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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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哦,喂哦,喂哦。”
一阵阵喧闹的救护车警鸣声,在张旭的身边响起,震得他耳鸣不断。
旋转的蓝色警灯射出刺眼光线在他的眼皮上晃来晃去,很是惹人讨厌。
不过这并没有让张旭感到烦恼,不知为何他内心还多了几分期盼已久地亲切感。
渐渐地,刺耳的警鸣声被人群的吵闹所覆盖。
虽然张旭紧闭着双眼,但却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此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在不断的按压着他的胸口,并紧张的说着话。
“心率,血压。”
一个护士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张旭心想,他急忙试图睁开眼睛或是挪动一下肢体,好告诉这位漂亮护士,“别放弃,老子感觉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但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仿佛身体已然不再听命与自己。
这时,他身旁的另一个护士粗鲁地抬起张旭的下颚,并轻松打开了他的气道,随即开始人工呼吸。
不知为何,张旭突然还有了一点小兴奋,但当护士嘴巴对上来的时候,他却有些后悔。
“小姐姐,你这韭菜饺子沾蒜泥,可早就在联合国被列入生化武器名单了。”张旭心想,但此刻也只能任由她的摆布。
“三联针。”这时白大褂男子急促地说道,
“是。”
一个护士拿出针管吸取药物,并极速来当张旭身旁,解开他的上衣,并对准他的心脏。
‘噗呲’一声扎入进去。
“你…你要干什么。”张旭心里大喊,但并没有人能够听到他心里的话语。
瞬间,他的胸口剧烈疼痛起来,白大褂男子急忙上前,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阵‘蹂躏’。
‘砰砰,砰砰,砰砰’他的心脏重获新生般地跳动了起来。
健壮的心肌不断冲压着血液,将其极速供应进他早已饥渴的大脑,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瞬间被再次激活。
但复苏的大脑,并没有给张旭带来多好的感觉,反而让他的意识再一次模糊了起来。
张旭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离开身体,周围的事物也如同流沙一般褪去,并逐渐变成黑色。
此刻的他犹如一个在黑夜中独自行走的灵魂,没有一丝依靠。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黑夜尽头,出现了一丝亮光,张旭急忙朝亮光跑去。
当他跑到跟前时,他看见了婠怡的身影。
张旭心里一惊,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急忙跑上前去,想去抓住婠怡的手,但婠怡也如同沙粒一般消散在他的指尖,不见踪影。
最后他自己的身体也渐渐开始褪色,逐渐消失在黑夜当中。
……
清晨的阳光挥洒在荒芜的戈壁滩上,一缕青烟从废墟围墙内缓缓升起,灰白色的木炭已经燃烧殆尽。
一缕阳光透过残垣断壁的缝隙,柔和地照射在张旭脸上,这让他的脸渐渐红润了起来。
张旭从睡梦中醒来,刺眼的阳光让他无法自然的睁开眼睛,他皱着眉头想要支撑起身体,但全身的酸痛,让他一时间用不上力气。
无奈,他用手挡住了眼前的阳光,查看四周的动静。
他看到婠怡和丫头此刻正盖着薄毯依靠在不远处的墙角,旁边已然烧尽而失去温度的篝火让她俩缩成了一团。
“呦,你醒啦。”吉发现了醒来的张旭后轻声说道。
此刻他正抱着一个磨盘大的肉块,从墙外走了进来。
张旭点点头算是回应。
婠怡和丫头听到吉的言语后也从睡梦中醒来,婠怡撇开身上的薄被,起身跑到了张旭身边。
她温柔地摸了摸张旭的额头,面露喜悦之色。
“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婠怡说道。
“婠怡,见到你真好。”张旭虚弱的说道。
不知为何,此刻他再次看到婠怡,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与欢喜。
“你没有忘记我是吗?太好了,你的记忆恢复了。”婠怡开心的说道,并把回头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吉和丫头。
看到婠怡开心的样子,张旭不知说什么好,他不忍心告诉她,其实自己只记得昨天的事情。
“记忆恢复了?”吉走上前,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张旭。
“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只记得昨天的事情。”张旭为难的说道。
“只记得昨天?”婠怡眼神黯淡下去。
“抱歉。”张旭尴尬的说道。
“婠怡姐,你先别着急,他可能还在恢复阶段,说不定明天他会记起更多。”丫头安慰道。
“是呀婠怡,这事不能太着急,看他现在的状态,估计离痊愈也不远了。这样,你们先收拾收拾,我来做点肉吃。”吉说完,便抱着那块鲜红的肉走向了篝火。
婠怡点点头,然后扶起四肢还略显僵硬的张旭。
张旭咬紧牙,艰难的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虽然腿还有些软,但在婠怡的搀扶下,还是勉强站立了起来。
张旭扶着墙,看向远处篝火旁的吉,此刻他仿佛在对着已然熄灭的篝火低吟着什么,当吉的吟唱停止时,篝火如获新生般地再一次旺盛燃烧了起来。
随后吉抽出腰间弯刀,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块肉切成若干小块,然后他将肉插上木签,在篝火旁烧烤起来,一阵阵肉香渐渐弥漫在围墙之内。
闻到肉香的张旭瞬间来了力气,他缓缓走到篝火旁。
随着肉香味愈加浓烈,他的味蕾也越发敏感起来,听着肉油滴入火中‘噼啪,噼啪’的声响,更让他肚子乱叫,口水直流,时不时地舔舔嘴唇以缓解对美食的渴望。
“吉哥,你是东北人吧,这烧肉做的挺到位呀。”张旭笑盈盈的恭维起来。
“东北人?”显然吉没有听懂他的话。
“哈,我就是想说,你这厨艺真棒。”张旭笑道。
“那还用你说,蛤蟆吉在净魂界的时候,可是御厨。”丫头说道。
“哪里,哪里,瞎做做而已。”吉语气上虽然很是谦虚,但此刻他的喜眉已经挑到了后脑勺。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婠怡抱着已经收拾好的行囊走了过来。
“没什么,没什么,喏,差不多了,大家可以吃了。”吉拿起几根肉串,迫不及待地将它们递给了大家。
张旭喜笑颜开,急忙接过肉串,他顾不上试探肉串的温度,用力吹了两下,便用力啃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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