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面前,他也是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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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有一点冷冽,又夹杂着酒精的热情,朝着素叶铺天盖地地压过来,令她一时忘了反抗。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长驱直入,攻占了她的唇舌。
素叶觉得头皮一阵发紧,双手抵住他厚实的胸膛,但即便如此,她也能明显感觉到他苏醒的*。
正意气风发地顶着她。
铬得她的小腹有点生疼。
当胸口微凉时,素叶惊喘了一声,脑海中不经意地窜过年三十那晚的情景,呼吸蓦地急促,连带的,身体有了挣扎。
年柏彦的力气显然是大过她的。
大手箍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力道不重,却成功地将抵制胸前的力量钳制,固定于她的头上。
他的脸颊压下来,于她耳畔轻落,“别逼着我对你动粗。”
滚烫的气息灼伤了她,她纤细的身子轻轻抽动一下。
年柏彦抬眼,凝着她,鹅黄的灯光没能点亮他的眼眸,他的眼,依旧深邃如夜,宛若浩瀚的星空,苍渺而孤冷,明明就是醉着的男人,却又不像是醉得那么厉害。
他低低的语息扫过她的鼻骨,肌肤有点痒。
“我,很想好好疼爱你。”他的唇近乎贴上她的。
一直,就想着用心来疼爱你,用全部的力量来拥抱你,呵护你……
素叶的心口被扎疼了一下。
她不知道是被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话。
就在她迟疑间,他的唇又重新落了下来,轻轻品尝着她微张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细细描绘着她完美的唇形,还有微凉的舌尖,如果冻般柔滑,令他心悸不已。
他心疼,心疼于她的沉默和寂然,在小岛的那几天,他何尝不是置身天堂地狱?
但同时的,他又愤怒,愤怒于她的欺骗和不爱,愤怒于在她眼里,他只是用来达到目的的工具和棋子。他更愤怒于她的冷漠和警惕。
她看着他的眼充满了不耐和紧张。
这就是他想全心来疼爱的女人?
他不懂,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到头来却始终换不来她的一丁点感动?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恨不得从未跟他认识过。
他渴望见到她,又控制不住来伤害她。
所以,他才将她扔到小岛上一个多月,又所以,他只给了她回京后两处住所的选择。
因为他是自私的,他想着,小岛也好,三里屯也罢,至少是他能找到的范围,她不曾离开。
回京后,他没出息地想要迫不及待地见她。
但想起她的眼神,他内心就没由来地烦躁和不耐。
他知道这种状态,就算见到她,后果也只能是伤害。
他隐忍不发,命许桐将工作安排到最满,他将自己忙得像是只陀螺,没日没夜地投身于商场,仿佛又回到了没认识她的日子。
到了晚上,他情愿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回三里屯找她。
可就过了没两天,她的影子在他的脑海中越积越深,他开会连连走神,看文件里的文字看着看着都能看成是她的样子。
就好像是她在他面前笑靥如花,对他娇嗔,柏彦,人家好想你……
是的,她经常会这么对他说,又或者会明知道他在开会时就发来这么一条讯息或微信,相比文字,他更喜欢接到微信,因为,他可以在枯燥的公事之余反复来听她故意的、撒娇的或娇滴滴如巧克力黏稠滑腻的声音。
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就会飞远,再也在办公室里呆不住了。
在外地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讯,告诉她,他会在十点回北京。
可等他真回了三里屯,她却不在家。
他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又或者,是给她打通电话命令她回来,他知道,这不过就是一通电话的事,然后她乖乖地来到他面前。
但,他没有,甚至连一丝愤怒的情绪都不曾有过,相反,他竟意外地松了口气。
因为他确信,如果她在,他看到的是她的反抗和不耐,那么毫不例外地对她将会是继续的伤害,正如在小岛的时候。
他在房间里静静地待了一夜,来思考他和她的关系。
不是没想过放手。
在这个年代,谁离开谁都还是一样要生活。
如果他真的放手,是不是她就真的快乐?
可是。
他转眼又想到了她的欺骗,她可曾为他着想过?他凭什么要自贱到被她戏弄了一番后还得要顾及她的感受?
