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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牛皮


欢哥是帝,微服出行,也在中原。

        苏台吉道:“大王且慢。我以为不可。”狼主道:“苏大人有何高见?”苏台吉道:“一方面,大王继位未久,国内人心尚未全归,恐有人作乱。二是,我听说南朝有一个叫孙武的人说过:‘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如今我朝僻处苦寒之地,国用不足。若贸然远道征伐,不能骤胜,师劳力蝎,只怕不利,倒为人所乘。三是现今南朝边帅杨承业,听说是当年杨老令公之后,久处西北疆,精于边事,更兼他是前朝国舅,当今南朝皇帝的嫡亲娘舅,忠勇无匹,士卒归心,我们与他开战,目下并无必胜把握。”而且,目前尚未正位,恐难服军心,不如等三人取回钥匙,择日登基,然后,结交内援,外练兵马,再动大军,则无往不胜。

        此时高玉的杀手忽然出现,重伤皇帝,争夺春宫图,取走铜钥,拉扯之中,画轴展开,画面被撕下,轴被杀手夺走。柔铁出现,杀手退去,伤太重,欢哥带在身边的御医无策。在姑苏神医后人的帮肋下,欢哥拾了一条命,在神医药水的作用下,春宫图竟然是一幅地图。写姑苏的一些名胜及柔铁和楚楚的儿女情景。楚楚以番汉合时掌中珠成功破解出地图上的地点为罗渤湖。欢哥在冶病过程中,也见识了神针,本草等中原文化医术之精深博大,心中对中原生起敬畏之心,得知神医不过是一个民间医士,十分惊讶,欲要延请其为太医院总医官,被拒。

        (为谢柔铁救命之恩,欢哥说明身份和真相,原来他本是派公主和格图额真夫妇及鉴平等人,潜入中原寻找宝钥。但公主和格图额真心怀异志,欲谋大位,便得吞没宝藏以为起事之资,现下机会难得。这次被夺之铜钥,即是当时鉴平从广陵王妃处拐得。铁钥一直在太庙,现在看来,格图额真公主谋之已久,估计已不保。宝藏的地图共有二份,一份是当年先皇卧榻上的一张牛皮,被格图额真取走。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春宫图其实是一个副本,所以只取走了那根铜轴)欢哥以敌国一国之君,私行中原,本是无礼。无颜不愿直接见到中原皇帝,便托柔铁将随身金牌令箭转交皇上,说明边关之事实属有人从中作鬼。(格图额真在边境上令高昌格多部之人假扮汉军,深入辽地,抢掠西辽百姓的牛羊。西辽边兵追杀这帮假汉军,进入汉境,双方发生冲突,各有死伤。辽国新狼主大怒,认为汉主趁其国丧,欺上门来。而辽方在数年前汉先帝驾崩国丧时却来人吊唁。又买通黄蛟旧部,说动杨元帅上表朝廷,说是西辽入寇。中间有故事。)柔铁将令箭交给皇上,皇上拿出宫中西辽令牌对照,果然不假。当下和皇上商定外松内紧之计。一面放出风声,故意使格图额真和公主一党认为欢哥重伤不治,已死在中原。一面令边关严加盘查搜索出关之人。)

        苏台吉并不说话,只是引着柔铁到了一处山脚之下,转过一座山,山后面竟然是极其开阔的一片场地,水草丰茂,牛羊遍地,仿佛置身于塞外漠北。

        要不是亲眼所见,柔铁极难相信,这中原腹地,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两人骑马越过草地,又穿过一片极茂密的森林,眼前忽然出现一大片房屋楼阁,楼阁之间是一条条极开阔平整的石板大道,两人骑马沿大道走了约有半苗茶的功夫,终于来到一座雄伟的大楼阁前,两人下马,楼阁之前早等着数名戴幞头,穿圆领皮袍之人抢上前来,牵过马匹。手法极是熟练。柔铁看这些人的装束,绝非中原之人。

        柔铁心中纳闷谁有加此排场,戈欢笑道

        苏台吉向戈欢躬身行礼,大狼主耶律欢哥。

        欢哥道:“苏台吉你己认识,这右边这位海思温,乃是我腹心部首领”

        柔铁道:“何为腹心部?”

