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只愿此生如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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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历1081年,百合王佛尔利斯·西西里亚击败血王博罗·爱普,一统雪舞人族。
天下动乱久已,民心思定,血王残忍好杀,是个人都不希望他最终夺得天下。现在好了,仁爱的百合王终于打败了邪恶的血王,并和魔国女王依维雅、精灵女王希芙结盟修好,从此天下大定,再也没有战乱了。无论是谁,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再过几日,便是百合皇帝正式登基为皇的日子。这些天来,纳迪城来来往往的人比往日多了几倍。还好纳迪城本是原意维坦王都,该有东西一应具有,更是举世少有的大城,否则还真被挤爆了去。
纳迪城外不远有一处小小的森林成了露天的音乐会场。据说,这里原本是传说中的音乐森林,每到夏夜之时,便会传出天籁之音。无数的吟游诗人在此吟唱诗篇赞歌,在这里诞生了无数华丽巨作捧红了无数明星,受此吸引,来的人就更多了。
这般美妙的音乐,便是精灵也会为之吸引,常常有人这么说。自豪的百合帝国人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而今天,很多人见到了事实。
作为精灵之森内地位特殊的一员,死亡骑士团团长洛丽塔原本是个人类,后来变成死亡骑士,现在又是精灵族的军队统领,作为精灵族的贺使来恭贺人族皇帝的开国大典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对精灵族来说。但是负责接待此事的迎宾使却在心里把精灵女王给腹诽了个遍,派这么一个冷血的活死人来做贺使真不知道那精灵女王在想些什么东西?还好,总算这位使者并不是太难伺候,不过这是怎么了?
迎宾使顺着洛丽塔的目光望去,却发现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人,眼睛很小,但很亮,嘴角一弯,笑嘻嘻的很讨人喜欢。他腰间插着一根细细长长的奇怪器具,看他手舞足蹈的模样和身旁围观的人倒不难理解他的职业。仔细一听,他正在吟诵一篇短诗,曲风迥异却柔和清音,怪不得围观的人这么多了。
“
那一夜
我睁开双眼
不为光明
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
我从历史中醒来
不为前缘
只为亲吻你的青丝
那一年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神魔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翻遍南北山河
不为天下
只为路中能与你重逢
”
眼见精灵特使们都停了下来驻足倾听,迎宾使就觉得倍有面子,我们百合帝国的音乐连精灵们都无法抗拒它的魅力啊。这时候洛丽塔转过头来,她狭长的凤眼中突然亮起一道光,迎宾使心脏怦怦一跳,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他强笑着道:“阁下,这里便是音乐之森,来自各地的吟游诗人将这里当做圣地,无数优美史诗都是从这里弹奏起第一个音符,您觉得如何?”
洛丽塔回望了那个少年一眼,微笑道:“很不错。即便在精灵族内,也很少听到这般奇异美丽的音乐。”
迎宾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呵呵,您过奖了。精灵族的音乐天赋举世皆知,不过乡音俚曲罢了,您实在是太抬爱了。”
洛丽塔目光一扫,似是不经意的问道:“那少年腰间的物事是什么?看起来似乎是一种新型的乐器,不知是否贵国所独有?”迎宾使一窒,暗暗叫苦,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哪知道这种吟游诗人用的是什么东西?
倒是有个常年跑这块的音迷侍卫快嘴接道:“我知道,阁下。那个少年就住在那边山脚,那长长的管子叫笛,是他常用的乐器,用嘴吹的,声音清脆,可好听啦。就是他不常用。”
迎宾使假意瞪了那侍卫一眼,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给这个帮自己解了围的侍卫一点甜头,一边笑道:“下人无状,惊扰阁下了。阁下既然如此有兴趣,不如待我将那少年唤来?”
