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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卧室里的窗户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清晨的微风透过那一道缝隙流进来,刮得窗幔轻飘,柔和的光线隐约投进来,落在床边上。

        秦桑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才适应那些光芒。

        身体上,每一处都在疼,骨头像是被疼拆卸重装了一般。

        昨天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男人粗暴的动作,毫不怜惜的行为,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样的周旭尧令她害怕又抗拒,像一个兽类,嗜血残暴,冷血又无情。

        周旭尧已经不在,室内只有微凉的空气,带着清晨的雾湿,隐隐能嗅到昨天留下的气息,秦桑有些胃部有轻度的痉挛,一阵反胃。

        秦桑掀开被子,忍着身上的酸痛,蹙着眉头光裸着身子下了床,脚刚碰到地面,脚踝的刺痛瞬间如万根针扎一般,蔓延至她的全身的神经末梢,虚软地跌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她垂着头,扶着额轻笑。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地板上爬起来,不管脚踝肥肿,一步一步走进了浴室。

        一尘不染的镜子里,映着她的脸,她的身体。

        带着几分憔悴的苍白的脸色,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红润气色,而她身体,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脖子上更是有被咬破皮的痕迹,渗出的血丝已经凝固。

        她身娇体贵,平时稍不注意,皮肤稍不小心就会掐出淤青,昨夜被周旭尧下那样的狠手,留在身上的痕迹更是像被人暴虐了一般。

        事实上,他也确实暴虐了她,用极端的手段,蹂躏着她的尊严和身体。

        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兜头浇下,冷意侵蚀着皮肤,从毛孔渗透进她的血管里,这样的冷,才能让她熊熊燃烧的怒恨勉强平息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人敲响,传来了保姆的声音,"太太,你在里面吗?"

        秦桑躺在浴缸里。掀开眼帘,沉默着。

        "太太,你洗好了吗?"

        终于,秦桑起身随手披上一件浴袍,打开了浴室的门。

        骤然打开的门,飘出来的不是温热的水蒸气,而是一阵寒气,保姆不由得楞了楞,"太太,你用冷水洗澡了?"

        秦桑脸色平静地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有的。"

        自从秦桑住进来这里,一直都保持着微笑,虽然有时候笑得勉强。可是今天的秦桑,脸上和眼底,都没有任何的笑意,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

        保姆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想起了昨晚上的惨叫声,心底不由得有些责怪起周旭尧,再怎么生气,也不应该这样对一个女人撒气。

        秦桑越过保姆,直接往门外走去,保姆连忙跟上。

        秦桑表现得很镇定,也很沉默,保姆见她吃完,将手里的药地给了她,"太太,这药是先生让容助理送过来的。"

        秦桑瞥了一眼那个袋子,伸手接过,只是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直接将它扔进了垃圾篓里,转身上了楼。

        她没有回那个卧室,而是窝在一个客房里,那里没有周旭尧的气息,不会令她透不过气。

        麻木地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这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保姆来叫她吃午饭,她也拒绝了。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就乌云密布,接近着就是电闪雷鸣,狂风四起,一场暴雨瓢泼而下。

        燥热的空气骤然降温,她却浑然未觉,而搁在一旁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闪烁着,她始终不去看一眼。

        ……

        公寓里,陆禹行站在落地窗边,手里拿着传来忙音的手机,薄唇抿成直线。

        耳边回荡着暧昧的低喘和痛吟,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勾勒出她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未愈合的伤口疼得愈发的明显,修长的手指攥成拳,骨节泛白,青筋突露。

        这几天她一直在他的身边出现,每一个画面都成了影片被放慢的镜头重现,闭上眼睛,房子里每一处都是她的身影。

        联系不上她,这种无力感,让他压抑着的愤怒情绪崩溃,湮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陆禹行倏然转身,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就出了门。

        ……

        容旌抬头,发现周旭尧根本就没有在听他汇报工作,而是心不在焉地玩把玩着手机,也不知该继续还是该停止。

        昨天出了机场开始,他就一直不对劲。

        原本昨天下了飞机决定先回公司处理紧急公事,结果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就不太对劲了,临时改变了注意,直接到了秦桑公寓那边,可是找到秦桑以后,也不见他心情好转,反而情况急下。

        一直到今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平日温润的笑容不见了,板着一张脸,现在整个公司都因为他而人心惶惶。

        容旌合上文件,将另外一份文件递过去,"周总,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周旭尧忽然抬眸问容旌,"如果你女朋友跟她的前任单独相处了几天,你会怎么做?"