        海思温道:“你们中原皇帝称为御林军便是。”

        红叶道:“这个名字好。”

        欢哥道:“这位蛄娘是?”

        苏台吉笑道:“是柔大侠们红颜知己红叶姑娘”

        欢哥道:“既是柔兄弟的朋友,也请坐下”

        红叶谢过

        柔铁也笑道:"既然大哥如此说,那小弟也就不见外了"

        我们中原有句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然则大哥以至尊之身何以潜行中原,且涉险被创,几遭不测。岂非有所轻率。

        欢哥叹道:"此事说柬话长,只因一张牛皮乃是我邦国宝,先王所传下,事关国运"

        苏台吉道:“只因皇上丢失了一张牛皮。”

        柔铁一听此言,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西辽国地广数千里,牛羊以亿万计,不要说一张牛皮,便是千张万张,你们狼主也丢得起。”

        海思温一直示说话,此时接口道:“这张牛皮却有些不同。”柔铁奇道:“有什么不同,难道这羊是神羊仙羊不成。”海思温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这张牛皮虽说不是仙羊神羊之皮,可其价值之高,却是仙羊神羊也有所不及。”

        柔铁皱眉道:“海大人这话,在下却是不明白了。”

        海思温笑道:“不打紧,一会儿苏台吉大人会说与你听,不过你远来是客,我们辽人的规矩,朋友来了不谈事,先喝酒,酒到则事成。”说完,将一个大皮袋子抛了过来。柔铁伸手接住,不觉手一沉,不由笑道:“这一袋子酒,少说也有十斤。”说着轻轻吸了口气,不住口称赞道:“好香的醇酒。”

        苏台吉哈哈大笑道:“柔大侠不愧是酒国能手,这是我大辽御前特贡的马奶酒,九蒸九酿,寻常人还确实不易喝到。你不用急,先喝了这碗马奶烈酒,我再说与你听不迟,这是我们辽人的风俗。”柔铁笑道:“我已喝了不下三袋了,谁叫我天性好酒。这第四袋不喝着实有点对不起自已。”说着,一饮而尽。

        苏台吉也笑道:“好,果然爽快。天下人皆知柔大侠,身负三项绝艺,这酒量果然也是天下无双。”

        此时女奴分别为董飞等人添上酒菜。

        柔铁道:“不错,我生平喜好,不外乎酒、赌、武功,不过这三项之中,最不济的,只怕是武功这一项了。刚才若不是这位兄弟相让,在下只怕真的在败了。”

        苏台吉转过身来,对乐音奴道:“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乐音奴竖起大拇指。苏台吉叹道:“我这点功夫,比起柔大侠来,还差很远。唉不说了。”说完,缓缓踱到窗前。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沙乒,和绵绵无尽的远山。

        苏台吉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柔大侠可听说过当年,你们北汉和我们西辽联手攻灭高昌之事。”柔铁点头道:“有所耳闻,不过那时在下也还年少,只是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些旧事。”苏台吉道:“当年,你们汉人皇帝,派使者和商团通使西域,途经高昌,不知何故,高昌王不但不允许通行,还夺了他们一些财货。终于激怒了你们皇帝。”

        柔铁道:“不错,那时正是我们太祖皇帝在位,他不久便派出大兵,西征高昌。听说还联络你们西辽,从两路夹攻。”

        苏台吉道:“确是如此,我国和高昌本无仇冤,百年来平安共处,并不相犯,只是这一代高昌王笃信天方教,这也无可厚非。天下万邦,各有其神。但他不该将我们的牧民抓去,强迫他们改信其教。我们狼主自是十分愤努,但高昌立国已逾百年,路遥城险,若贸然征伐,也无胜算,故一直忍耐。这次汉主力邀我们共讨高昌,狼主这才下了决心。”

        柔铁点头未语。

        苏台吉续道:“后来,在两人国夹击之下,高昌人步步败退,最后终于无路可退,十二万大军退到了高昌王城之中,汉辽两国军队将这百年坚城围得铁桶也似。高昌王城多年经营,城高地宽,存粮足够吃上数年,而且城背靠高山,山中有暗渠直接向城中供水,城中军民又众多,本可以守上数年。后来不知何故,不出数月,竟被攻破。”

