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临床试药

一大早，北山别墅后院，林思鹿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停下修炼，拿起手机屏幕瞅了瞅。
  来电是一串数字，是一个陌生人，没有在自己通讯录上。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还是早上六点钟，这么早吗？林思鹿一阵愣神，难道是骚扰电话?他接通了电话。
  “林老板，您好，请问今天有空吗？”
  “你是……”
  “林老板，我是黄德生，就是前两天卖药材给你的那个人。”
  “哦，原来是黄老板您啊。当时没记你电话，抱歉了”，林思鹿充满歉意道，他只记得转了钱，对方的名字姓黄，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应该是转给她女儿的。
  “没事，林老板您贵人多忘事。还有，你别叫我黄老板了，我年纪比你大一轮，你就叫我黄叔或者叫我黄老哥都行”。
  “好的，黄叔，你也不用叫我林老板，叫我小林或者名字就行”，见对方放低姿态，林思鹿也觉得应该放低姿态。
  其实如果别人不来得罪自己，自己还是比较好说话的。高阶修仙者都是这样，忙着自身的修炼，低阶修士或者凡人之间的冲突，对他们来说，就犹如蝼蚁之间的争吵。
  “我今天准备开车去古水县的县城收购药材，接着再去一趟古水县山里面卖我草药的那个村子里。小林，你天天跟我说要一起去一趟，你看要不要去？”黄德生咂吧了一下嘴巴，这个可是自己大主顾啊，他要是跟自己去，一路上不但可以套近乎，到时收到的药材自己也有销路。
  “今天吗？”关系到自己的修炼，林思鹿是肯定要去一趟的，就是没想到黄德生是出发前临时给自己打的电话。自己好像也没啥重要的事情，炼制丹药的事情做完了，他手头比较紧急的事情已经没有了。
  “行，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林思鹿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早点去，免得夜长梦多，越到后面，顾虑太多。
  “小林，你现在北山别墅里吗？”
  “我在”，林思鹿应声道，上次他购买的药材就是黄德生开车送过来的，他知道自己的别墅地址。
  林思鹿思忖道，自己还是要多准备一两处地方，狡兔三窟嘛，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太多了，万一有人要谋害自己，就算自己修炼到炼气一层，还是防不胜防，谁知道蓝星上会不会存在修仙者也难以抵抗的特殊手段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搞定草药的事情再说。自己修炼有了草药加持，那就是事半功倍。
  “行，我现在出发来接你，小林你赶紧准备一下，我过来到你那边大概三十多分钟”，黄德生已经往北山别墅开了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他赌林思鹿一定会跟自己一起去。那天他一口气买了那么多药材，就能看出这是一个不差钱的主，什么药材会搞不定。他还特意提出要跟自己一起，就说明他非常重视这种草药或者说不是这个草药，而是种植草药的地方。
  三十分钟？时间够了，林思鹿修炼了一晚上，精神抖擞。
  他慢腾腾的走到房间里，换了身从商场新买的衣服。
  轻奢的衣服品质比地摊货确实有版型多了，穿上后感觉自己有点人五人六，有点小奶狗的味道了，林思鹿照了照洗浴台上的镜子，颇为自恋的前后左右摆弄了一下。
  离他洗漱完毕没多久，门铃就响起来了。
  黄德生已经到了别墅门口。
  林思鹿出了别墅，坐上他的小货车，往古水县急驰而去。
  临天市距离古水县有四五百里的路程，紧赶慢赶大概也要五六个小时，等收完药材，再往山里面去，那里的山路还不太好走，等到村子里，差不多就要天黑了。
  如果还要进山，那就更来不及了。
  ……
  “爷爷……爷爷……”，
  “爸……爸……”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爷爷怎么样了？”
  天海市肿瘤专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围着一群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鼻孔插着氧气管，身上接着心电检测仪各种管子。
  心电检测仪上的曲线已经趋向平稳。
  “快让让，医生来了”，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