        啊?容旌被他的问题问得愣住,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那个,大概会生气……"

        周旭尧蹙眉,"大概?"

        容旌无力道,"周总,我没有对象……"

        回答这种问题的前提条件,首先是他得有女朋友,容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觉得他这种问题真是不安好心。

        "算了,你出去吧。"

        "这份文件比较急……"容旌担心他不在状态会忘记了,开口再一次提醒他,结果得到的是周旭尧凉凉的一记眼光,话没说完就闭上了嘴巴。

        "那我先出去工作。"

        周旭尧打开文件,然而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眼前浮现的全都是秦桑泪光闪闪的眼睛,挡不住的楚楚可怜。

        扔掉手中的钢笔,无力地背靠在真皮椅子上,疲倦地阖上双眼,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梁,心底烦躁闷乱。

        该死的!

        他竟然失控到用那样的方式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下得去那样的狠手。

        她哭着求饶的时候,他就应该住手的,但是为什么没有?

        大概是,魔怔了。

        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睁开眸,看见是别墅里的来电,没有丝毫的犹豫,接了起来。

        "先生,太太……太太好像出去了。"保姆战战兢兢地说道。

        周旭尧皱着眉头,薄唇溢出低沉的嗓音,"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早上的时候起来她就一直不说话,就吃了早餐,你派人送过来的药,也被她扔掉了,"保姆尽量将事情说得清楚一些,"吃完早餐她就一直坐在客房里发呆,午饭也不吃,刚才我再去找她,发现她不在了。"

        "我以为太太是去休息了,结果卧室里也不见,家里我都找了,都没有看到她人。"

        周旭尧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先生,太太的情绪,好像不太好……"保姆补充了一句。

        周旭尧没有说话,直接切断了通话,改拨秦桑的号码,然而无人接听,不管打多少次,都是机械的声音。

        他转头看着窗外黑云压城的天色,暴雨肆虐着,眉宇之间渐渐拢聚了与天气一般压抑的乌黑。

        终究是按耐不住,他抓起衣服和车钥匙,拉开门就走了出去,正好与容旌撞了个正面。

        "周总,统计部的汇报会议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不等容旌说完,周旭尧沉声打断,"延迟!"

        话音刚落,人已经从容旌的面前闪了过去,容旌回过神,他已经步入了电梯,"周总!"

        电梯的门阖上,容旌懵在现场。

        "容助理,周总到底怎么了?"一旁的员工小声问道。

        容旌的脸抽搐着,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地下停车场,周旭尧的车刚开出停车场的出入口,就被迎面的一辆车强行逼停,刹车声在暴雨中格外的刺耳。

        雨刷摇摆着,周旭尧冷着脸看着前面的车,陆禹行从车上走了下来。径直走上前,在他的车便停住。

        英俊淡漠而显得有几分寥落的男人,站在暴雨中,短发被打湿,显得有几分凌乱,周旭尧摇下车窗,面无表情抬眸看着他。

        陆禹行冷冷说道,"我们谈谈。"

        "我现在赶时间。"周旭尧道。

        陆禹行微眯着眸,伸手拉开了车门,一把揪住了周旭尧的衬衫领口,俯身而下,"你昨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电话里那些沉重混杂的喘息中,陆禹行听到了她隐忍的哭腔。

        周旭尧沉默了一会儿,方淡漠道,"我做了什么,似乎都跟你无关。"

        陆禹行的手劲重了许多,"周旭尧,给我警告你,她不是你能利用的人。"

        周旭尧狭长的眼睛微扬,眉梢上无声地透露出一抹嘲弄,抬手把陆禹行的手甩开,"陆禹行,警告这个词,应该由我来说,"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不轻不重道,"离她远点!"

