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终于离你近一点了

戚晓姝打扮好，穿上送上来的衣服，是一套干净素雅的白色连衣裙，裙子的设计也是别出心裁，手臂上的白纱有条长长的绸带，固定在手上，更显气质和身材；腰后有一条腰带，整条裙子更像芭蕾舞裙，但底下到膝盖的裙子却是不规则的剪裁，柔和与潮流的结合，十分符合戚晓姝又纯又欲的风格。

        戚晓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意外，这居然比前公司定位的性感路线时穿的衣服更加好看，更符合自己的气质。放在一旁的闹钟响起，戚晓姝穿上高跟鞋，连忙往公司赶去。

        阳光照得城市里的高楼大厦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戚晓姝站在天熠楼下，看着这个高耸入云的大楼，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但是她又有些惴惴不安，这个签约好像八字都没有一撇呢，这一切来的突然，感觉好像就是一场梦。她强行给自己打气，走了进去。

        苏羽坐在练习室的一边，等待着戚晓姝的到来。她照着手中的镜子，看着自己有些正式的妆容，长卷发随意地披散着，口红是正红色的，她心想：这种严肃的妆容不会吓到小猫咪吧？

        从门外走进来送文件的林沫礼看到正在整理妆发、神情十分纠结的苏羽，有些好奇，于是问道：“姐姐又不是你面试，你好像很紧张啊？”

        苏羽抬起头，看着拿着一沓文件的妹妹，摇摇头，说道：“没有啦！妹，你要和我一起面试吗？”

        林沫礼走向前，将文件放到桌子上，有些苦恼的摇摇头，开玩笑般的说道：“姐姐，我没空啦！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的。对了，你身旁的几位老师是公司的资深教师。”

        然后她用手指了指坐在苏羽身旁的几位老师，说道：“这位是舞蹈的李老师；这位是唱歌的文老师；这位是指导舞台的徐老师；这位是表演老师黄老师。大家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原则呀！”

        几位老师都心知肚明的点点头，他们都很清楚林沫礼的意思，他们也不相信这个非专业人士，且混日子的所谓大小姐，在三流场合挖出来的所谓人才。而且这个苏家失踪多年后才找回来的女儿，哪能跟一直受高等教育的林副总比呢？

        苏羽看了看周围老师们点了点头的，没什么好脸色的神情，也听懂了妹妹的言外之意。苏羽摇摇头，回想起当年。她在11岁那年遇到的明媚少女，歌声温柔动人，治愈人心，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那个少女用歌声安抚自己，陪伴一夜，将录有自己歌声的mp3送给了自己，才离开房间里。

        苏羽有些离神，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些年戚晓姝，估计都已经忘记自己了。林沫礼看着离神的苏羽，想着她估计也做不出什么事业，便离开了。这时，敲门声在外面响起。林沫礼打开了房门，戚晓姝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林沫礼，林沫礼有些冷冷的打量着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戚晓姝恭敬的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上次林副总的出手相助，也很感谢能给我这次机会。钱，我会还给您的。”

        林沫礼看看面前鞠躬的人，有些奇怪，我做什么了？又看看身后脸色逐渐发黑的苏羽，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扶起90°鞠躬的戚晓姝，温和的说道：“不用谢，你好好表现，加油！这位是考核你的经纪人。”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羽盯着林沫礼放在戚晓姝身上的手，但是又看到笑的明媚的戚晓姝，今天的打扮干净清新，宛若11年前遇上的少女。苏羽看得有些出神，却被戚晓姝的自我介绍唤醒，她说道：“各位老师好，我叫戚晓姝…………”

        一旁几位老师开了录像机，比了个ok的手势，文老师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戚晓姝的自我介绍，不耐烦地说：“不用多说点什么了。唱个歌吧！”

        苏羽瞪了眼身旁的文老师，文老师不耐烦地看回去，说道：“苏小姐，请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之后还有好几位艺人准备训练了。”

        一旁的李老师拉住他，小声的提醒道：“别说了，你可能不知道，她也是苏家的女儿苏筱瑜。”

        文老师脸色变了变，小声的回答道：“是那个传说中精神有问题的苏筱瑜？”他侧头看到苏羽越发难看的脸色，看到她准备骂人的架势，于是缓和一下，对戚晓姝说道：“你清唱就可以了。”

        戚晓姝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还是有些意外，这些老师似乎有些不大耐烦，可是中间坐着的女生一直都对自己温和的笑，而且戚晓姝总觉得她有些熟悉感。

        苏羽开口说话了，说道：“你不用紧张，正常发挥就可以了。”

