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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陪玩


九月末十月初的上海已经有了些许萧瑟的初秋之意,  刚下过一场雨,街上的落叶堆了满地,路过的行人纷纷换上了长袖的衣衫,  这样一个凉爽惬意的清晨,  沐颜睡意酣然,  赖在床上迟迟不起。

        郁自安起床后给她掖好被角,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而后小心翼翼地去浴室洗漱。

        昨天他刚从重庆回来,两人分别十几天,难免折腾得有点晚,沐颜直到累极才沉沉睡去,  所以一大早起不来也是正常,他也有心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事与愿违,郁自安自己悄悄摸摸的,  生怕吵醒沐颜,  可今天正好嘟嘟放假,  这孩子可不想那么多,他一大早被许安山从床上扒起来,练完武后天才刚蒙蒙亮,  正精神呢,所以就看不惯自己房门紧闭还在睡懒觉的父母亲。

        从楼下蹬蹬蹬跑上来就在郁自安卧房门口拍门,“砰砰砰”的敲门声伴着嘟嘟的大嗓门。

        “妈妈,  开门,起床了!”

        “老郁,睡懒觉的人会越长越丑的,快起床!”

        沐颜迷迷糊糊听见儿子的声音,眼睛睁了一瞬又无力地闭上,  翻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浴室在靠近门口的地方,郁自安刚把水放好准备洗澡,就听见嘟嘟吊着嗓门喊他老郁,还把门拍得啪啪作响。

        得了,这是他上辈子欠了人家的,所以招来了个这样的儿子,害怕把沐颜吵醒了她发脾气,他赶紧裹上浴巾出去给小祖宗开门。

        门开了一道小缝,父子俩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都倚在墙边,屈腿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嘟嘟人矮,所以往上看,郁自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儿子,跟他好声好气的,“儿子,咱能消停点吗?妈妈还在睡觉呢,她平时养你很辛苦的。”

        嘟嘟撇嘴,努力想推开他从门缝里挤进去:“我知道的,所以我来叫妈妈起床,老师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你和妈妈昨晚9点就进房间睡觉了,现在早该起床了。”

        嘿,人家还挺有理的。

        郁自安挡在他前面,“你妈妈可能不需要你叫,我替她谢谢你。”

        嘟嘟使劲儿推他,斜眼往上一瞧:“你不懂的,你不在家我每天都叫妈妈起床的。”

        “哟,那可真是辛苦您了。”

        知道辛苦他了就让开啊,干嘛还挡着路啊,有没有点眼色了,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觉得自己更爱妈妈一些。

        嘟嘟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觉得郁自安是吃醋了,可能是幼稚园朋友跟他抱怨过,说家里爸爸妈妈总是问他更喜欢谁,所以嘟嘟脑子不知道怎么拐的,竟然拐到这儿来了。

        “爸爸,你不要嫉妒,我很喜欢你的。”

        郁自安闻言表情古怪,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嫉妒了?这孩子在说什么鬼话。

        “你要是在家,我也会天天喊你起床的。”

        呵,合着喊人起床还是福利了,这是一个孝顺儿子该干的事吗?

        “我不是很需要你喊我,也没有嫉妒,只是希望你安静点,每天讲那么多话不觉得累吗?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

        嘟嘟叹声气,疑惑地看着郁自安:“爸爸觉得我太活泼了吗?大人怎么变化这么快,你以前明明还说我活泼可爱的,现在又嫌弃我话多,我也很难做的啊。”

        难道你话不多吗,只要在家满屋子都是你的声音,还有,谁说你活泼可爱了?怕不是对你有误解?

        “不说这个,你刚叫我什么?”

        说到这个,嘟嘟摸摸脑袋,往后缩了一下,捧着自己的胖脸对郁自安眨眨眼睛,“我刚叫爸爸啊,爸爸爸爸爸爸,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所以多叫你几声,你都这么多天没回家,还不准我稀罕你一下啊。”

        反正你不管说什么他都有理由,说到痛处了还遮掩一下,那个嘴甜的呦,对着自己老父亲使劲儿发射糖衣炮弹。

        最后还抱住郁自安的腿,反客为主道:“爸爸,你走了这么久都不想我吗?我还保护妈妈了呢。”

        郁自安眼看是赶不走这小胖子,干脆把人拎进屋,警告他:“不准吵醒妈妈,你不是刚练完武吗?走,跟我去浴室洗个澡,汗兮兮的,你妈妈要嫌你埋汰的。”