        "她现在是我周旭尧的女人,这一点你最好牢牢记住。"

        也不知道是那一句话刺激到了陆禹行,他猛得将周旭尧从车上拽了出来,抬手一拳就砸了过去,周旭尧身手不差,堪堪避开了他正面的攻击,却还是被擦到了嘴角。

        接下来,再无言语,两个人在暴雨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地打到了一起。

        每一拳都毫不留情,属于男人之间真正的较量。

        陆禹行身上有伤,一开始还跟周旭尧不相上下,然而渐渐地便落了下风,连续挨了周旭尧的攻击好几下,最后被周旭尧打得倒在了雨泊中,唇角溢出的血被雨水冲洗掉,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

        周旭尧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睨着他,抬手擦了擦唇角,眸色冷冽。

        陆禹行重重地喘息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还想要继续下去,却被周旭尧截住了他的拳头。

        "陆禹行,别浪费力气了。"

        两人都发泄得耗费不少力气,彼此的决心也一目了然。

        陆禹行收回手,自嘲地勾了勾了唇,失去了斗志。

        大雨继续在下。仿佛要将整座城市都湮没了一般,周旭尧已经离开,陆禹行站在雨中,全身湿透,短发垂下,遮住了他眼睛,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

        医院里,周旭尧匆忙赶到,温绍庭就在门口处等着他。

        "人呢?怎么样了?"周旭尧开口第一句话就问。

        温绍庭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如果不是为了陈眠,他也没打算管周旭尧和秦桑两个人的事情。

        温漠地开口,"一个女人,你也下得去手。"

        周旭尧脸上无波无澜,眉目却戾气隐藏。薄唇抿成直线,一声不吭,像是在忍耐着。

        温绍庭盯着他的脸打量了一眼,淡淡开口,"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她打的。"

        嘴角和眼角的淤青都是陆禹行的杰作,那个男人也是个练家子的人,下手自然不会轻,脸上只有这几处淤青,比起陆禹行挨的拳头,他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周旭尧也没有心思跟温绍庭闲谈,压抑而烦躁地道,"别跟我废话,她人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温绍庭却置若罔闻,盯着他看了半响,才不温不火地道,"还没死,陈眠在看着。"

        周旭尧,"……"

        对于温绍庭这种含糊不清的话,他根本连说下去的心思都没有,索性不理人,越过他,往前台走去。

        温绍庭侧目看着他的背影问,"去哪儿?"

        "找人!"

        相识这么多年,周旭尧除了一开始被他抓到牢里蹲着的时候露出过暴戾的情绪,之后就一直都是一副温润儒雅,风度偏偏的好男人模样。

        现在的周旭尧,眉目上透露着浓浓的疲倦和焦躁,也是很难得。

        "你打算用这副模样跟她装可怜?"温绍庭挖苦他。

        周旭尧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个小时之前跟陆禹行在雨中干架。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现在已经干得差不多,但是身上多处都沾了污渍,显得寥落狼狈。

        他顿住脚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让容旌给他送衣服过来。

        温绍庭敛着眉,问道,"抽烟吗?"

        周旭尧没有异议,两人一起出了医院大门,暴雨已经停止,乌云散开,太阳又冒了出来,他们往人少的角落走去。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但是太阳一出来,温度又闷热了起来。

        温绍庭给他递了烟,又给自己点上一根,周旭尧吐出烟圈,"你不是在戒烟?"

        "没有,"温绍庭淡声道,"陈眠不喜欢烟味,少抽了而已。"

        周旭尧轻轻地弹了弹烟灰,瞥了他一眼,"既然不喜欢,索性戒掉不是更好。"

        "嗯,不急,慢慢来。"温绍庭没有否决周旭尧的话,显然他也是打算着戒掉,虽然不容易。但对于意志力坚定的人来说,也算不上多难,只不过戒掉了也会忽然有想要抽一口的欲望。

        "说说看,你跟秦桑是怎么回事?"温绍庭问道。

        周旭尧沉默了半响,目光落在远处,面无表情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下手那么重?"

        周旭尧的脸色在阳光下也暗沉了几度,分明是不想继续说下去,温绍庭也不再深究,毕竟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

        "既然在意,就对人家好一点,你这样,早晚会出事。"

        周旭尧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婆管那么多了?"

