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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猎人?


周暖的丫头见郡主发病的征兆有些似伤寒,大着胆子道,“会不会是郡主穿着湿的衣裳,吹了风,着凉发热了?”

        “这样拖着可不行。”周暖当机立断道,“陶子,你在这里陪着郡主,我去寻郡主身侧的侍婢。”

        陶子连连点头,掏着帕子沾了些水擦拭着司贞安的额头,“小姐放心,奴婢会照顾好郡主的。”

        周暖抬脚就走,司贞安拉了下她的衣襟,叮嘱着,“你阿暖自己注意些安全。”

        “放心,郡主就在这里等我,阿暖去去就回。”说罢周暖火燎火急地离开了。

        司贞安手肘撑在桌面,脑袋有气无力地倚靠着手腕,“陶子,这香闻着腻人,你去熄灭它。”

        “好”

        “嘭”陶子的身子直直的歪着倒在了地上,司贞安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人尚未起身,门口道青白相间,绣着云纹的锦衣施施然印入眼帘。

        司贞安看着来人,有丝丝的意外,“三殿下。”

        “贞安郡主。”三皇子看着衣裳浸湿的司贞安,漆黑的眼眸闪过抹志在必得,“我们又见面了。”

        “殿下怎在这里?”司贞安话刚落又似想起了什么般,眼神迟疑地盯着司瑾轩,“这婢子是殿下打晕的?”

        司瑾轩毫无遮掩地点着头,“本殿这是为郡主好,想必你也不愿让人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

        “什么意思?”司贞安手撑着桌子,甩了甩脑袋,脑海里有跟线在嗡嗡做响。

        司瑾轩上前一步,身影笼罩着司贞安,檀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司贞安似乎更晕了些。

        司瑾轩抬手抓着司贞安的手笔,低头轻笑着,“郡主现在是否察觉到自己中计了,你的身子是不是越发滚烫,人也无力着。”

        “是你给我下的药?”司贞安也不需要司瑾轩的回答,手臂用力一甩,力道之大险些让自己摔了出去,“无耻。”

        水雾笼罩着眼珠子,司贞安抿着嘴仇视着司瑾轩。

        司瑾轩慢条斯理将人抓了回来,贴着身子道,“下药的可不是本殿,本殿只是恰好知道有人要这么做,顺道来帮帮郡主。”

        “不用你帮。”司贞安挣扎着,司瑾轩一把将人揽入了环,“郡主再动本殿不介意在这里办了你。”

        威胁的话落下,司贞安整日僵住了。

        司瑾轩低低的笑声在司贞安耳边响起,他抚着司贞安的发丝,赞许着,“这才乖嘛!”说罢将人半拥半拽带离了鲁国公府。

        “太子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人此时正在雅间等着您。”来人低垂着头,让人注意不到面容。

        “孤知道了,你且下去吧!”欣喜之色在太子脸上流淌,事情进行得这般顺利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手下那些人这次办事能力倒是见长了。

        太子步健如飞往雅间的方向而去,雅间四下静谧,当他推开房门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太子嗅着清香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昏暗的屏风内倒映着道纤细的倩影,娇媚的低吟声入耳,太子未见容颜已醉三分。

        不觉间太子身子也燥热了不少,他缓缓越过屏风,榻上的女子衣襟微敞,青丝凌乱。

        太子渐渐地迷离了眼线,跟着渴望倾身覆了上去,榻上的女子似抓住浮萍般热烈回应,片刻房内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殿下,鲁大小姐已经引入了厢房,太子也紧随其后进去了。”黎济积极汇报着事情的进度,虽说这般算计下作了些,但做个太子妃也不算辱没鲁国公府的门楣。

        “可有留下什么手脚?”鲁国公是个老狐狸,做得不干净可是会被咬上的,司瑾西寻常也不想招惹对方。

        可能叫太子吃瘪的人选,满打满算淀京城也就那么几个。

        黎济做事素来谨慎,这点便是殿下不提他自己也会收好收尾,“殿下放心,鲁大小姐是鲁大夫人身侧的大丫鬟带去的,不会有人察觉咱们暗中动了手脚。”况且他们的人不过是在鲁大小姐来前支开了鲁大夫人,随后又调开了那侍婢,独留鲁元容一人在厢房,鲁元容身处自家,戒备心极弱,这才让他们轻易得了手。

        雅间内不动声色燃着春风度,这时太子闯入,任谁也只当是太子酒后乱了性。

        “嗯!”司瑾西满意地点着头,“派人盯着太子,事成后让人把鲁大夫人引回厢房,再将事情闹大,有这满淀京的皇亲贵胄,名门世家的人做人证,太子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别想把事情压下去。”

        “是殿下。”今日过后,太子接下来一段时日里怕是难出东宫了,更别说出现在郡主跟前。

        黎济暗腹着:恐怕这才是殿下的目的。

        “太子这边解决了,别忘了还有三皇子那里。”司瑾西可没忘了还有一个不安分的司瑾轩,“黎济你磨蹭得够久了。”

