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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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谨言默默的离开医院,他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和思绪,纵然他总是那么理智,可是现在他也慌乱了,心脏好像被突然勒紧,呼吸不过来。人都是感情动物,肯定会有失控、不能自已的时候。
躲在角落的齐江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除了震惊更是痛惜,她肚子里那可怜的杜南方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早已夭折。而他也知道,杜南方一直都特别想要个孩子。齐江安在医院待到温然被平安的推出手术室,躺在VIP病房的床上,才离开。
在这之前杜南方频繁的催促他,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小妹的消息。齐江安虽然知道温然一直在苏家,却是无能为力,她不出来,他就没有办法和她接触,或者获取她的信息。而且,前几天温然已经答应他,处理完家里的情况,就和他回泰国,所以,显而易见,她是在处理家里的状况时,出现了意外。
收到安排在苏家外面的人汇报说温然被送去医院,齐江安就火速的赶了过来。结果,这样的结果,让他怎么跟杜南方解释?他太了解杜南方,他如果知道真相,绝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他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杜南方,什么时候怎么告诉他比较合适。他最终决定,再缓一缓,现在告诉他除了令他担心,别的无济于事,等他处理好他那边的麻烦再说这边。
死里逃生的温然躺在病床上,失血过多的缘故,肤色惨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任何血色。虽然人昏睡着,但眉头仍旧揪成一团。可能是因为梦魇的原因,眼皮轻微的颤抖。家人在一旁忐忑的心还是没有平静,父母真是又气又心疼。气得是发生这种令他们不耻的事情,心疼的是女儿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
无论如何和莫家的婚事是不可能了,苏世明再怎么担心也无法挽救,眼下只希望事情不要更加恶化。他和妻子、儿子商量等女儿身体好了就送她去欧洲念书,缓过这阵再回来。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
苏世明给在场的家人都下了死命令,所有人都要对今天的事情保密,谁要是泄露出去,决不轻饶。苏世明说得极为发狠,似乎是在和置气一般。
“莫家那边?”白雪撇嘴说,“这件事他们肯定快气死了,他们会不会一气之下,给说出去?”
苏世明瞪她,道:“这件事也关乎到他们的面子,所以,他们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这点可以放心。”
说是这样说,可是谁都不能保证事情能被万无一失的隐藏着,医生、护士、佣人、甚至在医院遇到的其他人,都存在着很大的隐患和漏洞。这一点,苏家上下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样说,说白了就是为了图个心理安慰。
……
温然是在隔天早上醒来的,醒来后却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浑身都很疼,又疼又累。下|身的某处更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可是,她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只相信了父母和医生的话,她从楼下摔下来,受了重伤。而她又不愿意再回忆起当天的事情,就不再做过多的纠结。
后来她曾想,如果一直不知道,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可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即使父母让医生去掉了挂在墙上的病历单,尽管所有医护人员和亲人都对她的病情进行隐瞒。但是,温然最终还是知道了,并且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
也就是在温然清醒过来的第二天,医院门口聚集了大量的媒体,景沫如被各路记者团团围住,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冒出。
“据说,苏小姐这次是流产导致住院,请问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苏小姐小产的孩子似乎已经三个月,可是苏小姐失踪回来才两个月时间,所以,孩子并非是莫谨言的,对吗?”
“作为G市生意最大的集团,又牵涉到莫谨言局长,这件事情会不会直接导致他们的婚姻有变?”
“莫家对此有什么反应,可以向我们透露一下吗?”
“苏小姐现在状况如何?”
“请问苏家接下来会有什么安排?这会对苏家股价产生影响吗?”
