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梦

【你不是谁，你是一切

        你是侏儒中的侏儒，至小中的至小

        但你是一切。】

        时间拨回到警校的时候。

        大约是入学没过两三天，月见里郁弥的班级就有人打架给人发现了——就在第一排，那脸上带伤的人还挨在一起站在最中间。

        “松田阵平，怎么回事”

        月见里郁弥悄悄往旁边瞥，是一个有着自然卷黑发的池面，脸上的创可贴使他看上去桀骜不驯极了，他说:“你想知道吗”

        鬼塚教官显然更加生气了，脸色阴沉的不是半点儿。一触即发之时突然有人站出来，扯了一个非常随意的谎言:“因为我房间里有蟑螂，这两位同学为了帮我不小心磕到了!”

        !

        在教官因为这种理由生气的想要开口前，身为班长的伊达航察言观色，打断了他想说的话:“但是夜晚违反规则不休息并且破坏公物就是不对!作为惩罚，早课我们鬼塚班多跑一圈!出发!”

        同时也大声喊起了口号:

        “一二一!一二一!”

        班里同学都非常配合。都是刚毕业的男大学生，没个跟老师斗智斗勇的经验枉为大学。

        因着身高限制，月见里郁弥站在队伍最前排。因为太困，尽力忽视了后面几个人不打不相识的吵闹声。

        谁想关注别人假牙被打掉了几颗呢

        昨天……大约是晚上九点，他见了鬼塚八藏一面聊了会儿天，半夜十二点从睡梦中惊醒，又因为实在太饿，月见里离开宿舍找到刚来学校时就物色好的矮墙想翻出去到附近24小时便利店买点三明治。

        那原本是个位置极好的矮墙，它旁边还有棵历史悠久的樱花树，如今正是樱花的末期，纷纷扬扬的花瓣更让没有多少人注意。

        所以那底下为什么会有两个咬牙切齿捏着拳头就往对方脸上打的狠人。

        月见里郁弥有被震惊到的。

        他敛着气息小心走到墙边，发现那两个打的非常投入，根本没空注意到他。

        等月见里拎着热好的三明治重新翻墙回来，那两位仍在树下你一拳我一拳，丝毫不累的模样。

        开学第一天就精力旺盛到深夜打架呢？

        拳拳到肉的狠劲儿让人心惊。是大猩猩吧是吧

        月见里坐在墙头，生怕跳下去就打扰了这良好的交流氛围，对他们第一天就敢违反校规的行为叹为观止。

        一个黑发卷毛，一个金发深肤。金发的那个月见里知道，入学时的全校第一，开学典礼的发言人——降谷零。

        他在墙上坐的稳稳的，在打扰他们和夜宵之间仔细权衡了一下，就在那儿打开了三明治的包装。

        刚热过的三明治很烫，他“嘶”了声，香气一股脑的冲进鼻子，万分满足。

        显然这种食物的味道不止他一个人闻到了。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是下的狠手，身上惨不忍睹。原本松田还想着捏起拳头打在那人过分认真的脸上——就是那种一定要成为警察的态度——突如其来的香气硬生生的让他顿了一下。

        那个一本正经的金发混蛋也受了影响，收起拳头往四周看。

        月见里吃完三明治后把包装叠好，轻盈往下一跳，悄无声息的就想往回走，可惜他那蓝发在黑色中还蛮显眼的，悄悄溜走的想法自然而然不成立了——那两个人转头眼也不眨一下的看他接下来想做什么。郁弥有些心虚的把包装纸往后藏，乖巧的盯着他们。

        月见里郁弥想卖乖的时候自然很乖。

        是一个看着就小小个的同期——但他怎么能这么气人!

        松田阵平闻着香气揉了揉肚子，和降谷零对视一眼，看着对方被自己揍得发青的脸冷哼一声，怒气冲天的朝不同方向离开。

        月见里郁弥目送着勇士的背影离去。

        接下来的课程让月见里牢牢的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射击课的时候松田阵平展现了惊人的拆卸速度和天赋——因为不中靶被教官笑后在短短一分钟内拆掉左轮□□并判断哪里坏了之后。

        虽然鬼佬很生气的样子，但是这种态度很酷诶。

        月见里在心里默默吹了声口哨。

        课程结束时出了点意外，但也有可能是大事故——少了的一枚子弹，和被绳子吊住的教官。

        他看着班长和诸伏景光合作垫着鬼塚八藏让他能多留一口气，萩原研二凭着绝佳的洞察力找到的子弹，说着只用三分钟就能修好枪的松田阵平，和开出最后一枪打中绳子的降谷零。

        其他同学好像被吓到了，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

        刚才不过是片刻发生的事，但在月见里看来却有五六分钟那么长——还有花里胡哨的背景和激动人心的bgm。

        【月见里郁弥眨了眨眼，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框，定格在子弹射出的那一刻、降谷零举着枪坚定的紫灰色眼眸上。

        ——[cg·初识]收录完毕】

        他们会是令人羡慕的友谊吧。

        “现在是警校的第一节理论课。我看见了昨天因为是不是有颗诚挚的想当警察的心的而大打出手的两个人在课上对什么是警察做了满分回答。

        ''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什么的。

        太耀眼了啊，他们。

        妈妈，这就是你所牵挂未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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