年柏彦收紧了怀里的女人,亲吻的力量倏然转重,引起了她的闷哼。
他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却惩罚似的加重了力道,他的大手扯开了她的扣子,覆上了她柔滑的身子。
如果只有伤害才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那么,他情愿伤害。
爱情在他面前有多么矜贵,他在爱情面前就有多么卑微。
他可以通过打拼、拼尽全力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如权力、金钱和地位,但唯独的,在面对爱情时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
他以为他做得很好,在爱情里面,也会做到跟事业一样的无懈可击,可现实给了他最沉重的一棒,他心念的女人,心中心念着的是其他男人,她是那么冷静淡定地告诉他,她爱的是蒋斌。
丁司承虽说混蛋,但有句话是说对了,在素叶心里,他始终不及那个消失了不见了的男人。
所以,一向在商场上顺风顺水的他有了胆怯,有了迟疑。
因为,他不是神,他只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也会怕,也会退缩。
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只给她提唯一的条件,用尽了一切办法逼她就范,只要求她嫁给他的这么一个条件。
他有能力这么做,但他不想。
虽说一万个不愿意,虽说他很想拿出那枚戒指直接放在她面前,但是,他还是给了彼此一年的时间。
给她。
亦给他。
他不想强迫她,却不愿意放手;
他想爱她,却又忍不住痛恨;
那么,在未来的一年时间里,他和她又会怎样?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那么这一次,他愿意对时间妥协,愿意放掉可以掌控的权力,只想任由时间来悄然改变一切。
素叶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呼落的气息愈发沉重滚烫,他的手游曳在她的身体之上。
他的手指有点凉,可掌心滚烫。
就这样刺激着她的肌肤。
当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口时,她忍不住扭动了一下,他新生胡茬刺痛了她。
她的举动却引来了他的误会。
他抬头,瞳仁微微一缩,低沉道,“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了?”
素叶的身子蓦地一僵,就再也不反抗了。
她就知道,清醒时候的他冷静自持,但醉酒后必然是阴晴不定的。
紧攥的手指缓缓放开了……
很快地,他箍着她的大手也放开了她,在她身上肆意油走。
素叶的手臂无力垂落。
她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然后他引着她的手拉开了他的裤链……
掌心之下,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被他的大家伙烫到。
横在内库,庞大的轮廓。
她的心紧了一下,身子开始轻轻颤抖,像是血液都跟着哆嗦。
彼此的衣物很快褪去了……
他没有抱她回房,就在客厅。
素叶看着头顶上鹅黄色的灯光,折射着水晶的华彩,那华彩又映了她和他的影子,教缠在墙壁之上,白的光,黑的影。
她就像是个妓女一样,供醉酒后的他肆意发泄。
身上的男人压下来时,粗厚的力量彻底击溃了她的冥想。
素叶忍不住喘息,颤着声音哀求,“轻点……疼。”
她以为他不会理会她的哀求,毕竟他是醉着的,伤害她,怕是他最直接的想法。
可年柏彦意外地放缓了进入的力道和速度。
素叶觉得,身体在一点点被他填满。
他低头,轻轻咬着她的唇,她的唇沾染了他的酒气和木质香。
“好涨……”她忍不住轻喘。
他的大手贴上了她的腰,托高,一点点入侵她的身子。
每次到了一定深度,年柏彦就停了下来。
然后缓缓地撤离。
再温柔而坚定地进入。
只是,每次进入时都会比之前再深一些。
这样的对待,堪称是温柔地折磨。
没几下,素叶的身子就被他的力量唤醒。
垂落的手臂忍不住圈上了他的脖子。
纤细的手指近乎陷入了他宽阔的肩头。
整个过程中,年柏彦都凝着她,看着她脸颊的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而他自己,也在享受着被箍紧的滋味。
直到,在他终于抵达她的尽头时,他稍稍一用力,将自己没入她的身体深处。
素叶搂着他,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那种完整的、被充分填满的感觉,她承认自己戒不掉了……
她在心里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喊着柏彦、柏彦……
每喊一次,她的心就跟着疼一次,然后,在他渐渐加快的频率中动荡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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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晚上,总是那么心悸的。
叶澜不知为何,在这个周五就会莫名的心跳加快,明明手机是没响的,明明她手头是一大堆工作的,但还是隐隐有着预感,就觉得会在下班时看见素凯一样。
从上次见面后,她和素凯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种沉默就像是空气中的屏障,阻隔了彼此。
有几次她想给素凯打电话,但是,拿起手机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叶澜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也许,她是在等素凯给她一个解释。
一个,可以释怀彼此关系的解释。
可直到下班,她也没等来素凯的消息,反而是接到了一通电话,接起惊讶,“妈?”