景沫如在司机的协助下,好不容易才冲破人群,进入到医院,已经是浑身冒汗。眼下,情况太糟糕,已经不是能公关的了的,一一筹莫展。想必莫家那边的情况,这几天也是不容乐观。景沫如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状态不错,为了不让女儿再过多难过。
景沫如给丈夫和儿子打过去电话,果然公司门口一大早就簇拥了大批记者,已经发展到要动用保安的程度。更为严重的事,苏氏集团的股价跌了好几个百分点,而且,亏损还在不断扩大。景沫如担心,这才是真正的开始,如果莫家一旦正式公布和他们解除婚约,恐怕苏氏集团将迎来更为严峻的考验。他们现在竭力需要莫家的支持,往好处想,如果莫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婚礼会如期举行,那么一切就会是“虚惊一场”。可是,他们都了解莫老司令的脾气,他绝对不会这样做。这个时候,他们如果能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
然而,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事情的发展逼着他们不得不尽快的做出决断。同时,也印证了那句古话:墙倒众人推。
温然出院的前一天,作为公司高管的苏世明和苏景贤同时被检察院带走,说是他们公司被举报涉嫌非法交易,需要前往接受调查。一时间整个苏氏集团乱成一团,各种对集团觊觎已久的人和公司都蠢蠢欲动。景沫如一边要照顾还在医院的女儿,另一方面还得继续留在公司配合检查。
作为苏家多年好友的政界人士,莫家必然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这个时候,他们为了避免牵涉其中,则需要干干净净的和苏家撇清关系。尽管莫谨言万般阻拦,甚至向父亲下跪恳求,父亲还是向外界公布,苏莫两家解除婚约的消息。
“爸,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给他们雪上加霜了。”莫谨言一改几日以来的消沉,认真的对父亲说,“可不可以暂时先不要取消婚约?等过了这阵再说。”
爸爸真是怒其不争,烦躁的看他一眼说:“不这样做,我们就会引火上身。再说,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帮他们,对我们做出这种事情,我们还要帮他们?真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景昕现在还在医院。”
“别再跟我提她,我主意已决,谁也不能改变。”父亲摔门出去。
莫谨言也抱怨过,愤恨过,但更多的是心疼,尤其见不了苏景昕再受到伤害。一切的委屈,在对她面前,都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只要她好好的,什么都好。医院门口那么多记者,她能顺利出院回家吗?莫谨言万般担忧。
莫谨言很想去医院看苏景昕,亲自去保护她接她回家,却被父亲关在家中,哪里都不让去。甚至威胁他,如果他去找苏家人,则会将苏家的所有不法勾当全部推出去,让他们彻底败落,永无翻身之地。
是的,在强大的集团支撑下,苏家的生意的确有不法的成分存在,这点莫谨言是很清楚的,因此,他才更担心,如果真的查出来,恐怕后果将会很严重。但令他疑惑的是,会是谁举报的呢?既然检察院已经介入,说明有一些证据类的事物,所以,这个举报的人应该对苏氏集团很了解。只可惜,因为和苏家的关系,莫谨言不能丝毫介入这个案件,连了解都不能了解。
……
温然是在出院那天知道自己流产的事实的,妈妈和司机将温然扶上车的时候,媒体残忍的问起她关于孩子父亲是谁的问题。问她是不是之前传说中的她在泰国认识的富商。
“苏小姐,您这次流产,泰国那位先生知道吗?”
“苏小姐,你是有意要生下这个孩子,还是并不知晓?”
“莫家已经和你解除婚约,请问,接下来你会怎么做?是去泰国找那位先生吗?还是留在中国。”
苏景贤根本没有听清记者们后面都说了什么,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孩子”“流产”这两个词上。她竟然是流产了?孩子,她和杜南方的孩子。是啊!后来她就没有再吃避|孕药物,她想要为他生孩子。
景沫如这几天太过劳累,她已经好几天都没合过眼,媒体又无孔不入,她坐在温然旁边拉着她冰凉的手,无力的安慰:“会没事的。”
温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后,就一个劲儿的流眼泪,安静的,怎么也停不下来,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她另一只手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里曾经有她和杜南方的孩子,可是现在却没有了。而她这个做妈妈的,竟然才知道,她没有照顾好ta。她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杜南方。她好恨自己!