        戚晓姝似乎收到了苏羽的鼓励，深吸了口气，开始缓缓地开唱起来，温柔治愈的歌声倾泻而出，英文歌清晰，没有别的伴奏，更能清晰的听见这干净的声音，似乎抚平了在座的心中的伤口，刚刚神情严肃的老师们似乎也逐渐平静下来，练习室内没有聚光灯，可是似乎却又聚光灯打在了戚晓姝身上，配上她一身白裙的打扮，宛如治愈人心的天使。

        歌声缓缓停止，戚晓姝紧张地看着面前的老师们。老师们都被惊呆了，只有苏羽满意又了然的微笑，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周围的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同鼓起了掌。苏羽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文老师。文老师回过神来，语气神情都比刚才好了很多，说道：“唱的太好了，声音也很稳。”

        苏羽十分高兴，她很清楚戚晓姝不需要走自己这条后门，凭实力也可以惊艳老师们，于是问道：“你有没有准备舞蹈？”

        戚晓姝似乎受到了鼓舞，打开手机，点了一首自己时常跳的歌曲，歌曲是偏中国风的抒情舞曲。苏羽眼神示意戚晓姝，不知道为何她好像明白了苏羽的意思，解开了手上的绑带。戚晓姝随着歌曲翩翩起舞，就好像飞入花丛中的白色蝴蝶，手上的飘带也随着转圈，好看极了。最后的结尾，戚晓姝缓缓地蹲了下来，又好像飘落下来的白色花瓣。

        老师们都很满意，苏羽看着她的舞姿，就回想起当年在商场的小舞台里翩翩起舞的小女孩，笑容自信夺目，还有那个伸出的粉白小手。

        教表演的黄老师说道：“你有没有学过表演？可以即兴表演一段吗？”

        戚晓姝有些紧张，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学过表演，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始表演起来。

        “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啊？”

        “我想你了！我现在过的很好。”

        戚晓姝眼睛红红的，念出了这两句台词，她脑海中想起了几年前去世的父亲，至今她都不是很能接受那么慈祥、那么好的父亲那么快的离开了自己。顿时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下来。

        苏羽看着眼睛红红的戚晓姝，有些意外，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吗？她还记得自己吗？苏羽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黄老师便说道：“我觉得演的挺好的，台词虽然有些糊，但是可以练练。胜在可以打动人。”

        徐老师也说道：“舞台表现力没什么问题，我很满意！”

        戚晓姝有些意外的听着老师们的点评，苏羽说道：“既然没有有问题的话，我可以把她签到公司了吧？”

        几位老师都面露难色，苏副总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场面试成功，可是这样优秀的人才，如果错过了，可就是公司的损失了。黄老师咬咬牙，说道：“可以。但是苏小姐别忘了，你说的亲自带。不能假手于人。”然后不顾别的老师想劝阻的神情，拿过放在面前的面试单，盖上了同意。其他老师也叹了口气，照做了。

        苏羽了然，爸爸昨晚说要是想自己带艺人的话，就全部要自己负责，别给妹妹添太多的麻烦。于是朝着戚晓姝招了招手，让她走向前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生活助理兼经纪人。我叫……”

        苏羽有些犹豫，苏筱瑜前几年被报纸新闻写的是情绪病的长女，名声多少不大好，会不会吓到这个小猫咪呢？再加上很多年前，自己告诉过她的名字是，于是伸出手继续说道：“我叫苏羽。”

        戚晓姝听着这个名字觉得很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了，然后伸手回握说道：“我叫戚晓姝。”

        苏羽看着戚晓姝对这个名字似乎没什么反应，有些失落，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松开了戚晓姝的手，然后不在意的将合同递过去，说道：“既然如此，要不要改个艺名？”

        戚晓姝接过合同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居然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例，爽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回答道：“好呀，叫晓晓吧！如何？”

        苏羽点点头，周围几位老师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们还要带别的练习生练习，先走了！”

        两人对视笑着，苏羽和戚晓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人似乎很投缘。苏羽听到戚晓晓之前住的房子的房租要涨，内心一喜，索性便对戚晓晓说道：“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我家离公司比较近哟！你之后练习也方便回家。”

        戚晓晓愣愣的点点头，苏羽温柔的笑了笑说道：“要付房租的，你要好好加油了哟。”然后牵起戚晓晓的手，向外走去，继续说道：“走吧，我现在帮你搬行李。”

        戚晓晓看着突然被牵起来的手，居然没有丝毫的抗拒，居然感觉到十分温暖，笑着跟眼前的女孩走了出去。苏羽回头看着穿着白裙子的戚晓晓，并没有抗拒自己的亲近。苏羽感觉似乎妄想很多年的宝贝，如今终于可以离她近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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