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 v037 为夫就喜欢这口银牙

v037 为夫就喜欢这口银牙


秦非离挑眉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别别扭扭的样子,十足的小媳妇,他索性便再次回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给你亲自检查。”

        他这句话分明又是不打算回答她了,锦言气结,却碍于这是皇宫不好发作,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拖出宫。

        两个人夫唱妇随,十分恩爱的模样,落入不少人眼中,其中就包括皇后温歌吟,她本是出来散步,恰巧遇到出宫的二人,便隐于暗处,而两人的亲密,分毫无差的落入她的眼中,使得她眸底升起别样的火花,手指竟直接掐断了面前的垂柳枝。

        宫外早有马车候在那里,锦言的行礼也被人送来,妥帖安置在马车内,锦言看到赶车的人分明就是秦轩,啧啧叹了两声,秦非离拉着她上了马车,马儿便飞快的沿了大道飞奔起来。

        一入马车,锦言到底是忍不住,再次追问他受伤的事情,秦非离无奈,抱着她安慰道:“好了好了,只是一点小伤,伤在后背而已,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真的?”锦言犹自不信,秦非离便只能无奈耸肩,忽而话锋一转道:“你觉得我昨夜还行吗?”

        锦言眨了眨眼睛,不料他竟突然问起这个,眼睛飘忽了一下才支吾了一声:“唔……”

        秦非离听到她含糊不定的回答,忽而便倾身将她压下,锦言吓了一跳要推他,他却先一步压低了身子,在她耳边道:“这般含糊,也就是说,昨晚不行了?”

        锦言闹了个大红脸,昨晚别后重逢的第一次,自然是狠了些,她却不好直言回答,这会儿被他一逼,眼睛一闭道:“行还不成吗?你别在这里……”锦言原本还要说,秦轩还在外面呢,被他听到什么,多不好意思。

        可秦非离下一秒就松开了她道:“那不就结了,伤重之人,哪里还能狠得起来?”

        “……”

        好吧,原来他是要证实这个,并不是那个……锦言慢吞吞的坐起来,暗自摸了摸脸,怎么觉得自己有自作多情的感觉?

        终于回到秦王府,管家石伯早候在府门口。

        看到秦非离一身意气风发,管家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几乎都笑得挤成一处,领着一堆王府下人齐声跪拜道:“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秦非离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起身,随即直接便抱了锦言下了马车。再次看到熟悉的“秦王府”三个大字的牌匾,锦言竟觉恍如隔世。

        总算是回来了,这三个月,可是把她累死了!

        冷月和苏绵绵看到她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冷月一脸惊魂未定道:“小姐,你都不知道,奴婢一听说你在宫里病了,都急得六神无主了,恨自己没能在身边照顾你,你怎么样了?身体已经全好了吗?”

        她围着锦言上下打量,锦言索性便转给她看:“自然是好了,没看到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吗?”

        苏绵绵也是欢喜之极,道:“姐姐都快吓死冷月姐姐了,这一个多月来,她天天念叨着不知道姐姐在宫里过得怎么样,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锦言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抱了她们一把,道:“还是你们最关心我!”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日落西山,再跟两个丫头聊了会儿,便已经入夜了。冷月看着她身上那件流仙裙,赞叹不已:“宫里的衣服,就是好看,这种衣服,奴婢还没见过。”

        苏绵绵闻言也开始关注起了她的那身裙子,越看眼睛越亮:“姐姐穿着真好看,既高贵又典雅,姐姐是绵绵见过最好看的人。”

        锦言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道:“等你长我这么大的时候,也会跟我一样好看。”

        苏绵绵眼睛明亮明亮的,好像真的看到了她长大后的模样,笑得跟吃了蜜一般。

        “好了,好了,刚刚管家已经来传晚膳了,再聊下去,小姐该饿惨了!”

        两个丫头相似一笑,急忙一左一右的迎了锦言出门。

        锦言笑看了她们一眼,这才大步往前堂走去。一切都没变,一切人都在,这样的感觉真的好极了,可是随即,她又想起了皇帝所说的“启程”一事,眉头又紧蹙起来,他是不是,真的只在王府待三天就又要走了?

