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曾经那个他

“大早上的发什么呆呢？一脸花痴相，遇上什么好事儿了？”隋陌陌好奇的看着好友，甚是不解。唐姑娘并不是颜控，比如那个几乎令全公司女人垂涎三尺的新上任老板对她就没有产生半分杀伤力，所以倒是没有猜测令她犯花痴的对象是人类。

        “呃、没，没什么，这才不是花痴相，你眼花了。”天！她在干什么啊？那双罪恶的眼睛，居然令她如此念念不忘。由于一想到那双眼，又会顺带便的想起它们的主人。说过话才知道那淡然的性子显得他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虽然话很少，而且都很简短，但清冽的声音现在还环绕在脑中……

        停！唐渊渊，你疯了不成？别说人家还是个在上学的小孩，况且你和他也不会再有机会相见了，更更何况，你的人生都被老怪物掌控着，所以绝对不要有奇怪的想法啊，会害人害己的！唐姑娘将自己客观化，对自己发出警告。

        “你确定是我眼花？唐姑娘，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觉得什么能瞒过我？”本来也没怀疑什么，但是刚刚这心虚的表现真是新鲜的很，还是第一次见呢。看来昨晚分别后，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陌陌美女，你越来越八卦了，诶……当年那个女神般的存在去哪儿了呢？”感慨啊感慨。

        “切，你不就是第一个说我那副样子很装的人么？也的确那是装出来故意勾搭你和勾引他的手段罢了，没想到还真成功了。说实话那时我真觉得挺雷人的，那么蹩脚的演技你们都能上当？明明都不是那么笨的人啊。”虽然很多时候她都懒得思考。

        “打住吧，这个话题牵扯太多关于他的事。”这一直是她们之间的禁忌。

        “所以说本性难移啊！渊渊，你平日表现得再迷糊、再随性，那些条条框框始终还是束缚着你。无意义的原则就扔掉吧，你已经自由了，为什么不肯放了你自己的心呢？而且我说过的，不会想不开了，所以告诉我吧，当年你们所隐瞒的事。”她是有资格知道的吧，毕竟她参与了整个过程，却从头到尾的糊涂。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他们生命中的过客，孰料结局竟是这样的呢。

        “别故意表现的好像不会伤心似的，你懂我，我也一样懂你。陌陌，如果我说当这个故事的一切你都清楚之后，我们会失去彼此，这样还要听吗？”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唯一真正懂自己的人。

        “如果你觉得时间还没到，那可以不说，但是我迟早会知道的不是吗？只是到时候是从别人口中知道而已。与其那样，我宁可听你亲口说。最残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只是一些过去的回忆罢了，压不垮我的。”虽然心里知道有些事渊渊隐瞒着，肯定是为了她好，只是她希望自己能知道一切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这样吧，你来提问，你提到的问题我会回答，你若是没有问道的，那我继续隐瞒着。”唐姑娘提出了个折中的方法，内心其实依旧纠结，如果陌陌问道那个问题，那她该不该如实回答？

        “真是顽固啊，也行吧，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陌陌暂时妥协，“第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其实是被安排故意接近你，与你成为朋友的？”这是缠绕多年的疑问。

        “高中相识的第一天。”唐姑娘捧起眼前的茶杯，忽略陌陌美女略微抽搐的表情。

        “这么早？你是怎么发觉的？”陌陌美女震惊了，刚开始她并没有露出马脚啊！

        “其实你本身倒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我太了解老怪物。虽然是两人一间的高级寝室，但是他能那么爽快同意我读住宿制学校我就觉得有异，他绝对会安排人监视的，所以身为我寝友的你成了第一怀疑对象。”曾经的唐姑娘还不是现在这个不喜欢思考，对什么都生不起兴趣的迷糊丫头，抑或说，曾经的唐渊渊根本就是小狐狸一只。

