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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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商珏从未与人同床共枕过。
就连母妃也不曾。
皇家的规矩,除了皇后之外,其他的妃嫔若诞下子嗣,都不得与生母同寝。所以他一出生便被乳母抱走,每日仅有两个时辰可以待在母妃的月清宫,等到他长大了一点才从母妃身旁的青鸾姑姑那儿知道,有时一日连两个时辰都不到,梁皇后常常在父皇面前说所有的皇子里最喜欢他,她膝下无子,却也不愿夺人天伦之乐,只要每日让乳母带他过去给她瞧上几眼,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后来才从皇后宫里的宫人们那儿听说,皇后哪是喜欢他,她只是不愿让母妃同他相处,让乳母将他抱去后便让乳母退下,将他独自放在金华宫里的某个小间便不管不顾,直到时间到了才让乳母来将他抱走,那时他都已经饿了一天,便溺也无人收拾,乳母被下令要封口,所以也不敢跟父皇和母妃说什么,就怕惹来杀身之祸。
他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才三、四岁,当时母妃知晓之后只是抱着他流泪,告诉他,若是皇后娘娘再让他去金华宫,同样这么关着他也别害怕,她教他唱首歌,若是怕了便小声地唱给自己听,就像母妃在他身边唱给他听一样。
别怕,母妃在呢。母妃轻轻地说。
商珏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母妃不敢将这事告诉父皇呢?还是当他登基之后,他才从于宽德那里了解当时朝中的情势,也才真正懂了,母妃与父皇的苦处。
后来有几次,他又被唤去了金华宫,一次两次的他还小声唱,那稚嫩的歌声回荡在自己耳边,传不出掩的密不透风的门外,便无人知晓皇后竟将皇子锁了起来。
不过商珏的性子哪是容得了人欺负的,襁褓时期不说,那时候他没半点反抗能力才任人宰割,但如今他会跑会跳,过不久也要入司成馆上学了,他如果不能为自己觅得出路,怕是将来他跟母妃会被皇后欺凌的更厉害。
于是复一日,再被皇后命人将他锁在小间时,他便刻意的朝着门外大声放歌。
"三月上巳神仙来,孩童弄花瑶池开,人人皆求福气满,金玉良缘遍地栽………"
正好这小间靠近金华宫外的宫墙,宫人们经过殿外,都好奇着是哪个孩童这么放肆,竟敢在皇城当中如此大声喧哗,消息传至皇帝的紫宸殿,皇帝正与阁臣商议大事,龙颜震怒的大喝一句:荒唐!
皇帝马上命令殿前伺候的公公赶紧去将他带回月清宫,待议事结束,亲自去到金华宫训斥梁皇后。梁皇后因此失了帝心,也因为此番被商珏如此折辱,她虽再不曾在皇子请安以外的日子唤他过去,但明里暗里也做了不少安排。
不过或许是他命大,也或许是其他手足们命运乖舛,短短数年内,陆陆续续的薨了,手足之中,只留下他一个皇子,和一个患有哑疾的公主,因此本不会落在他头上的太子之位,如今也只剩他能接下,就如同当初□□文帝最后只剩父皇一个皇子可继承大统一般,大齐的江山,似乎总在如此无奈的情况下,迫不得已的作出安排。
母妃临走之前,只交代他要敛起锋芒以避祸,无论梁皇后那边有什么动作,都不可搭理小心为上,父皇缠绵病榻之时,趁着唤他侍疾让于宽德取出密盒中与九黎部落的信物交与他,小心交代,若有一日他老去时大齐朝中出现变故,持此信物便可以号令九黎部落九个氏族八十一支脉为大齐效忠,以保山河无灾,百姓无恙。
如今他羽翼渐丰,父皇与母妃的操心也逐渐的浮现出台面,也许再过不久,便要以血洗净这些陈年藏起的污秽与顽垢,也要以血祭拜枉死在梁氏一脉与外戚手下的手足兄弟,甚至是正值盛年却得了不治之症驾崩的父皇,这每一笔血债,商珏都要与梁氏一族,算得清清楚楚。
商珏看着合衣睡在自己龙榻上的余瀞,心想这人就是醉了仍如此规矩,喝醉了也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地睡了,睡着了也是跟平时一般,没有半分的逾矩,老老实实的躺着,连手摆放的位置都像是安排好似的,自然地垂放在自己身侧。
"睡的这般熟,朕就是想同你做什么,你大概也反抗不了朕吧!"
