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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子母丹


“嗯哼~姑姑轻些。”楠栖给萧芜活络筋骨,不小心揉重了些。

        对啊!那日毋须也是发出这般声音。萧芜顿时觉得自己活了。

        想想也是,他连着经历几场大战,必然伤横累累,白濯是在给他疗伤。毕竟他们不像蚀谷有药物加持,只能用仙术强行恢复。

        就说嘛,他们归去山最“伟光正”了,怎么可能大白天做那种事,还故意不隔音。

        想通了这件事,萧芜心情好多了:“姑姑,白濯仙尊如何知道我的身世?他之前照顾我都是因为我娘的缘故?”

        “你娘生前跟他关系不错,他知道也不奇怪。”楠栖道。

        “那他是不是对我娘有……”

        “你当你娘是万人迷么?白濯仙尊早些日子比现在痴迷仙法多了,女仙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总之,你量力而行。爱上白濯还要让他爱上你,这不容易。现在最后一枚药都被抢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楠栖为萧芜披上纱衣。

        “哼哼,那枚药——不出三日,沧觉仙尊必会回来求我们。”

        果不其然,一日后,蚀谷议事厅内。

        一男子立在那里,深海蓝仙袍飘逸,不复昨日气势。若是仔细盯着他的眼睛,不难发现眼底的疲惫与痛苦。

        “给我。”他道。

        “沧觉仙尊。”萧芜在上首安然坐着,也不起身,悠悠道,“别说得这么暧昧不清,给你什么?”

        “另一半蚀谷药。”他声音艰涩冷硬。

        萧芜不怒反笑:“仙尊何必问我?上回不也是自己动手夺走的么。我怎么记得你承诺会负荆请罪听我蚀谷发落,如今却看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沧觉自知理亏,他收了眼里的锋芒,看向萧芜,“只有一半不起作用。”

        “仙尊说笑了,哪里有这一半那一半的,蚀谷药就那么一颗,不起作用就再等几天。”

        沧觉坚定道:“我听闻奇药或有子母丹,需两丹同时服用才有效果。蚀谷药是最珍奇之药,想必也有此机巧。”

        子母丹这事儿都能被他给扒出来?萧芜暗暗心惊,老一辈的仙果然不简单。

        沧觉闭了闭眼:“她……情况很不好。”

        不提这也就罢了,一提萧芜就炸了:“沧觉仙尊,本以为你虽行事孤傲,却也是知冷热真性情之人。织云仙子待你万年如一日,平日里你视而不见也就罢了,这回她重伤我还以为你是良心发现来替她求药——”

        “可谁知,蚀谷药,根本没送到织云那儿!”萧芜怒道。

        萧芜替织云感到不值。而至于沧觉仙尊金屋藏的那位“娇”,虽对她本身没什么喜恶,但由于沧觉仙尊夺走蚀谷药,连带着萧芜更是丝毫同情心都不会给她。

        萧芜扣着桌子:“不知道你说的‘她’究竟又是哪位,若真是我萧芜敬佩之人危难时刻用药也就罢了,可如今我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蚀谷从来不做折本买卖,昔日战神一而再再而三来逼迫,吃相不好看!”

        萧芜暗讽“战神”的名号不好使。

        谁知沧觉根本不在意这些,抓住萧芜话中的“买卖”二字:“只要我有,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还请萧芜元君赐药。”

        沧觉退后半步,竟是单膝叩地,双手抱拳,眼眸低垂看不清表情,单僵硬的姿态明明白白显示出,这个男人是头一次卑躬屈膝。

        萧芜这下有些唏嘘了,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沧觉仙尊如此低三下四。可是抛开对沧觉的偏见,她真的爱莫能助。

        萧芜还是侧身避开了这一跪:“仙尊这礼我受不起。您可记得上回我说了什么?”她悠悠问出口。

        沧觉身形一僵,显然是记得,他跪着安静了片刻,才低低道:“你要白濯的……内丹。这不可能,我的仙丹应是不输给他,萧芜元君尽可以拿去。”

        萧芜的裙摆散开,她重新回到上首坐下:“沧觉仙尊对‘她’还真是情深意重,甚至愿意给出内丹成为废人。只可惜,我要你的内丹没用。”

        “事实上你说的不错,蚀谷药分子母丹。所有的名贵药材和炼药技法全都拿来炼了母丹,可是若想要母丹生效,需佐以子丹。子丹炼制不难,却要用炼药者的‘情人泪’加以催化。”萧芜还是心软了,道出实情。

        萧芜顿了顿:“我没有爱人,更别谈什么‘情人泪’。你不用怀疑我的话,既然母丹你都夺取了,我若真有子丹,给了你来换取蚀谷的利益最大化才是上上选。”

