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沟油

胖子还在眯瞪着，随后扒拉了一下口水：“不是……两位警官，我可是啥也没干呐，你们可不能平白无故给我弄这儿来？”

        “废什么话，叫什么名字？”陈涛问。

        “张强。”胖子回答。

        “昨晚三点半，你二人出现在双桥夜市街做什么？”

        闻言，张强顿时一愣，一脸苦恼的回答：“这……我能干啥呀我，不就是约了朋友一块儿整点烧烤什么的，那片儿都美食街，还能去偷鸡摸狗不成？”

        “张强，我劝你给我好好说话，别耍贫！”陈涛面对这种嫌疑人已经太多，自然有的是招对付他。

        我从电脑上翻出了关于张强的一些资料，这家伙倒也干净没什么案底，只不过做什么不好要干地沟油这些勾当？

        “昨晚你跟你的同伙李三出现在夜市街，是不是为了收集地沟油？”我直奔主题，这样的人弯弯肠子很多，要跟他周旋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张强的脸色有些难看，随后轻咳了一声：“这李三真是不厚道，出卖了我！”

        “别废话，为你什么就回答什么。”陈涛一拍桌子，嗓音提高了几分。

        沉默了片刻后，张强这才松口了：“我们是整了点那玩意儿，这不是也没啥事可以干嘛，寻思着就……就这样了。”

        望着张强这模样，我觉得事情没什么简单：“最近几天你们每个晚上都会去收集地沟油，对吗？”

        “呃，是！”他老实的回答。

        “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在附近转悠的？”他们收集地沟油的时间，跟凶手抛尸的时间应该差不多的。

        张强一听，不禁摇摇头：“没见着啊。”

        “再好好想想，就这两三天的时间，有没有看到鬼鬼祟祟的人，或者车辆在附近周旋的？”对方要寻找抛尸的位置，必然开车过来蹲点查看过。

        想了想后，张强顿时说道：“别说还真有一个事，最近不是扫黄吗？警官，我要举报，附近有很多人在搞那档子事儿，前两天晚上我还真瞅见一男的问价了……”

        “谁这知道两人还吵吵起来，我当时跟李三蹲在下水道没敢支声，那男的也真是窝囊，动手打了那女的，然后把人弄面包车尚带走了。”张强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有没有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车牌号什么点？”这些都是案子非常关键的线索。

        闻言，张强摇摇头：“不过那女的长得挺好看的，大概一米六五那么高，皮肤还挺白，胸也挺大的，嘿嘿！”

        “啧，问你那些了吗？”陈涛没好气的瞅了一眼。

        从张强口中了解了一些关于死者的外貌特征，也知道凶手当时是开了一辆面包车把受害人带走的。

        最后，言归正传，回到张强二人做地沟油的事件上。

        “说说看，你们把地沟油都流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问。

        张强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有些犹豫了，随后支支吾吾的说：“我们也都是运到了外省去了，并且这地沟油的成本还高着呢，价格也卖得不便宜。”

        “你小子还真是黑啊，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就不想想，万一你的老婆儿女吃了这些地沟油，出问题怎么办？”陈涛纳闷的问。

        “我还没对象呢。”张强低声说道。

        望着陈涛那表情，我忍俊不禁，这厮真是一个奇葩。

        “刚才问你的话题还没回答呢！”

        想了想后，张强尴尬的一笑，正色道：“我们虽然干这种勾当，但是都把地沟油卖去一二线城市了，都是那些贪官污吏买回去吃，你们……又吃不着。”

        我一手撑着额头，陈涛差点没过去给他几下，头一次遇到这种干违法事件，还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走出审讯室，我揉着有些头疼的太阳穴。

        “要不然你去办公室眯一会，我跟其他几个排查一下当晚的监控，也许能找出那辆面包车。”陈涛低声说。

        我这才刚刚上任，并且还是二组的队长，哪有他们去忙活，我去睡觉的道理？

        “小事，走吧，查监控去！”身为一个领头人，总得干出一点榜样来才行。

        那附近摄像头很多，但是能用的没有几个，这给办案带来了很大的难度，本来还指望着监控能发现什么，如今看来怕是指望不上了。

        “为什么监控都是坏的？”我扭头看了一眼停车场守门的小伙子。

        小伙子嘴角一抽，说道：“上头没给钱来修理，也就这么放着了，全都算是摆设。”

        “你说你们……”陈涛都纳闷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线索，就这样没了。

        从其他地方陆续找到了一些监控画面，虽然拍到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但是当时天太黑了看不太清楚，连车牌号也没记下来。

        几个警员有些泄气：“唉，忙活了一整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我给大家买了矿泉水，缓缓叹息了一声：“别泄气，咱们只是刚开始而已，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瞧瞧你们这死样子！”

        “嘿，队长，哥几个都开玩笑呢！”大家乐呵呵的笑了笑。

        “这监控里边什么都看不清楚，咱们这样排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陈涛喝了一口水，一脸无奈的说着。

        其实我的心里也明白，这个案子本身就不好调查，虽然线索都摆在眼前，但调查难度太大了，连死者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对了，其他同事那边查到什么了吗？”我问。

        陈涛回答：“本市失踪人口都查过了，没有一个对得上的，难道是外省人？”这个城市外来务工人口很多，即便是外省人也不奇怪。

        “回头再查一查。”我低声说着。

        随后，我把小组的七个人都分散开，挨个去找这个城中村里的房东，从房东手里的入住名单来调查就容易多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三天上午，陈涛那边传来了消息，说的确有一个失踪的住客陈芳，宜宾户口，的确不是本地人。

        知道被害人的身份，再去追查其他线索，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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