  “求求你们，想办法救救我爷爷，你怎么样了？”女孩子脸色满是焦急。
  接着一个医生带着一个护士匆忙赶来，挤开人群，走到病床边上，他看了看检测仪上的显示屏，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无药可治了。”
  “爸，妈，叔叔，姑姑，你们快想想办法救爷爷啊。”
  人群中的几个中年男子和一个打扮时尚的中年美妇都一脸沉重，无奈得摇摇头，“瑶瑶，爷爷救不了了。我们也不想让你爷爷走，我们都尽力了。”
  癌症就是意味着绝症，就算用抑制的药物也最多只能拖延两三年，除非要送到漂亮国，用那一百多万一支的特效药，可能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只不过是早一天还是晚一天的区别而已。

  “郝医生”，女孩子泪流满面，“你再想想办法，让我爷爷多活几天。你是华国顶尖的肿瘤专家，你再救救爷爷。”
  郝医生摇摇头，“路小姐，医术有限，我们真是无能为力了，能让老人家多活两年，已经是尽我们医院乃至华国医疗系统最好的资源了。”
  就在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
  郝医生掏出手机一看，是副院长郭伟的电话。
  一般的电话他都不会接，但院里领导通常清楚他的工作内容，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都会比较紧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郝医生挤出神色焦急的人群，不顾他们脸上露出不善的眼神。
  “郭院，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在路老先生的病房里”，郝医生急冲冲的说道。
  “郝老师，路老先生怎么样了？郝医生的资历老，医术高，所以大家都称呼他郝老师。
  “路老先生快不行了，应该熬不过这两天。”
  “郝老师，我们有一家一直有合作的生物制药公司，他们今天有送过来一批临床药品，说是有神奇的抗癌效果，药品疗效……额，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们有所夸大了，但他们说就是按实际药效如实描述的，要不我让人拿给你看看？”
  郝医生有点好奇，“抗癌效果神奇？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药物，郭院你都觉得夸大了？你叫人拿给我看看。”
  郝医生接完电话，重新回到病床边上。
  继续抢救已经没有意义了，安抚好病人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郝医生谨慎的和病人家属交流。
  路老先生的身份不简单，全名路明州，少小从军，戎马一生，如今的军衔是华国中将。自从被诊断出得了癌症后，坚决不要留在京城军区医院救治，而是回到了天海市。
  他的这几个子女也都是从政经商，基本都是为政一方，风生水起。官职最大的就是老人的大儿子路海涛，江海省委副书记，都在盛传现任湖海省省委书记即将调离到中央，湖海省省委书记的书记由他接任。能做到一个大省的一把手，已经算是封疆大吏了，权势滔天了，靠祖上余荫，通常最多也就到这个位置了。
  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轻医生匆匆赶来，手里还拿着一袋东西，轻轻敲开了特护病房的房门。他知道这里面住着的可是华国的大人物。
  郝老师，这是郭院叫我拿给你的东西。年轻医生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郝医生。
  郝医生接过袋子，把里面的药品拿出来，拆出其中一盒的药品说明书，认真看了起来。
  “可100%抑制当前所有绝症，包括癌症、艾滋、狂犬、埃博拉、鼠疫等，并全无副作用？”郝医生的手都有点颤抖起来。
  路家人看向他的眼神也都奇怪起来。
  郝医生一直都是临危不乱、云淡风轻的样子，所以他们才会非常信服，现在连他都有失态了，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有这么神奇吗？
  郝医生看完药品说明书，平息了颤颤巍巍的心情，看着路家人人一脸焦急的神情，也顾不上深想药品说明书介绍的疗效，语气平和的对着路家人说道，“路书记，我们医院新到一批临床药品”，他扬了扬手中拽着的药品说明书，特意强调了一遍，“临床试验药品，就是还不确定疗效。药品说明书介绍对抗癌有非常好的疗效，且没有副作用，但医院还没有给其他病人试验过，路老先生如今这种情况，用一般的抗癌药品已经没什么效果了，要不要尝试用一下这个药？至于要不要用药的决定权在你们手上，需要你们自行考虑。确定用药的话，还需要跟医院签署临床试验协议，这点路书记您应该清楚，医院规定，请见谅。”