洛丽塔沉吟了下,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正事要紧。”
迎宾使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心里不停腹诽正事要紧还停下来干嘛?一边让开身子当先领路而去。队伍同时恢复行走,洛丽塔下意识的一回头,却发现那少年正看过来,满脸好奇。
莫名的,她突然心中一动,也向着他轻轻的笑了笑。笑靥绽放,风华绝代,少年一下子看呆了眼,只一晃,精灵的队伍便离开了森林,只剩下少年痴痴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一脸呆相。
昔日布雷明珠,今日百合帝宫内,已过中年的百合王和洛丽塔已不是第一次相见,甚至还有过多次交手或并肩作战的经验。说来神奇,但在这黑暗三十年里,这般今日对手明天盟友的日子倒是一点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件。便是佛尔利斯此生最大的对手血王博罗·爱普也曾一起并肩战斗多次。
“咳。”洛丽塔清咳了声,打破了沉默,“陛下,多余的废话我不再重复,女王让我转告你,恭喜你。”
佛尔利斯笑了笑,微微摇头:“女王陛下还是如此直接。”
洛丽塔不以为然也没有多少敬意的回答:“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我倒是很理解她的想法。”
佛尔利斯笑笑,对于俩女关系一清二楚的他倒是并无疑惑。作为最先被那个人转化为死亡骑士的两人,希芙女王和洛丽塔之间的奇异关系本就不是什么正常考虑的东西。
洛丽塔抬起头,满脸认真的问道:“说起来,我记得曾听过这么一句传言。据说在你少年时,意维坦女王本就要栽培你,甚至有意将君思公主嫁予你,你却拒绝了荣华富贵。为什么后来却又反悔出来?别和我说为了什么百姓苍生的鬼话,你知道我不信这个的。而且我也不信这是你的理由。”
佛尔利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沉默,风吹过两人身边,殿门前的枫又红了。
“有人曾告诉我,每个人都在心里经营一份小小的幸福,为了守护什么,我们一定会失去什么。我的手很小,握不住太多的东西。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发誓要守护的地方,而我发誓要守护她。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洛丽塔轻笑一声:“倒真像是你的回答。”美目一转,她又笑了,“那么那位公主殿下呢?”
佛尔利斯沉默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洛丽塔微微一怔,突然又想起城外那个少年,想起面前男人曾经追寻的痕迹,她迟疑了下,低低问道:“你找到他了吗?”
佛尔利斯脸色平静:“没有。从那时候开始,我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二十年前起更是一丁点痕迹都找不到了。不知是死是活,但是,我想他一定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里吧。”
你就没想过利用君思公主找到他?这话洛丽塔没有问,佛尔利斯更不用回答。她想了想,却是问道:“你不恨他?”
佛尔利斯反问:“我若恨他,该有多少人来恨我?”
“果然,当了皇帝后心态也好了许多呢。”
佛尔利斯沉默片刻,轻轻说道:“恨又如何,她又活不过来了。”
洛丽塔轻轻叹息一声,却不知是在感叹面前男子,还是在为那风华绝代的君思公主而感伤。即便她父亲有毁天灭地之能,在这事上怕是也无法给她任何帮助吧?更何况,即便君思公主即便知道也不见得会想联络他吧?新月女王和他之间终于没有再在一起的机会了,虽是性格使然,却也令人扼腕。也无怪每次只要有人提起他,君思公主便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了。却不知这一段孽缘,最后又会如何?
