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杀人还是救人？

百利甜她，把人从楼顶推下来了，还是当着警察的面！！！

        柯南崩溃了，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狠狠跺了两下地，“她不是跟我们说去救人吗？！！！怎么把人推下来了？！！！”并且还是当着警察的面！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怕自己进监狱的速度不够快吗？

        安室透也，不清楚。

        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百利甜，也不是说百利甜不是个人，而是说她的思维，确实连他们这些经常见识到特殊事件的人见到，都会有种出乎意料的感受，估计琴酒也有同感，安室透默默地想。

        你就搞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

        事情是这样的，冲矢昴说附近有家餐厅味道不错，于是月洛拍板定钉就决定去那里吃，结果车子还没停下就看到到他说的那家店外围了一圈人。

        月洛当时看到心想，哦吼，看样子不错哦，这么受欢迎，一定很好吃！结果定睛仔细一看，围的那一圈人根本就不是在排队吃饭，而是都在抬头往上看，再往人群里仔细一瞧，发现里边隐隐约约竟然能够看到警察的身影。

        柯南从车窗观察到情况不对劲立刻出声，“好像不太对。”他把头探出窗外仰望，“！！！不好，是有人在跳楼！”

        跳楼？！！

        听到跳楼这两个字，月洛的嘴角就抽了一下，不是吧？！！！

        她转头向车内另外两人看去，安室透已经学着柯南把头探出车窗观察情况，冲矢昴更直接，不管现在外边情况如何，危不危险？后面有没有车？车门能不能现在打开就推门而出，站在车旁抬头观察。

        ……

        要自杀的，是月洛他们准备进餐那家店店长的儿子，因为店长儿子自杀这种突发情况，店里已经停业。

        月洛：“……”我饿了，想吃饭。

        另外事件三人组，“……”得想办法救人！

        四个人站在路边，谁都没说话，抬头看向黑漆漆的楼顶，因为酒店标识亮着，隐约能够看清一个人站在那里。

        “……是不是只有救下人，我们才能去吃饭？”月洛拿着自己的手机，皱着脸看向楼顶问身边的三个人。

        冲矢昴点点头，只有事情解决，店长才有心情做饭。

        柯南的脸有皱成一团，“可是这家饭店上的建筑太高了，要是他真的跳下来，救援气垫不一定能够安全救下人。”

        月洛内心默默点头，是啊是啊，这家店太高了，不过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够在人掉到气垫上之前做个缓冲就好了……诶，等等，月洛缓缓转头看向柯南。

        正在思考的柯南感觉到有视线，抽空扭头看了一下是谁，哦，是百利甜啊，嗯？！百利甜！柯南赶紧再把头扭回来看向月洛，结结巴巴，“月，月洛姐姐，有什么事吗？”

        月洛视线幽深看着柯南，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和柯南对视了两秒，月洛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视线，摇摇头，“没事。”

        柯南心有余悸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月洛才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冲矢昴注意到了这一幕，蹲下身问柯南，“怎么了？boyya~”

        柯南迟疑摇摇头，还是没说什么，“没事。”

        然后此时月洛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谈话，“我有办法救人。”

        ！！！

        柯南瞬间扭头看向月洛，有办法？救人？你？一个黑衣组织成员？

        安室透看向月洛，皱眉。

        ……

        你曾在深夜一跃而下，狠狠跌进冰冷河水吗？

        深夜的水冷得刺骨，光无法照射到的深处，冰冷裹挟着黑暗，就像炼狱。

        水一点点漫进鼻腔，氧气被挤出胸膛，肺泡被水压压破，温度一点点流逝。

        你随水波飘荡，缓缓失去知觉，疼痛充斥脑海，那是，自由的感觉，解脱的感觉。

        也是，痛苦的感觉。

        月洛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数一点点增加。

        死亡是痛苦的，解脱和自由、都只是错觉，肺泡被河水撑裂，失去氧气不会立即死亡，你会清楚的感觉到温度消失，胸腔火辣辣，撕心裂肺的疼蔓延进脑海，窒息的痛苦，漂浮的意识，心脏跳动变慢，失去意识，最后，才是死亡。

        死亡亦需要勇气，因为你会经历万般磨难，死亡从来不是解脱，

        从来不是……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月洛走出去，天台的风吹在脸上，一阵轻柔得舒适。

        天台上已经站了几个警察，他们小心翼翼看着正对他们的津田静枝，也就是店长的儿子，那个自杀的人。

        ……

        楼下安室透站在目暮十三身边仰头看着漆黑不可见的楼顶。

        百利甜真的会救人吗？

        目暮十三内心没底，“安室先生，你们确定月洛小姐有办法？”