        "陈眠不开心。"

        周旭尧看着他,漠然的脸露出挫败,"老二,我没想到你是一个妻奴。"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一支烟燃尽,温绍庭转身,"回去吧,一会儿陈眠不管对你怎么样,你给我忍着。"

        "……"

        所以,前面那些关心的话,其实都是套路,他温绍庭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警告他,别惹陈眠不开心。

        ……

        病房里,不管陈眠如何开口,想要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秦桑一直都缄默不言。

        陈眠看着睡着的秦桑,叹了一口气。

        刚转过身,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眠推开,周旭尧高大的身躯将门口堵住。

        陈眠看见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冷眼看着他脸上的淤青,"你来做什么?"

        周旭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床边,看着白色的病床上睡了过去的秦桑。

        她的脸色比早上的时候看着更憔悴了一些。

        "谢谢。"周旭尧看着秦桑,话却是对陈眠说的。

        陈眠对周旭尧心底有责怨,不过看着他脸上的伤,又主动道谢,最后还是沉默了下去。

        最后陈眠被温绍庭强行带走了。

        秦桑再次睁开眼醒过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和周旭尧同居的卧室里,熟悉的环境,清新的空气,寻找不到一丝那晚上的痕迹。

        脚踝在疼,身体也在疼,脑袋也疼,似乎除了这种疼感,再无其他。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一张俊脸在她的正上方,深邃的眼睛盯着她。

        温柔的笑容和眼神,他恢复了以往的表情,但是秦桑却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没有躲开,周旭尧察觉她的动作,也没有在意,柔声道,"饿不饿,想吃什么?"

        秦桑想不明白,周旭尧这个男人到底有几面,时而温柔,是而冷漠,是而霸道,时而暴戾。

        在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怎么还能这般若无其事地模样。

        "我要洗澡。"秦桑坐了起来。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

        她发烧出汗,身上不舒服是必然,况且她一向爱干净,有点小洁癖,周旭尧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掀开了被子,将她抱了起来。

        秦桑皱眉,"不用你抱。"

        周旭尧垂首,没有理会她的冷漠,"你的脚受伤了,走不了。"

        秦桑这才闭上嘴巴,任由他抱进了浴室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去帮她开水。"你身上有些伤口,不适合泡澡,淋浴一下就好。"

        秦桑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淡声道,"我要泡澡,你出去吧。"

        泡澡比较舒服。

        周旭尧调好了水温,重新回到她的面前,俯身弯腰动手将她披散的长发撩起,动作有些笨拙地想要帮她绑起来。

        她挡掉他的手,凉凉道,"不用绑了,我要洗头发。"

        头发上有酒味,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她依旧能闻到。她不喜欢这种味道。

        周旭尧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柔声哄道,"你刚退烧,明天再洗头,嗯?"

        以前他也温柔,但是现在的他比以前的姿态放得更低,秦桑正眼看着他,"周旭尧,你不用这样。"

        打了一巴掌,给一颗糖。

        她貌似也不是那么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女人,何况她身上的那些痕迹还没有消去,对于他那些禽兽一般的行为,抱歉,短时间内她都忘怀不了。

        周旭尧看着她病恹恹的脸,还有那双漆黑而冷淡的眼眸,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男人的气息笼罩下来,秦桑撇开脸,错开他的视线。

        "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不对,不应该那样做。"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你出去吧,我要洗澡。"秦桑不想接受他的道歉。

        周旭尧的手指滑到她的脖子的伤口上,引来秦桑一阵轻颤,细微的变化,让周旭尧的眸色暗了几度。

        昨晚的暴行,大概是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桑桑,我不喜欢你跟他走到一起,"他的语调不变,"看着你跟他在一起,我会吃醋,会生气。"

        秦桑仿佛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不由得勾唇笑了,那种嘲弄的笑,"说完了吗?"

        他对她又没有感情,怎么会吃醋?当真以为她是傻逼吗?

        "不要低估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男人盯着她眉目上讽刺的笑,低声道,"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

        秦桑抿着唇,温凉的视线透着淡淡的嘲弄,"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不能跟异性接触吗?"

        他的手指落在她衣服的扣子上,解开了她的一颗扣子,秦桑一惊,摸到揪住了自己的衣服,警惕地看着他。

        周旭尧看着她明显抵触的情绪,"桑桑,别曲解我的意思。"

        她没觉得自己曲解,分明就是他自以为是,不分青红皂白。

        "你出去。"她很累,不想跟他在这里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

        "我帮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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