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1-40你看，他们可以更好

31

        “水绿天蓝蓝，白鹭一行辗转。飞过芦苇滩，停在相思畔。听船歌声声慢。”

        毛不易的《水乡》是后来江煦和羽生结弦分别后她最喜欢听的歌。江煦出生于江南小镇，周身总是氤氲着江南的婉约，灵秀。

        羽生结弦总觉得，中国的女孩子都内秀，实则不然。只是羽生恰好遇到了那个集婉约与大方于一身的女孩子。他们是相互的救赎，更是相互的光芒。

        婚后羽生和江煦走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西面的敦煌大漠，南边的江南水乡，北面的辉煌故宫，东边的茫茫大海。

        在江煦的家乡，羽生见到了集中国建筑文化大成的江南园林，见到了姑苏的风风雨雨，拉着江煦的手走在平江路上的羽生，内心深处竟感激起这个地方送给他这样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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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生在中国花滑队执教，受到了中国人民的欢迎。

        再一次亮相是在2030年的冬奥会上，作为中国花滑队的主教练，他带着中国队拿下了辉煌的成绩。天天在花滑男单比赛上拿下了银牌，一时间媒体争相报道。

        作为主教练的羽生，望向了坐在看台上的妻子，笑得温柔。“羽生好温柔”的词条上了热搜，羽生看着江煦的照片也有媒体拍了下来，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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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之前，江煦的情绪一度低落到要抑郁的状态。钢琴的练习存在着一定的瓶颈期，前一届肖邦赛的金牌得主，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的金牌得主等重重压力压在江煦身上，常常让她喘不过气来。

        情感和技巧虽然已经到位了，但是江煦却总觉得少了什么。羽生在的时候，江煦把自己的情绪收敛的很好，羽生不在的时候，江煦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天。

        有一次，羽生回家，一室幽暗，打开卧室门，他发现自家的小姑娘坐在飘窗上，眼睛早就红肿，见到风尘仆仆的羽生，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

        羽生这才知道，自己家的小姑娘其实过得很苦，为了不影响自己比赛，小姑娘把所有的困难都挡在了自己身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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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生家的小姑娘常会跟羽生说，“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羽生当时中文还不是很好，只能理解字面意思，只当作自己的小姑娘是希望他能多在她身边陪陪她。

        后来，到中国执教，羽生才明白，这句词，是她的小姑娘希望他岁岁平安，希望他顺遂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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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生和江煦在北京的房子里有个小院子。

        江煦对桂花树有执念，当时，羽生问阿煦在院子里种些什么的时候，江煦毫不犹豫的回答，桂花树。

        羽生依着江煦，种了满园的桂花。中秋的时候，丹桂飘香，江煦总会拉着羽生坐在院子里，赏着月亮，吃着月饼，江煦得空的时候，会采下许多的桂花，做成桂花蜜，做糖芋头的时候总会舀一勺，香甜软糯，唇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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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生其实一开始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江煦对桂花树有这么深的执念。

        直到结婚前那年清明，羽生陪江煦回到苏州老宅。江煦神秘地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第二天一大早，江煦一家和羽生来到江家独有的墓园，墓碑上的老人笑得慈祥，羽生心下了然。他虽然没有很懂中国的祭拜，却也在江煦跪下的时候陪着她一起，郑重的朝着老人拜了三拜。

        墓碑上，羽生发现，在江煦的名字旁边赫然多了四个字“羽生结弦”，这是江家对羽生的肯定，也是老人对羽生的认可。

        回到江家，江父拿出了一坛女儿红，羽生不懂，却也依礼与江父对饮了一杯。

        后来回北京，与队员们说起这事，天天突然说了一句“南人有女数岁，既大酿酒。候女将嫁，因决陂水，取供贺客。江煦家很讲究，在桂花树下放了女儿红，取出来给你喝，意思是，江煦要嫁人了。”

        羽生明白，江煦把江家对他的认同完全的表露出来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按照着江家自己的方式依礼完成了，虽有缩减，但礼数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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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煦的爷爷从政，曾是声名显赫一方的官员。江煦的爷爷有两子，但孙辈里却只有江煦一个女孩儿。

        江煦的爷爷自从江煦生下来，就把江煦宠成了掌上明珠。亲自酿了女儿红不说，江煦在多伦多开演奏会，老爷子还特意买了机票去现场看江煦。

        只可惜，那一年老爷子身体熬不住，过世了，江煦彼时在大洋彼岸，无法到场，这件事成为了江煦永远的遗憾。

        江煦看得出羽生眼中的好奇，把这件事讲给了羽生听。羽生知道，桂花树，桂花蜜，糖芋头，都是阿煦对自己爷爷深深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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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煦其实是有“反差萌”的，台下的江煦温婉，台上的江煦明媚张扬，神采飞扬。

        江煦也会受邀去国内外各个大学做讲座，场场爆满。也曾有过学生问出“江老师是否单身”的问题。那时，江煦和羽生结弦尚未公开，对于这种问题只好一笑了之，没想到这次这个学生却不依不饶。

        江煦敛了敛神色，说道，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我们关系很好。

        羽生在后来听到了这件事，他把阿煦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头，说，没办法公开，真的很抱歉，但是，现在的苦，将来我会想办法，一一补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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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法国世锦赛后，有眼尖的媒体拍到，羽生结弦在不比赛的时候，左手的中指上总会出现一枚铂金的戒指，同时的，江煦中指上也出现了一枚闪耀的钻戒。

        当两人被媒体问到时，两人都肯定的回答，是的，我已经订婚了。媒体之间猜测不断，终无定论。

        其实，羽生是在江煦的演奏会结束之后求的婚，那一次是江煦再度获得肖邦钢琴国际比赛之后的第一场演奏会。

        台下掌声轰鸣，后台气氛高涨，穿着礼服的江煦，那天一身黑色曳地小黑裙，恍若奥黛丽赫本再世，清冷高贵。

        那一天，羽生请来了江煦的所有家人和朋友。江煦潸然泪下，哭花了妆，抱着羽生，止不住的哭。

        你看，全世界都知道，羽生爱江煦。

        40

        婚礼上，媒体们才知道，原来羽生和江煦口中所谓的订婚，就是他们俩订婚，一时感慨万千。

        江煦在台上，执起话筒，“曾经，我天真的梦想着，要是羽生有一天能和我成为朋友，该多好。但是，命运好像跟我开了个玩笑，命运告诉我，还可以更好。”

        羽生说，“曾经的我，除了花滑，生活暗淡无光。直到你来了，我才发现，生活可以这么明亮。”

        你看，其实羽生和江煦可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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