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瞬变 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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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大将军!齐少彦!”
“啊?”地藏王语出惊人,齐少彦惊讶地说道:“镇魔大将军!还是仙界重臣。想必法力修为不是一般的厉害,甚至可以和地藏王大人相提并论吧。呵呵,我现在连半仙都没修成,十七年后会是镇魔大将军?就是绝世奇才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提升吧。”
接着又冷冷笑道:“更何况我齐少彦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天资有限。镇魔大将军,那是奢望,只有在梦里才有可能实现。你且说说我镇魔二字的封号源于何处。”
地藏王神色不变,笑容挂在脸上:“将军相不相信本座其实并不重要。将军的封号怎样得来的,本座也未算过。天机不可泄露,同样的,也不可以去触摸,那是禁忌所在。”
“禁忌所在?”齐少彦渐渐地觉得面前这自称地藏王的人说话有些玄奥,也很有意思,戒心不消片刻就已化为乌有,忽悠问道。齐少彦自然是不知道,这是佛的奥义,在无形中便能感染别人。地藏王佛法修为高深莫测,虽然这只是一点渗透过来的意念,但也不可小看。
“对。”地藏王点点头:“三界众生中,法力通天之辈并不少,其中多数都是能够知晓过去未来的高手。他们凭借强横的法力修为,可以横行六合,逍遥寰宇,视苍生为草芥,却仍有着同样的一个禁忌。天机,一个不可触摸的所在。一旦有谁去刻意窥测它,招来的便是殒身之祸。所以,诸多强大的存在都会设法避免自己去窥视天机,揣测未来,以免在其中看到某些足以令到心神失手的事情而导致殒身。”
齐少彦问道:“难道这些人就对自己的未来一点都不好奇。”
地藏王摇头道:“能够修炼成一方强者,心神都是堪比磐石,坚毅无比,怎么会被好奇心迷惑。”
“呼……”齐少彦深吸一口气,正色到:“也和你闲扯了这么久,还是直接告诉我,把我骗进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地藏王答道:“方才本座在黄泉源头讲经,忽然心中闪过一丝不诧,又看到有人在施法引动黄泉河水,所以顺道来看了一眼,谁知恰好看见将军你的出现。借着黄泉水流的作用,本座分出一点意念勉强把将军所在的院落房源百里看得透彻。最后再算了一下,知晓将军马上将会遭遇一场困难,所以特地前来结善缘……”
齐少彦微笑不语。地藏王的话明显是在说谎,既然窥测天机是禁忌所在,那么他有为什么要去触摸禁忌,窥测齐少彦的吉凶呢?只是地藏王话语间所透露的已经表明他不会告诉齐少彦真相,齐少彦也不便再问。
耗了几个时辰的时间,地藏王才把要讲述的事说清楚,又交代了一番齐少彦该如何如何和一些东西,才放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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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装潢淡雅的大堂因为只有齐少彦一个人在而显得特别冷清,窗户敞开,大片地银白月光洒落,美妙如雪夜。因为和地藏王谈的时间有些久,在地藏王本身那种特殊的无形的气息的影响下,齐少彦的心境变得很安静。庄院是建在半山腰上的,窗户外面是深达百丈的悬崖峭壁。他睁眼瞥了一眼山下风景,随即抬头向上,注视星空。那里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魔力,吸引着他。一幕幕往日的生活画面在脑海浮现,百般滋味反复萦绕。齐少彦并没发现,世俗的气息正在减弱。这一刻,他已经变了。
“什么人?”昏暗中,忽地有人喝道。
齐少彦微微皱眉,他不喜欢在自己沉思的时候受到打扰。“是我。”他转身答道,这才看清楚说话的是给自己送过衣服的小厮,张奉节从上清宫带来的几个低等仆人中的一个。“有事吗?”