        “你就在一清二楚的情况下让我在你身边演了三年的戏，直到大学才揭穿我？”这丫头……太恐怖了。刚开始的三年，虽说是每天潜伏在她身边，但自己那时候等于是做白工了吧。

        “恩，当年我整天谋划着怎么令咱们现在的新老板出丑，猜到你是老怪物派来的之后也就没放在心上了，反正也没什么危害，况且有个美人每天在我身边练演技，我就权当是连续剧来看了。”没心没肺这一点倒是一成不变，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恶魔。她一定肯定绝对是当笑话来看的！！比起以前的小恶魔，还是现在这个时常迷糊偶尔犯傻的唐姑娘可爱千万倍。上帝保佑，让唐姑娘就这么一直呆傻下去吧！

        “第二个问题，你和他的关系明明好的人人都羡慕，而且都已经订婚了……为什么我一去勾引他就背叛你了？”成功的太容易令当时的陌陌美女异常错愕。但同时被唐姑娘揭穿身份而转移了注意力，于是这个疑惑一时被搁浅了，后来才想起来。

        她勾引了她的未婚夫，而她不但不恨她，反而道破她是受老怪物命令而接近他们，勾引一事自然也是受命而为之。只是命运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当时的自己根本没料到真的会爱上奉命去勾引的那个人。

        “呵呵，陌陌美女，你太单纯了，被那家伙骗的彻底啊。我和他那时候看上去真的很恩爱么？”唐姑娘狡黠的笑容令隋陌陌心头一颤。这、这是恶魔的本性觉醒了？！

        “难道不是吗？”虽然她对自己的长相挺有自信，但还不至于自恋，有没有那么大本事自己清楚。何况，渊渊的魅力不会输给任何人，那人更不是个看到美女就昏了头的傻瓜。

        “其实很简单，只是我跟他的演技比你好而已。”恩爱到人人羡慕的模范未婚夫妻，受众人祝福的最佳校园情侣，从头到尾只是他们二人设计出来给老怪物看的一场戏罢了。

        “你、你的意思是？”才问了两个问题，陌陌美女已经感觉心脏负荷不了了。死死盯着那个本性是恶魔的生物，她正淡定的喝茶呢……

        “就是你所想到的意思。我和他的确很喜欢对方，但从来不是男女感情那种。”他们之间有个共识，如若今生双方都没有遇到真正爱的人，或许可以试着按照老怪物的安排走下去。但是当他的眼睛看到名叫隋陌陌的这个女孩儿那刻起，他们都知道不能再继续这被人控制的木偶剧人生了。

        “……靠！”陌陌美女怒了，这么多年一直被骗得凄惨无比而不自知？总是觉得抢了她的未婚夫而日夜愧疚，想着要补偿她的自己真是白痴。

        还有这丫头曾经说过什么？装出一副伤心憔悴的可怜摸样说要成全他们，但是他二人背叛了她所以欠她很大很大的债，没还完之前他们两个的命就是属于她的了，必须任凭差遣不得有异。

        多么愚蠢的自己啊，居然真的答应了，还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在心里夸她是个宽容善良的好女孩儿……想起这些过往就不得不再次鄙视自己。唐姑娘啊，连真正的恶魔都要对你甘拜下风了。

        “别瞪了，你的他可是跟我不相上下的。至于为什么你一出手他就上钩，那是因为他老早就看上了你，将计就计而已。”

        “狼狈为歼！这么说，你一直不告诉我真相是怕我知道后生无可恋随他而去？”当年，她的确是这么做的，但被唐姑娘一句话阻止了，他们二人欠她的债还没还完所以不准死，他走了，她必须活下来连同他的债一起还……原来，这所谓的债根本不存在啊。

        本以为自己只是被唐家老怪物利用的棋子，没想到居然被他们反利用了……

        隋陌陌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看到唐姑娘直直盯着自己身后，一转身视线正好撞进了不知何时进来的夏云术的眼中，心头顿生一股莫名令她想逃的恐慌感，于是，她就这么做了，扔下句去洗手间后就飞快的冲了出去，唐姑娘被这戏剧化的反应怔住了。

        被陌陌美女的异常反应勾起了好奇心，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认识了三个月的同事，许久，她眸色一暗，神情渐渐激动起来，带着颤抖的语调问了句突兀的话，“我们认识吗？”

        “你说呢？”酷男同事愣了三秒，尔后回了唐姑娘一个邪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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