        “殿下放心,醉乡楼今日传来消息,说三殿下晚些会去楼里,属下已经让人安排妥当了。”得来的春风度大部分也留在了那边,供三殿下使用。

        三皇子惯了解这些风场上的伎俩,寻常的东西可近不了他的身,这春风度还是黎济从外商手里好不容易得来的。

        “嗯!”司瑾西点了点头,他心中挂念着参加寿宴的司贞安,想到稍后司贞安可能会见到那肮脏的场面,心头安耐不住了,起身便朝着西席而去。

        黎济跟着走了两步才察觉方向有些不对劲,“殿下,这是去女眷席座的方向。”

        “本殿晓得,寿宴露个面即可,姐姐在这里也没个相熟的知交,与其留下浪费时间,倒不如早些回府,也免得待会儿乱起来会有人冲撞了她。”

        “啊!”黎济这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连忙朝九殿下汇报,“那殿下此时过去也无用,郡主怕是不在西席里。”

        司瑾西猛地停下了步伐,眯着眼侧头盯着黎济,“你这话什么意思?”

        黎济连忙将得来的消息全盘托出,“属下方才路过时花园时,听府里的丫头说郡主酒席上不慎洒了酒,弄湿了衣裳,这会儿该是在客房梳换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司瑾西脸色微变,声量突地拔高,“你最好祈祷郡主安然无恙,否则本殿扒了你的皮。”

        司瑾西马不停蹄地拐了个弯,脚步急切地朝着客房方向而去。

        黎济高大的身影僵在风中凌乱着,冷汗浸湿了后背。这寿宴上人多手杂的,他既能在其中做手脚,旁人也可以。

        贞安郡主身上可是烙着三万精锐的人,谁人不眼热?黎济一想到这个身子不禁抖了下,心下祈祷着郡主平安无事。

        这样的希冀在他们赶到客房时彻底破灭了。

        客房里躺在地上的侍婢,桌子上洒落的茶杯,无一不在彰显着这里曾发生过争执。

        “铛”的一声,司瑾西抑制不住愤怒踹在了桌子上,脖子上的青筋阵阵颤动着,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压。

        乌云罩身的司瑾西,追上来的黎济默默地停在了门口,不敢动弹半步。

        司瑾西发泄过后,人也冷静了下来,双眸在四周扫视了一遍。客房里燃的檀香并无异样,案桌上的凌乱瞧着不像打斗,或许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

        理智恢复的司瑾西开始着手清除房中的痕迹,“黎济,让人将客房回府原样,这侍婢也安置妥当。”宴席上不少人知晓姐姐来过客房梳换衣裳,绝不能让人瞧出端倪,借机坏了姐姐名声。

        “是殿下!”

        “再遣人去和鲁国公府的人说贞安郡主身子不适,先行回府了。”

        “属下明白!”黎济连连应下。

        客房里散发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虽被檀香冲淡了不少,可司瑾西依旧扑抓住了那丝气味。

        姐姐酒量素来不错,按理说不会轻易喝醉,今日又是鲁国公寿宴,她定然是有分寸的,又怎会在这等宴席上轻易洒了酒,弄湿了衣裳呢?

        此事透着可疑之处。“黎济,最快的速度查清楚西席上发生了什么,一丝一毫都不能遗漏,查清楚了离开禀告本殿。”

        “是,属下这就去办。”

        黎济马不停蹄地离开安排人手,处理事情和查探西席上的事情。

        司瑾西亦大步流星朝着府门的方向而去,回府后立即调动了人手查探鲁国公府上的人员,尤其是提早离开的人。

        “殿下查清楚了。”黎济气也不敢多喘,进来就汇报着,“西席间,贞安郡主和王夫人起了冲突,在靖安郡主和鲁国公夫人的调节下,王夫人以酒赔罪,事情才平息了下来。酒席间,郡主不胜酒力,自个打翻了酒壶,弄湿了衣裳,是户部尚书的嫡女陪同郡主去客房的。”

        “等等”司瑾西想起了客房里不同寻常的酒气,脑中快速地闪过些什么,“王夫人以酒赔罪,酒是谁给的,郡主呢?可有回饮?”

        “郡主回饮了。”黎济如数道明,“就是靖安公主给的。”

        “靖安!”靖安是太子一脉的,司瑾西重新将事情锊了一遍。

        靖安倒的酒极有可能有问题,姐姐中计后被带到了客房,太子毫无防备被引去雅间,有可能他原本便是这般计划的,只是谋算的对象是姐姐。

        但因他在其中插了一手,导致太子被他们的人引去了雅间。那么是谁乘机带走了姐姐?那人可知道太子的谋划带走姐姐图谋的可是她身后那股兵力?

        事情就像一团迷雾,将人笼罩其中,寻常时候司瑾西还有耐心细细探查,现在他只想快些找到姐姐。

        “殿下,查到了。”身着玄黑色衣袍的侍卫大步流星进了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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