精灵特使的会面在无人旁听的老朋友见面状态下结束了,今日的佛尔利斯·西西里亚已不是当日仅仅一军统帅而已,登基大典前他要忙的事情也是很多。例行会面后,该打的招呼都打了,洛丽塔自然不会再去烦他,除了在这座人族新都逛逛之外,倒一下子清闲下来。人一闲下来便会胡思乱想,这几天来,她倒是有大半时间泡在新的音乐之森那边,连带着随侍精灵也跟着往那跑,人类精灵的音乐交流倒是意外的变得频繁起来。但是她一直想见的那个少年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问起其他常驻的吟游诗人,倒是得知那少年也是客串居多,不过他使用的诸多乐器都是新奇,曲调风格与众不同却又清新讨喜,每次来倒总是多人围观。
如此过了几天,百合大帝的登基大典风平浪静的度过了,该杀的都杀光了,该打击的对手都打击完了,如日中天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佛尔利斯,纵使有人想不开眼,他麾下那百万虎卉也不答应。典礼过后,该散的都散,她虽然有些挂念,却也无法可想,几次想去那山脚寻找那少年,却终因某些莫名的念头没有付诸行动。
要走了。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弃了探究的意思。精灵特使的队伍低调缓慢的离开了纳迪城,离开的时候路过那座音乐森林时,洛丽塔神使鬼差的看了看,却突然发现那少年竟然再次出现了。他这次拿着一把大葫芦似的乐器,上面拉着六根粗细不等的弦,头尾用一根宽一寸的布带连着挂在肩膀上靠在胸口放在腿上,用手一拨便是一阵清音。她看见他的时候,少年也看到了她。他兴奋的挥舞大手,突然用精灵族的话语唱起了古老的歌谣。
洛丽塔一听,心锁微松,白皙的脸蛋突然绯红一片。那是精灵的情歌,每一个精灵一生只会唱响一次。但是她怎么可以?她皱了皱眉,放下面罩,下令加速前行,车队离纳迪城越来越远,留下身后的少年一脸失落。
是日,精灵一行竟走出了近三百里,又不是战斗期间,这般快行倒是出乎众人意料,好在洛丽塔治军甚严,倒没多少人有异议,便是对那少年对他们首领的示爱也视若无睹。反倒是洛丽塔心中有鬼,扎营安顿好后便借故一个人避了开去,躲到附近的小山丘上,回望着纳迪城的方向,心中多少有些怅然。
突然,她冷冷喝道:“出来。”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隔得远远的一块巨石孤零零的立在偏道之中,看起来格外怪异。若说是跟踪,这跟踪的经验未免不足到家了,若只是玩笑,这个人的实力竟然能躲过精灵哨兵的感觉,要嘛他的实力远在精灵哨兵之上,要嘛他和大自然的亲近能力更在精灵之上。而无论哪一种,这般不声不响的偷偷跟在众人之后,实在很难让人感觉到什么善意。
肉眼不可见的微微颤动了下,“巨石”装聋作哑的保持不动,全然不知这块片刻前根本不存在的大石头出现在道路中央是一件多么不合常理的事情,犹自抱着侥幸心态想要蒙混过关。洛丽塔微一诧异,旋即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年龄可不像她的外表那般年轻,纵横天下多年,她还是首次遇到如此痞赖的探子。纤手一指,细细银光离指电射,正是死亡骑士专有魔法死亡一指,只是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降低了威力。
而就在那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代表死亡的白光即将到达的时候,巨石面前突然浮现出一道黄色光壁堪堪挡下,同时向旁一滚,站立起来。少年手足无措的站着,尴尬的挠了挠头,脸红成一片。
洛丽塔脸颊微红,手下意识的放了下来,用她从没有过的低音柔声道:“你来做什么?”旋即反应过来,又追问道,“你偷偷跟了我们三百多里?”
少年尴尬的点了点头,满脸通红,却理直气壮的道:“我想见你。”
“啊?”洛丽塔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却是晕红双颊,也不知是羞是恼,凤目中电光闪烁,不怒自威,下意识叱道,“无礼!”