        嘟嘟成功登堂入室,自然配合地点点头,跟着郁自安进浴室。

        抬抬胳膊,再抬抬腿,很快他就被郁自安扒了个精光,浑身都肉嘟嘟的,嘭地一下跳进浴缸里,水溅了郁自安一脸。

        “你是不是想挨打?”郁自安站起身,语气平静却有些可怕。

        嘟嘟不看他,咕噜一下钻到水下,而后起来咕哝出声:“怎么现在对我态度越来越差。”

        明明在大楚的时候那么捧着他,他干什么都可以,现在是越来越容易不耐烦了。

        唉,他装模作样地悲伤了一下,而后便在浴缸的水面照着自己的样子,咧咧嘴,觉得自己老可爱了,就算胖胖的也好看。

        然后不动声色看向郁自安,觉得他不知好歹,有了他这么一个好看机灵的儿子,竟然不知道珍惜,真是白瞎了他们这段父子缘分。

        郁自安见嘟嘟终于老实下来,于是给他头上打上洗发膏,一边帮他洗头一边问他:“你刚说你保护妈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保护的?”

        说起这个嘟嘟就来了兴致,他自觉那天表现得很勇敢,帮着妈妈打走了欺负她的坏人,说起来很自豪呢,就吧啦吧啦从他那天放学一直说到他被带着出去买巧克力,郁自安自动过滤掉不重要的信息,问他:“你说是舅舅的妈妈?姓向?”

        嘟嘟点头:“好像叫向什么荣,我不太记得了,那个老妖婆还骗我说是我外婆呢,我虽然是个小孩子,可也没那么傻啊,外公外婆在丞相府呢,没跟着我们一起,我都知道的。”

        郁自安夸他一句:“嗯,不错,那后来呢?”

        “妈妈好像很讨厌那些人,把他们赶走了吧,我买完巧克力回家人就不见了。”

        “所以你把推妈妈的人撞倒了,还踢了她,那是很不错,这儿子没白养,爸爸也要夸你一下的。”

        嘟嘟顺势就抬起头,脸上糊着满满的泡泡,倾身向郁自安讨赏:“那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呢?”

        郁自安耸肩,“也可以,就一次机会,想个我能答应的,别浪费机会。”

        嘟嘟垮下肩膀,本来还想说要不以后就不练武了吧,不过这个条件想想也不会被答应的,于是他懒懒躺下来,享受着父亲大人给他按摩头皮,“那就今天带我出去玩吧。”

        郁自安想想今天也没什么事儿,便答应下来,“不过得等妈妈睡醒了,不然就不去了,你乖一点啊。”

        嘟嘟闭着眼睛心里不屑,他什么时候不乖了,真是的。

        于是父子俩洗完澡下楼吃早饭,嘟嘟在外面草坪疯跑了一阵,直到快十点的时候,沐颜才悠悠转醒,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她一个人,楼下嘟嘟哈哈的大笑声隐约能听见一些,她揉揉眼睛,看着透过纱帘照进屋里的阳光,起身去把窗帘拉开。

        楼下嘟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风筝,扯着郁自安陪他放风筝,那个笑声豪放的呦,沐颜看着儿子忍不住唇角勾起来,她伸伸懒腰,进浴室洗漱下楼。

        “夫人,我去把早饭热一热,您看要不要给您热杯牛奶?”佣人见沐颜下楼连忙迎上来问。

        沐颜看看客厅正中的摆钟,已经十点四十了,那还吃什么早饭啊,干脆待会儿直接吃午饭就好了,于是摆摆手说不用。

        她走出小楼,嘟嘟离得近,一眼就看到她,嘴里兴奋地喊着妈妈,整个人跑过来扑向她,沐颜蹲下身子抱住儿子,嘟嘟指着远处在天空高高飞舞的风筝,“妈妈你快看,我和爸爸把风筝放起来了!”

        沐颜挡着刺目的阳光往那边看去,郁自安已经把线圈交给了一旁的安保,他径直走过来,捏捏沐颜柔嫩的小脸,“我们家夫人可算是醒了,饿不饿啊?”

        “爸爸我饿!”

        沐颜还没说话,嘟嘟就跳起来抢答。

        他是不到七点吃的早饭,现在快十一点了,又跑动了好一会儿,确实是饿了,可这孩子真的没有眼色,郁自安之所以对他态度越来越差,跟他不识趣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就看现在,本来沐颜要对他说话的,可嘟嘟一张嘴,沐颜就蹲下身子摸摸他的脑袋,“我儿子这是饿了,跑累了吧。”

        嘟嘟顺势缠着她,人家娘俩好,郁自安站在一边跟个局外人似的。

        “妈妈,怎么爸爸一回来你就睡懒觉啊,明明之前我叫你起床的时候你都醒来了的”,嘟嘟还惦记着沐颜赖床的事情,他是真的为妈妈好,老师说睡懒觉对身体不好,他自己睡不了懒觉,也惦记着帮沐颜改掉这个坏毛病。

        沐颜没好气地抬头看向郁自安,她难道自己想一觉睡到十点多吗?还不是因为某个罪魁祸首,折腾得那么晚!