“不要哭了好不好?”妈妈把温然搂进怀里,“你现在不能哭,对身体不好。”
温然一句话也不想说。这就是她占有苏景昕身体的代价吗?是她必须承受的代价吗?温然很想睡觉,好希望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一定会好好的爱护他们的孩子,再也不闹什么绝食。可是,这确实是事实,而且,她越哭越精神,越想念杜南方,想念他温暖坚实的怀抱。在他身边,她就什么也不会害怕了。
车子开进别墅院落的时候,正好遇见苏黎黎的男友陈建庭开车出来,他放下车窗玻璃,和景沫如打了声招呼就开车离开了,少了许多往日的恭顺。景沫如心中冷笑:这也是个虚荣的主,恐怕苏黎黎那边的光景也好不到哪里去。
……
的确如景沫如所料,就在半个多小时前,陈建庭来找苏黎黎,向她提出了分手。
“建庭,怎么办?我有点害怕。”苏黎黎一见到陈建庭就拉住他的胳膊诉苦,希望他能帮到自己,“你有办法帮到我们吗?你爷爷那边呢?”
陈建庭摇头,表情漠然。
苏黎黎失望至极,转念一想,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于是着急的对陈建庭说:“我知道,这件事情非常严重,不是谁说想帮就能帮得了的。不过,建庭你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对吧?不会像莫谨言抛弃景昕一样抛弃我对吧?”
陈建庭突然看向苏黎黎,眼神异常陌生,似乎是变了另一个人,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一样。
苏黎黎心脏跳得很厉害,她似乎预感到不好的消息,激动的说:“建庭,我去跟你一起住吧,我这几天害怕。”
半天,陈建庭终于说出一句话,却将苏黎黎打击得体无完肤,他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什么?”苏黎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分手吧。”陈建庭推下拉着自己胳膊的苏黎黎的手,“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苏黎黎愤怒的提高声音,冲他道,“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的是我的人吗?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势利?”
“我一直很势力,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陈建庭冷冷的说,“是你以前看错了。”
苏黎黎彻底失去希望,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骗子,都是骗子。混蛋!”
陈建庭也蹲下,和苏黎黎平视,阴阳怪气的对她说:“谁都可以说我混蛋,但是你没有资格,因为你比我还要混蛋。”
苏黎黎吃惊的看向陈建庭,陈建庭邪邪一笑,说:“你以为你干的那些勾当没有人知道吗?苏景昕的车祸、落海失踪等等,你才是最混蛋的那个吧?”
“你?”
“别这样看着我,念在你帮我报仇的份上,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的。”
“报仇?什么意思?”苏黎黎疑惑。
陈建庭冷笑,没有再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建庭,不要走,你之前那么喜欢我,怎么可以——”苏黎黎哭到说不出话来,“我,爱你。”
陈建庭不屑的看苏黎黎一眼,对她说:“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至于之前?”陈建庭轻笑,“那是因为你是苏世明的女儿,堂堂苏氏集团的三小姐。可是,现在你不是了,将来也不是了。”
苏黎黎彻底绝望,心中凄苦,果然世态炎凉,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你永远也别妄想看到一个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无能为力了,只能无助的看着陈建庭走掉。
一个人坐在地上很久,也想了很多,想到最后竟然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苏景昕”身上,似乎一切的祸端都是从她开始的,说不上原因,就是更加的恨她。恨她什么都拥有,恨她那么完美,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是私生女吗?可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呀。
……
温然和妈妈回到别墅的时候,苏黎黎已经和她妈妈等在别墅的门口。现在是整个苏家的危机关头,白雪又已经动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表面上当然得做得无错可挑。
“先吃点东西吧,我专门让他们做了点清粥。”白雪史无前例的友好,友好到景沫如都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再看看苏黎黎,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肯定是刚哭过的样子,再想想陈建庭刚才离开,什么情况,聪明的景沫如已经猜出个十有八|九。唉!本来还期待陈建庭家中能帮上一些忙,没想到越是到困难的时候,越能看出一些人的本质。景沫如报以苏黎黎同情的眼神,苏黎黎紧紧抿着嘴唇,泫然欲泣。
温然回到家中并没有吃饭,直接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努力使自己入睡,希望能梦见杜南方,哪怕是自我欺骗也好,在梦中麻痹自己也好,只要不像现在这么痛苦。
可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确切的说,她这两天一直在失眠,现在头痛欲裂。妈妈在她床旁边坐着,一下一下轻轻拍在她背上,有人说这样就像婴儿在妈妈的肚子中感知妈妈的心跳声一样,能为她呈现出最安全的环境,使她安然入睡。
温然知道妈妈的良苦用心,假装已经睡着。
景沫如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叹了好几次气,温然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段时间,妈妈太累了,好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帮他们,可是却始终等不到。
……
温然听到楼下有响声,似乎还很吵闹,她被吵得烦躁,头疼得更厉害了。于是,走到门外往楼下看。她看到楼下是妈妈和四个警察模样的男人,旁边的白雪和苏黎黎表情很是微妙,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温然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景沫如被带走的时候,微笑着对温然说:“等妈妈回来。”
妈妈这一去又是两天,温然对于公司的事情,什么也不懂,根本就帮不上忙,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是真正的苏景昕,她会怎么做呢?
