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敬香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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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徐徐前行,马蹄稳稳的叩打着路面,溅起阵阵微尘,车轮发出辘辘的响声,仪华掀了帘子朝外看,见路旁花红柳绿,远山苍翠如滴,早已是一片暮春景色。瞧的她嘴角含笑,可一想起亲事已定,日后朱棣靖难起兵,自己便要进宫,虽可居正宫之位,富贵以极,却如囚鸟,不得自由,又想徐家日后命运,不由的收住了笑意。
谢氏见仪华连日闷闷不乐,便想借着上山拜佛敬香之际,带她出来散淡散淡。
仪华撂了帘子,静静坐在车中,想到寺庙和拜佛不由轻笑了起来。寺庙?敬香?这可是小说里无数个故事的发源地,多少个狗血的桥段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待至山顶,仪华扶着谢氏款款而入,跪拜,敬香,一一做来,仪华倒也虔诚,双手合拢,轻阖双目,却不知该求些什么,只念着一切平安便好。
谢氏带着知夏去捐香油钱,仪华便独个往后堂去了。
这寺院并不大,却胜在幽静,今日虽是敬香之日,却只是前堂人多,后院清静。仪华信步走着,心中想着此时说不定就会遇上所谓的高僧大师,然后就能为她点播迷津。这样想着,也就四下寻找开来。这后院子本是僻静之所,偶有僧侣往来,见到仪华只浅浅施礼,便各自离去。仪华隐约听得不远处有木鱼之音,随声寻去,见一朱漆青瓦的庵堂遮掩在一派纷红骇绿之间,一个年岁不大的僧人盘膝坐在门前,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木鱼。阳光顺着垂柳的缝隙透过来,将一地的青石映的斑驳不堪。
仪华驻了步子,那僧人便也停了木鱼,仍旧坐在蒲团之上,浅笑着立掌与胸前,仪华也双手合十还了礼问了句:“这位师傅可是这寺院中人?”
僧人笑道:“贫僧并不是寺院中人,只是暂住与此的游僧。”
仪华唔了一声,道:“即是大师云游四海,自然见识广博,真让人羡慕。”想了想又说:“若是大师不嫌我烦,我想请教大师一件事。”
僧人上下打量了仪华,才道:“只要施主能信得过贫僧,就只管讲来。”
仪华顿了顿说:“倘若我面前有一座城池,可若是踏进城中半步,便身不由己,再无抽身可能,敢问大师,我是入城还是不入城?”僧人听罢站起身来,仰面大笑起来。仪华不解,追认道:“大师何故发笑?您还没告诉我,这城我是当进还是不当进?”
僧人捻动着手中念珠,摇头道:“这位施主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仪华歪头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僧人道:“施主方才问贫僧,倘若面前有一座城池,施主是当入还是不当入,那么我倒要问问施主,如今你身在何处?”
仪华四下张望,道:“我在灵济寺中啊。”
僧人摇头:“施主,您现在何尝不是在城中呢?”说罢僧人又回到蒲团之上去了。
仪华愣了半晌,耳边传来僧人弥弥的诵佛之声,不远处含苞尽绽,花团锦簇,桂馥兰香,有风吹来,挂落了数片浮花,翻转着落到青石上,目及之处,皆是这般清虚恬淡,她释然轻笑,回身对僧人恭敬施了一礼:“多谢师父指点。”
轻快朝外走去,自己已经生活在这里,怎么能逃得掉呢?仪华重重的舒了口气,该来的总归会来,多也多不掉。既是躲不开,逃不掉,莫不如就努力将日子过好。
不远处小九正站在桂树下,等着她,头上的桂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隐约间已有粉白色的花苞细细的缀在叶脉之间,虽未盛开,却也能叫人闻到丝丝桂花之气。
小九穿了件柳黄小袄,葱绿的罗裙,翘首朝后院子瞧着,仪华转过来,便见着她,正要上前招呼,却见小九身后闪出一个男子,定睛一看,竟是从前找来替仪华给清荷买宅子的江湖人,叫苏戎的那个。
仪华疑惑,上前道:“这不是苏公子?”苏戎见仪华到近前,一笑说:“在下见过徐小姐。”仪华问:“苏公子怎么在此?”苏戎负手而立,反问道:“小姐为何在此?”仪华一愣:“到寺院自然是来敬香许愿的。”苏戎点了头,说:“在下也是来敬香的,前面人多想到后面转转,正巧看到小姐侍婢在此,料是小姐也来上香,便归来瞧瞧。”
仪华唔了一声,道:“原来是碰巧了,我娘还在前面等我们,先告辞了。”仪华正要携小九离去,却被苏戎拦下:“徐小姐且慢。”
仪华问:“苏公子还有什么事吗?”苏戎道:“这么多人,偏偏在下遇见小姐,这不是缘分么?看来老天有意要在下为小姐效力。”
仪华想了想,道:“可我最近并没有什么事可托苏公子去办的。”眼珠一转,又笑嘻嘻道:“莫不是公子缺银子了?”
