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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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的修养,裴郁泽的伤口结了痂,气色好了许多,不似二人初见时那般的风一吹就倒。
舒月这几日也没闲着,在砍烂一把菜刀,掀翻一个屋顶,拍碎两张桌子,坐塌三把椅子,碰烂若干个碗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置办了些新家具,并请人修葺了房屋,连她自己都感觉要是再不修理,她和伤员恐怕不是被活活压死在废墟下,就是无家可归饿死在街头了。
舒月善心大发又为裴郁泽抓来五副药,并专门询问大夫可不可以多加些黄连,她感觉这几天裴郁泽心火过于亢盛了,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走路都带风,哼着歌亲自为裴郁泽煎了药。
舒月捧着药碗,像是金莲对大郎那般温柔体贴,她轻声喊道:“大郎……啊呸,裴世子喝药了。”
在看见裴郁泽面容扭曲,有苦难言,终是认命般喝下药,才说了近日京都城中情况。
“很遗憾,出城搜查仍是很严苛。”
裴郁泽面容扭曲,嘴中喊着“给我水……”
舒月面无表情,倒下一杯茶,一饮而尽后,带着水壶不见了踪影。
裴郁泽:……好恶毒的招数!
仇池使臣遇害,数天过去刺客仍未被抓住,整个朝堂乱哄哄,有斥责贼人害我之心不死的,有进言献策的,有胡乱猜疑的……魏帝看着他的这些好大臣,几乎捏碎了龙椅上的扶手。
知晓使臣在余晋国都被杀害,仇池国主大怒,认为余晋交好诚意不足,实为戏耍仇池,写信扬言搁置婚事。
余晋帝自是不肯,当即修书仇池,说定会给出交代,再加砝码让利于仇池,表明诚意。
两国联姻之事也提上了议程,只是不知是那位宗室女要遭殃。
舒月叹了口气“情况就是这样,两国联姻之事没有太大变化,你的伤白受了。”
裴郁泽则不以为然“我要做的事,在那天晚上就已经全部搞定。”
“还在自欺欺人,逃避现实……我劝你面对。”
裴郁泽:……
“好吧,如你所说,我确实没成功,所以还得去趟仇池……”
“……去哪里?”
“仇池……”
“你可知仇池在哪里?”
“……东海之滨。”
“那你可知燕云在哪里?”
“……”
“两地相隔千里,天南海北的,南辕北辙都不一定能到,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我发誓,我没有,但是形势所迫,我也是不得已……”
“所以就拿我开涮?!”舒月是真有点生气了,这些天她一直期待着能早些去燕云,看能不能找到舒老头,裴郁泽现在却说要先去仇池。
“你曾说你要找的那个人曾在燕京王府出现过,那是是么时候?”
“大概是去年夏,怎么了?”
“那怎么知道他现在仍在燕云?他是个有行动能力的人,若他在燕云常住,那无论什么时间去,他都在,但若不是,大概率已经离开燕云了……”
舒月沉默不语,她何尝不知晓呢,只是三年来,只有这么点微弱的希望罢了。
裴郁泽顿了顿又道“你若是不愿意陪我去仇池,我现在休书一封,让我的亲信接应你,定不会比我差……很抱歉,我真的有事,暂时回不了燕云……”
“……我需要考虑一下。”
“无妨,我等你的答复。”
这夜,舒月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两年前她不是没去过燕云,可是一无所获,如今唯一没有涉足的地方便是仇池了,迟早要去,不如就随裴郁泽一块去吧,有他的身份和武力,做事总归比跟着镖局来得容易些,至于燕云,且再等上一个月吧……
舒月顶着黑圆圈来找裴郁泽时,裴郁泽正在逗弄顶着一撮红毛的鹦鹉,那小家伙本是镖局的吉祥物,裴郁泽养病嫌闷,她便将鹦鹉借回了家里。
裴郁泽看着舒月夸张的黑眼圈,震惊道:“大清早的,你是被人打了吗?”
舒月摆了摆手“我还是先跟你去仇池吧,反正迟早要去。”
裴郁泽露出一个笑容,点头道好。小鹦鹉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这小家伙在镖局时,任人如何教都不会说话,倒是声音练的洪亮。舒月被吵得烦躁,揪上鹦鹉头上的那撮红毛,威胁道:“吵死了,闭嘴。”
识时务者为俊鸟,它快速闭上嘴,安安静静地接受投喂。
舒月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道:“我们何时启程?送亲队伍不日就要出发了。”
“不用担心这个,你我骑马,定比他们速度快。”裴郁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慢悠悠道:“那就三日之后吧。”
舒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天是一望无际的蓝,她紧张地问:“选在三天后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主要是我这两天不想动弹……”
舒月额头滑下三条横线,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鸟食,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鹦鹉一脸呆滞,骂他就骂他,抢我的食物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单挑啊喂!
