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弑神者该隐
第二十九章:弑神者该隐
字母a,该隐现确认已失去猎人身份;血族军团集体背叛猎团;目前该隐已经开始了心脏移植手术,正在调动红海的力量压制弑神者心脏的强大力量。请尽快在其完成手术后的适应期完成前将其杀死。
树阵预估其完成到适应期结束应当在凌晨之前。你目前还有三个小时的考核时间,请尽快完成考核。——源于a号实验机血族猎人死去后,树阵有关考核的信息再度出现。
“和之前一样,没有说明杀死该隐与完成考核的因果必然性。”
查看过引力透镜上的消息后,王辑从一地尸体中走过,重新跳上了火车车厢,用刀尖点了下铁皮。
“继续往前,伦敦。”
他施加命令道。
从绝境长城断绝处,铁轨重新飞扬而起,停顿的列车再度向前,重新进入了过山车般的加度中。平原上飞舞的“狂蛇”重新摆好了姿态,王辑站在车厢顶上,闭眼倾听着回响。
大量的生命开始频繁死去。
下至卑贱不成人形的血奴,上到军团的猎人。而在其它某些王辑从未去过的地方,甚至有些素未谋面的强大猎人,灵魂都在某一瞬间消逝了。血是灵魂的等价物,而这些传承自红海的血之力量,现在开始不断回收,聚集向了某个源头。
这种血族的仪式还在不断进行着,王辑所过之处,感觉到了众多猎人的死去,血族军团开始瓦解,这股趋势不断蔓延开来,甚至他都能想到,这股仪式都已经过了宇宙的隔阂,波及到了其它的世界。
“回归本源的血越多,他能够调用来压制弑神者心脏的力量也就越多。至少表面起来他的胜算就越大。但如果胜算本就无限趋近于零,再加多少血,本质都不会改变结果。弑神者,这种东西只听称呼便不是那么容易征服的。他的想法究竟经过了多少故事的磨砺,才能将出路放在了这个上面。”
王辑不禁有了这样的思考。
直到现在,树阵已经明确告诉他,该隐现在已经背叛了树阵,不再是猎人。对于这个经历岁月很多,见过太多故事的过去猎人,王辑始终没有任何对其理念的质疑。也许这一切都有私心的出点,但他最终所要做的,已经出了私心可以涉及的范围。
还有背叛神明的两位贤者,王辑对他们始终保有秘密的态度也没有任何抱怨。如果只是带走避难者,拿上一个双刀剑般的文明遗产,他们当然可以倾力相助,毕竟猎人再可悲,也不敢轻易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背叛树阵。
可是当该隐拿到弑神者心脏时,那结果便截然不同了。他的做法为后来的猎人提供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通过移植心脏将自己变成弑神者,背叛树阵,背叛猎团。这个举动将会伴随着一系列的副作用,伤害着整个世界。
可是,谁也不敢说,在掌握那可吞噬神明的力量后,未来究竟是条怎样的路。
托洛斯说,他不愿意让召唤来的猎人面临艰难的选择,是他不愿意看到勇士最终变成恶龙,他从心底就在拒绝这种可能性的生,并为此将该隐、将血族军团的信息守口如瓶。可现在一切还是生了,贤者多佛尔说你离去吧,永远不要再回来,然后铭记这里的事情,不要忘记。
这些话无非表明一个意思:岁月可以见证一切。
“但我不需要岁月去见证。”
王辑自顾自说道。
临风,向前,他逐渐感知到了伦敦城的位置。不需要岁月去见证什么,王辑需要的就是现在。当他看到该隐时,他就看到了一切的可能|生。
他明白了贤者托洛斯担忧的毁灭,他也看透了该隐会在自己不死的身躯上做什么;他也明悟修女爱丽叶那点奇迹的力量为何能复活他。
都不过是可悲罢了。
入夜21:42分。
距离考核结束还有2小时1 7分钟。
伦敦。
穿过城防的铁轨毫无阻碍将铁轨送到目的地,雨夜中火车一路擦着火花撞向了终点站。抵达站口的王辑向车站上方扔出幻影剑,身影一瞬飞到车站顶上,重新站在了雾都伦敦中。雨水顺着房檐不断滴落,雾空里云雷闪烁,王辑倾听回响,伦敦的大街小巷,已经全然没有了猎人的光影隐蔽的灯火依然还有亮着,但除却死去的干尸外,王辑已经感觉不到还有任何一位血族居民的存在。
“a号实验机的讯息说,该隐的作为将影响到树阵的根基。到现在这话也完全坐实了。纵然是原本他沉浸血的力量,让防区内所有人类成了血民,树阵对此都没有任何意见。我想即使如此,在树阵的层面,至多也不过是多了一种智慧存在的可能|生。但他收割了这些人的生命,为了压制弑神者心脏,恐怕在他以后,还要将这种办法继续实行下去。”