苏戎依旧淡然笑着,说:“银子我总是缺的,小姐若是有事,在下定会尽力。”
仪华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浅笑道:“多谢公子好意,若日后有事相求,在找公子。”
说完浅施一礼,带着小九往前院去了,刚走没几步,见自家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直上气不接下气,仪华皱眉问道:“什么事?”
小厮朝外一指,气喘吁吁道:“小姐,可不好了,程英姐姐与人吵起来。”
仪华忙问:“在哪?”
小厮缓了口气道:“就在庙门外面,这会儿都扯到一处了。”
仪华疾步往庙门走去,转身又问:“因为什么事与人争吵?”那小厮跟在身后,回道:“小的也不知道,我正在拾掇马车呢,想着小姐和夫人过会子也要回去了,趁着这个空档把车收拾收拾一会好上路,谁知有人来说咱家丫鬟与别人吵起来了,我去一看,竟是程英,吵得正凶呢,小的上前问了,程英只说丢了银子。”
说话间已是到了庙门,庙外争优庙会,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仪华踮脚一看,不远处果有一群人聚在一起,走到近前,没见程英的人,先听见她的声音:“你还抵赖,我明明看到就是你拿了我的钱袋,快叫出来,要不然我就去报官!”
仪华好不容易挤到里面,见程英秀美倒立,死死抓着一个少年,那少年十五六岁模样,面色黝黑,个子不高,却是精瘦结实的样子,穿着粗布的短褂,虽是暮春,他却已经穿上草鞋,一脸不屑道:“哎呦,吓死个人了,你去报官啊,你去啊,别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就能仗势欺人,你说我偷了你的钱袋,你有什么凭据?不要冤枉好人啊。”他说的虽是汉话,吐字却不十分清楚。
程英恨恨道:“你还抵赖,我亲眼看见的,快交出来!”见那少年依旧一副不屑神色,程英道:“你要是穷的活不起了,就直说,姐姐我赏你几个钱就是了,何必偷鸡摸狗,你若不交,我就找人来搜身。”
那少年也不惧怕,道:“你快些搜身,不过不知是你来搜还是找别人来搜,要知道男女有别,你这样抓着我不放,又要搜身,摸摸索索,成何体统啊?”说完嘻嘻笑起来。
程英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被他这样一说,又羞又怒,有心放手,又怕他跑掉,正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回身见仪华和小九感到,急道:“小姐,他是贼,偷了咱的银子。”
仪华平日出门,总少不了带些银子银票,只是她自己身上只带些散碎阴凉,其余的都放在程英或是小九上身,此时听是银子被偷,便知数量不小,上下打量了那个少年,那少年见仪华一幅官家小姐模样,嚷道:“怎么着?官家的人就能随便抓人?我没偷就是没偷,你们能怎么样?”
仪华问程英:“你亲眼见他偷了?”
程英忙点头:“小姐,我看的真真的,方才我在那边看折扇,一转身的功夫钱袋就不见了,我四下里一寻,就见他手里拿着,正往怀里揣呢。”
仪华又问:“你可看清楚了?正是咱的钱袋?”