        心里不是滋味,以至于,锦言来到前堂的时候,脸都是拉着的。

        秦非离已经在那里,准备就餐,看到她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挑眉道:“怎么了?”

        晚膳的菜肴极其丰盛,全都是她和秦非离爱吃的才,锦言默默无声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最近的芦笋炒肉,一口吃下,顿时满嘴留香,她心想着,几月没回来,府里的厨子手艺似乎又见长了,闻言,只是有气无力的看了秦非离一眼,杵着脑袋道:“没怎么,就是想到你又要走……”她烦闷的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只觉委屈得要死。

        府里只有他们两个主人,饭桌上,自然就只有他们两人。其余的下人,则都在外面随伺着,秦非离闻言,看了她一眼,见她闷闷的低着头,分明是一副都要哭出来的样子,索性便放下碗筷,对她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干嘛?”锦言抬起头来,果然是眼中湿湿的,秦非离无奈长叹一声道,“你过来便是。”

        锦言极其磨蹭的挪了过去,人还未至,秦非离已经伸出手来,一下子将她拉入怀中,抱坐在她的腿上,莫可奈何道:“听着,三日后,我是去剿匪,不是打仗,而且,要去的地方也不远,就在京城五十里外的快活山。顺利的话,几天就能回来。”

        锦言闻言,怔了怔,原本的那丝失落才收起几分。原来是剿匪,只去几天,并不是行军。她松了口气,心跳就要安然落回心脏之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般,抬头看向秦非离,“又是顺利的话,你上回也这么说的,顺利的话,一个月就成,可你去了多久?”她伸出手指头,掰了掰,委屈道:“你一去,就去了三个月,说好的给我写信,才写了八封信就不写了!才出门一次,你的信誉就全用没了,你说说看,我怎么相信你只去几天?”

        孔子说了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果然,他家夫人计较起来,连他都招架不住。

        他掩唇低咳了一声,解释道:“一个月变成三个月,的确是战事不顺”事实上,是非常不顺。“说好的继续写信,只写了八封便断了,也是有因由的。”他伸手拉过锦言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后背。因为面对千军万马,不能表露出实力,所以,他被人砍了一刀,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避过,可是,那样一来,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唯有咬牙受了,而那一刀极深,他当即便昏迷了过去,随军的太医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他救醒了过来,可谓九死一生。

        他连起床都起不来,哪里还能给她写信?不过这些,秦非离自然不去细说,只是轻描淡写道:“因为当时被刺客行刺,所以受了伤,这才没能写信给你。”

        “刺客?”锦言一惊,手指在他背上,隔着衣服摸了摸,迟疑道,“所以这里,是当时刺客所留的伤?”

        秦非离“嗯”了声,随即捉住锦言的手在唇边吻了下,道:“这下不再怪我了吧?”

        锦言没说话,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断了信的日子足有一个多月,而今天,孟楚绝还亲自给他看诊,也就是说,这个伤口隔了一个半月都未好,甚至要动用御医的地步,可想而知,当时的伤口有多深了。

        她随即搂紧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抱紧了他,手指抚上那伤口的位置,声音闷闷地道:“当时一定很痛吧?”

        秦非离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正在回想当时被砍一刀的感觉,随即道:“不知道,一刀下去,我有点蒙,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痛的感觉吧。”

        锦言眼泪又稀里哗啦的掉了一阵,抱紧了他道:“就说了让你把秦轩带在身边,你不带,现在好了,关键时刻,只有挨刀子的份儿了吧?"

        她说着,便张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秦非离闷哼了声,却没有制止,等她咬完,才将她抱到胸前,捏起她的下颚,佯作咬牙道:“好狠的心,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锦言瞪了他一眼,也学着他做戏一般的回道:“哼,这就是你不听夫人命令的下场,下回再犯,就不止这一口银牙伺候了!”