        楚楚道:“当年我父亲也是带兵之人,听人说过此事,其实谈不上攻破,只是当是军有有高人,窥破了高昌汲饮供水的暗道,并在源头下毒,一下毒死了好多高昌城中的军民,一时王城之中,人心大乱。数十万人无水可喝,终于开四门涌出,到外奔逃,这才破了城池。”

        苏台吉道:“原来如此,只是我朝国史中,只说破城,并未有说起原因。”

        楚楚笑道:“相必是这种作法,胜得并不光彩,呵呵,你们胡人做事太过死板,这叫兵不厌诈。”柔铁轻轻咳了一声,示意楚楚不可无礼。

        苏台吉哈哈大笑,道:“柔大侠不必介意,这位小姑娘,说话直率,其实称我们胡人并不为无礼,我们自已也称自已为胡,现在胡汉一家,有何见外。”

        楚楚转头向柔铁吐了个舌头,脸上十分得意。

        苏台吉略略停了一下,接着道:“城破之日,十分混乱,汉军、辽军冲向城中,高昌城中数十万军民涌出城外,交战之惨烈前所未有。据当年参战之人言说,大战从日出杀到日落,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地下血流如河,进城和出城之人皆需淌血而过。”

        苏台吉道:“后来,我们从高昌王宫中密室中得到了这张牛皮作为镇国之宝。”

        双双笑道:“一张牛皮有何可贵之处。”

        海思温道:“只因这张牛皮实际是高昌国国库的藏宝图。”

        苏台吉道:“虽说有了这张宝图,并未取得宝藏。一来,狼主悬赏,但我国穷数代人之心力,始终未能破解这其中的秘密。二来,就算是破解了,也没有打开宝库的钥匙。虽然如此,此图一直珍藏在狼主的卧榻之下。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事。”

        楚楚道:“什么事?”

        辽帝道:“先帝在时,曾经招了一位格图额真。”

        董飞道:“格图额真?这是什么玩意。”柔铁道:“这个我倒知道,这在契丹语中,就是附马的意思。”

        苏台吉道:“先帝有一位最宠爱的公主名叫耶律莎。”

        柔铁一行从圣泉山庄出来。

        董飞道:“这耶律欢哥,身为一国之主,富有四海,而今轻身涉险来到中原,虽说侍卫众多,但毕竟是潜行,难道真的是为了所谓的五宝。柔兄你信吗?”

        柔铁笑道:“虽说是皇帝,但人家也要出来散散心,况且他是来寻访失落的国宝。”

        董飞道:“我看未必,你说他建造这座山庄,工程浩大,没有十年八年,难以建成。而他所谓丢失国宝只是这一二年之事……”

        楚楚道:“不错不错,还是董大哥想得远。”

        董飞笑道:“你董大哥想到的,老铁只怕早已想到,说还下想得还更多。”

        柔铁点头,正色道:“你所虑不差,这山庄建在中原腹地这里,人员向四处派出,消息便于汇聚。这位耶律兄这几年只怕是把我中原的山山水水已摸了个底。其志不小啊。”

        双双道:“你是说他是在为将来侵入中原作准备。”

        柔铁道:“这事现在还难说得很,但不得不防啊。”

        (从宫中旧档中得知,当年这黄金杖是当年西征高昌时所获。当年本朝和两辽夹攻高昌,师劳远征,长期无功,几乎全军无归,皆因其国处沙漠中无水源,而千里运水。而高昌城中却有水。而来还是靠內奸在城中下毒,全城无水才破了城。高昌举国轻骑西窜,在所获宝物中最为精美,为表彰其不世之功,分赐五大功臣,以志纪念。

        当年高昌王打造五钥后,最喜欢的是这根铁钥和一匹柔然龙驹,出门打仗这二物必在身边,因此做为柔然龙驹的马嚼铁,合二为一,打完伏马嚼铁取下可以赏玩,当真是二不误。据说是天上陨落的一块神铁,落在万里黄沙之中,为牧羊人所得,献给高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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