那仆人见是齐少彦,先是一惊,旋即大喜道:“原来是前辈,大伙儿都很担心你。我立刻去请宫主出来。”说罢,不再理会齐少彦,匆匆忙忙就去通知张奉节。齐少彦不禁莞尔,依旧转身凝望星空。
片刻后,张奉节一袭长袍,身后跟随着近十人,个个法力都不弱,青阳子、尚风真人等都在,齐齐来到大堂。“齐兄弟!”方一见到齐少彦,张奉节便喊道。
“哦?”齐少彦颔首,略带歉意地道:“让宫主劳心了。”又向众人作揖:“也劳各位烦心了。”
“道友。在混元束魂阵中,你是怎么?”青阳子忍不住好奇。
齐少彦摇头不语,与张奉节对望一眼,洋溢着独特的气息。
张奉节神色一秉,双眼在齐少彦身上扫视一番,旋即笑道:“不过一夜而已,齐兄弟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想必法力又有所增长。青阳子你也别多问,个人有个人的际遇。”
众人闻言,也跟着多看了齐少彦几眼,果然和白天有了些许不同。现在的齐少彦,说话语气更加沉稳,气势更添威信却又很柔和,仿佛在原先比原先多了些什么。都是齐齐向道贺,齐少彦也一并作揖还礼。
随后众人又聊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东西。蓦地,齐少彦道:“张宫主,我想早点回房。”
张奉节点头,面向众人:“齐兄弟今天有所际遇,要耗费时间好好参悟也是应该的。”
齐少彦便向众人作揖告别,回南院客房。但是,他回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到了隔壁。
“咚咚……”敲门声响,彻夜未眠的若雪立刻起身开门。“是你?你不是……”
齐少彦耸了耸肩,脸上挂着笑脸,“拜你所赐,非但大难不死,相反还得到了许多好处。”
在见到齐少彦的刹那,若雪脸色唰地一下就拉了下来,喜忧参半。喜的是失踪的齐少彦再次出现,那么昊天卷也就仍有机会拿到。忧的是,眼前的齐少彦和半天前已经有了很大变换,非但是气势,还有那双眼睛,那种视万物为草芥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齐少彦语气怪异地反问,尔后正色道:“应该是我来问。你,在打我什么主意?”
“好了。”若雪话未出口,齐少彦神色瞬间变化,又接着道:“我也不奢望你会说出来,今晚我来这里只为一个目的,替你解开封印。”
“解……”若雪一愣,对此不解。齐少彦便嘿嘿笑道:“解开封印之后,没有约束的作用,你的目的会更早暴露出来。”
“你不是在骗我?我已经修成仙根…”若雪话音未落,齐少彦再次打断他的话,语气嚣张:“那样,不是更好玩。半仙而已,还没与能让我害怕的资格。”
地府某处。
漫天乌云上座落着一座白骨砌成的宏伟宫殿,大有千亩,高达百丈,黑烟缭绕,鬼气森森,就算是种植的植物模样也仿若夜叉猛鬼。宫殿里分散着许多人影,有仙有妖,有魔有道,甚至还有玄冥鬼魂,或品酒赏玩,或下棋论道间还有各式飞禽走兽游弋欢畅。远处,一道高挑的人影疾步踏入宫殿,他身披袈裟,光亮的顶上隐隐有五朵黑色莲花环绕,时隐时现,是个和尚,而模样很俊朗。他所过之处,众人、妖、兽、鬼纷纷低头膜拜:“见过地藏王。”
地藏王不理会他人的招呼,自顾自地往宫殿深处走去,来到一扇宽大的石门前石门上方挂着一块横匾,用奇怪的文字书写着三个字‘幽冥阁’。地藏王跪下身来,隔着石门恭敬地道:“见过主上。”
“地藏王。”石门里有人应声问道:“本座交给你办的事,办好了么?”
地藏王俯身下拜,“主上放心,小人已经暗地里在镇魔大将军身上动了手脚,牵动先天,让他本性重现。只是…”
“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何要让你和他结下善缘。”
地藏王低声道:“是。”
“因为,只有本性曝露,才能看出他的身份,知晓他的前世。”主上又道,语气中路出一丝向往。“本座对这位未来的镇魔大将军的前世可是异常地想知道。”
地藏王疑惑道:“如果主上真是想要知晓镇魔大将军前世是谁,属下执掌六道轮回,自然可以替主上查得清楚。”
“哼!难道本座本事还不如你?本座早就查过,奈何结果一片空白。镇魔大将军前世到底是何许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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