        “那是什么伺候?”秦非离笑意吟吟的看她,坏坏道,“其实为夫就喜欢这口银牙。”

        他说罢,略略低头,便准确无误的封住她的唇。这个吻来得绵长有力,他的唇舌不住掠过她的牙齿,仿佛迷恋般,不住探索,锦言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片刻功夫,便已缴械投降,秦非离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抵着她的眉心轻声道:“这一桌的美味,也不及夫人这一口银牙,让为夫迷恋。”

        情话听起来,总是让人分外甜蜜欢喜,锦言碎了他一口,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道:“想得美,吃自己的饭吧!”

        秦非离开怀的笑声,一点不剩的落入锦言耳中,锦言闷了一口饭,随即也弯唇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两人早早便休息了,秦非离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沐浴过后,锦言不过是忙了点别的事,回来时,他已经在床上熟睡过去,看起来,似是累极。

        锦言想起,他昨日偷溜进宫,在她那里只待了一两个时辰便又走了,根本就没有睡好,再加上日夜兼程的赶路,想来今天这一觉,是他睡得最好的,便小心翼翼的尚了床榻。不过,秦非离居然似有所感般,她才躺好,他便伸出手来,将猝不及防的她捞进怀中,安然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就这么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室阳光落尽床前两人摆放在地的鞋子上,影子成双,紧密相依。

        秦飞离睁开眼来,锦言早已醒来多时,却窝在他怀中懒得动,秦非离醒来的一刻,她下意识的往他怀中拱了拱,懒洋洋的。

        秦非离不免觉出几分好笑来,他托起锦言埋在他怀中的小脑袋,在她额头亲了一亲道:“我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没料理,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先去下面,午膳上来?”

        “不要,再睡会儿!”锦言却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好久都没有两人抱着一起睡着,这会儿,锦言不免贪恋他的怀抱,秦非离莫可奈何,只好跟着她一起躺,两人便直接再睡了个回笼觉,日上三竿才起来,而期间,自然也是无人打搅的。

        冷月端了梳洗的水进来,看到床幔浮动,床上的两个人分明醒来却没有动作,将水盆放下后,便快速离去,秦非离看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无奈叹息一声,唤醒早已醒来多时的锦言道:“再不起来,就赶不上午膳了。刚刚冷月进来,还一脸神神秘秘的,估计,这会儿一定在外面和绵绵那丫头议论。”

        “议论什么?”锦言将下巴枕在他的胸口,极不情愿的眯开一丝眼睛。光线太刺眼,她急忙又闭上眼,好一会儿才打开。

        秦非离低头看她,凤眸之中满是笑意道:“自然是议论,哎呀,王妃昨晚是多累啊,这大白天的,午时都要过了还不起来。啧啧……”

        “谁说的?”锦言瞪了他眼,当即就来了精神,越过他,挑开了帘子,果见面盆里的热水已经放好,顿时快速的起身穿戴,一面穿,一面对着秦非离道,“你要去哪儿随便啊,反正我下午得出去逛逛,宫里关了三个月,憋死我了!”

        秦非离看她动作那个麻利,仿佛后面有人在催一样,忍不住便弯起了眉眼,而锦言的动作也的确是快,旁人梳妆打扮,不到一个时辰不出门,她半个时辰不到,甚至只有一刻钟,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这才起身,施施然梳洗完毕,用过午膳,奔向书房。

        重新覆上面具,他一身黑衣,周身又是冷气逼人。鬼王府的人许久不见鬼王本尊,这会儿看到他来,顿时一个个吓得噤声,秦非离径直走到自己的石室,对着外头道:“传死亡来见本帝。”

        他前脚进去,后脚石门便合气,那声音就从石门中传递了一半便被掐断,不过外面却极快速的有人领命下去,不一会儿,魑魅魍魉四大鬼王,便已经站在了石室外面。

        秦非离让他们入内,他坐在凤凰椅上,鬼面森然的看向下首的四人,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到底是谁负责送老夫人会南山的,自己站出来。”

        魑魅魍魉四人相似一眼,最终,魑魅二人往前一步,不过他们压根就没站稳脚,就觉一道劲风袭来,两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只听得“啪啪”两声,两人惨叫一声,跪趴在地上,而那卸掉他们双手之人,此刻已经坐回自己的凤凰椅上,眸光森冷的看向他们道:“办事不利,你们当知道该当何罪。”

        魑魅两王吓得身体都发抖了,魑王颤着身子,忍着剧痛开口道:“求鬼帝给我二人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愿意永世坚守南山,不让夫人出来一步!”

