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一战

　　第二日一早，申栋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发现自己的院子里站着不少女眷，有自己的母亲、姐姐、妹妹各种七大姑八大姨，倒是让两人一睁眼就吓了个半死。相比之下薛明启的情况就好了许多，家中的女眷人数也不多，面对的人也少了许多。

　　申栋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让自己跪下的时候，一双眼睛里都是慢慢的委屈于震惊，问道：“母亲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大早就让孩儿跪在大厅内？”侍郎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想到自己以往的纵容倒是让他这一次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就气的心疼，“你说你昨日干什么去了？”

　　申栋想到昨日自己和薛明启闯了祸之后，心情郁结，先是去了怡香阁找了几个小娘子陪着玩到了深夜，几乎天快亮的时候，他和薛明启才从人家床上爬起来，走的时候还没忍住将人家小娘子又翻来覆去的玩弄了一遍。之后二人就去了一家小酒馆，一直喝酒喝到天明才回了家。申栋想着昨日自己签下的五两黄金就一阵阵的害怕，“昨日，昨日儿子什么都没有做。”

　　侍郎夫人见申栋还是不肯说实话，脸上的怒火也越来越旺盛，将手边丫鬟到给自己喝的那杯茶水泼在儿子脸上，“你和那个薛明启是吧，你还以为你俩平日里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谈论你们！今日一大早，脂粉铺子的店家喝怡香阁的老鸨就去京兆尹那里，把你们两个告了上去！你现在还在这里不和我说实话。”

　　一大早，才刚刚到下朝的时间，各家大人都坐在马车回府。必经之路的京兆尹府门前的鼓，就这样当着刚刚下朝的文武百官的面响了起来，鸿运站在鼓前一言不发，一锤又一锤的敲击着。等到仇大人出来之后，细细问清了的鸿运的冤情的时候，整个人都忧愁到了极点，没有人知道脂粉铺子背后的老板是谁，为什么每一年都只有脂粉铺子在买着上好的螺子黛，这完全是垄断的经济，但是就连皇上送给后宫妃嫔的螺子黛都是从这里买的，那背后之人一定不容小觑。

　　据鸿运所说，这次得到的螺子黛就只有一盒，其中一半是用来进宫献给皇上的，另一半中又二分之一的数量早已被一些官家夫人和女子预订下来了，剩下的都是准备到时候进行贩卖的。仇大人一听，面色也不由得严肃了几分，先不说这螺子黛的价格就高的令人咂舌，但就这螺子黛的买主就都是一些皇室成员或者位高权重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门口的内阁学士薛光启听见状告的是薛明启的时候，整个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既然听见了薛光启可能就不能走了，上前问情事情的原由之后，薛光启一眼就找到了同样在一旁看热闹的兵部侍郎，五两黄金薛家才不会吃了这个暗亏。等到薛光启开口叫住正准备逃走的兵部侍郎的时候，兵部侍郎面如土色。

　　兵部侍郎申远启看了一眼薛光启，一双眼睛像是毒蛇的眼睛一样冒着冷光，“仇大人，可要明鉴，那一盒螺子黛可没有一个是犬子打碎的。”薛光启见申远启果然推脱责任，冷冷的开口道：“可是说可以付钱的那个人可是申少爷。既然说了那自然要做到，不是吗？”

　　还没等两个人在衙门的院子里争论出来些什么，门口的鼓就再一次被敲响。仇大人扶着额头走出去，看见怡香阁老鸨的时候上前低声斥道：“你又有何冤屈要来此处击鼓，若不是紧要之事，本官还是劝你速速离去，改日再说。”

　　怡香阁的老鸨一眼看见了站在院中的薛光启和申远启两人，一脸凶狠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还不断在争执的两人，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那副凶狠的模样倒是像极了那一口唾沫是吐在了两个人的脸上，“今日就是我这残柳之身也要告薛明启和申栋两个人！杀人自然应该偿命！”

　　周围围观的百姓和官员都在一起竖起耳朵看着这边，听着这边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薛光启和弟弟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了解自己弟弟的性子的，自己弟弟虽然的确顽劣了一些，但是绝不会做出杀人害命的事情。

