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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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咯!”齐少彦话一说完,便牵起若雪一只玉手,纵身跳下悬崖,随后左手一挥,脸盆大的昊天卷凭空现出落在脚下。
“蓬!”两人同时砸入水中,昊天卷忽地一抖,放出淡淡白光,如同透明的蛋壳,把齐少彦和若雪裹在其中,挡住外界水压的冲击。
“你做什么。”若雪俏脸一红,想要挣脱齐少彦的手掌。自入得昆仑山中,若雪便是孤身修习道法,也不怎么和人接触,现在被齐少彦突然握住手腕,鉴于天性使然,不自觉地有些脸红。
晚间在大堂时若雪和齐少彦做的亲昵模样,主要便是为了引起青阳子对齐少彦的嫉恨,使得二人争斗,若是能让齐少彦不幸身陨拿是再好不过。就算不死,能够让他受些伤也对自己抢夺昊天卷有利。那时是有目的的,而且是自己主动所为,若雪自然没什么害羞的。
“你不想活啦!”
若雪刚一挣脱齐少彦的手掌,便觉得一股强横如同万钧巨石般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上身来,体内血液急速流动,几乎撑破血管。蓦地,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若雪左手,真元涌入,瞬间平息翻腾的血液。“这里已是在水下百丈处,压力巨大,我也不方便现在替你解开封印,一旦没我的帮助,只需瞬间,你全身血管将尽数爆裂。”
齐少彦语气冰冷:“你也是修道之人,探寻天地至理,何必顾及俗世礼仪。”
若雪无话可说,这种源自女性本能的东西,给齐少彦说了,他也未必明白。“他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啦。”
凭借昊天卷和齐少彦充沛的真元,两人无惊无险地继续下潜着,外界的压力毫无对他们的行动毫无影响。湖水很清澈,仅靠双眼都能在水里看到数丈外的事物。修道之人,五官感觉灵敏异常,只要有一点光芒,就足够两人看得很远。
“好像有些不对。”忽地,若雪唤住齐少彦。
齐少彦扭过头来,低声道:“你也感觉到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若雪惊讶道。
齐少彦嘿嘿一笑,“这么明显的怪异之处,怎么可能看不到。这里的水……太清澈了。而且也没见过有什么鱼类。”
“嗯,这里的水的确太清澈了。”若雪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接着道:“已经有数名高手被杀害,而且从刚才在上面那名上清宫弟子的情况看来,流的血肯定不少。只是片刻间,不可能被完全净化掉。可这里的水……”
“嗡。”清澈地湖水中忽地传来一阵低鸣,齐少彦和若雪俱是一震,眼中同时露出迷茫。那声低鸣仿佛魔咒一样,带着一份锥心般的忧郁感顺着二人的耳朵蔓延至心间。一幕幕不曾见识过的情景浮现。曾经的山盟海誓,在那繁华与富贵中只是泡影,化身成魔,只为一个答案。
“我有错么?”阴郁的声音在齐少彦和若雪二中响起,眼前一恍惚,身边的景物已经变了模样。两人竟置身于一间宏伟的大厅里。四周金碧辉煌,九根擎天柱般的巨大黄金柱子擎立各方,上面各雕有一只猛禽,模样各异,齐少彦和若雪也只识得一部分,有凤凰、神龙、大鹏等。
“我有错么?”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齐少彦和若雪齐齐掉头转向,随机脸上都现出惊骇之色。“你是谁?”
大厅的上方,一张巨大的黄金坐椅上歪坐着一个身影。金黄的头发拖至肩上,双眼闪烁着妖异的蓝光,浑身皮肤白若女子,身形高挑,面容英俊,贵气十足。然而,背后一双巨大的黑色蝠翼却显得格格不入,阴冷的邪气遍布大厅。
“回答我!”坐在黄金坐椅上的诡异男子大声喝问:“我有错么?”
“有!”蓦地,齐少彦往前大踏几步,双眼直视对方:“若是你没错,又何须来问我们?弑师杀父,化身成魔,为的只是一个女人虚无的承诺。”
“不对…”
“有何不对?”齐少彦生生打断男子的话,“无论那女人是否在骗你,你都错了。至少,在你眼中自己已经错了。兴许你可以以她是族人兴盛的希望为接口,但这代价未免太大。”
“命中无她,意义何在。”他忽地脸色一变,背后双翅一扇,两只尖锐的牙齿伸出嘴唇,紫黑色的魔气从虚无中生出,缠绕全身,“我奥杰既已成魔,便无路可退,今生注定了为她而生,亦是为族人而生。东阙仙帝已经陨落,九州大地谁能阻我。空有九禽镇神塔又能如何。”
“走。”齐少彦眼见奥杰魔性毕露,急忙拉住若雪手腕就逃。综合方才奥杰让他和若雪看到的景象,他已经把这位多情王子看得透彻。奥杰被镇压多年,魔性已经被九禽镇神塔镇的灵气消弱不少,方才破除封印的时候是因为魔性不强,才有了类似于回光返照的情况。但脱出镇压后,游离的魔性渐渐返回,此刻已经完全变回了昔日那个横行无忌的绝世魔头。
“嘿嘿,走得了么?”奥杰展开的一双黑色翅膀一扇,身影瞬间就到达齐少彦和若雪面前,单手一指,齐少彦和若雪脚下顿时现出一座巨大的紫色六芒星阵。
齐少彦和若雪心中同时一惊,“魔法?”这是源自远古时代的奇妙修炼方法,据闻是传自远古的某一蛮方夷族,虽然威力不大,但其中许多妙法的作用都很奇妙,与九州道术各有千秋。齐少彦从华明的残念中了解到一些,而若雪自小在昆仑山上的典籍中也读到一点相关知识。
紫色六芒星一出现,便发出一股古怪的力道牵扯住齐少彦和若雪,让俩人的脚跟始终黏在地上,无法走动。
“不要强行挣扎。”齐少彦急忙传音给若雪道:“蛮夷魔法都是运转天地元力施展,和九州道术不同,完全依循天理法则,攻击力不强,主要用于辅助作用。只要不反抗,他就没法施展强力的杀招。”
若雪一听也急忙收回动作。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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