裴郁泽抚用树枝点了点小鹦鹉的脑袋,一脸愉快。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且不说裴郁泽的伤势并未痊愈,出城仍旧是个麻烦事,这几日查的虽不如之前那么严格,但城门处仍是重兵把守,进出城都要严格搜查。
舒月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两套麻布粗衫,一套扔给裴郁泽,一套留给自己,裴郁泽指着衣服胸口上一大坨油渍问道:“这个倒也不必吧?”
“还想不想出城了?你是乡野村夫,不是翩翩公子,这块油渍是最能彰显你身份的东西,穿上这个,我保证没人敢查,保准能平安出城。”
裴郁泽完全没有忽略掉舒月一脸坏笑,不过还是忍痛换上了。
经过舒月的一顿捯饬,两人还真有那个村夫村姑那个味了,面色蜡黄,双手粗糙布满老茧,为了使裴郁泽更贴切这个身份,舒月还再三嘱咐裴郁泽,要他佝偻起腰来,一时间更像了几分。
“搞定了!”舒月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出发!”
裴郁泽看着这身装扮,强忍着自己不去触碰那坨油渍,有模有样佝偻起腰来。
二人行至京都城门口,舒月上前交涉,她仿佛经历了多年的劳苦生活,被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步履蹒跚,声音嘶哑,满脸讨好的笑容“官爷,我们二人都是城外村庄的农民,已经滞留在城中多日,眼看着春耕就要开始了,再不回村,地里的田都要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官爷!可怜我那小二瘫在床上,也不知有没有人给他喂口水喝……”
声音凄厉,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裴郁泽在一旁也捂住了脸呜咽了几声,眼睛却是直抽抽。
舒月很有表演天赋嘛,装的惟妙惟肖,完全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官兵排查多日,也没什么抓到重要人物,早已不耐烦,如今还要受人围观,指指点点,他反手一推“快滚,别在这儿碍眼。”
“好嘞,多谢官爷,官爷大恩。”说着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麻利地拽起裴郁泽衣袖,二人就这样摇摇晃晃地从守城官兵眼皮下出了城。
仇池与余晋路程遥远,需到江南转水路,少说也需半个月的路程。况且现在两人没有任何马匹代步,难不成真的要双足丈量天下路了吗?
“世子,说话啊世子,马呢?”舒月蹲在溪边,一边抹掉脸上的易容妆容,一边碎碎念地抱怨着。“话说你好歹也是个世子,怎么会混得这么惨啊,一个刺杀丢了半条命,也没人管,现在出城了也没见有人接应。”
裴郁泽斜睨了舒月一眼,看了看四周,二人正处于离京都城不远的一条小溪边,不过这距离应该比较安全了。他拿出一个骨哨吹了几下,不一会便来了几个暗卫,恭敬道:“公子。”
舒月:……哦豁,我狭隘了,有眼不识泰山。
裴郁泽嘱咐了几句,没一会一人便搞来了两匹骏马,瞬间便又不见了踪迹。
“这速度可以啊,不错不错。”舒月赞叹道。
“现在可以赶路了吗?”裴郁泽也将那一身粗布衣衫换掉,仍是着一身白色衣衫,恢复了清冷矜贵的模样。
“能啊,有何不能?上马,即刻出发。”
两人两马行了好几天路程,一路顺风顺水,却在距江南还有一日路程时,遇见了麻烦。
舒月看着那举得老高,擦得锃亮,瞄准自己的大刀,扯了扯裴郁泽的衣袖,低声道:“你能以一敌百吗?”
裴郁泽表示巅峰时期,还可一战,现在只能束手就擒。
对方人多势重,各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
再看她们二人二马——
一个重伤未愈,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看起来一点也不经打。
一个娇滴滴小娘子,看起来就很好收拾。
“快点把你的暗卫叫出来啊!欺负到人头顶了!”
“人不是回燕云就是留在京都了……。
舒月:……哦豁!这是要完。
“我可告诉你,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没走,误了时间受损失的可是你!”
裴郁泽毫不在意“情况已经这样了,我这样也不能做什么,你先打了再说,看看你的实力。”
“实力,我有什么实力啊喂!”
舒月虽说会武,那也只是三角猫的功夫,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平时有个小蟊贼还能制服,那可是一堆山匪,要她真刀真枪地对付这么多人,她只能表示——高看我了,我不行!
识时务者为俊杰!舒月从不是硬着透皮往上冲的人,她表示那不是勇气可嘉,而是愚蠢,聪明的人不是靠蛮力而是靠脑子的。
“先打入敌人内部,再见机行事也不迟。”舒月道。
裴郁泽点点头表示赞同。
二人被蒙着头带到了山上的寨子之中,双手反绑在了柴房的柱子之上。口中皆被塞了布团,蒙着眼睛,口不能言,眼不能视,只能干等。
舒月心中那个气啊,也不知道这布团是干啥用的,就随便往人嘴里塞,她呜呜呜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好在,那帮山匪并不打算晾着他们,不一会便有人推搡着他们来到了大殿之中,二人被推到在地上,倒是眼上的布条和嘴中的布团被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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