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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烧心


“我去给你拿蜂蜜,现在就吃,想吃多少都行。”

        金溟狠狠亲了一口在他怀里软成一团的海玉卿,这该死的占有欲竟然让他有一丢丢——舒服。

        “嗯。”海玉卿用一种类似嘤咛的鼻音回应他,白脑袋抬起来时还留恋地蹭了蹭他的肚子。

        好吧,他承认,不是一丢丢,是非常爽。

        谁会不喜欢自己养的高冷小猫咪忽然变得天天黏着自己呢。

        金溟跑在蜂巢旁,想都没想,伸嘴就掰下一块十分饱满的蜂巢。饱和的蜂蜜受到挤压,直接挤破了封盖的蜂蜡,沾的他满嘴都是。

        他仰着下巴跑到海玉卿面前,满嘴的蜂蜜让他无法低头,只能屈膝跪在床边,降低身体的高度让海玉卿能够到蜂蜜。

        海玉卿慢慢凑过来,咬住他嘴里的蜂蜜,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叼走再吃,而是就在金溟的嘴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啄着,喙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金溟的舌头,在蜂蜜浓厚的润滑感中,每一下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个激灵。

        这感觉,太不自在了。

        金溟感觉到粘稠的蜂蜜沿着他一边的嘴角溢出来,下巴张得有点酸,他朝一侧仰了仰脖,想拿翅膀揩一下往下流的蜂蜜,海玉卿却先凑了过来,细软的舌头沿着他的嘴角,慢慢地、仔细地把蜂蜜舔舐干净。

        金溟整个鸟都僵硬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感觉自己现在不太好,也许是因为下巴酸得已经抬不起来了。

        在海玉卿的尖喙又要探进他的嘴里啄蜂蜜时,他猛然退后一步,“咕咚”一下把一直撑着他的嘴的那块蜂巢咽了下去。

        下巴终于可以歇会儿了。

        海玉卿啄了个空,抬起黑黑的眼睛,用一种茫然中带着一丝幽怨的眼神看他,看得他更不自在。

        “没,吃,吃够,还……要吃?”金溟感觉自己下巴酸得都开始结巴了。

        不就是咽了它的半块蜂蜜嘛,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是个渣男似的,还是不解风情的那种。

        海玉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墨色的尖喙染了一层金黄色的蜂蜜,在洞里略显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更加莹润,让金溟情不自禁想到之前的碰触。

        “要~”也许是蜂蜜太齁嗓子的缘故,海玉卿的声音听上去甜腻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沙哑中带着一种缱绻的意味。

        “你,好好说话。”

        金溟机械地挪开目光,仅仅这个动作就耗掉了仅剩的力气,等他站起来时,只觉得双腿都开始发酸。

        一定是今天体力消耗太过,蜂巢太沉了,海玉卿看着瘦瘦小小,其实也很沉。

        金溟想起他抱着海玉卿时的感觉,虽然有点沉,但是又软软的,还香香的,这会儿那张沾满蜂蜜的嘴巴,一定是甜甜的……

        不行,他刚才起得太猛,这会儿心跳都有点快了。

        “好好说话?”海玉卿疑惑地重复。

        它没有好好说话吗?一定是嫌它偷懒只说了一个字,金溟是喜欢它多说话的。

        于是海玉卿又说,“还~要~吃~”

        海玉卿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重音,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表示它在好好说话,但是被粘稠蜂蜜糊住的嗓音在刻意拉长加重的语调中,却愈发黏腻得让人心慌。

        “你,你别说话了。”

        金溟扶着头深吸了口气,破开的蜂巢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浓郁的香甜气味,闷在潮湿逼仄的山洞中像是发了酵,空气里满溢着一股甜得让人昏昏沉沉的味道,腻得他心跳更快了。

        “别说话?”海玉卿不听,还要继续问,“说反话,你喜欢这样?”

