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第202章 凶杀诅咒

“‘桂河案’的影响面太大，虽然已经过去30多年了，但当刑警的几乎没人不知道这桩案子。我倒真没想到原来83号也和‘桂河案’大有渊源，而李闻斌恰巧又是当年的被害人遗孤。”聂冰沉吟片刻，转而问道，“可你们仍旧没有解释，为什么他一名协警要去为难不过是有嫌疑的骆皖山？”

        “因为章老。”吴瑕回道，“李闻斌把章老视作半个父亲。”

        “章老当年没有参与‘桂河案’的侦破工作吧，李闻斌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聂冰追问。

        这次换作何启言答道：“章老参与的确实不是他父母的案子，可李闻斌的那个家就像是中了凶杀诅咒一样……”

        “凶杀诅咒？”聂冰眉宇一锁，“难道说李父李母被害之后，他们的三个女儿也因为别的案子被人给杀害了？”

        这个概率极小的设想却让吴瑕与何启言双双点了头，聂冰闻言，轻叹一声：“那我大概知道他找骆皖山麻烦的原因了。”

        时光穿梭回28年前，惨烈的“桂河案”过去之后，李闻斌和三个姐姐相依为命，在她们的拉扯下长到了10岁，可死神却仍在暗处伺机而动，从没放过这个被钉上了凶杀诅咒的家庭。

        有那么四个不满20岁的闲散人员起先是在墨省各地四处游荡，以盗窃为生、以抢劫过活。偶然一天，他们把魔爪伸向了李家老宅，在那几间一贫如洗的屋子里，四个人没有找到多少值钱的东西，却被一张姐弟四人的合影给吸引住了目光。

        照片上的三名少女个个清秀标致，出落得婷婷玉立，登时就让暴徒们淫心大起。经过一番商量后，他们决定留在屋子里守株待兔，等少女们回家之后，再一个个制伏了，供自己淫乐。

        案发那天，三个姐姐带着10岁的李闻斌去集市上卖大豆，他们的运气相当不错，背去的三筐大豆在天黑前就被两家饭馆给分别买了去。

        姐弟四人满载而去，收获而归，一家人有说有笑地收了摊。

        在回去的路上，大姐见帮了一天忙的小弟已经昏昏欲睡，就将他抱到了放豆子的竹篓里，背着走回家。率先进门的是二姐和三姐，她们叽叽喳喳，笑声如风中银铃，而等待她们的却是四把锋利的尖刀。

        二姐和三姐尚未反应过来，胳膊和肩膀上就被暴徒们狠扎了几刀，跟着被捂了嘴，猛地拖进了客堂。

        走在两人身后的大姐见状，背着竹篓转身就跑，在即将被人拽住之前，她火速躲进了边上的灶间，从里反锁上木门，又推来桌柜紧紧抵住。

        李家老宅坐落偏僻，最近的邻舍也相距百米之远，靠叫、靠喊根本无济于事。灶间的窗户外安了铁栅，外头的暴徒们进不来，里面的姐弟俩也逃不走。

        四个暴徒经过一番争吵后，决定暂时兵分两路，由两个年纪略长的禽兽先在客堂里扒光了二姐和三姐，对她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强奸和性\/虐。另两个年纪稍小的畜牲则一边听着同伴嬉乐的淫笑、少女绝望的哭喊，一边骂骂咧咧地撞击着灶间的木门。

        四姐弟养着的小狗在院里一阵疯吠，一个暴徒从地上拾起一块板砖，照着狗头一阵猛拍，直打到小狗脑浆飙溅、眼球爆裂才撒手。

        李闻斌是在大姐冲入灶间的那一刻清醒的，在二姐和三姐一声声惨不可言的哀嚎声中，年幼的他竟是忘了哭泣，一双眼睛里迸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他问大姐：“……我们是要去见爹妈了吗？”

        大姐并没有答话，而是一把拨开土灶边一堆半人高的干柴，将弟弟塞了进去，再用剩余的干柴覆盖住了他整个人。

        “别出来！姐求你了……”大姐的眼泪刹时滚了下来，“你要活下去，你要记得那些坏人的模样，为姐姐们报仇，为咱爹妈报仇！”

        在一下下巨大撞击下，木门不勘重负地逐渐向内倾斜。李闻斌眼睁睁地看着大姐又加上了几根干柴，把他给彻底藏严实了。

        没过多久，木门被整扇撞倒，门外的两个暴徒推开桌柜，轰然闯了进来。他们对着大姐一番拳打脚踢，而后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带，在灶间的地上轮流强奸了她。

        再然后，那四只禽兽两两相换，挨个儿折磨了李家的三姐妹。他们逼着三个少女说出存折的密码，待钱、色二物到手之后，由于缺乏杀人经验，暴徒们一连运用了蒙口、掐颈、捶头、捅腹等几种方式，折腾了许久才彻底杀死三名少女。为了确认她们有没有死透，四人又拿着烟头依次烫在三对乳房上，以此测试人还会不会动弹。

        他们一个个身披人皮，却犯着惨无人道的兽行，一张张扭曲、丑陋的脸透过一根根干柴，牢牢印刻在了李闻斌目眦尽裂的眼底。当鲜花衰败、禽兽离去，10岁的李闻斌如行尸走肉般，颤颤微微地从柴堆里爬了出来，看到的是姐姐们惨不忍睹的尸体。

        父母给了他第一次生命，而这第二次则是姐姐们给他的……

        发生在李家的这起惨绝人寰的抢劫、奸杀案引起了墨省省厅的高度重视，公安部派出特邀专家亲赴案发地，倾全力协助侦破。而那位专家正是来自黄江刑侦总队的模拟画像师——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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