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是我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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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还手?”
得偿所愿地从朱颜那里问出了想知道的消息,温暖怒气却只增不减。
在单元门口,温暖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问他。一只脚还踩在台阶上,显得非常有气势。这几天虽然两个人还在“冷战”,不过回家还是照旧一起回的。
“你,知道了?”一听她这么说,韩冰就猜到她可能知道实情了,压在心头的大石不但没有落地,反而越升越高。
“我问你为什么不还手?”温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觉得你打不过他们?”
韩阳阳摇头。
“她们毕竟是女生。”韩冰斟酌着措辞,看怎么说能不刺激温暖本就紧绷的神经,“而且这种事不好用暴力解决,治标不治本。”
温暖冷笑了一声,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打架分什么男女?再说了,他们几次三番抢朱颜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也是女生?”
糟糕,怎么忘了他家大王是最不在乎男女性别的人了。
韩冰脸上的青紫经过几天已经消下去不少,但是看起来还是十分凄惨。温暖看见他的脸就忍不住来气,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你以为你是为了帮朱颜才受的伤,我就不会骂你了?所以呢,这次你被打了,下次要是再碰上他们你怎么办?给他们钱,还是再被他们打一顿?”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交给老师来解决比较好。”
“闭嘴吧你!”
“我告诉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从小到大都是我罩着的,谁也不能欺负你,听懂没?”
温暖撂下狠话之后,径自上了楼,再也不听背后韩冰的解释。
……
温暖从来没有真正打过架,虽然身处一个拥有不少“个中好手”的家族。
她家里打架的代表人物,当属她那对表兄弟:程子远和程子飞。
说起这两兄弟,威市和平区的江湖上流传着不少关于他们的传说。两个人现在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都是打遍全校无敌手的存在。
他们打架各有风格,程子远独来独往,严格来说他其实对打架这种事并不热衷,每次都是被“哥们儿义气”牵连。相比之下,程子飞则是从小喜欢拉帮结派,周围聚集了一帮小弟。温暖实在不明白,他自己也才十来岁,他口中的“小弟”又是从何而来?
但二人打架也有相似之处,就是下手都特别狠。
程筱云对这两个侄子的打架行为一向不认同,几次三番劝她那两个兄弟管管自家孩子,别到最后从打架升级成犯罪,不仅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然而程筱山和程筱川对此都不以为然,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男孩子嘛,小时候有几个不打架的?等长大了就好了。
在他们看来,程子远和程子飞在家孝敬长辈,关心手足,几乎从来不顶嘴,说明他们在外面惹是生非只是男孩子的淘气而已。
这种说法把程筱云气得没辙,只能亲自上阵,每次回去总要叮嘱他们几句。奈何正如她兄弟两个人说的那样,程子远和程子飞对长辈礼貌得不得了,面对程筱云的苦口婆心,永远都是一句话:知道了,姑姑,放心吧。
温暖几个亲舅舅之外的表舅们,也是对内任人揉捏,对外睚眦必报的人。
尽管温暖去他们家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去几乎都会收获他们的一份问候或者说教导:有事找表舅,记住,咱家的人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甚至有一次还大大咧咧地把“进去过”这种事抖落了出来,以证明他是有胆量有能力保护做好家族后盾的,结果被其他人狠捶了一顿,骂他这种丢人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跟孩子讲。
程筱云其实也是这么被一直保护着长大的,只不过很多年过去以后,温暖承接了来自她哥哥弟弟的这份过于简单粗暴的关爱。
至于温家这边,温雷和温慧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别说打架,连脸都没跟人红过。可偏偏有了温霆这个例外,温霆从小到大打架不多,但是脾气不小。被骄纵、溺爱着长大的人,可是受不了一点委屈和欺负。他的这种性格体现在温暖身上,就是极其护短。不然也不会从小就跟她说,如果有人欺负她,一定要狠狠地还手,打断胳膊、打断腿了也无所谓。
所以两边的朋友,尤其是程家那边的熟人,见到温暖的时候有时候总会感慨一句,“还好没随她爸/那一群舅舅们。”
这主要还是要感谢程筱云和温慧。
而其实温暖长这么大,也确实没遇到过受欺负的事儿。
当然,她也没有真的欺负过别人。
有什么事,值得那么大动肝火,以至于非要拳脚相向呢?这是一直以来温暖的想法。
但是现在,温暖第一次有了想要跟人动手的冲动。
……
“哥,你有没有被抢过钱?”温暖趁着放假,特意去了趟大舅家。
大舅和大舅妈临时出门,家里只有表哥程子远。她去的时候他正在客厅打游戏,眼睛盯着电视,手上动作飞快,“被抢钱?怎么可能,谁敢抢我?”
