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第186章 聂哥哥是我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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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吴瑕沉思片刻,忽然一掀棉毯,下床穿鞋,“赶紧走吧。”
“走去哪儿?”聂冰问他。
“回总队啊,还能去哪儿?”吴瑕反问。
“我现在以总队长的身份命令你休息半天,今天不得返岗。”聂冰说罢,就作势要去抱吴瑕,“我开车送你回去。”
“……喂,这里好多人呢!”吴瑕眼珠子左右一转,俏皮中还带了些许可爱。
聂冰见状,又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改用背的?你这麻药才醒,走路还不稳,我不放心。”
“我自己能走。”吴瑕一半坚持一半妥协,镜片后的眼睛微微一弯,“我挽着你走就行了。”
于是,聂冰绅士一般弯起手肘,等吴瑕挽上了自己的手臂后,朝他温柔一笑:“走吧,我亲爱的小狐狸。”
出了医院,坐上了车头受损的SUV,吴瑕原以为聂冰记不得他家住在哪里,谁知对方既不导航,也不询问,熟门熟路地把车开去了念枫庭。
吴瑕所住的高档小区之所以得名念枫庭,是因为住宅区内有着成林成荫的妖娆枫树,一到深秋,漫天绯红,悦目至极。聂冰开车驶入了念枫庭,吴瑕正要告诉他车库位置,不料,对方竟依旧驾轻就熟,一路长驱直入,把车停去了最靠近吴瑕家大楼的停车区。
下了车后,聂冰有意送吴瑕上楼,两人便一起进了大楼大堂。吴瑕心里这时已有了几分猜测,故意问道:“诶,我怎么觉得,你怎么对这片住宅区这么熟悉呢?”
说这话时,正巧两人已走到了电梯门外,聂冰并未答话,一摁指纹,电梯门开。这个举动彻底印证了吴瑕的猜想,是因念枫庭的户型皆是一梯一户的豪华大平层,无论进出大楼,还是乘坐电梯,全都需要指纹识别。
“你什么时候搬来的,跟踪我是吧?”吴瑕惊喜参半,心里还夹杂了几分被算计了的小小挫败。
“也就前两个月的事,之前租的房子赶上房东收回出售,我就干脆找了个可以长住的地方。”聂冰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和吴瑕成为邻居这事只是个巧合一般。
吴瑕想起聂冰曾说过,他住在距离单位车程十几分钟的地方,却没想到居然就和自己同在一个小区,还同在一个楼里。两人并肩走入明亮的电梯轿厢,吴瑕又问:“你家住几楼啊?”
“28楼。”
“28楼?那不就在我家楼上?”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几楼?”
聂冰随即侧过头,在吴瑕耳边轻声低语道:“不是只有你才会查户口的,吴科。”
吴瑕的耳垂顿时烫了起来,好在电梯门开,27楼已至,便假装自然快步走了出去。
进了家门,头上缠着纱布的王果正在客厅看书,一看和吴瑕一起回来的还有之前见过的聂冰,立即站了起来,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聂叔叔来了?热烈欢迎!
聂冰见字一笑,转头对吴瑕道:“让小果叫我哥哥吧。他要是随着你叫,虽然辈分对上了,但‘聂叔叔’这个称呼,还是就你一个人叫吧。”
从得知聂冰为了自己,也住来念枫庭之后,吴瑕面上就多少有些难为情,这会儿看到弟弟又来助功,赶紧朝他打起手语:你叫他聂哥哥就行了,以后别叫叔叔了。
——为什么呀?不是你让我叫他叔叔的吗?
王果一脸茫然,不明就里。
——那是我叫的,你不能这么叫。
——你是我哥哥,你叔叔不就也是我叔叔吗?
吴瑕一愣,居然被王果给噎得不知道怎么回复,想了想才打出一套手语:那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个昵称而已……
“哦~~~”
像是明白了什么的王果直接发出了一个略带八卦色彩的“哦”,跟着探头看向聂冰,立即用手机向他打出一句话:聂哥哥一定要对我哥哥好呀!
“那是当然。”聂冰笑着回道。
随后,王果认真地看了看新认的聂哥哥,再看了看自家的亲哥哥,只觉得越看越登对,越看看越般配,便又给吴瑕“说道”:聂哥哥其实是我嫂子吧?
吴瑕的耳垂被这句手语又给整烫了,连忙回复:就你聪明!头不疼了?
王果见他默认了,心中越发高兴,左右一看又问:对了,你买菜了吗?嫂子第一次来家里吃饭,我们得做点好吃的!
吴瑕这时才想起买菜这一茬儿,脱口说道:“糟糕!菜忘买了!”
聂冰闻言说道:“你俩都歇着吧,今晚我来做饭。”
说着,他又问吴瑕:“晚上想吃什么?”
“让小果说吧。”吴瑕看向了王果。
王果立即用文字和聂冰沟通:聂哥哥会做本帮菜吗?
“巧了,特意为某人研究过。”聂冰一瞥吴瑕道。
食材选购是在APP上进行的,不出半个小时就有专人配送上门,时蔬、肉类、各种配料应有尽有。吴瑕上厨房向聂冰解说料理用具的摆放位置,过程不很顺利,一看就是不常下厨,最后还是叫来了王果,手语、文字加翻译,方才解释清楚。
平日里忙于总队管理和指导大案的聂冰乐于为吴瑕洗手作羹汤,但他习惯了一心多用,一边利落地切配菜肴,一边和专案组的负责人轮流通话。
第一通电话是打给现勘组组长何启言的,在这次单独沟通中,何启言直接表述了在第一现场勘察时,发现的诸多怪异之处。
“到现在为止,现勘组还没有找到用于分尸的器具。一个原因是由于口供还没有突破,嫌疑人连行凶杀人都没承认,更不要说问他分尸工具藏在哪里了,但更加奇怪的是从痕迹上来分析,那个分尸工具是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自然而然就消失了?”聂冰手中的菜刀微微一顿,反问了一句。
“没错,我和傅主任沟通了一下,从尸块的切割痕迹判断,分尸者所运用的是一把电动油锯,就是平时养护工人锯树的那种。我们在钱炯达公司的厨房里发现了大量血迹,喷溅、滴落、转移、浸染、抛甩……各种形态都有,但是经我测量计算,那把油锯无论是擦干净带走的,还是直接淌着血带走的,地上都找不到相应的血迹可以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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