        萧芜真的焦虑啊,她一直那么想谈恋爱,压力主要来自于蚀谷丹。她娘根本就没留下子丹,本来就算她有了爱人取了“情人泪”,都不一定能和娘炼的那颗母丹相辅相成,毕竟两人虽为母女但仙魂还是有差异。

        更别提她连爱人都没有,“情人泪”根本拿不到。

        以前不是没有为了炼药事业而刻意培养自己和其他男仙的感情,但就是没感觉,最多是觉得“对方好美,好帅”,可这种观感萧芜哪怕是赏个花也会有。偏偏现在她又看上了最难搞的白濯仙尊。

        她一面积极采药为炼制新的母丹做准备,又一面为子丹焦虑到头秃。她也想同时推进双线程啊,奈何情不随意。

        奇怪的是,听了萧芜这番话,沧觉仙尊没有再纠缠下去,他默默站起身子:“如此,属实是,艰难至极。”

        “萧芜元君,你若还有什么其他心愿,在下可竭力为你去办。只是还劳烦元君快些。”

        明明是得到了承诺,萧芜却惊讶大于开心:“沧觉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情是世间至尊至罪,有人一生难寻,更何况你要的是白濯。没有另一半蚀谷丹,她撑不了多久了,我会陪她一起。在我仙逝以前,或许可以做点什么弥补给蚀谷造成的损失。”

        外面金色的阳光洒进来,沧觉背对光,萧芜反倒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想象到他的深情和决心。不由得心悸了一下,原来爱竟是这般么?

        她突然意识到,不该就这样放弃白濯仙尊,或许可以拼一把。

        而沧觉,可以为他所用。

        萧芜当下有了主意:“沧觉仙尊就这么笃定我短时间内得不到‘情人泪’么?我听闻天海中有一秘术,世上除了沧觉仙尊还无人能解。”

        沧觉不知道她提天海秘术做什么,静候她开口。

        萧芜淡淡道:“白濯仙尊最是痴迷仙法,更爱追求极致,他曾闭关百年钻研这天海秘术,却一无所获。”

        “沧觉仙尊觉得,若我能解这一秘术,白濯会不会对我青眼相加。”

        沧觉的嘴动了动,眼里的挣扎之色尽显。

        萧芜捕捉到了,却毫不心软:“怎么,沧觉仙尊不愿倾囊相授么?”

        实际上这秘术事关天海屏障,事关沧觉一族安危,怎能轻易给人?沧觉没说话。

        这下萧芜也开始犹豫了,她只是偶尔听说有有天海秘术存在,难道真这么重要?这么想着,她开口:“沧觉仙尊难道还做不了主么,现如今你一个人就是一族。到底是那个‘她’重要,还是你重要,沧觉仙尊可要好好想一想。”

        世人皆知,白濯和沧觉的关系很好,好到白濯频繁出入天海,沧觉万年不出天海,出来一趟只为了去归去山授课。

        事实上,他们的交流少的可怜,每一次都是以剑论道。白濯是仙痴,每当他出现在天海,二人对视,二话不说直接提剑就上。沧觉的骄傲不允许他退避,在一次次迎战中,二人形成了这种默契。甚至沧觉本来习惯赤手空拳,为了配合白濯,他会选择跟对方一样的仙器,最多的便是剑。

        而在天海,吸引白濯的除了势均力敌的沧觉,还有一样,便是天海秘术。白濯曾经问过沧觉,见对方不愿说也就知趣地不再问。但仙术的精进是白濯毕生追求,天海的秘术令他血液翻涌,几乎成为执念。

        萧芜继续游说:“沧觉仙尊,你自说夺取蚀谷药亏欠蚀谷,事实上,我萧芜也不愿占你便宜。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授我秘术,我尽快取得白濯的心,顺理成章,子丹可以炼化给你,你还可以再挑一样仙药,只要我蚀谷有。”

        这件事萧芜的确急于求成了。楠栖说她好逸恶劳其实没错,或许是因为炼药的职业习惯导致她遇事不想着自己精进仙法,又或许是因为以前是散仙的缘故没有受到过正规的素养和信念教育,又或许,单单是每个人都有的骨子里的劣根性。

        用最少的付出换取最多的回报,萧芜从来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自私不假,可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欠着别人,更何况是沧觉夺药在先。

        所以她明明感受到天海秘术对沧觉的意义重大,还是一意孤行地坚持。

        沧觉一步一步上前,沉稳踏实,他的脸逐渐从刺眼的光线中露出来,萧芜看到他的瞳孔闪烁着光,取代挣扎的是毅然决然:“好。半月为限。”

        萧芜点点头,这个时间已经是对方能接受的最大时长。这笔交易对他而言,赌赢了就能换来挂心之人的命,赌输了意味着他白白失去了半个月陪伴弥留之际的伴侣,还有天海的秘术之谜。

        “蚀谷的小天海还原的不错,就在这里罢。”沧觉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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