　　薛光启走到门口，看着老鸨，一脸严肃，“你可要说清楚，到底你要告的是谁？是谁杀人害命了？你可看清楚了？”

　　老鸨见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甚至还在不断给自己施加压力，脸山的嘲讽显而易见，“薛大人，我虽然只是一个老鸨，但是向薛公子和申公子这样的常客，我又怎么不会认识。这两人昨日夜里到了我们怡香阁，薛公子点了沉香，申公子点的落雁，他们可是一人开了一间房的。今早天还在黑着就走了，走之前又来了一次，我们守夜的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刚走不久，我们就进去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两具尸体啊！虽然说我们这些人比较下贱吧，但是也不是任人糟蹋的！”

　　围观的百姓闻言倒是一阵阵的直抽冷气，感情这两位公子在欠了人家巨款之后还出去花天酒地，还在怡香阁把人家给弄死了。都说人们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和这两家有些交情的人都恨不得撇开自己的关系，然而荣王此刻在府里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然而事情又有了转机，兵部侍郎重新找到了京兆尹说，如果查出来人的确是两人杀的，那自然该关的是该关，但是为什么申栋和和薛明启会想要强行闯入脂粉铺子呢？是因为二人看见有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进了脂粉铺子，怀疑是刺客才要闯进去的。所以那家脂粉铺子的店家也有问题。

　　等到仇大人带着人跟着兵部侍郎的带领找到脂粉铺子的时候，鸿运听清来的原因的时候嗤笑出声，“大人可是有把握了？若是我这里面没有呢，又或者是有人刚才趁小店经营的时候派进去的呢？”

　　兵部侍郎闻言笑了笑，店家顾左言右就是不然人进去，这不是有意在拖延时间吗？这样一想，再想到刚才荣王派人送来的信上写道——本王派人守在脂粉铺子外面，没有人出来过，若是将里面的人检举出来，甚至可能保住申栋的性命。这也就是为什么，申大人带着人过来的原因。

　　仇大人看向申大人，申大人轻蔑一笑，“无事，自从昨日犬子发现之后就派人将这里团团围住，别说人了，就是有一只苍蝇飞进去，我都会知道。若是店家心不虚的话，何必害怕我们进去？”仇大人听见申大人运用自己的力量将人监视起来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说话。

　　鸿运闻言倒是让开了身子，示意店铺里的伙计将所有的门都打开，地窖的门也打开，让官兵们全部搜一遍。等到将整个脂粉铺子从上到下全部搜了一遍之后，官兵才跑了出来，“仇大人，什么可疑人物或者可疑物品都没有。”

　　申大人尖叫出身，“怎么可能？”申大人几个大步跑上前，紧紧抓住鸿运的领子，一脸惊慌，“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把人运出去了？你是不是偷偷把人送出去了？”

　　鸿运一把推开有些丧失心智的申大人，一脸平静，“大人莫不是忘了，门外面是你的人在看着。我怎么把人运出去，又或者说我怎么收买大人的人？”说完鸿运不再理会申大人，转身向店里走去，进去之前看向仇大人笑了笑，“仇大人，在下的五两黄金和在下被监视的事情，还望大人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就在一切发生的时候，姜璐窝在李弘哲怀里，一口一口地吃着东大街酥香阁买来的糕点，吃的噎着了还有李弘哲在一旁喂水。姜璐听着暗卫的报道，好奇的看向李弘哲，“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弘哲笑了笑，将小丫头粘在嘴角处的糕点碎屑用手擦去，“就四弟手下那几个人的功夫还能拦住我不成，溪祥阁有一条地道通向刑部的书房，也自然有一条地道通往脂粉铺子。溪祥阁是所有通道的交叉点，虽然交通便利，但是在东大街，人流量大，来来往往的人多，不适合带着箱子过去，这也就是除了鸿运这个人稳重一些之外，为什么会把东西放在脂粉铺子的原因。”至于那两个怡香阁的人，不需要自己下手，只需要给男子下些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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