        “是是,求鬼帝开恩,绕过我们一命!”

        因为被卸去双手,他们只能跪在地上,任由手臂甩动,不住磕头,秦非离冷斥一声,冰寒道:“本帝怎么吩咐你们的?就是因为你们的愚钝,致使本帝失去亲人,你们以为,本帝会这么轻易放过不听话的人?”

        那两人相似一眼,斗篷之下,脸色雪白,本来就苍白如纸的脸,此刻愈加惨白,连连叩头道:“求鬼帝开恩!求鬼帝开恩!属下们一时大意,才使得夫人有了机会传递出了消息,让杀手门的人救了,属下无能,理应接受惩罚,但请鬼帝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们一定将夫人安全送至南山,并且穷此一生坚守!”

        “哼,本帝若再相信你们,就是脑子进水了!”秦非离冷哼一声,看向另外魍魉两王道,“此次朝廷会派人剿灭杀手门,但因杀手门与鬼王府的过往,本帝不好插手,你们二人,好好准备一番,到时候暗中,祝朝廷中人一臂之力然后伺机扣下老夫人,什么哈也不用听她的,直接将她送至南山,至于其余的人,杀、无、赦!”

        “是,属下领命!”魍魉两人相识一眼,急忙躬身往外退,打算准备去了,而魑魅二人深觉自己办事不利,已经再没有了机会,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任人窄割。

        “至于你们二人,既然犯了错,便去刑司自己领受惩罚吧。”秦非离一声令下,两人的面色已经可以说是再次惨无人色了,却无可奈何,只能躬身行礼离去。

        谁人不知,刑司手段极为残忍,但凡进去的人,不脱一层皮,是绝对放不出来的,可是,这一次,的确是他们俩大意,以为那是老夫人,就算有过分的地方,也得顾念她老夫人的身份,不能动她,可是也正因为他们的一念之仁,才导致今日这般局面,让鬼帝痛失亲人。

        这是他们的错,即便刑司再如何残酷,鬼帝留了他们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感恩了。

        故而,他们也不敢再讨饶,自动下去领刑罚了。

        锦言带着冷月苏绵绵逛了一下午的街,三人都做男装打扮,抱了一手的货,逛得累了,便找了一个茶馆歇下,打算喝点茶,稍后便回王府。

        外面人声鼎沸,茶楼之内,却清雅别致。锦言三人,本来是要坐在外面的,可是老板盛情邀约,说是今日做活动,她们一行人是他们店开店以来的第八千八百八十八位客人,所以,分给了他们一个厢房。

        一楼的堂下有说书的,而二楼厢房的位置果然是极好,通过打开的窗户,便可以将下面的情形尽收眼底,反倒是下面,并不能看清上面。这样既隐秘又风雅别致的地方,倒真让人喜欢。

        很快,便有茶水端上,锦言闻了一口,鼻尖香味清新,即便是她这个压根都不会品茶的人,也觉出这是好茶水。

        可是,也就是这样清新淡雅的香味,她却闻出一分异样来。彼时,那店小二还未离开,向着三人介绍道:“客官这可是我们店最新推出的新品,京城里的很多公子哥儿都喜欢,三位不妨一试。”

        他说罢,便也给冷月和苏绵绵满上,她们二人不疑有他,正要饮下,锦言却忽而伸出手往桌上一拍道:“诶,你们快那个说书的身边的小女孩!”

        冷月和苏绵绵齐声看去,正见了那说书的一段完了之后,突然就来了个小女孩,拿起旁边的一把二胡,居然就这么拉了起来,给老人讲书配乐。

        她们二人一时来了兴致,便纷纷趴到窗口,看着那翘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黑黑瘦瘦的,二胡却拉得极好,锦言趁此机会,随即对着店小二道:“小二哥,你先忙去吧,这里我们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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