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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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国之将亡,必降妖孽。
那么,当大地需将重开之时呢?
“他到底是出自何门何派?竟然在吸摄他人真元后非但没有自爆,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突破…一步么?那么,昊天卷怎样才能拿到?”依靠在树旁的若雪暗自长叹。为了昊天卷,她可以说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师侄,结果却是自己断去一臂,而昊天卷依然没有得到。现在她伤势未愈的时候,对方却差一步便刻成就仙根。拿到昊天卷地机会好像很渺茫。
次日,齐少彦一大早就带着满眼血丝催醒若雪起来赶路。显然地,他整整一夜都是在郁闷中度过,并没有睡着。当然,在走之前,齐少彦还偷偷摸摸地在若雪昨夜倚靠的大树上做了点手脚,比如把若雪偷偷留下的暗号抹去…
几天后,齐少彦的伤势终于得以痊愈。康复后的他为了能摆脱每天都在地上走的痛苦,还得耗费真元替若雪疗伤。也使得若雪的伤势快速地痊愈了。当然,断去的右臂是不可能复原的。齐少彦施加在她身上的封印也依旧存在。伤势康复后,两人开始了御气飞行。不须再担心真元的耗费会给肉身带来多重负担。
“我需要换套衣服。”若雪泰然自若道,眼睛注视着云层下方一座小型城镇。
齐少彦点点,对于这个要求他并不拒绝。近乎一个月的时间,身上的穿着都不曾换过,连齐少彦自己也受不了,别何况若雪这个外表看似柔弱女子。再加上无论是齐少彦身上的兽皮,还是若雪身上的粉色长衫上都染满了血污,一块一块地,看在眼里很不舒服。
许是偏远的原因,城镇并不繁华,街道虽是交错,行人的数量却是一般。各式小贩都在吆喝着,期盼着能多召些客人来,增加收益。
两人在城镇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降落,并肩往一家服饰店走去。所过之处,行人纷纷散开。那一身的血渍,谁看了不想躲远点。
“两位客观,是买布料还是服饰?我们这里什么布料都有,可以任意选择。服饰也是多种多样,甚至还可以定制……”模样端厚的老板迎面走来,肥胖的身子一晃一晃地,眯着眼睛,两团赘肉挂在脸上,说不出的谄媚。
齐少彦微微有些诧异:“这老板还见过些世面,看我们浑身是血,还敢和我们做生意。”
“拿两套衣服出来,一男一女,你替我们挑。”若雪当即打断老板的话,直接说出了两人的来意。
“好的,马上来。”老板答应一声,便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立刻就拿出了两套来。
两人接过衣服后并未多做剔选就到了里间去换,又在老板这里借了点水,稍加梳洗一番。
作为男人,齐少彦当然没若雪那么麻烦,况且若雪还缺了一只手臂。相比较之下,他很快就整理完了。一袭天蓝色长袍,顶上长发用一条灰色方巾扎着,拖至背上。腰上束着淡蓝色绸带,一块半圆形玉诀挂在右侧,要是手上再拿本书,活脱脱就一文弱书生。加上那张刀削般的脸庞,可谓是英姿勃勃。
“这套服饰可是鄙人精挑细选为公子准备的,还合身吧?”
“嗯。”齐少彦一脸鄙夷,精挑细选?精挑细选会这么快就选好了。心里虽是这么想,齐少彦还是很佩服这老板的眼光的,转眼间就能选出一套这么合身的衣服。“不知道若雪姑娘的衣服合身不?”
“既然合身,那就结帐吧!总共……”老板突然道。
“结帐?”齐少彦哑然,到现在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而刚才那些兽皮因为太破烂的原因,在脱去后就扔了。
没钱!没钱就买不了衣服,可不买衣服,穿什么?
“这个。应该够了吧。”蓦地,一只纤纤玉手突然伸出,拿着一只碧绿的簪子递到了老板面前。
寂静无声。呆了,都惊呆了。“好美!好美!好美…”齐少彦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这两个字。那种不属于世间的美丽浮现在面前,就算是往日见过的天仙魔女的幻象相比之下也大有不如。
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红绳扎成马尾,瓜子脸,长长的眉毛,睫毛也甚长,嘴唇红润,皮肤如雪般白皙,身上着一件白色长衫,腰间束着粉红绸带,脸庞冷毅。再加上只低齐少彦半个头的身高,若有若雪的冰冷气息,更是美艳动人。
“要是我没有砍断他右臂,会是什么模样?”齐少彦又一次自言自语道。
“够了么。”若雪的声音很冷,仿佛藐视一切。
看样子服装店老板也给震惊住了,被她一提醒,马上醒悟过来,连忙低头哈腰道:“够了、够了。”
“走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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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西南奇大,你要去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两人走在街道上,闲来无事,若雪又问起了这个她已经问了许多次的问题。
“急什么?到时候我自然会替你解开封印的。那地方,也许三天,也许三五年,总会到的。”齐少彦忽地惊醒,垂头丧气道。自从那天换了衣服后,齐少彦总是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在背后看上若雪两眼。那份美丽,太惊世骇俗了。
记忆中和家有关的东西实在太少,别说是家在哪里,就是让齐少彦说个大概方位都说不出来。终日以来,两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扬,在九州西南这一大片地方的天上飞来飞去,四处游荡。
九州西南虽是够大,但要齐少彦在空中飞行查探,三五年也足够他把整个九州西南都翻出来了。
“三五年?”若雪喃喃自语道:“时间很充足哦。”
蓦地,街道前面传来一阵喧哗,齐少彦忙带着若雪过去凑热闹。他本来就是在村落中长大,像一般村民一样,都喜欢看些热闹。
虽然修道士中诸多人不把世俗事物放在眼里。可齐少彦毕竟刚开始修习道法,心性在这方面还没得到多少锻炼。
“等等!”刚向前走几步路,若雪忽地低声叫住齐少彦:“别去了,我们快走。”
齐少彦心中疑惑:“怎么了?”
“前面有很多修道者,其中几位还是上清宫和五大宗门的。”
“哦?五大宗门。”齐少彦暗笑,自己也勉强算是清玄门弟子,而若雪则是昆仑弟子,要是上清宫和五大宗门都有人在,那这镇子可就热闹了。也算是三门五宗齐聚吧。
“来这么多道门的人,他们要做什么?还是离远点的好。”齐少彦想到这里,和若雪掉头就走。可出于好奇,他探出意念,往喧闹的人群中移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听见身边若雪蓦地喝斥道:“别放出意念!”
同时,人群中也突然传来几声爆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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