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长生者，老头的最初名谓

只见下一秒，刘孝至身影再次消失。
  在场数千土匪却是在同一时间数百人分了尸，血撒四周，一下汇成了血河一般。
  如今全员就犹如被定了身一般，动弹都不得，更别说想要逃跑了。
  而刘孝至的身上，黑气却是越来越浓郁。
  眼见如此境况。
  范迪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就连他现在也似乎被定了身一般。
  感觉自己也在那待杀范围里面。
  而老头眼见如此发展下去。
  大呼一声。
  “不可，这么下去，世间会出现真正的魔，这世上早已无真仙。这个时代不可再次出现真魔，否则无人可以压制。”
  而老头在此危急关头却是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直接冲破了刘孝至的气势锁定。
  表现出了神奇一幕。
  全场竟然只有他一人能够在刘孝至的恐怖气势下行动自如。
  只见老头伸出一掌，奔向刘孝至，却是速度极快。
  似乎欲要以此掌打醒刘孝至一般。
  但是他却是太小看此时的刘孝至。
  手还没来到刘孝至身影之前。
  却被刘孝至以一个更快的速度闪现至眼前。
  下一秒，刘孝至的手已经穿透了老头的身躯，带出滚滚鲜血。
  老头惊骇地看着刘孝至。
  脸上露出难以置信。
  这个速度与力量，就连他竟然也如那案上之肉一般。
  这个魔，比他曾经见过的更加可怕。
  这是堕仙成魔啊！！！
  久远年代前，这种由仙转魔的恐怖存在，有一名称，是为，天魔！！！实力要远远凌驾于普通的魔。
  而如今世上，就算是普通的魔，也无人能够压制，仙人尽数归墟，早已无人可以与魔对抗，更何况曾经可以随意屠仙的众魔之主，天魔？！
  而刘孝至，本身早已是仙途之人，因其慧根，走得比世间大多数人都要更加深远，其领悟更深，就连那凡尘仙五止道人都曾言，教无可教，这就说明刘孝至能够掌控的能力甚至更加强大，而他此刻竟然向着天魔转化。
  只见刘孝至举起另一只手。
  正想抓向老头面门，似乎想要直接将其头颅撤下。
  “不要！！！”
  两个声音大喊。
  一个是范迪的，另一个是……
  却是见到刘孝至后方出现一小女孩身影。
  浑身带着伤痕。
  似乎是刚挣脱了捆绑，正想逃跑，却是被他无意看见了刘孝至正欲杀死老头的一幕。
  另一个声音，不是刘钰儿的，还能是谁的？
  只见刘孝至听到熟悉的声音，手中动作停顿，迟疑了一下。
  而已经被其穿透了身躯的老头却是瞄准了时机。
  手上直接夹带一丝不知哪来的如炁体源流一般的亮光对着刘孝至的面门直接一掌轰去。
  刘孝至被老头的这一掌轰得七神无主，刚刚的成魔气势直接被打散。
  老头掌中之炁像是没入了刘孝至身中。
  只见刘孝至突感一巨大无比之痛苦，不断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脸上黑气却是肉眼可见地散去。
  但是却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时候那浑身伤痕的刘钰儿冲上前来。
  抱住刘孝至大腿。
  那种熟悉的感觉。
  刘孝至的理性此刻终于回来了。
  “父亲，不要杀老爷爷。”
  刘孝至清醒之后看着自己的手，却是仍然贯穿着老头的身躯。
  下一刻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
  老头则一副重伤状态半蹲在地，而终于能动的范迪却是冒着一额冷汗跑过来扶着老头。
  就刚刚的一幕，范迪他看得真切。
  这老头，并非凡人。
  明显也并非修习武道之人。
  似乎也是如刘孝至一般的修炼法，却并不与刘孝至相同。
  刘孝至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与全身。
  他回想起了刚才自己发生的一幕。
  突然之间，却是后怕不已。
  刚刚，那是入魔？
  如果世间出现了魔，那对世间生灵而言便是一场灾难。
  刘孝至自然知道魔这种事物。
  那是物质层面的一个恐怖概念。
  许久以前便似乎有过仙魔之争，虽然不知道原由，但是无疑，无论仙魔都是由本我灵魂所化，各自代表一方进行大战，争斗多年。一念成仙，或者一念入魔，皆是觉醒修行者会遇到的问题，但是如今的世间，无论是仙还是魔，都早已绝迹。
  也因为刘孝至在觉醒路上已经走到一定的高度，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地进入魔道。
  只是可笑的是，入魔易，刘孝至追随五止多年得出感悟，竟然尚未成仙，差点先成了魔。
  入魔易，成仙难。
  所以仙魔始终难分高下，总是有所输赢。
  但是刘钰儿为什么会在此处？不是已经被那土匪当家给吃了吗？
  “你，为什么在这？不是已经死了？”
  “父亲，我还没死，他们先吃了另一个与我一起被抓的小伙伴，我是晚一些才吃，刚刚我趁着他们人都离开了，便找到一块瓦片将绳子割开，跑了出来。”

  “如此么？甚好，甚好......”