        “……”

        安室透，柯南，冲矢昴三个人没一人出声。

        目暮十三无奈，反正人都已经上去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拿起对讲机，“高木高木，月洛小姐已经上去了，配合月洛小姐行动。”

        滋啦了两下，对讲机内传来高木涉的声音，“收到收到。”

        这是一场赌博，亦是一场试探。

        赌津田静枝能不能活下来，试百利甜会不会救人。

        成，则万物生，败，也只有一人死亡。

        柯南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安室透和冲矢昴在打什么主意，不然他绝对不会同意他们的试探。

        ……

        津田静枝看着月洛，不知道她是谁，“你们再叫上来个人有什么用，我是不会屈服的。”

        月洛把手中的手机拍到高木涉胸前，一把推开他自己站在主位，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微微疑惑，冷冷出声，“你为什么不跳呢？这么远的距离，你往后一躺，我们根本救不下你，这里有33层楼的高度，楼下的救援气垫也无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为什么不跳呢？”

        津田静枝看着月洛没有说话，“……”

        高木涉反而大惊失色，连忙阻止，“！！！月洛小姐！”却为时已晚。

        月洛没有搭理高木涉，看了一眼津田静枝捏在手里的手机，继续说，“你根本不想死，你在等什么？”

        注意到月洛的视线，津田静枝往后缩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继续保持沉默。

        “一个电话，一条短信？”月洛观察着津田静枝的神色猜测，看他不为所动继续瞎猜，想到楼下那些数不胜数的记者信口胡邹，“还是，足够多的关注？”

        高木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拿着月洛的手机退往一旁，把主场交给月洛，然后低头看了一眼，等等，这是什么？

        津田静枝神色微变，月洛抓住这个机会往前走了几步，“被我说中了？”

        见月洛往前走津田静枝赶紧往后退，警惕看着月洛，“你别过来！”

        月洛内心缓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换了话题，“你知道人死亡前的感受是什么吗？

        你跳下去，不出意外头会先着地。若没有落到救援气垫上，你会脑浆飞溅和着鲜血，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疼痛，你不会立即死亡。

        你会意识清晰的，感受到足够多的痛苦，窒息痉挛，最后才是死亡。”

        津田静枝看着月洛，眼神闪了一下。

        “如果你落到救援地垫上，幸运的没有死亡，完好无损的概率也不大，最有可能的是伴随着残疾，可能是腿，可能是胳膊，也有可能是脊椎。

        比起经受痛苦后死去，残疾着活下来更难。

        你可能以后再也不能跑，不能跳，也许会躺在床上一生，也有可能坐在轮椅上一生。

        护工也许会推着你去呼吸新鲜空气，但更多的，是呆在家里，沉闷孤寂，没有朋友，没有愉悦，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

        津田静枝若有所思，眼神闪烁更强烈了，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再看看自己的胳膊，然后轻微颤了一下，好像在想象月洛设想中的悲惨生活。

        月洛此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津田静枝一抬头，眼神猛缩，高木涉看到月洛的嘴动了几下，不知道说了什么，津田静枝先生很震惊。

        “你不是想死吗？”月洛眼神里闪过一抹关切的疯狂，声音轻柔，“我成全你。”

        然后她抬起手，狠狠一推津田静枝，沉浸在震惊中的男孩被推了出去，凌空飞出，像一只猝不及防的大鸟。

        33层楼的高度，往下看一眼都让人头晕目眩。

        失重感猛的袭来，风铺天盖地糊了一脸。

        落下去前他看到所有警察都扑过来，脸上带着震惊和焦急。

        而推他下来的人，正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看着他坠落的身影，此前疯狂早已不在。

        想到方才听到的话，津田静枝扯出一抹笑，

        不过，已经够了。

        他缓缓闭上双眼，突然想到不对的地方，猛地睁开眼，记忆中最后一帧画面重新在脑海中浮现，左上角，放大。

        不是，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扑过来救自己了，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

        打电话……

        难道……？

        津田静枝极速下坠，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好像能够听到下边围观之人的惊呼。

        “他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碰！！！一声巨响，津田静枝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掉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上，然后那个东西陡然漏气爆裂，自己落在另一个有弹性的装置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头由于惯性狠狠击在软垫上，一股巨力袭来，此时正疼的厉害，有点反应不过来，于是躺在救援气垫上，一动不动出神。

        他这是，没死？

        注意到这一幕的柯南松了一口气，重重跌坐在地上。

        周围所有人都在展开救援，救护车，消防员，警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救援气垫上的那个人身上，没人注意柯南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挂断一个为时20分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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