叶澜塞了近一个小时的车赶到阮雪琴指定的会馆时,不曾想叶鹤城也在。阮雪琴命会馆人员上了一杯果汁,然后跟叶澜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叶澜闻言后炸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父母说,“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妈,是您跟素凯说的,只要他离开缉毒中心你就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可您今天竟然让我相亲?还是你们两人一起逼我?”
阮雪琴按住了她的肩膀,禁止她离席而去,脸色平静严肃,“此一时彼此一时,那个时候你大伯父还没走,精石还是我们叶家的,现在呢?叶家上下唯一的长辈就是你父亲了,如果我们再坐视不管,精石早晚会没了叶家人的立足之地。”
“所以您就把我押进去?”叶澜心寒地看着父母。
叶鹤城在旁叹道,“女儿啊,爸爸妈妈也是为了你好,找个门当户对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其实我们也不是拿你来交换什么,我和你妈真心是认为那个叫素凯的不适合你。你是千金小姐,他呢就是个小警察,你看看你平时穿的、吃的、甚至是出行,哪一样不是好的?那个小警察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吗?你现在还小,总觉得爱情至上,但是澜澜啊,你要知道婚姻不是儿戏,跟你谈恋爱不同,时间一长总要面对物质吧?到时候你就会觉得生活的艰难。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在天上他在地上,你们在一起根本不合适。”
“是啊澜澜,爸妈都是过来人,说的话你要虚心接受,这天底下没有不为儿女着想的父母。我承认,你对素凯有感情,素凯呢对你也不错,但这都是刚开始,你们总要面对现实吧?你说他一天到晚地跟那些坏人打交道,而你呢?你的职业优雅,手里又有精石的股份,赚得肯定是比他多多了,到时候你们结了婚让外人怎么看待你们?难道你还能搬过去跟他的父母一起住?女儿啊,你要是嫁给素凯那是下嫁,这天底下的男人总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赚得比自己多,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时间多于在家里的,他是个铁饭碗,这种男人骨子里就是保守传统的,他希望的是可以为他持家的女人,而不是个千金大小姐,你说结了婚你总不能自己掏钱出来雇保姆来做家务吧?你爸爸说得对,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谈谈恋爱也就算了,结婚肯定不可以。”
“妈,您怎么能这样啊?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照顾的呀,我是富家小姐又怎么样?不还是一样长了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吗?就算我平时锦衣玉食,那都是你们强行塞给我的,再好的衣服我也不能一天换个七八套,再好吃东西我也就长了一张嘴而已。说一千道一万,你们就是希望拿我进行商业联姻来提防我姐夫,你们真这么担心,那好啊,还相什么亲啊?干脆你们把我送给我姐夫,我跟了他,你们不也一样衣食无忧了?”叶澜急了,攥紧了拳头。
“胡说些什么?”阮雪琴面露不悦,低声呵斥,“你最好给我把情绪安定下来,就算再不乐意,今天也得把这个过场走完。”
“澜澜啊,今天来的男方,家里是做连锁店的,全国都有他们家的店,他的父亲在业界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是他们家的独生子,迟早是要继承家业,年龄跟你也合适,比你大四岁。”叶鹤城耐着性子跟叶澜解释。
叶澜皱紧了眉头,“总之,我不会接受别人。”
“如果你真的爱素凯,就应该放手。”阮雪琴意外说了句。
叶澜不解。
“素凯可以为了你连他最喜欢做的事都放弃,你觉得时间一长他会不会后悔?你跟他在一起,他只能不停地妥协和改变,最后变成了一个他自己都讨厌的人,这就是你爱他的表现?如果换做是其他女孩儿,他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他有可能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是放开手脚发展得更好。现在呢?他只能窝在一个地方做个小警察,理想和抱负统统扔进了垃圾桶,澜澜,你觉得这就是你要的爱情?”
