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如愿以偿出了宫

楚娇娇不着痕迹的跟上来，听到了他的拜见和略带生硬的表情，这是又有了什么新的阴谋诡计不成？

        身后的流月见自家主子跟西厂督公攀谈，也不好紧随其后，只好远远的跟着。

        楚娇娇压下心中的疑惑，丝毫不服输的迎上他的目光，冷声搭话。

        “今日秋闱之事，让督公白忙活一场了，不知督公日后还会为大楚这般尽心尽力吗？”

        ‘尽心尽力’这四个字她咬字格外清楚，生怕魏朝听不清楚这任何一个字。

        魏朝一愣，随后面色如常，把衣袍的褶皱顺了顺，随后回答道。

        “公主说笑了，为人臣子，自然是恪守本分，无不尽心。”

        她冷笑接话，语言更加尖锐。

        “那也望魏大人记住今天的话，恪守本分，说来容易，但是有多少人没守住本分，也望魏大人时时自省才好。”

        她靠近他，眼神交错，笑容耀眼，直直照射进魏朝心尖，他心跳不经意间加快。

        “那是……自然。”

        他往后退了几步，稳定好自己的声音开口回答她。

        楚娇娇又看了一眼他，心想着，与其生气，还不如抓紧查出他差人刺杀她的证据，任他如何也休想翻身。

        想罢，她转身招呼了一声流月。

        流月只能隐隐听出来公主说了几句，便招呼自己回宫，一听到公主叫自己，她赶忙快走了几步跟上。

        远远看着，只剩魏朝站在那里，看不清表情，只是直愣愣站在那。

        “流月，还有几日是除夕。”

        楚娇娇走着，忽然想起近些日子大家都忙碌得紧，想是快要新岁，她这些日子过得有些昏了头了，竟然都不记得日子。

        于是便随口问了句。

        “回公主，还有三日便是除夕了。”

        流月在身后乖巧的回应，往年公主不在的时候，琉华宫除了大扫除那日有那么点过节的样子，其余时间便都是冷冷清清的。

        如今好了，公主回来了，琉华宫总算是热闹起来了。

        楚娇娇点头，她回来只想着怎么跟魏朝斗来斗去，如今便是奖励自己好好过了新岁。

        “流月你说，民间新岁之前都做什么？”

        她一脸懵懂的样子，眼神看过流月都是充满了迷茫。

        “购置新衣服，美食，还有……剪窗花，最棒的是大楚皇城中每每过年之前几天都会有杂耍和舞狮，都是再为新岁那天做练习，那街道很是繁华热闹呢！”

        一说到这个事儿，流月可是最有发言权的，之前那几年她可是经常跟着后宫年长的嬷嬷出去采买，那样热闹的街道她可是怎么看都看不腻一般。

        楚娇娇眼神狡黠地看着流月，一双灵动的杏眼也滴溜溜转个不停。

        “那不如……今儿个我们就出宫看看这民间街景的繁华吧。”

        “啊？那可万万使不得啊公主！”

        流月一听这话，差点吓得跪下来，这公主出宫，这要是被发现，公主不会如何，可是这也毕竟是宫婢们照顾不周导致的，这一旦发现，她必定受罚。

        “你与本宫到底谁是主子？”

        楚娇娇也不跟她扯皮，她只是直直地威胁她，她从来没有让什么宫婢奴仆为她顶罪，就算皇兄怪罪下来，她也一定会免了她的罚。

        “您！自然是您的。”

        流月一听她这话，心里纳闷公主这是不是生气了？虽然她心思还算细腻，但是他们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性，她可是半点也没摸明白。

        她听到这话，自然是无一不从的。

        “既然是，那就备衣，我们即刻出宫。”

        楚娇娇提起裙摆走在前面，脑海里不停幻想着，宫外的美景美食，心里是激动的。

        毕竟这种地方不管是哪，她都只有听说的份。

        过了两刻钟，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婢从琉华宫堂而皇之的走出来，外面等的是之前出宫都会带上流月的王嬷嬷。

        “公主这边请。”

        王嬷嬷年纪眼看临近七旬，只是做事还算妥当，便也是一直没有放出宫去。

        公主今日的请求虽然荒唐，但是在主子面前，那还有什么能力抗拒，而且她走的时候瞄了一眼这位小公主，看她面相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她只好同意了带她们出去。

        刚出门，他们就被难住了，因为公主太美，就算穿了一身平常低等宫女的灰蓝色衣袍，也遮掩不住她周身的贵气，最后只好往脸上用胭脂点了几个雀斑才勉强蒙混过关。

        刚一出宫门，繁华的大街，各式各样的窗花和美食，都让眼前两个小姑娘看的挪不动脚步。

        王嬷嬷还有要务在身，不能陪这主仆俩在这闲逛，只好跟楚娇娇说明情况，与主仆二人定好了时辰在宫门口集合，自己就先去采买。

        送走了王嬷嬷，这主仆两人可算是撒了欢，看什么都想去试试看看。

        终于有个面具摊子引起了楚娇娇的注意，这商人卖的面具通常都是漂亮精致的，没想到这个摊子的面具通通都是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鬼怪，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

        可是这面具不但没有吓跑客人，反而客人越来越多，她不知道这里的习俗所以非常好学的请教摊主。

        “为什么这么可怕的面具，会有这么多人来买呢？”

        她拿起一个青皮蛇面的恐怖面具翻来覆去看，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能吸引这么多人呢。

        女店家听到楚娇娇这话笑了，也顾不上其他客人来问价，仔仔细细地跟她讲解这其中缘由。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我们大楚民间都会卖这个面具，因为这种面具可怕狰狞，意味除夕驱鬼，所以我们这一到除夕前夕都会有人来买这个面具，来祈求能用它来去除身边恶鬼，给人们带来一整年的好运。”

        说着，还非要塞给楚娇娇一个，说是看她这个小娘子长得乖巧，喜欢得紧，要将她手里攥着的面具送给她。

        无论楚娇娇怎样坚持，店家都不肯收她的钱，她只好惺惺收回递钱的手，没有再坚持，只是道了声谢，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流月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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