        “……”金溟烦躁得转了个圈,“我不喜欢这样。”

        “害羞。”海玉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金溟之前有一次也是不让它再说话,但是他后来解释,那是因为太喜欢了,心里害羞。

        “……”金溟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反驳,他昏昏沉沉地寻着水流声走到潭边,一头扎进冰凉的水里,一直泡到喘不过气来,才从水里把头抽回来。

        一屁股蹲坐在潭边,金溟解脱似的大口喘着气,湿漉漉地回过头,对上海玉卿担忧的目光,便解释道:“有点渴,我喝水。”

        之后他又随口问了一句,“你渴吗?”

        “渴~”海玉卿说,但是它没动,稳稳地坐在床上看着金溟,沾着蜂蜜的墨色尖喙微微张着。

        坐在水潭边的低矮地势里,金溟可以看到那条卷动的舌头,随着张嘴的动作,与尖喙拉出几条晶莹的细丝。

        那是蜂蜜,金溟知道,蜂蜜很甜、很润、很滑……

        他的思想不可控制地朝其他方面涌去。

        “要~”

        这个黏糊的音符让金溟浑身一哆嗦。

        海玉卿拉长的尾音把间隔很长的几个音符串起来,“喝~水~”

        金溟忽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话,他假装没听懂海玉卿的意思,很艰难地,才把飘忽的目光从海玉卿身上挪到洞口,“那你自己过来喝,我出去看看老虎回来没?”

        “不行。”海玉卿的嗓子也不黏糊了,腿脚也利落了,一展翅就从床上跳下来。

        这才是他那个凶巴巴的小白花嘛。

        金溟松了口气,觉得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羽毛床两面挨着石壁,整体又高出地面许多,海玉卿展翅的动作太大,断翅打在石壁上,新长出的骨头力量不足以抗衡石壁的回弹力,双翅的平衡没找稳,身子一歪,后背趔趔趄趄地撞在床沿上。

        金溟看到海玉卿跌倒,下意识地扑过来,但他反应得仍旧太迟,只能眼睁睁看着海玉卿后背上的伤口狠狠擦过床沿,又重重摔在地上。

        那床不过是洞里一块凸起的大石头,四面全是石棱凸起,虽然不是太尖锐,但这么硌一下,好皮也要疼一会儿,更何况海玉卿后背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金溟迅速把海玉卿揽进怀里,他怕再碰到伤口,便用竖抱孩子的姿势抱着海玉卿,让它的头趴在自己肩膀上,这样他低下头便可以看清海玉卿后背上的伤。

        “没事没事,吹一吹,不疼。”金溟心疼地低头吹着被硌出血丝的伤口,一面不停地安慰它,看上去比海玉卿还疼。

        这一点擦伤,其实海玉卿没觉得多疼,但金溟温热的气息顺着脊背吹过来,一股酥麻顺延到全身,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颤儿。

        “很疼吗?不用忍着。疼的时候说出来,我跟你一起分担,就没那么疼了。”金溟轻轻捋着海玉卿发颤的背,愈发心疼,“是我不好,知道你这会儿没力气站不稳,还要你自己下来喝水。”

        “疼~”本想告诉金溟它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海玉卿立刻改口。

        “嗯,呼呼就不疼了。”金溟拍着海玉卿的背,继续轻轻地给它吹伤口。

        这句话让海玉卿想到那天它做了噩梦哭着醒过来,金溟就是这么耐心地、温柔地哄它的。于是白脑袋趴在金溟肩膀上,开始低声啜泣。

        “这么疼吗?”金溟用翅膀沿着海玉卿后背的伤口轻轻按了一圈,“是撞到骨头了吗?这样按疼吗?”

        “疼。”海玉卿不怎么会哭,更不会出声哭,憋得整个鸟面红耳赤才吭哧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哼唧。

        完了,该不会是撞断骨头了吧。

        金溟把海玉卿从怀里扶起来,孩子倔强地偏过头,不肯让他看,只留一个羽毛蓬挓中隐现憋得皮肤通红的侧脸。

        疼成这样还如此逞强,怕他看到自己哭的模样,真是更让人心疼了。

        其实海玉卿一滴泪也没挤出来,根本不敢让金溟看见。这会儿金溟忽然凑过来,它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吓得有点结巴,“不,不疼了。”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金溟心痛到愧疚,明明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还要坚强地反过来安慰自己,这么懂事的小孩,真是不知道要怎么爱它了。

        金溟满怀愧疚地拍着海玉卿,安慰它,教它卸下坚强的伪装,“玉卿不逞强,以后走不动就告诉我,我抱着你,抱不动了就背着你,你说往哪儿就往哪儿。”

        “那,”海玉卿轻声试探道,“你还要出去等老虎吗?”