“对不起,我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温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们。”
……
景沫如被带走的第二天齐江安就告诉了杜南方这里的所有事情,因为,事情如果再不有效的制止,苏家或许就真的没救了,或许到时候,就算小妹本来再怎么想去找杜南方,也会背负很多沉重的包袱。而现在,似乎只有杜南方那里有希望,他的身份,他的资产,他的隐形势力也许都能帮上忙。
“你是说,她怀了我的孩子,然后,又流产了?”杜南方握紧拳头,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谁干的?”
“大哥,你先冷静,苏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我的意思是,你看还有办法吗?而且,她家现在那两个人也不太消停,已经在偷偷转移资产了,就怕小妹会很辛苦。”
“我知道了。”
杜南方已经于三天前宣布和雅丽解除婚约,曼谷方面的事情该了结的也都逐渐了结。虽然那位长辈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但也没有对他的话提出明显的反对。杜南方自我理解为,放任自流。那么他也算安心了,当然这些都是在他彻底退出的前提下。如果是在之前,杜南方肯定不会选择退出,而且会拼力搏上一回,为争一口气。可是,现在,对权力他却不再那么固执了。为了小妹,他甘愿选择平庸。
……
温然到客厅喝水的时候,发现家里的人似乎少了很多,东西也少了一些。她叫了好几声,才把小凤从房间叫出来。
“怎么回事?其他人去哪儿了?”
从小凤口中,温然得知,原来在家里佣人间已经传开,苏家公司即将破产,负债累累,连这座别墅都要被抵押还债。所以,家中好几个佣人,趁着房子还没被收走,都偷偷的把别墅里地东西往外偷。
温然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树倒猕猴散,这个道理她早就听说过,只是这些人也太势力了,苏家这还没结束呢,他们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抢东西了。温然看小凤一眼,说:“如果你也想走,随时可以走。”
小凤听温然这么说,一对小眼睛又黑又亮,委屈道:“小姐,我不会离开你,离开苏家的。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温然惊讶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很是好奇,她到底和苏家和苏景昕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小姐,那些人,他们这是偷、是抢,我们要不要报案?”小凤问。
“报,当然要报。”温然说得义正言辞,“马上就打电话。”
“好。”得到苏景昕的允许,小凤马上给110打过去了电话。
……
接下来的一天,苏黎黎和她妈妈白雪没有再去苏景昕家的别墅,因为他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开始转移各种资产,并将家中能变卖的东西统统进行变卖。本来他们还是小心翼翼的行事,但当公干机关对苏景昕的家人进行拘留后,他们就已经放开了胆子,做得毫不留情。
温然在房间上网搜公司最新的动态,几乎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各种传言漫天飞。温然看得不是很明白,但能明显意识到其中的严重危机。
“轻点,这个灯可是欧洲进口的,价值上百万。”
“这个古董花瓶,摔碎了你们一辈子都赔不起。”
楼下传来白雪的声音,温然仔细一听,不妙,赶紧跑出房间。只见楼下客厅,白雪和苏黎黎正在指挥搬运工搬走客厅中的陈列。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温然挡住一个搬运工,“放回去,小心我报警。”
搬运工为难的看向白雪,他们也不明白,这个家到底谁是主人,谁说了算,他们仅仅是搬运工,谁出钱他们出力。白雪给他们付了钱,所以,他们眼下只能听白雪的。
“我让你们住手!”温然夺过一个搬运工手中的青花瓷花瓶。
“走开!”白雪一把把温然推开,“这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这里是我家,你们给我滚出去,我马上报警。”温然拿起桌子上的座机,顺势就要播“110”。
苏黎黎赶忙挂断电话,用力一推,将温然推倒在地上:“别再想什么都压着我。”
“黎黎——”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跟你不熟。”苏黎黎想起陈建庭和自己分手时所说的话,窝了一肚子的火。她好好回想了许多事情,甚至变态的认为,陈建庭很可能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苏景昕,但因为苏景昕已经有未婚夫莫谨言了,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选择同样是苏家小姐的自己。可是,她算哪门子的苏家小姐啊!