程子远一脸淡定地回答,“对了,你大舅妈给你买了龙眼,忘了端出来了,你自己去厨房拿一下。”
温暖撇了撇嘴,端着龙眼从厨房出来,又换了种问法,“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群高年级学生抢你钱,你要怎么办?”
“要是不仅被抢,还被打了,又该怎么办?”
程子远手下一顿,屏幕上的小人儿顿时被ko了,他把手柄往沙发上一扔,“你被人打了?”
“怎么可能,谁敢打我?”
果然是兄妹,说出来的话不论用词还是腔调都如出一辙。
“哦。”程子远看她脸上没伤,回想她来的时候也活蹦乱跳的,这才放心。他剥了颗龙眼,丢进嘴里,然后控制不住地咧了咧嘴,这东西一如既往难吃,要不是温暖喜欢,根本进不了他家的门。
他捡起手柄,重新开了一局,“那就行,吓我一跳。你要是被欺负了就跟我说,一个电话,哥两个小时过去直接帮你解决了。我要是没时间,就叫子飞去,那小子别看他年纪小,下手比我黑多了。”
温暖对他们的“动手能力”从不怀疑,虽然她从来都是听闻,并没有真正见识过。
不过,她这次来也不是让他们帮忙去打架的。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打回去呗。”
“那对方不肯善罢甘休呢?”
“那就打到他服为止。”
“那要是对方人多势众,你只有一个人呢?”
“人多是有多多?我一个人单挑五六个没问题。”
“再多一点?”
啪嗒,程子飞按了暂停键,把手柄放在了地上,看着温暖,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眼看沟通没什么效果,温暖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和盘托出。怎么说,这种事还是程子飞他们有经验,要不然她也不会大老远过来取经,“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被一群初中生堵在路上要保护费。然后我另一个朋友过去帮忙,结果被他们打了。”
程子飞在确定这两个朋友不是温暖本人之后,顺着刚才的话考虑起来,“那群初中生几个人?”
“四五个。”
“两个人打四五个,这不挺容易的吗?”程子远还以为最起码一挑十呢。
“但我朋友之前没打过架啊,而且对方是女生,他不想跟女生动手。”
“靠,打架还他……分男女啊?”程子远差点儿吐出脏话,还好及时咽了下去。
“我也是说。”温暖点头附和。
“所以说,你觉得该怎么办?他说告诉老师,让老师解决。”
“那有什么用。”程子远撇了撇嘴,“老师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再说了,老师那点儿权力也就在学校有用,出了校门你看哪个搭理他们。”
“要我说,你朋友要是想简单点儿,就直接找几个人过去,干场架,一次不行,多来几次就行了。什么男男女女,敢抢钱就是街边二流子和小太妹。收拾他们权当是为民除害,有什么想不想的。再说了,只敢抢小学生钱的货,你指望他们能有多厉害,也就只有你们会怕他。”
程子远说着开始在茶几上翻找,嘴里龙眼的味道一直挥之不去,总有一种含着中药的感觉。最后从杂志下找到了一包绿箭,嚼了一片之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你朋友要是实在不想动手,也有复杂一点儿的办法。那就是从那些女的的家或者学校下手。女生嘛,再混也比男的要脸。他们既然还在上学,做这种事儿肯定是瞒着家里或者学校的。”
“为什么?”温暖没太听懂。
“说明他们有人管呀,不然早就退学混社会去了。”程子远对这种事似乎颇有了解,他把绿箭递给温暖,不过温暖摇头说不想吃。
“可这跟告诉老师有什么区别?”温暖疑惑。
“当然有区别。”程子远嚼着口香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告诉他们家长和街坊四邻,他们就有可能被大人打断腿,因为嫌丢人。告诉学校老师,尤其是他们朋友和同学,他们就有可能在整个学校都受人指指点点,再也抬不起头来。”
温暖听了程子远的解释,思索一番后,总觉得虽然他说的有理有据,但是又有哪里好像不太对。
“对了,你说的这两个朋友里面,有没有那个叫韩冰的?”程子远突然想起来问她口中所说的朋友是谁,总觉得温暖对这件事似乎过于热心。虽然她本性如此,但这又不是大型节假日,不打电话,周末专门坐火车跑来威市,就算放在她身上也不算正常。
“有啊。怎么了?”
