而梁媗在一旁也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附和,她在很早之前也的确是已经有这种感觉了,梁姷和宁芷之间,实在是太相像了。
“算了,别管她们了,既然母亲都让三妹妹你不要再想了,那就不用再管她们的事情了。”
梁婳收回了视线,转头看着梁媗说道:“况且现下有母亲和于夫人她们几位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不要紧的,三妹妹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嗯。”
沈氏在,的确是就没有梁媗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必要了,她需要做的也不过就是乖乖的待在一边就好了。
此时屋外正是太阳最后一点余温的阳光,洒落下来最是暖。风,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轻轻地就回荡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盛夏里的那一株株桃树,现下桃花早就凋零尽了,此时只剩下满枝的枯意,在橘红色的阳光和风里微微摇曳,而也是在这满街道都是枯意的几株桃树里,一颗已经很老,生命也快走向尽头的桃树下满地雾照落花,彷如桃花落尽时的缤纷。
……
……
在文帝的少年执政时期,西殷和后蜀爆发了一场大战,而也就是这场大战,让西殷的镇东大将军梁祜,开始崭露锋芒,惊艳天下——梁祜率领着西殷当时仅剩的十万大军,击退了后蜀的猛狼之师,侵入蜀地近千里之远,迫得当时的后蜀不得不主动议和。
当年的西殷,在那时虽气势如虹,但其实国力极弱,想要趁此吞并后蜀,实是天方夜谭。文帝深知此理,于是这场由后蜀先挑起的两国大战,最后以后蜀的主动议和结束。在后蜀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为质子后,这场大战,就这样彻底平息了。
至于东玉郡主也就是在那时,和着质子一起到来。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后,一生只有一位,那是元后桢皇后。在桢皇后红颜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没有再立新后,掌理六宫的大权,最后却是旁落成帝的宠妃,李贵妃手上。
李贵妃此人,专权跋扈,野心颇大,一直都想插手国政,在先帝病危之时,更是与太医串谋,假宣诏旨,把所有成年皇子都骗进了广明殿,全部毒杀。
最后,李贵妃还与其父兄发起了承德门兵变,欲立其只有三岁的幼子为帝,要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孟太妃冒死救出了元后桢皇后的遗子——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的文帝和六岁的郦王,让三公借此有了反击的理由的话,那估计当年李贵妃的毒计早就成功了。
只是,在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人们才猛然发现,孟太妃的长子和幼子,全都已死在了广明殿的那场阴谋里。
而这些,梁媗也是在前世时,父亲和娘亲被斩前夕才那样深刻的清楚了。
文帝驾崩,怀帝登基,而相比文帝的明君之名,怀帝的残暴和昏庸就更显丑陋,在登基之初,怀帝立刻一改先前的谦谦君子之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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