“你们还是人么?爸爸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你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温然身体未完全康复,再加上这会儿着实被气得不轻,瘫坐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白雪一脚踢在温然的腿上,“还不是你。你如果不跟什么泰国男人乱搞,不跟莫谨言解除婚约,我们苏家会被陷害吗?都是因为你啊。”
没什么思想的白雪还一直愚蠢的认为,这起商业欺骗的案件是莫家气愤之下故意捅出来的,为的就是以报苏景昕怀孕给他们莫家抹的黑。而且,还害得自己的女儿苏黎黎和陈建庭分手,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她苏景昕。
“还因为你,陈建庭那么好的女婿都离我们而去,你就是个扫把星。”说起这个白跑了的女靴,白雪难受得抓心挠肺。
“呵!”温然冷笑,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级别的傻缺,这样的女婿还叫好。或许在她眼里,有钱就是好,有背景就是好,不管那个人到底爱不爱她的女儿。
“你笑什么笑,我最见不得你那副假惺惺的笑。”
“笑你们蠢得无药可救了。”
“你——”苏黎黎作势就要去扇温然的耳光,高高举起的手,却被一个人挡在了半空中。
温然抬起头,感觉自己好像又出现了幻觉,那个人是杜南方吗?怎么这么像她的杜南方?他不是应该在泰国吗?
杜南方揪住苏黎黎的胳膊,将她扔出老远,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她的额头瞬间有鲜血流出。
白雪看自己女儿流血了,被吓得不轻,抓住杜南方的衣襟就要干架,杜南方绝对不是那种不打女人的善类,何况这两个蠢货这么欺负她的小妹。杜南方一脚蹬在白雪的小腹上,她被蹬出去一段距离,撞到沙发的靠背上。
“你是谁?报警,马上报警!”白雪冲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凤喊,“再打120,黎黎流血了。”
温然泪眼摩挲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生怕一个没看好,他就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杜南方还是那么健朗,就像温然第一次见他时一样,稍微修身的白色衬衫、深咖色的裤子,白色的休闲鞋,温然觉得,他更好看了。
杜南方走到温然跟前,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在她额间轻轻一吻,说:“是我,杜南方。”
温然一把抱住他,趴在他肩膀上“呜呜”大哭,哭得眼泪都流到杜南方的肩膀上,杜南方感受到肩膀处的濡湿,虽然心疼,却是久违的幸福,终于可以再次抱着她,而这一次,永远也不会再松开。
杜南方将温然打横抱起,说:“我们回家。”
温然想:有南方的地方,就有家。
“你到底是谁?”白雪又吼起来,“你要带她去哪里?你知道她是谁吗?”
杜南方没有转身,看向怀中的温然,回答道:“她是我的小妹。”
“遇见你之后,我就不再是温然,也不是苏景昕,我只是小妹,我只愿做你一辈子的小妹。”
他看了那封信,他真的看了那封信,温然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久违的安全感席卷而来,她又闻到了他熟悉的味道,与众不同的。
出了门才看到齐江安和容旭都站在门外,温然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感动得无以言表,好想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杜南方简单的向他俩交代了几句,让他们留下来善后,自己就驱车带温然离开苏家,前往自己在G市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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