果然。
“那小子那么怂?”
“也不算吧。”尽管她还在生韩阳阳的气,但温暖还是忍不住替他说了句话,“你知道,他从小胆子就不大,都是我罩着他。”
程子远听了这解释,嫌弃地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嫌弃谁。
“不过你可别插手。”知道韩冰参与其中之后,程子远特地叮嘱她,“不然被你大舅和大舅妈知道了,我绝对死定了。”
温暖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一看就没听进去。
程子远见状,有些无奈,突然后悔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太多了。但覆水难收,他只能尽力往回找补,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的人听到事件主人公之一是那个从小跟在他表妹屁股后面的韩冰之后,用半威胁半强硬的语气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听到没有。”
“这样,你告诉他们先别管。等有时间我直接过去一趟,他们不是喜欢收保护费吗,我带几个兄弟过去,也收收他们的保护费。”
“不要。我自己能行。”温暖果断拒绝,她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不得不说,程子远有些话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她坐在沙发上又仔细想了想他刚才那番话,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在当时那个年代,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有真正强制施行,中学辍学的学生大有人在。
京市尽管在国内发展处于全国领先,但义务教育远没有达到全面覆盖的水平。
而且当时不管是学生还是家长,对上学这件事并没有如今的觉悟。只要孩子不想上,或者是只要家长不想让孩子上,那都可以退学。学校虽然会劝阻,但也不会过多干涉。
那几个抢钱的女初中生,起码在很大程度上是愿意上学的,或者说是有人想让他们上学的,那这就好办了。
温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做坏人的天赋。
此时她拿着新买的dv摄影机,全副武装地守在朱颜说的那条巷子里,等着那几个人出现。路过的人看见她鬼鬼祟祟又神经兮兮的样子走躲着走,更有甚者,带孩子的家长直接捂住自己孩子眼睛,不让看她。
温暖对这些异样的眼光熟视无睹,她现在可是身负重任,哪有闲情逸致理这些。
找到那几个初中生,先录下他们的犯罪的罪证,再找他们当面对质,如果他们承认了,并且表示就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她就放过他们。如果他们执迷不悔,就把证据交给学校或者他们的家长,让学校和家长“审判”他们。
温暖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然而世事难料,谁都没有上帝视角,所以谁都没有办法预测未来事情的走向。
直到很多年以后,温暖还忘不了当时偷偷摸摸跟了那几个初中女生两个多星期的事。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在当时会给那几个女生带来怎样的伤害,也不知道这种事放到后来是会被如何批判。
她后来也不只一次想过,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去解决这件事,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在当时,止不住的愤怒和所谓的正义感冲昏了头脑,除了想替韩阳阳和朱颜报仇,替社会锄强扶弱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
那时的她,或者说大多数跟她年纪相仿的人,做事皆是幼稚、冲动、鲁莽、不计后果,思来想去只有一腔热忱而已。
所以,她对当时做出的事情后悔吗?
温暖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
她的回答的是,她或许后悔用那样的解决方式,但是她绝不后悔为了朋友在当时做出那样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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