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齐王举荐

叶伤槐欢欢喜喜地朝冷炼如走来。
  冷炼如狐疑地朝后头跟着的隶持之来身上看了一眼，目光又迅速地撤回到叶伤槐脸上。
  “炼如，你肯定不知道隶公子他……”
  冷炼如压低声音截断她的话：“隶公子他，终于跟你示……”
  示爱诉情了？！
  “……答应我可以在司隶校尉署和六扇门供职了！”
  冷炼如八卦的心立马抛诸脑后，一脸新奇：“他答应了？！司隶校尉署和六扇门一起？”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的隶持之身上。天哪！隶大人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嗯！”叶伤槐摇头晃脑，一双杏眼晶亮弯起，“这样我就不用思前想后啦！我既是司隶校尉，又是六扇门的人！”
  正淡然从人群中身退的齐王，刚走过来就听到最后一句话，惊奇道：“又是司隶校尉，又是进六扇门，这，还真没有过！”
  “确实未曾有过。不过叶姑娘一身的本事，若能为陛下效力，自然是司隶校尉署和六扇门的一大助力。”信步而来的隶持之站定，面露恭敬，朝齐王道，“王爷掌管天下刑狱，能得王爷举荐，是叶姑娘之幸！”
  叶伤槐的杏眼立即落在齐王脸上，一脸期待。
  齐王看了一眼隶持之端肃的脸，轻咳一声，才冲叶伤槐道：“叶天师的能耐本王省得，进司隶校尉署确实没有二话！只是这六扇门，怕是对破案断案更加注重。前头那赵氏女的案子，本王只听得个结果，并不知过程。”
  隶持之的目光微微一动，齐王虚掩在袖子下面的手轻轻一抖。
  面对叶伤槐探询的目光，齐王顶着压力，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来：“恰好，本王此次要南下，要顺道去杭州府调查一起赈灾银失窃案。不如叶姑娘同行？若能顺利找到那笔赈灾银，本王定会为陛下、为百姓举贤荐才！”
  哦！跟进司隶校尉一样，得通过考验才行啊！
  叶伤槐点了点头，看向隶持之。她不懂这些门门道道，但她相信隶公子的判断。
  冷炼如站在叶伤槐身边，打量起齐王来。原是如此！本就是要去杭州的，中途来一下苏州，倒也说得过去了！
  隶持之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叶伤槐。
  齐王轻轻吐气，心里烦闷：不是说这鬼见愁、大煞神还有两日才来吗？怎的提前来了，简直是避无可避！
  隶持之冲叶伤槐轻轻点头：能得齐王的举荐，满朝文武、内廷上下，都会对叶伤槐忌惮几分的！这，是好事！
  她本是山野之人，不受朝堂那些繁文缛节所束缚。若只是当个司隶校尉，自然有他的照拂。她又有心进六扇门，要得六扇门总捕头雷光的青眼本就不易，若能一开始就有齐王这座大靠山，那对叶伤槐来说，等于有了天然的荫庇。
  他的用心，叶伤槐自然全然不知。但瞒不过冷炼如那等心如明镜的。
  隶持之看向叶伤槐，问道：“你意如何？”
  叶伤槐连连点头：“自然自然！我一定全力以赴，争取早日破案。”
  齐王也跟着欢喜起来：“甚好！不如我们午后就出发？”他今日一早候在城门口，就是为了这事！
  他旋即看向一旁安静站着、嘴角含笑的冷炼如，问道：“冷大人，一道去吗？”冷炼如是六扇门的捕头，有她在，破案肯定不在话下！
  冷炼如点点头：“嗯。”她出京兆府就是为了将雷娇娇带回京去，现下雷娇娇跟着赵家人去扬州，就无碍了。“等回去，我就修书一封回六扇门，告知他们我晚些回去。”
  叶伤槐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她压低嗓音，“我还想问清楚六扇门到底有什么大玄机呢！”原来，她对冷炼如前头的话还念念不忘。
  冷炼如含笑不语。
  倒是叶伤槐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齐王：“我知道了！王爷此次来苏州，本就是想请炼如一道去杭州破案的吧？怪道我说来得这么及时！”
  齐王一愣，旋即手上的扇子一展，轻轻摇了摇：“也对，也不对！”
  面对众人的困惑，他笑道：“一来，是冷大人遣人去请了我来。二来，是有泰州商人寻了路子，捐了三万两白银给济南府赈灾，换本王来这苏州城为赵氏女走一趟！”
  三万两！
  叶伤槐震惊当场！三万两，那得是多高的一座银山啊！
  冷炼如怪道：“是谁如此大手笔？难道是赵家人？”心里又隐隐觉得不是。赵家人也是自己请陆师兄去通知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想到了走齐王这个路子？
  齐王想了想，才道：“也没有人让本王保密。罢了，就说与你们听。这泰州商人本不认识赵家人。本王也让人去查了一番，他是受人之托。这幕后之人，你们应该也认识，就是……”
  他话还没有说出来，叶伤槐和冷炼如对视一眼，齐齐开口。
  “罗瑞行！”
  “罗四爷！”
  齐王点了点头：“正是！”吓他一跳！这两个女子一起发声，还真有点震慑！
  丹娘睁大眼睛，不敢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前头罗四爷去提告薛婆子杀人，可以说他是为了自家声誉、为了正义。现如今，齐王来苏州，也有他的手笔！罗四爷他是……
  叶伤槐摇头晃脑道：“我一早为他相了面。他这人啊，豁达洞明，重义轻财。正是他的善举，才不断改变了自己的命数，也能得到善报！”
  丹娘叹服：“妹子，你真厉害！”
  叶伤槐连忙摇头，一比身旁的隶持之：“这我比不过隶公子！说到这，我想起来，我上回看炼如是天命入喜的面相，还要请隶公子帮忙看看。省得有些人不信，以为我在逗她！”
  冷炼如轻笑：“我不曾说过我不信，这是你自己臆想的。”
  叶伤槐冲她做个鬼脸，撺掇着隶持之：“隶公子，你帮忙看看，看我有没有看错。”
  隶持之略一抬眼，看了冷炼如一下，旋即移开目光，淡声道：“天命入喜，喜破众煞。冷大人此次出京，定会有超过自己想象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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