“我……”叶澜张了张嘴巴。
“总之你考虑清楚,但在之前,今天这场你必须给我走完。”阮雪琴软硬兼施。
叶澜正要说话,就听见有声音传过来,热情洋溢的声音。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叶澜抬头一看,先是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妇,女的雍容,男的温雅。两人身后还跟着个男人,年轻的男人。
个子很高,身材很结实。
她抬眼时,他也正巧看过来。
四目相对时叶澜愕然出声,指着他,“景龙?”
而景龙也没料到会是她,愣了一下,“叶澜?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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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醒来的时候,窗外大亮。
窗帘也遮不住满满的绚烂的阳光。
身边是空的,只有余温。
还有空气里残留的男人雄性气息。
周六的清晨,她就是在全身酸痛中醒来。
刚打算起身,房门被推开了。
年柏彦刚冲完澡,结实的上半身还挂着水珠,沿着肌理缓缓下移,下身系了条宽大的浴巾。
素叶以为他早就走了,没料到他还在,下意识地僵在被子里不动弹了。
他见她醒了,走上前,直接坐在了床边,拿过搁置一旁的衬衫,很随意地问了句,“今天有什么安排?”
素叶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想了想说,“可能会找要要吃饭。”
周末就是用来消遣的,但到现在,她都没能想出度过周末的好办法,只能随意搪塞了句。
年柏彦没避开她,当着她的面换上了干净的长裤,将手里的衬衫随意一扔,淡淡道,“拿件干净的衬衫给我。”
素叶也闻得到他衬衫上的酒气,原本想着不理会他,但他见她不动弹后又补上了句,“我今天出门可一点都不着急。”
一听这话,她立马起身了。
可刚一坐起,大量浓稠的液体就从她体内深处流了出来,沾满了双.腿之间。
她的脸刷地白了。
蓦地记起昨晚他的行为。
他粗重的呼吸似乎又在她耳畔落下。
从客厅到卧室,他给了她持久的激情,醉酒后的他,时间远远长于平时的。
她被他送上云端,然后降落,再攀升……
直到,她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愈发地庞大,粗厚的力量越来越臻快。
一波快过一波地推进。
近乎将她摇晃到了散架。
她不是第一次跟他发生关系,当然明白他即将的爆发。
于是无力推搡着他,哀求他不要在里面……
可他紧紧按着她的身子。
最终,低吼着在她体内最深处释放精华。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滚烫炙热,深深灼烫了她,一直烫进心里。
那一刻,她的心脏跟他的一样,狂跳不止。
痛快释放了*的年柏彦并没有马上撤离,他搂着她了好久,始终保持着一种姿势。
他英俊的脸颊深埋在她的颈窝,呼落的气息依旧滚烫,连同他脸颊的温度。
他结实的胸膛,温度由刚刚的滚烫也渐渐平息。
她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和性感的汗珠在释放出全部的精华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然后,年柏彦支起了胳膊,给她营造了小小的喘息空间,另只大手覆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又重新低下头,轻吻她濡湿的额头。
薄唇一寸寸下移,最后与她深吻。
野性疯狂的他,在最后又回归到了温柔缠绵,在事后充分照顾了女人热情慢慢退散的身子。
她困极了,也累极了,最后怎么睡去的都忘了。
年柏彦双手撑在了床上,将她圈在了他的范围,低笑,“还不起床?”
素叶看出他眼里的恶作剧,咬咬牙,干脆一把扯过被他放在床上的浴巾,推开了他,遮住了身子下了床。
脚刚踩地时,小腿哆嗦了一下,脚跟都跟着泛软,但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去了衣帽间。
年柏彦淡淡笑了,目光落在了床单上,那大片被打湿的床单……
一会儿,素叶拿了件干净的衬衫,白色的,简单的。
递给了他。
他没伸手去接,而是气定神闲地盯着她说,“给我穿。”
素叶与他目光相对,“要另收费。”
年柏彦先是愕然,而后返笑,“多少钱?”
“一千。”她直接报了价码。
年柏彦挑眉,“可以。”
“先给钱。”她冲着他一伸手。
“钱包在楼下,一会儿你可以直接拿钱。”年柏彦不怒反笑。
素叶瞪了他一眼,二话没说上前,替他穿上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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