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旧事

巷子口，易凡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面带微笑地离开了。巷子里，四个壮汉鼻青脸肿地昏倒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来。流氓乙揉了揉泛青的脸颊，一脸忧色地望着流氓甲，忍不住询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万一被罗少知道我们哥几个被一个放倒了，我们可就惨了。”

        流氓甲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爬上树梢的月亮，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只香烟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后，才缓缓说道：“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们哥几个是中了那小子的埋伏。四个人在奋勇顽抗，拼了命才从十几个大汉手里逃了出来。都懂了吗？”

        流氓乙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忍不住赞叹道：“高，实在是高。”流氓丙和流氓丁也面带笑容，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

        将小电驴挺好，易凡轻轻推开了后门，在发现叶老头似乎已经睡着了之后。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早上出门时，易凡本来答应了要给叶老头打两斤附近酒坊里的猴儿酒，结果在被跟追之后，绕了点路，打完架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到了家门口，易凡这才一拍脑袋，记起来忘了买酒。叶老头嗜酒如命，易凡只好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出门帮他买。

        叶老头住的一楼是一个超市，说是超市，其实和小卖部差不多规模。易凡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一把饼干，就准备上楼去。这时身后却忽然响起了淡淡地冷哼声：“你还知道回来？”

        易凡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干笑了一声：“老头，你还没睡啊？”

        叶老头打开了一楼的灯，不算明亮的灯光驱散了黑暗。叶老头抽了一口旱烟，浑浊的目光在易凡身上打量了一下，旋即像似发现了什么，眉头微皱起来，冷冷地说道：“你和人动手了？”

        易凡撕开饼干的包装袋，扔了一块饼干到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收拾了几个小混混。”

        “只是得罪了几个小混混？”叶老头仍然皱着眉头，不太放心地问道。

        “不止，主要是得罪了罗家的大少爷，这几个小混混应该就算他派来的。”易凡隐瞒叶老头的习惯，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罗家。。。”叶老头轻轻念了一句，脑海里飞快地回忆着。片刻后，他终于记起来这是乐海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确定得罪的是罗家之后，他一只皱着的眉头反而慢慢消失了。

        不过他仍然不太放心，板着脸说道：“我和你说过，在你二十岁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当个医生。”

        易凡闻言忍不住摇摇头，脸色奇怪地看着他，大叫道：“我上个月已经满二十岁啦，你不是还给我过了个生日吗？老头，你这记性，怕不是老年痴呆了吧？我不是叫你没事和邻居王大爷、李大伯、赵大妈打打麻将吗？”

        叶老头漠然地听着易凡絮絮叨叨，心里却在感叹：“原来这小子，已经二十岁了吗？时间过的真快啊。。。”

        易凡见叶老头不说话，忍不住用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嘴里喊道：“老头，你会真老年痴呆了吧？”

        叶老头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中旱烟管滴溜溜一转，仿佛一只利箭一般极速插向易凡的咽喉。易凡见状怪叫一声，只见他右手五指张开，连忙横在咽喉处，伸手就挡。

        正此时，那黄铜烟管已经到了。没有什么爆炸的音效和冲天的气劲，但是易凡却忍不住闷哼一声，一脸退了几步，这才靠坐在楼梯上。抬手看了一眼，红彤彤仿佛被炭火炙烤了一般的手掌。易凡龇牙咧嘴地甩了甩手，大喊道：“老头，你来真的？”

        叶老头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这要是换做一把刀，你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易凡闻言脸色一凛，旋即又变为吊儿郎当的样子，嘿嘿笑道：“正常人，谁会拿刀对着我，更何况有老头你这样的身手。。。”

        叶老头摇摇头，面光凌厉地盯着易凡，缓缓说道：“你的身份注定了一生都要活在谨慎当中，因为你将来要面对的，会是比我现在可怕千百倍的对手。”

        易凡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今天的叶老头似乎有些不一样，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头你。。。该不会查出绝症，马上要挂了吧？”

        叶老头闻言白了他一眼，自己好不容易想向他吐露一点他的身世，这小子却如此不着调。他恶狠狠地扬了扬手中的旱烟管，淡淡地说道：“光吃零食有什么营养，厨房里给你热了饭菜。”    

        易凡闻言猛地蹦起，将左手的饼干一扔，欢呼一声便飞也似地往厨房奔去。

        厨房里，看着易凡狼吞虎咽的样子，叶老头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泛起笑意，笑骂道：“吃这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不过他也没阻止易凡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时抽上几口旱烟。

      不知过了多久，见易凡吃的差不多了，叶老头将手中烟管放在一旁，缓缓说道：“你父母，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易凡闻言放下碗筷，沉默地说道：“这我知道。”

      “你知道？”叶老头有些惊讶，那个时候，易凡刚出生，按理应该没什么记忆的。

        易凡笑着说道：“能吸引老头你这样的人，我父母不用想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叶老头摇头不理会易凡的贫嘴，目光悠远，仿佛在追忆着那段岁月。自顾自地说道：“你父母都是当时最顶尖的科学家，同时也是最勇敢的探险者。我和他们就是在一处埋藏了上千年的古墓里认识的。”

        “老头，你不会是个盗墓的吧？”听到着，易凡瞥了一眼叶老头，忍不住问道。

        “算是吧。。。”

        “那你一定很有钱喽，可为啥我们家现在这么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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