  “不行，临床试验药物怎么可以给我爸用呢，我爸堂堂华国中将，又不是小白鼠”，人群中站前排的一个三十多岁气质高贵的美妇出声道。
  路海涛沉声道，“淑仪，临床试验药物也不是不能用，效果也不见得会比正式的药品差一点。”
  “爸，别犹豫了，让医院用药吧”，双眼含着泪花的女孩子插话，“你们不签，我来签。我要救爷爷。”
  “瑶瑶，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掺和，大家意见不同，但也都是为了爷爷好。你站妈这里，让你爸和叔叔、姑姑他们商量好再决定”，人群中另外一个中年美妇出声呵斥。
  女孩子泪眼婆娑得走到这个美妇身边，眼睛却是可怜巴巴的望着陆路海通。
  “咱爸这个状况，也撑不了多久了，淑仪，就听大哥的，我赞成哥的决定”，路家老二路天南插话道。
  叫做淑仪的美妇一看自己大哥和二哥都表态了，也就不吭声了，“那大哥签字吧，我不反对。”
  路海涛看了下妹妹一眼，嘴角轻微上扬，自己这小妹心高气傲，跟自己玩官场那一套，“郝医生，你把协议拿给我，我来签字。我爸拖不起，你现在给他上药把。”
  官场虽然明哲保身，但该有担当还是要有担当，无论上头还是下面都有人盯着他。

  郝医生对着站在边上的年轻医生交待两句，年轻医生匆忙离去。
  接着他结合用药说明，给病床上的老人上药。
  用药也简单，就一粒胶囊，他让护士扶起老人，把药塞入老人嘴里，喂了点水，让他吞服即可。
  喂完药后，路家一群人还一直看着他，郝医生一摊手，”大家不用看我，药品已经用好了，观察病人情况即可。”
  这就好了？陆家几人面面相觑。
  老爷子得的是癌症，不是感冒发烧咳嗽，喂一颗药就了事了？
  “郝医生，这个药没问题吧？我爸……”路海涛迟疑了一会儿，官场多年让他稳如磐石。
  “滴……滴……”，床头的心率监测仪缓缓响起轻微的声响。
  原先趋于紊乱的生理曲线竟然全部恢复正常了。
  病房所有人惊疑不定。
  “啊……这……”，就连郝医生都发出了惊呼。
  这药品的效果果然出奇的神效啊。
  虽然从仪器上看，病人的生命体征都恢复正常了，病人还没有苏醒，需要进一步观察。
  但这可是癌症晚期，从医学角度上看，完全无法救治了。
  郝医生觉得能够抑制癌细胞进一步扩散，维系病人生命，药效就已经非常惊人了,属于医学奇迹了。还能够使病人恢复生命体征，那简直逆天了。
  从医多年，成为天海市肿瘤领域的额专家和名医，郝医生还没碰到过用完药，就能有这么惊人的效果。
  就在所有人犹豫、迟疑、怀疑、彷徨等多种情绪涌上头，病床上的路老爷子动了一下。
  “爸……”“爸……”
  “爷爷……”
  病床上消瘦无比的路老爷子睁开双眼，原先显露虚弱不堪的眼睛炯炯有神，“老大、老二，淑仪，你们怎么都在。我还在医院里吗？我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老爷子这是恢复了？
  最近一段时间，老爷子被癌细胞侵袭全身，连脑部细胞都受到了损伤，别说叫出他们的名字，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思路清晰，说话中气十足。
  郝医生挥挥手，让大家安静，“路老爷子，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痛或者不舒服？”
  病床上的路老爷子摇摇头，“都没有，我感觉自己有浑身用不完的力气，能做几百个引起向上。”
  卧槽，路老爷子不愧是扛枪打仗的硬汉，能做几百个？普通人做几十个都够呛。所有人都暗自
  “那就行，路老爷子您刚吃完药，观察一下，觉得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下床走动走动。要是等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及时叫我”，郝医生郑重其事的交待了几句，就自顾离开了，把场子留给路家人。
  留下病房里路家人对路老爷子嘘寒问暖。
  “奇迹啊，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走出病房的郝医生心里惊叹不已，这个药品的临床试验报告自己要亲自写！
  说不定自己的名字将进入医学史，有机会在医学史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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