感觉到了整个伦敦成的死寂后,王辑也不再思索,循着弑神者心脏传达出的强烈回响,往威斯敏斯特城的方向扔出了幻影剑。
雨水流淌的伦敦大城小巷反射出了漆黑的光,软泥一般的生物盲目地爬在这些拥挤的街道中,除了质化的生物依然顽强存在着,整个城市中没有了其它任何生物的足迹。王辑的身影穿过夜空,快从高层建筑中间闪过,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房屋顶上也全都是枯萎成干尸的猎人尸体,他只是匆匆一瞥,甚至都懒得去捡那些猎人身上的道具。
22点.穿过威斯敏斯特的尖墙,王辑落在泰晤土河的桥上,坍塌的议会大厦就在桥的另一头,而河上依然还显露出了那条金属巨蛇的身躯,白金汉宫的方向,则有大量无形眷属重新出现,爬在宫殿的上方。
“这些眷族的出现,应该是意味着手术的完成,他现在可以调动这些新手下了。”
简单的思索后,王辑伸手向天,手心凝聚了阳光。
温暖的金色光线穿过迷雾,散出了朦胧的光芒。爬在宫殿上的无形眷属们似乎做了个回头的动作,然后啼哭起来,酷似婴儿的哭声刺破了黑夜,反应回响的奇特生物们趋之若骛地从宫殿上跳下来,奔向了桥的方向。
“走你。”
王辑将阳光枪一扔,投向了遥远的黑暗。无形眷族们哭着追逐光芒的方向而去,好像是追逐玩具的婴孩,连王辑都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引开眷族,抓住机会他迅扔出幻影剑,绕过那些无智生物,迅接近了白金汉宫。
夜空中一道隐秘的幻光从雾中划过,王辑从半空中飞过,一举撞碎玻璃冲进了宫殿内部。循着弑神者的心脏快步追了过去。
“啊!”
铺着红毯的长廊内回响起一声痛呼的嘶吼,是该隐的声音,听到声音的王辑无声地召出血月太刀。
“伟大的军团统帅,请你再坚持片刻。只要熬过这段适应期,你就可以掌握足以噬神的力量空气中传来了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王辑拉了下忍者面罩,他又听到了一个,心惊胆颤地声音随后响起,用的是标准英语。
“我感觉到它在吞噬我的理智,它是头暗潮中诞生的野兽!鲁斯凡爵士。”
该隐的声音痛彻心扉,声音震碎了宫殿内的大吊灯!
“我知道。我知道阁下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请一定要承受,不要让它淹没了你的理智。安普莎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我亲眼看着他坚持过来!还有那个该死的贤者多佛尔,他只是凭借那可怜的信仰,就足以忍受这些。”
王辑站在雕刻细腻的栏杆前,安静地望着下方。该隐捂着胸口痛苦地从王座上翻下来,神色狰狞地躺在血污中打着滚,站在他身边的鲁斯凡爵士不知所措地说着话,那是个秃顶的吸血鬼,穿着屠夫的打扮,除了他之外,王辑能感知到的其它血族猎人都已经死去了。
唯有他还活着。
这点也很容易理解,鲁斯凡做过很多不同寻常的实验,血族中大概也只有他有足够的经验,来为该隐移植弑神者的心脏。
“树阵已经背弃了我,我已经感觉不到联络机了。都已经成了这样,我又何必保持着理智。”该隐在血污中挣扎着咆哮,身体中开始有一条条触手破开皮肤伸了出来,他的眼里全部血丝,胸口扎着的神月封印剑不断冒着烟。
“您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是无法控制它的,只有保持自己的心智,才算是征服,我的主……”
鲁斯凡还在说着,突然五道生命绿光形成的闪电从他身上飘起,淡蓝色的浮光一个闪烁,稍纵即逝。爵士的血肉瞬间被吸干,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血污中。
“啊,是你又活过来了。”
看到倒下的爵士后,该隐咬牙切齿地冷笑起来:“我就知道,知道神明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这里的;你也不会这么简单就离开这里,呵呵,所有人都在觊觎这颗心脏,是不是感到可惜,没有早点将它占为己有?迟了!”
(一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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