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臣等该死

“云苓，拔了他们的舌头！”岳云歌脸色蓦然一冷，冷漠出声。

        “是！”

        话音落，几个开口的官员瞬间被揪出来，舌头被生生拔了出来。

        “啊！”

        凄厉古怪的叫声接连响起，百官看着岳云歌，不寒而栗。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震怒地盯着她：“岳云歌，当着哀家和诸位官员的面，你竟然残害朝中官员，施加暴刑！你还有没有把大楚律令和哀家放在眼里？”

        这个贱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他们屡次三番辱骂轻贱皇子，只是断舌，已经是轻饶了，”岳云歌放下楚轩，执起他的小手，向众人昭告道：“皇族威严，贵不容犯，再有知法犯法者，绝不轻饶。”

        太后怒极，听她一口一个皇子，心中又恨又凉，冲着宣旨宫人道：“把皇帝给我叫过来。”

        宫人来的时候，楚昭正在椒房殿安抚淑妃，得知太后叫他，酒意清醒了几分，让宫人扶他。

        “母后，叫儿臣何事？”

        楚昭一身酒气还未散去，歪歪斜斜地站在殿外，迷迷糊糊地着问道。

        众位大臣都忍不住皱眉，这个时候了，皇上竟然还在饮乐，真是荒唐。

        太后眼睛一眯，看着他那凌乱的衣带和斜戴的发冠，怒其不争地道：“楚昭，睁开你的眼，仔细看看清楚，你面前站的是谁！”

        “原来是……是各位爱卿啊……”楚昭酒醒了几分，睁了睁眼，迷迷瞪瞪看见下面跪着的官员，忍不住酣然一笑，刚要说话便见岳云歌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他猛然一惊，酒醒了。

        “皇，皇后，你不是出宫了吗？”

        岳云歌表情冷淡，没有答他。

        太后还以为他说的是五年前岳云歌去相国寺，气道：“她今天就回来了，还带这个孽种，说是你的骨肉。”

        楚昭拍了拍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道：“这孩子啊，确实是朕的。”

        他说完，半阖着眼隐藏着情绪。

        “怎么可能？”皇上的肯定，让下面的官员有些不能接受，当即大声辩驳：“这孩子只有两岁大小，怎么会是您的子嗣？圣上，莫不是她又施展了什么妖法，蛊惑了您？”

        眼前的这位帝王，实在不能令朝臣信服。

        五年前，他就为了岳家女拂了太后、丞相的脸，执意娶这粗鲁不堪的女人为后。

        时隔五年，他又哄骗朝臣，说这孩子是他的骨肉，行事未免太荒唐了。

        楚昭不虞地扫了那官员一眼，道：“皇后上了相国寺两月之后，朕也去了相国寺，这孩子就是那时候有的。这孩子今已三岁多，只是天生羸弱，看起来有些不足。”

        他说这话时，略有些心虚地看了岳云歌一眼。

        果然见她面色沉冷，似有杀意。

        楚昭轻咳一声，道：“是朕疏忽了，因着这孩子身子不好，便一直让宫人养着，没有告知太后和诸位爱卿。以后，楚轩就是朕的长子，我大楚的大皇子。”

        “你！”太后又惊又气：“这么大的事，你竟瞒着哀家？”

        楚昭即位五年，没有一个子嗣。

        她心里忧急，问了太医多次，却没有等到一个好消息。

        谁曾想，他竟不声不响地有了一个皇子，还是跟岳云歌这个贱人的。

        楚昭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和厌恶，面上恭敬而孝顺地道，“儿臣也是怕轩儿福薄，承受不了这么贵重的身份，才会隐瞒至今。如今皇后回来了，是该向世人昭告他的皇子身份。”

        太后更气了：“是你召皇后回来的？”

        “是，”楚昭坦然又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谢丞相唇角扯出个笑容，讽刺至极。

        “既然皇上已经承认了轩皇子的身份，那之前动手的人，确实是以下犯上，自作自受，”谢丞相眼中尽是恼怒却隐忍了下去，掀起官袍下摆朝岳云歌重重跪下，语气郑重而恳切。

        “臣身为丞相，对皇后娘娘不恭，对轩皇子不敬，实属重罪，臣自愿领罚！”

        眼看着谢丞相跪地认罪，百官颓然低头，跟着纷纷跪下磕头认错。

        “臣等该死！求皇后娘娘与轩皇子恕罪！”

        慈宁宫殿外，跪倒一片。

        宣旨宫人白着脸，也默默伏地，把头贴在汉白玉的宫殿地面上。

        太后沉着脸，看着那个瘦小的孩子，心里极不舒服。

        “行了，都起来！一个个的，杵在哀家殿外，成何体统。”

        文武官员刚想起身，便听谢丞相道：“皇后娘娘没有饶恕臣等，臣不敢起。”

        众官员脑袋一缩，只得老老实实跪着，不敢起身。

        太后狠狠地扫向谢丞相，对这个折辱再三自己的老东西恨得牙痒。

        就算这岳云歌有个将军兄长那又如何，难道还能翻出天去，谢導这老不休竟借着这对卑贱的母子给自己难堪，简直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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