        郁自安看见她眼神不善,便用手摸摸鼻尖看向别处,他这不是控制不了吗?

        为了不让儿子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打断嘟嘟不识趣的质问声,顺势把沐颜抱在怀里,“好了,别生气,今天陪你和儿子出去玩,咱们出去吃。”

        沐颜看他:“去哪儿?要不去永安路那边的小市场吧,蒋桃上次跟我说那里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可吃食种类多,有几家味道还挺地道。”

        嘟嘟凑上去,站在两人腿中间,问道:“妈妈,好吃吗?好吃咱们就去。”

        沐颜点头,应该是不错的,蒋桃那个人嘴挑,她能说好吃,那肯定还可以。

        郁自安不发表意见,只要听老婆儿子的就好了。

        永安路名字起得好,其实只是上海东郊一个小小的弄堂,两边是满满当当的石库门小楼,这是上海最常见的民居样态了,小楼正前面开着各种各样的门面,眼下刚下过雨,街道还有些湿泞,路边的烂菜叶子和油纸堆在角落,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不过再往里走,就是卖各种小食的摊位了,油烟气和各种辛辣诱人的香气迎面扑来,每个摊子前都站着不少人,老板一口地道的上海话跟客人说笑,有些地段不怎么好的摊子甚至大白天还点着煤油灯,门口的大锅升腾起白色的蒸汽。

        因为来往的行人太多,嘟嘟被郁自安抱了起来,他们经过一家小店时,里面传来浓浓的八宝辣酱味道,嘟嘟扯扯爸爸的衣领,郁自安会意,然后问沐颜的意思。

        沐颜跟嘟嘟一个口味的,嘟嘟喜欢的,她一般都喜欢,于是一家三口就往里面走,好在这家靠弄堂里面一点,店里人不是很多。

        老板见有新客进来,连忙上前招呼道:“您几位里面请,小店招牌菜有八宝辣酱,土豆鸡丁,肉沫茄子,油焖大虾,还有肉丝豆腐羹,牛肉羹各种汤品,您看要上点什么?”

        沐颜和嘟嘟各点了两道菜,郁自安点了个肉丝豆腐羹,老板笑着进去送单子,这家店的菜都是现炒的,所以闻起来格外香,三人坐了没一会儿,就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唐酒,罗二?你们怎么在这儿?”

        来人正是沐颜的保镖唐酒和罗二,今天有郁自安在,沐颜用不上他们,他们一大早就去了总堂上课,就是常平之前请来的扫盲老师,楚兴帮求上进的这帮小子现在基本都抽时间去学些东西,最不济认些字也是好的。

        不然等军校办起来了,人家识字有文化的肯定要比他们大字不识一个的前程好,这会儿中午,罗二和唐酒下课出来后商量着要吃东西。

        正好这边离唐酒家里近,他便带着罗二到这里吃饭,不想竟然碰到了郁先生一家。

        两人走过去恭敬道:“郁先生,夫人。”

        郁自安点点头,嘟嘟跟两人很熟,很给面子的叫了声叔叔,沐颜问他们:“也是来这里吃饭?”

        罗二回道:“对,唐酒家离这儿近,他说这边东西好吃,所以就带我过来了,没想到能碰见您和先生一家。”

        “要不要一起?”沐颜客气了一下。

        罗二连忙摇头,他又不是疯了,看见郁先生那张脸,他都不敢动筷子的好不,唐酒也一样,跟上司吃饭总归不太自在。

        于是他们就坐在沐颜旁边的桌位上,本来罗二还想说些什么活跃气氛,毕竟唐酒这个死哑巴一向嘴巴金贵得要死,寻常一句废话都不说。

        可如今这样子,他也是闭紧了嘴巴等饭吃,倒是嘟嘟一直说个没完,郁自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倒叫罗二开了眼界,原来郁先生不总是在外面那副冷脸的样子,看看他对儿子,不就脾气好得过分吗?