        “不去。”金溟抱着海玉卿站起来,“你不是渴了,我抱你过去喝水。”

        “嗯。”海玉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走不动。”

        海玉卿其实不太渴,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只能象征性啄了两口水喝。

        金溟见它刚才还嚷着渴,这会儿喝水兴致却不高,应该是疼得水都喝不下去了,便想着法儿给它转移注意力。

        “除了蜂蜜,你还喜欢吃什么?”金溟问。

        “还想吃~蜂~蜜~”海玉卿在金溟的提醒下又想起蜂蜜来,它还没吃够呢。

        同样的,提起蜂蜜,它又恢复了那种金溟嘴上说反话其实心里害羞喜欢的腔调。

        “……别,别撒娇。”这种黏糊的声音杀伤力太强,金溟瞬间又开始腿软,“吃,管够。”

        “嗯~撒娇。”海玉卿在心里把这个词记牢——刚才那样叫撒娇,金溟喜欢撒娇。

        金溟很容易害羞,他总是说反话。

        这是他自己讲过的。

        金溟把海玉卿抱到蜂巢下面,举着让它自己啄,想吃哪儿吃哪儿。

        海玉卿咬了一大口蜂蜜,满足得白尾羽都抖了一下,“你不喜欢吃吗?”

        “喜欢啊。对了,”金溟才提醒海玉卿,“一次别吃太多,这东西吃多了容易烧心。”

        海玉卿,“不能吃太多,烧心?”

        又一个新词汇。

        “就是吃多了胃酸会迅速增加,对胃肠道造成刺激,感觉上表现为胸骨后,也就是心口那一块的位置,会热辣辣的不舒服。”金溟解释道。

        海玉卿品了品这个词,目不转睛地看着金溟,认真说:“你也烧心。”

        金溟,“我才吃了一口。你是想问我现在是不是感觉烧心才不吃了?这里不该用‘也’字。”

        “不是。”海玉卿严谨地反驳,“吃蜂蜜还不烧心,你烧心。”

        “……”金溟失笑,“我烧不烧心你怎么知道。”

        “这里热辣辣的,”海玉卿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把前几天学会的词儿也用上,“烫。”

        金溟感觉和用词混乱的海玉卿根本掰扯不清,打算放弃对这个词汇的使用教学,反正也不是个常用词汇,便问道:“烧心了,那待会儿再吃吧。反正蜂蜜也放不坏,这些都是玉卿的,可以慢慢吃。”

        海玉卿听话地点点头,但紧接着它扭过头就朝蜂巢又啄了一口。

        “……”已经抱累了的金溟刚抬起脚,只好又停下来。

        这孩子在吃面前根本一句话也听不懂。

        不是都点头了,那难道不是同意不再吃了?

        “你吃。”海玉卿咬着蜂巢递过来,原来是给金溟掰的。

        金溟虽然有点感动,但不想接。他不太想再和海玉卿有这种接触,至少这会儿不要再有。

        即便知道动物没有工具携带食物,都是这么嘴对嘴的喂养孩子,但刚才的感觉让他忽然变得接受无能。

        “你吃。”海玉卿咬着蜂巢,说话更加黏糊不清。嘴巴一直费力地张着,脸部肌肉发酸,衬得一双黑眼睛更加晶莹透亮,看上去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

        金溟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在心里鄙夷自己。

        他不忍心再拂了赤子拳拳之心,只好勉强自己张开嘴,小心翼翼地避免其他碰触,迅速接过海玉卿嘴里的蜂巢。

        “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住!”忽然一声暴吼,华南虎从洞口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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