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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甜水巷的宅院内,章柔在房前呆呆的站着。燕齐和燕一都已经走了,不在身边。她现在一个人睡在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陌生人的宅院里,而且这个人还跟燕洵钺有交易。她有点害怕了。
为什么燕齐能走的这么放心呢?
章柔忍不住琢磨,难道是因为白天告诉了他时空轮的下落,所以觉着自己没用了?可就算她说时空轮可能在江南王府,那万一不是怎么办呢?燕齐就不怕陶闻清跟燕洵钺勾结把自己交出去?
不过交出去又能怎样呢?
在陶闻清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女,估计燕洵钺也是这么看自己的,既然现在天底下只有燕齐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目前来看,自己暂时应该还是安全。
而且现在看上去这个陶老板应该是想跟燕齐合作,还有宫里宁太妃的关系,再加上她还知道陶闻清在江南王府安插内应,以陶老板的聪慧,应该不会做出把自己拱手交给燕洵钺这样的事。
理清了思绪,章柔略微定了定心。
先前守在门外的婢女还在,她看了眼那婢女,问道:“你家主人是怎么吩咐你的?”
那婢女恭敬道:“主人吩咐要好好照看姑娘,不得有一丝懈怠。”
章柔道:“那我现在想洗个澡,可以么?”
婢女道声“是”,行礼下去准备了。
章柔揉揉自己睡的有些发木的脑壳,转身进了房内。
京都,明王府内。
燕睿裹着厚厚的雪狐毛斗篷坐在轮椅上,由沈烈推着到了花园回廊下,看天上飘下柳絮般的绵雪,将整个院子都厚厚的蒙了起来。
“江浙那边的消息最早还得再等两天,这时节风雪不断,路恐怕不大好走。”
燕睿捂着手炉,摩挲着手炉上的飞龙纹道:“不知道河南山西那里是否也如这般落雪。”
沈烈沉思片刻:“具地方奏报,似乎是下了几天,但并不大,想来应该无恙。且冬日里多降一些雪水,也有利于开春耕种。”
燕睿点点头,又道:“清阳郡主呢?”
“几日前就离开了皇家别院,此时应该已经跟北荣的八王子遇上了,算脚程他们该在边境。”
燕睿微微笑了笑:“妘儿妹妹一片痴心,也不知那北荣王子招架不招架的住。”
沈烈摸摸鼻子没打算说话,但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江南王爷似乎动了江浙的边防军。”
燕睿心里一震:“皇叔没有虎符,如何调得动边防军?”
沈烈摇头:“详情属下也不知道,只知好像是江南王爷说动了几个千夫长,关了边防将军,私自动兵的。”
燕睿冷笑:“皇叔真是好口才。”他轻咳了两声,沈烈担忧的问道:“这里是风口,王爷还是回房吧。”
燕睿裹了裹身上的斗篷,深深的叹口气:“七弟这次要受苦了。”说罢,便让沈烈推自己回去了。
江南王府内,燕姌儿靠在窗边,出神的望着天,呆呆傻傻。她身边的婢女给她披上一件外袍,哄着说道:“郡主,睡吧,太晚了。”
燕姌儿摇头,扶着头的手放下来,垫住自己的下巴喃喃的说:“你说,七哥哥他们现在在哪呢?”
那婢女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当叔叔的要杀侄子,可自己的女儿却对那侄子念念不忘,这复杂的局面不是她一个小小婢女能想明白的。她扶了扶燕姌儿的肩膀,发现燕姌儿纹丝不动,只好收手老实的站回去。
“咔哒。”
地面传来微不可闻的石子落地的声音,婢女随之软倒在一旁。
燕姌儿听到动静,直起身子回头看了一眼,惊的张口就要大叫,却被人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人蹲在窗棂上,一双胳膊环抱这燕姌儿,推着她入了房内。他贴着燕姌儿的脸,轻轻的笑,道:“小丫头,是我呀。”
燕姌儿听到来人的声音,一下子僵住不动了。
她知道是谁。
那人见燕姌儿不再反抗挣扎,又说:“你别叫,我就放开你,如何?”