商珏将余瀞的朝服脱下,里头的中衣半分不动。
但想了想,捉弄他的心思又起,于是动手将他的中衣扯了角,这模样说来,不至于令余瀞整个胸//前肌肤皆暴露在外,但就是让人看了会想入非非,待余瀞醒来之后的反应也定会气急败坏。
商珏摆弄好余瀞后也将自己的衣物褪/下,同样只穿着中衣便上床躺在了他身侧。
放下床帐之后商珏与余瀞两人的世界似乎就只剩这床榻上的一方天地,第一次与人同榻,商珏其实很难用言语形容此刻的心境,那从臂膀相依处熨贴过来的热度,让他觉着仿佛有股暖意顺着那处沿着血液流进了自己的心底,使他原本空荡荡无所凭依的心,多了那么一丝牵挂。
商珏拉过被子盖住余瀞与自己的身子,内室熏炉点着的药草香味萦绕在鼻间,让他闭上眼之后很快就感觉到困意,半梦半醒时却感觉腰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微微睁眼一看,原来是余瀞在梦中翻了个身,无意识的循着暖源往商珏这里贴来,半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商珏笑了下,没将他推开反而挪动了身子伸手将他拥在怀里,低头在余瀞的眉心轻轻落了一吻。
这一夜的雪果然如余瀞料想的那般下了整夜,整个皇宫都积起了雪,一片的银白似乎将长明宫外的整个世界都包覆的鸦雀无声,殿内只有炭火偶尔与空气摩擦的燃音,其他也没什么了。
余瀞睡到子丑交替时突然干咳了几声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睁眼,却与同样被他的咳嗽声吵醒的商珏对上了眼,吓得他连忙坐起环顾起左右。
室内微弱的烛光令他无法马上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商珏的床上,待视线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后,他低头一见自己不知何时敞开的前襟,那胸前一片雪肤差点让人一览无遗,赶紧伸手将自己的中衣给拉好,单手掩在胸前,不再叫人看见。
"怎么了?再睡一会儿,这还不到丑时。"商珏伸手就要去拉他,却让余瀞给微微侧身躲开。
"陛下,您……臣的衣服怎么会,怎么会只剩中衣……还与陛下您……"
余瀞看见自己衣衫不整时唯一的想法便是,糟了!他不过就是喝醉,怎么会就这样爬上龙床与商珏睡在了一处?不会两人真的酒后行了周公/之礼而他浑然不觉吧!
商珏好整以暇地盯着余瀞在烛光照映下忽明忽暗生动至极的表情,那可比平日他对着自己那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有趣了许多,逗的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听见商珏的笑声,余瀞楞了下,第一反应幷不是原来自己又被商珏给捉弄了,而是,原来陛下也会这样笑。
看着余瀞怔怔的模样,商珏再次伸长了手将他抱住往自己腿上一放,捏了捏他细嫩的颊肉。
"放心吧!你喝的这样醉,朕也没那么禽兽非要趁你喝醉强取了你。"
商珏伸手抬起余瀞的下巴,轻轻的捏在那儿让余瀞直视彼此的眼底。
商珏心想,有些事情,还是趁早表明的好,才不会心生嫌隙。若彼此之间有了膈应,这对他之后要行的大计,也定然会有所影响。
"余瀞,你听朕说。如今朕的计划已是发轫之始,朕与太后之间必然会有一番的争斗,明面上你是太后的人,若太后真要你对朕做什么,你无须考虑,按她的吩咐行事就是。但作为朕的人,就算你与朕同床/共寝,朕也不会勉强你半分,朕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身子交给朕。"
商珏知道自己贵为天子,就是他现在即刻在这张床上让余瀞成为他的人也不会有任何人敢说半句,但他与余瀞相处这三年下来,余瀞的脾性他是知道的,就算是此时此刻能勉强的了他一时,也勉强不了他一世。一时的贪欢若是让他就此失去了余瀞这寥寥无几的知心人,那他就是坐稳了这大齐江山的龙椅,也觉得高处不胜寒。
究竟是什么时候让余瀞不知不觉地走入他心底,其实商珏也不知,商珏只知道,这三年就算怎么试他,怎么折辱他,怎么捉弄他,余瀞还是在每个为他守夜的晚上,为他拢好被褥,在他偶尔被梦魇魇住的深夜,坐在他身旁,给他说着民间里传说能赶走梦魇的故事,在他每次把余瀞气得收拾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之后,还是忍不住回头交待于宽德要盯着他该睡就睡,该吃就吃,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还管什么家国大事。
因为余瀞是真心的关心他,所以,他便也愿意,让他走入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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