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铁山聚义

阴暗的牢房里，两牢头对坐饮酒，神态很安详。

        牢房是阴暗的，借着微弱的光，武松轻轻转入进来，看得亲切，一刀结果了一个。另一个慌了  ，转身便逃，武松飞刀杀之，砍断铁索，救出燕钦。燕钦拿了牢头的刀，两人一前一后，转了出来。

        一彪军拦住去路，为头一人。正是高县尉。

        “武松，早知你来劫狱，我们接节度使李焕手谕，已经布下这天罗地网，今天你插翅难飞！弓箭手伺候！”

        数百支鹅毛箭，雨点般射向武、燕二人！武松出刀当时，几道金光闪出，箭被纷纷击落，洒满一地。玉罗刹与小慧如仙女般翩翩飘落。

        高县尉引军围拢。罗刹率先杀出重围，武松、小慧跟了上来。燕钦被困，罗刹一个闪身又杀入重围，几道冲击波，如潮似浪，数百名士兵没站稳脚跟，纷纷倒地。高县尉引两个捕快也加入战团，武松大喝一声，截住厮杀。

        比及杀出重围，已经是晌午时分，武松等人且战且走，夺路往沂州新泰方向走来，走不出数里，一声梆子响，山背后撞出一军。为头一将，罗刹定睛看时，正是上次客栈碰到的四大金刚之一杨老四。

        罗刹笑曰：“手下败将，安敢复来？”杨老四更不答话，纵马舞刀，来取罗刹。武松大喝一声，一刀斜剁在那马马蹄上，那马长嘶起来，将杨老四掀落下来。武松向前，一刀向前，方欲砍时。罗刹急道：“都头且慢，留此人有用。”

        武松会意，四个人挟持着这杨老四，全身而退。

        路上撞见方茹搀扶着小金，石化龙在后，跌跌撞撞得朝这边走来。

        武松等接着，方茹道：“农场已被高县令派人烧了，我们无家可归了！”

        杨老四道：“你们放了我，我去给节度使求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武松看了一眼罗刹。罗刹叹了口气，道：“此事全凭都头处置吧。”

        小慧道：“老公，此人无信无义，杀了就少一个祸害！”

        杨老四惊恐得望着小慧，道：“几位大侠，放了我吧，我只是奉命执行，身不由己啊！”

        武松道：“去吧，多杀你一个也无济于事。”

        杨老四抱头鼠窜去了。

        罗刹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去狮山吧”，众人应诺。

        却说小金的病经天山雪莲调制好，已经恢复了部分的活力，只是被挑断的脚跟却怎么也恢复不了，现在走起路来，仍然一拐一拐着，显出一副努力的样子。

        渐近铁狮山，暴雨如注，一行人进去躲雨。

        担心高县令和李焕的追兵，不敢多做停留，待得雨小些，连夜赶路。

        走出阳泉，天已大暗。

        比及天明，已离阳泉十数公里远，本来能走更快些，主要受小金拖累，加上腹中饥渴，渐行渐慢。

        看看天明，前方一座大山挡路。武松等寻路上山，山上小校飞报大王。

        不一会儿，山上走出来一个蒙着丝巾的女子，这女子如男子一般高大威猛，非常人能及！由于脸上有刀疤，所以常年蒙着脸。

        原来此女正是方腊之女方丽珠，见了武松像见仇人一样，举刀便砍。武松慌忙架住。

        罗刹道：“大当家息怒，原梁山围剿方腊，那也是朝廷和宋江的命令，关武松什么事？”

        方丽珠方才放了刀，邀请武松一干人去里屋详谈。

        英雄相见，相谈甚洽。这说间，忽然有小校来报山下金一刀带一帮人鸣鼓挑战。

        方丽珠皱了皱眉道：“各位大侠先慢用，我去去就来。”

        金一刀摆个架势，方丽珠道：“你屡败屡战，这份勇气着实可嘉。”

        武松等也都走了出来，见了金一刀，也自好奇：这金老前辈不是在太行山呆得好好的，跑到铁狮山方丽珠的地盘来寻衅挑事，又是为何？

        方丽珠先让几手，让金一刀舞将进来，左手叫一声着，一个标准的少林擒拿手，将金一刀的金刀卸了下来，金一刀急忙闪时，方丽珠右腿飞起，踢中金一刀腹部，倒退几步。

        武松等慌忙叫停，拦下方丽珠的刀道：“此人也算是条好汉，并且年事已高！请大当家网开一面，放这金老前辈下山如何？”

        金一刀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武松笑着道：“我们也想问你这问题呢。”

        金一刀，忽然半蹲下身子，对罗刹重重一揖道：“对不起了，大当家的，我金一刀看错人了，错认那冷血双鹰为英雄，现如今我与太行山也已经恩断情绝了，愿誓死追随大当家的！我这帮兄弟也随时恭候大当家玉罗刹你随时调遣。”

        玉罗刹扶起金一刀道：“英雄回头天地宽，金老不必自责。一起进里屋商议大事。我不知道你与这铁狮山有什么过节，但现在天下大乱，不是我们互相蚕食吞并的时候，我们要团结，对付高太尉和童贯的围剿！”

        众人在里屋商议，决定起义。

        义军领袖，就是铁狮山大当家方丽珠，小慧为军师，罗刹、武松为山中副寨主，金一刀、石化龙、燕钦为将，方茹、小金等军中从事。小金行动不方便，方丽珠令人扶小金后营将息。

        安排妥当后，大摆筵席，犒赏三军。

        只这金一刀入住铁狮山，与方丽珠有旧隙，不太肯来帐中议事。

        方丽珠与这金一刀也是貌合神离，武松等心知肚明，但是爱莫能助。

        这边聚义先按下不表。

        却说这李焕自被人劫了法场之后，每天忧心忡忡，黑豹行刺武松也是屡次失败。

        正自纳闷的时候，高县令、杨老四等回来复命。说武松等一干人已经跑出阳泉镇了。

        李焕摆了摆手，令二人再去查探消息。又令心腹去给余帮主送信，务必缉拿武松、玉罗刹归案。心腹领令去了。……

        …………

        阳泉边陲小镇，余连海与四大分堂堂主商议，由于白龙堂堂主索青已亡，暂由少帮主余轩兼任。

        余连海道：“朝廷三番五次差人来要我们缉拿武松一干人等归案，诸位怎么看？”

        余轩道：“以轩儿之见，朝廷高俅父子想借我们海沙帮势力铲除梁山余孽。我们甭管他，坐山观虎斗即可。”

        余连海：“轩儿所见高明，如今金国即将南下，北宋朝廷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我们坐收渔翁之利，莫要去趟这份浑水，各堂主需尽心尽力，操练本部，随时等候调用。”

        各堂主领令去了，余连海让余轩和李通留了下来，道：“如今我们坐山观虎斗，金国胜则向金，朝廷胜则向朝廷，李将军乃精细之人，特意派你去东京太尉府，带上几袋上品私盐和绫罗绸缎等去进献那高太尉，轩儿没见过世面，还望李将军照顾周全，速去办事，小心谨慎，不得有误！”

        李通应诺，带着余轩，匆匆上路了。

        ……

        （第四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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