燕姌儿赶紧连连点头,等来人松开了自己,连忙跳出那人的怀抱,转身看向那个可恶的小偷。
来人身穿一身深灰色的夜行衣,一双桃花眼笑吟吟的直勾勾看着燕姌儿,他手里拿着一支蝴蝶发簪,手指弹一下,那发簪上的蝴蝶须子便跟着晃动起来。
燕姌儿禁不住呼吸加速,往后推两步靠上了桌子的边沿。这是她第三次见这个人,先前京中秋猎,这个人就是躲在她的帐篷里,才逃过金吾卫和亲君督卫的搜山,她本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你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
身着深灰夜行衣的男子,眯起了那双桃花眼。
他是江湖上的浪子,是别家梁上的常客,是天下第一柜的门人,是身过花丛片叶不沾身的郎君。
他是。。。。。。
“聂追。”
聂追环臂在胸,摇了摇头说道:“哎——在下本是一片好心,来归还姑娘的发簪,怎么姑娘对在下,却像防贼似的,叫人好不伤心呐。”
燕姌儿忍不住反驳:“你大半夜翻窗进我的闺房,本来就是贼嘛。再说我又不认识你。”
“哦?那这么说,只要姑娘和在下相熟,下次来,就不算贼咯?”
燕姌儿面红耳赤:“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你把我的簪子放下,赶紧走吧,不然我要叫人了。”
聂追一脸坏笑,心想要叫早叫了,还用等?既然不叫人,那就是不是真心想让自己走。
他捏着簪子,慢慢朝燕姌儿靠过去。
燕姌儿顺着桌沿,一步一步跟着往后退,看着聂追笑吟吟的脸,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别靠过来。我不喜欢别人离我这么近,你走远些。”
聂追也不听,只是看燕姌儿实在躲的远了,便站住脚,笑着看那个被吓的心里噗通噗通乱跳的小丫头,直看的她开始有些脸红,眼睛四处乱躲时,再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拦腰抱在怀里。
燕姌儿大惊,一句:“你大胆!”刚说了一个字,聂追又一个闪身把她放开了。
那个有着桃花眼的小贼跳上窗棂,回头冲她摆手:“发簪还你了。”展开双臂一跳,飞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燕姌儿捂着胸口,站在原地喘了又喘,上前关了窗,又上了锁才安心。
她摸了摸插在头发上的蝴蝶发簪,脑海里不断的回想刚才那人的面容,他说自己叫聂追。
“聂追。”
带着蝴蝶发簪的小丫头躺在了床上。
这下她彻底睡不着了。
聂追从江南王府离开,回到了甜水巷陶闻清的房内。
他依旧是翻窗进屋,陶闻清见他这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聂追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前与陶闻清对坐,喝了口茶道:“刚从江南王府回来,你猜我听到什么?”
陶闻清摇头,给他续茶。
聂追低声道:“那江南王买通了河南陕西等地的报晓人和监天司,压住了各地降雪异常的消息。”
陶闻清道:“当地的掌柜这两日刚来信报,说今年较之往年降雪颇多,要早做准备,却没想到江南王爷竟将此事给瞒下了。”
聂追问:“你说,那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瞒报天象,朝廷无法早做防备,到时候遭殃的岂不是百姓?”
陶闻清笑了笑:“自然是有比百姓更要紧的事儿了。不过眼下这不是最要紧的,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夜恐怕是睡不好觉的。”
聂追还待问,外边便有小厮推门而入:“主人,江南王府派人传话,请您过府一叙。”
陶闻清挥了挥手,让那小厮下去,回头对聂追说:“你看。”
聂追有些担心:“该不会要你的命吧?”
陶闻清摇头:“他刚起事,举兵打仗最费银钱,他应该舍不得。”
“可是。。。。。。”
“只是齐亲王先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时间,跟天下第一柜发出芙蓉令的时间太过巧合,再加上后来齐亲王又从他的包围圈走脱,引起了他的怀疑罢了。现在江南王爷叫我,估计是想试一试,毕竟几个掌柜都没看到发出芙蓉令的人是谁,也没看到齐亲王进了我天下第一柜的大门。”
“那泰丰钱庄可是不少人见到了。”
“泰丰钱庄掌柜身家性命都在我手里,他不会让消息走脱。”
“那万一江南王爷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呢?”
“那就只能怪我时运不济了。”陶闻清弹了弹袖子:“商贾之人本来就身份卑微,若不是有这份足以撼动天下的钱财产业,我陶某人又怎会跟这些皇亲国戚搭的上边,堂堂当朝王爷派人来传,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
聂追听的浑身不对劲,皱着眉头看陶闻清半天,也看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重重的叹口气,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打是肯定打不过,但是跑还是能跑的了的。”
陶闻清站起身道:“不用,你替我看好这个宅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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