程英一跺脚,道:“小姐的钱袋,还是我绣的,怎么不认得,松绿的缎子面,小九还在下面打了攒心梅的络子,不信你让他掏出来看看。”
仪华瞧着那少年,道:“即是你拿了,就快交出来,我们还要赶路,不想惹事,你只要将钱袋会给我们,我们也不送你见官。”
那少年好像火了:“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不信你们就搜身。”说着将手臂一展,嚷道,“要搜快动手,我还有正事去办呢。”
仪华见他一幅死不认账的模样,看了一眼程英。程英道:“小姐,我看的真切,确是他偷了。”
仪华道:“你若不交,我真要搜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讲情理。”少年轻蔑一笑:“快搜,快搜。”
程英在一碰啐了一口,道:“你个贼,到现在还嘴硬。”
仪华便吩咐身边小厮搜身,那少年不慌不忙,站在人群中间,伸张双臂,任凭徐家小厮上下搜身。小厮寻了半天,面露难色,道:“小姐,真没有钱袋。”
还没等仪华说话,程英脸色大变,道:“不可能,我亲眼见着他手里拿了的。”说完,索性自己上前搜了起来。
那少年也躲,待程英搜了个遍,才道:“小妹妹,你可摸够了没有?”
程英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又被他羞辱,狠狠咬着牙,憋红了一张脸,眼泪险些掉下来。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既然没搜出来,还不快点让开,爷爷我还要办正事呢。”说着就要往外走。
程英急了,一把将他拉住,对仪华说:“小姐,不能让他走,真是他偷了。”
程英素来机灵,不会看错,仪华也料这少年不知是捣了什么鬼,可又无凭无据,就算送到官府也没办法,只好说:“放了他吧。”
少年一甩胳膊,道:“没听见你家主子说什么?还不让开?”
程英纵是有气,也只好松了手。
少年拨开人群,正要离去,却被一人拦住去路,少年仰头一看,不由变了脸色。
来人手里提着个松绿缎面的钱袋,鼓鼓充充,下面还缀着个攒心梅的络子,在少年眼前晃了一晃,转头问身后的程英,“你丢的可是这个?”
程英又惊又喜,道:“正是呢,就是这个钱袋。”
少年面色一凛,道:“既然钱袋在你手里,和我没有关系,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想一遍蹿去,来人将手中钱袋扔给程英,一把将少年抓住。他手劲极大,直抓得少年低了身子大叫道:“哎呦,哎呦,杀人了,杀人了,疼死我了,你快放手。”
来人也不放手,道:“你说不是你偷的,那就是这个小子偷的,我们就把他送去见官吧。”说着,从身后提出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少年一看男孩,顿时傻了眼,一把拉了男孩就要冲出人群,被来人伸腿一绊,摔倒在地。
仪华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叫到:“苏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正是苏戎,笑道:“徐小姐真是健忘,这么一会儿,已经问了在下两次了。”
仪华尴尬一笑,道:“我是说,苏公子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苏戎抿嘴笑道:“这是江湖上的雕虫小技,一个偷,一个揣着银子跑,就算被捉了,失主也苦于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们,我见你们争执的时候,这个孩子就在人群里,又看见这个少年朝他使了眼色,他就要跑,就抓了他一看,身上果然装了这个钱袋子,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身上揣了这么多银子,不是偷的又是哪来的?”
仪华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整了半谈还是一犯罪团伙啊。
程英得了理,一个高跳起来,抓住少年的衣领:“看你还抵赖!走,跟我去官府。”
少年一梗脖子,道:“去就去,你别抓我,我自己会走,不过这事是我一个人干的,和这孩子没关系,你们放他走。”
程英恼火道:“你糊弄傻子呢,你们一是伙的,谁也别想走。”
那个七八岁的孩子也不哭,扶起少年,说:“到了官府大不了挨板子,关上几日,没什么大不了,哥哥别求他们。”
苏戎笑着说:“没看出来,你们倒还有些骨气。”
少年将头别到一边,道:“别说废话,要送官就送。”
苏戎想了想:“这里人多,也不便说话,徐小姐可否卖我个人情,待我问了他们再行报官?”
仪华见银子寻回,又见那孩子也只七八岁样子,并不想为难他们,叫程英查了钱袋,并无少缺之物,便道:“今日这事儿全靠苏公子帮忙,全听苏公子的吧。”
几人将少年和孩子带出人群,到了徐家马车边上,苏戎才问:“听你们口音,并不是中原人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少年仰头道:“我叫戈日,他叫戈桑,是蒙古人,做不更名行不改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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