  刘孝至听到刘钰儿所言，却是有了一种虚脱，是精神几近崩溃的后遗症，看着眼前的刘钰儿没事，眼中那泪水却是掉了下来。
  “可是......老爷爷他。”
  刘钰儿看到老头的样子又是马上跑了过去。
  此时的老头奄奄一息，在地上喘着大气，极度痛苦。
  “爷爷，你疼吗？”
  老头听到刘钰儿此言倒是被气乐。
  “你觉得爷爷我疼不疼？当然疼啊，这还得感谢你的爹吧。”
  刘钰儿一下子慌了神，也不知道该不该怪刘孝至了。
  此时的刘钰儿，根本就不知道他父亲刘孝至刚刚差点入了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逃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刘孝至正想杀死老头。
  于是便急忙喊了出来。
  却是这声喊声，救了这老头一命，给了他机会唤醒刘孝至。
  要不是，后果无法想象。
  至少老头铁定会被入魔后的刘孝至手撕成碎片。
  刚刚的刘孝至，却是连老头都无法匹敌。
  这让老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
  这并不是畏惧死亡，而是真正的恐惧，单纯的恐惧。
  看着重伤倒地的老头。
  刘钰儿却是无比担心。
  “老爷爷，你不会死吧？”
  却是只见老头痛苦一笑。
  “死倒是死不了，就是痛而已。”
  像是知道刘钰儿担心自己一般，想了想然后安慰道。
  “爷爷不是早和你说了吗？爷爷是长生者，永远死不了。”
  说着便是将刘孝至贯穿的伤口露出。
  “你看。”
  只见刘孝至刚刚贯穿老头的恐怖伤口，现在已经停止了流血，这么大的伤口如今却是不再流血，反而已经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慢慢愈合。
  如此神奇的一幕倒是令刘孝至等人也深感震惊。
  甚至已经超出了刘孝至对物质社会的理解。
  他很清楚，这世上不存在真正的永生不灭，就连世界意志也会被磨灭，世界之下又怎么能允许长生？
  在半晌之后，老头竟然神奇地站了起来，只是还在喘着大气，似乎伤口还是很痛。
  但无疑，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危了。
  刘孝至审视着老头，神色不善，这么久以来，他这个觉醒者，竟然也看走眼了。
  更加震撼的莫过于范迪，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竟然发生在他面前，那个不怎么说话，喜欢发呆的老头，竟然比他还强得多，要知道，他可是……
  又惊又恨又羡慕的复杂情绪充斥着此时范迪的脑海，一个个的，都比他强。
  挫败感油然而发。
  今天晚上，他开始对纵横大陆的历史谜团和隐秘更加向往了。
  “说吧，你是谁？”
  刘孝至淡淡地看着老头说道。
  如果老头真的因他而死，他倒是会有所愧疚，但是如今老头竟然没事，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这，根本就不是凡人。
  就连他们这种觉醒者，都无法做到如此神奇的一幕。
  老头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索性也不再伪装，脸色恢复如常。
  明显就是伤口已经在刚刚短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了。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只见他思绪似乎飘离，似乎在回忆着久远以前尘封的一丝记忆。
  许久之后，淡然一笑，浑身散发一种无比古老沧桑的气息。
  刘孝至等人感受这股沧桑古老，却是顿感惊异，神情动容。
  “老朽已经活过了两次沧海桑田之岁月，见证了大陆的数次更替，好久以前，我便已经成为了长生者，那时候，这片大陆并不是如今这样，也不叫纵横大陆，老朽记得，最初那时候的大陆上没有如今这般广阔，似乎那个久远时代，曾经有个王朝，从它开始这片大地才进入了一统，后来不断分裂统一，却是不断发展着，而这个最初的朝代，我依稀记得，似乎叫......秦？”
  老头似乎也因为太久没有去回忆了，那久远年代也对他漫长寿命而言，微不足道。
  他此刻似乎仅仅是为了回忆起来，自己的根源，每隔万年便会让自己回想起来？只是防止自己哪一天因为活得太久，而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谁。
  “在那个久远的时代，我便成为了长生者，自那以后我的身体便是如现在你们看到一般，永不腐朽，这也让我一直无法死亡，无论受了多重的伤，过了一会都会活过来，只要心脏还在，那么就会自我修复如初。”
  看着刘孝至等人震惊不已的神情，老头似乎见怪不怪，似乎在无尽的岁月中，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与人说起这个故事，只是那些听过故事之人，早已化成尘埃。
  “无尽的岁月中，我目睹了两次沧海桑田，看着人的出现与灭亡，再出现，再灭亡，也因为要入世，我曾经用过无数的名字，直到后来，我已经不再给自己取名了。”
  “而我最初的名字......”
  老头沉吟片刻，眉头紧皱，似乎在回忆，也似乎在搜索，那许多年不曾提起的，那久远岁月前的古老名字。
  “老朽记得，最初的时候，吾名似乎唤作，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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