        这边他还在胡思乱想着,店里又进来两个人,一进店就大着嗓门说话,嘴里的话题人物还是几人都知道的卢家大小姐卢安娜。

        这两人是在宋家做工的花匠和司机,这会儿正好出来换班出来吃饭,宋家厨房的王婶请假回去了,他们这些下人的饭没了着落,便轮流出来找地方吃饭。

        两人坐下吆喝着老板上菜,接着便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宋家的事儿,沐颜在旁边悄悄竖起耳朵听。

        稍矮些的男人先开口,悄摸着凑近高个子男人,语气很好奇的样子:“你成天跟着少爷出去,你说少奶奶她爹的死该不会真跟少爷有关系吧。”

        高个子男人给自己倒了杯茶,回道:“老李,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传出去了咱们在宋家要呆不下去了。”

        那个老李摆摆手,“没事,咱们私下里说说,碍不着什么事儿,再说宋家上上下下这事儿该传遍了,少爷昨晚都被送进医院了,要不是真的,少奶奶该不会下那样的狠手,毕竟两人还有一对儿女呢!”

        宋临安进医院了?沐颜暗自想着,后面继续听两人说下去,原来是宋临安朝老丈人下毒手的事被卢安娜知道了。

        卢安娜气愤之下直接把人给捅进了医院。

        这事说起来源头在晚晚那里,晚晚自从进了宋家大门,成了宋临安名正言顺的姨太太之后,便明目张胆地跟卢安娜作对,当然,她很会做戏,每次卢安娜被她气疯了想对她动手的时候总能被宋临安撞见,久而久之,宋临安越发不待见自己的发妻。

        卢安娜虽然看晚晚不顺眼,可她自知如今靠山不在了,便隐忍着自己的脾气,打算在生产时给晚晚致命一击。

        可晚晚这个人并不像面上那么柔弱可欺,她本就对卢家有深仇大恨,如今面对着仇人的女儿,自是怎么痛快怎么来,于是卢安娜就碰上了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妾室。

        旁人家的妾室面对正房不说多尊重,起码的面上功夫还要做一做的,可晚晚不一样,当着众人的面就敢陷害辱骂她,宋临安还觉得晚晚受了委屈,一切都是她的不是。

        卢安娜这样的日子实在受够了,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爆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消息也是晚晚命人传到她耳中的,这段日子的戏耍已经让她玩够了,所以她打算给卢安娜来个大的。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起床梳妆,送女儿去女校回来没多久就听下人说有人找她,来人是之前巨龙帮她挺眼熟的一个人,她问对方有什么事。

        结果那人说出的话简直惊掉了她的下巴,她猛地站起身怒斥:“不可能!”

        “大小姐,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可根据我们查到的线索,这就是事实,您想想看,当日的寿礼是谁准备的,那装着炸药的匣子姑爷当真一点都不知情吗?”

        卢安娜后退两步坐到椅子上,她被那人说的话弄的心神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想想,宋临安那几日的状态好像确实不太对。

        包括那个匣子,最后一天儿子想打开看看的时候,还被他说了一顿。

        她略微一想就觉得后怕,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能赶着那人离开,那人临走前却留下一句话,“大小姐您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大可以试探一下姑爷,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您看看老爷死后弟兄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您自己在宋家的日子又能跟老爷在世时相比吗?”

        这话一下子说到了卢安娜心坎里,巨龙帮的人是死是活不关她的事,可父亲死后,她在宋家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公公婆婆对她只是面上功夫,宋临安厌恶她,还纵容那个该死的妾室欺负她,就连以前跟她情同姐妹的小姑子也偏帮着晚晚,说晚晚有了身孕,让她多体谅一点。

        这么想着,她心里越来越不忿,那人说的话不断在她脑海里回响,于是没忍住在宋临安回来后去试探他,结果他当时大怒,怒气中丝毫掩饰不住的心虚让她瞬间凉了心神。

        她跟宋临安结婚这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他那瞬间的反应明明白白告诉她,她父亲的死确实跟他有关。

        当天晚上,那个叫晚晚的贱人又羞辱了她一番,他在一边冷眼旁观,她心想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他害死了她父亲,却还怀拥美人欺负她没了靠山,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眼前的处境,都是这个朝三暮四心狠手辣的贱男人造成的。

        饭馆里两个男人说得热火朝天,高个男人跟他对面的老李形容道:“你是没见着,昨晚上少爷那身上全是血,尤其是下身,听说那东西被少奶奶整个割了下来,哎呦,场面那个吓人哪。”

        老李就好奇了,“你说少爷好歹一个大男人,还能制不住少奶奶一个女人家,能硬生生叫人割了宝贝,你说这以后可怎么活啊。”

        高个男人回道:“我听屋里伺候的丫鬟说的,说是少奶奶骗少爷喝了杯牛奶,那牛奶里好像放了迷药。”

        这女人狠起来,可真是能下得去手,两人最后感叹道。

        沐颜吃饭前听了这么一桩八卦,她眼神炯炯地看向郁自安,里面的欢快都要溢出来了。

        郁自安把菜往她那边挪了挪,答应她,“行了,先吃饭,吃完饭我叫人去打听一下,知道你想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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