少年条件反射似的缩了缩脖子,左手连画几圈,以洛丽塔之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那竟是几个简单却极为实用的幻术魔法发动手势,再看少年身子一侧双腿动作也是一门极为上乘的身法,再看他动作之熟练却像是早已演练了无数遍一般,看来做这种事早已不是一次两次。
心中这般想,那莫名的悸动也就自然减了几分,脸色这一淡,却透出一番淡淡的疏远,她点点头,答道:“你说要见我,如今见也见了,如果没有其他事,那就赶快回吧。”本是想冷漠斥责一番,话才出口却又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除了当年对那人之外,她还未曾这般柔声细气过。话方出口她已发现自己的古怪,悚然一惊,杀机大起,只是向那少年望去,却又有一种奇怪的悸动轻轻颤抖,这一犹豫,杀机立敛。
少年却浑然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口绕了一圈,他却是尴尬的散去了未完成的魔法姿势,又挠了挠头,一脸不知所措,只懂得盯着洛丽塔傻傻的看。如是看来,倒又是一副无知少年面对心仪女子的痴呆模样。
洛丽塔有心骂几句,看着少年的样子,杀伐决断坚硬似铁的心房却有一股莫名的感觉让她凶不起来。只是一想起少年那熟练的动作,怕是他这一番花痴般的言辞动作早已不知对多少女子说过,洛丽塔便感到一阵气闷,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这一声中蕴含真力却是不强,但也足以将少年惊醒。他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才发现并没有多少口水,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将手背到身后,讪讪的笑。
洛丽塔突然感到一阵无力,真不知是什么样的长辈才会教出这般的子弟出来。
“那个,呃,这个,嗯,我是,嗯?呃……”少年满脸通红,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洛丽塔的问题。只是眼神游离却不离洛丽塔身旁三尺,而两颗灵动之极的眼珠更是忍不住滴溜溜的往某些敏感的地方飘去,只是每次微微一瞟就立刻仓皇不及的逃了开去,让洛丽塔不知是怒是笑。却见少年突然踏前一步,单膝跪地,目光炯炯的直视洛丽塔,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我喜欢你!请嫁给我!”
洛丽塔吓得往后一跳,哪怕少年突然施展出无情手段和她大战一场或者树林后跳出无数黑衣人她都不会吃惊,但是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仍是震得她呆若木鸡,急急落荒而逃,连场面话也忘了留下几句。场中只剩下少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落日的余晖披在少年迷茫又沮丧的脸上,倒是平添了几分青春的感觉。
少年满眼迷茫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满头雾水,不知道她怎么会是这种反应。无论是洛丽塔大怒还是大喜,甚至拔剑相向也在他意料之中,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与当初教他的长辈所说并不尽相同。但是再想想,她并没有当场拒绝更没有翻脸无情,总算是个好的开始吧?少年天性豁达,加上出身教育与这世上诸人尽皆不同,转念一想,倒是欢喜更多一些,脚下一动,朝着洛丽塔离去的方向追去,这一动身不惹烟尘清风徐徐,却迅若雷霆。
少年乐呵呵傻笑着追着洛丽塔而去,却全然不知自己所作所为已尽被一家子无良长辈给看了个精光,更有甚者,他那无良老爹丝毫不顾形象抱着肚子赖在几位妻子之间笑得打滚。
红发丽人任他枕在自己膝上大笑,身着水蓝宫装的女郎端坐一旁,也是忍俊不禁,倒是另一旁的白衣白发的绝代佳人瞪了他一眼,对这对父子的作为既觉好气复又感到好笑,她说道:“你就这么看着不要紧吗?那个女人,哼,你可别说你已经忘了她是谁?她的身份,龙儿就这么追着她去,你就不怕出些什么事?要照算来,龙儿还刚成年,你就不怕银姐姐醒来不见了爱子找你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无良老爹一下坐起身来,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脸上却仍是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若是照龙族的算法再过个几十年龙儿也没成年,不过这混小子又不是纯粹的龙族,整天陪着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真是‘难为’他了!”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些年来自从这混小子降生之后可是不知有意无意的搅了他无数“好事”。他笑了笑,又接着道:“他听了那么多故事,老是向往那些英雄美女的风流故事,怕是早就想出去闯一闯了,若是早些时候还有战乱不定,现在嘛,当年那痴小子都登基了,天下太平,随便吧。唉哟!”
红发丽人悄悄的在他背后拧了下,即便早已功力通玄,他仍是忍不住叫唤出声。却听红发丽人嗔道:“不许避重就轻,岚姐姐的问题可不止一个。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精灵族里的那些个女人们可是不死心呢。我数数,希芙女王,歌蒂姐妹,索莉缇雅,还有那个小紫裳,哼哼,还有什么青红五卫。”
“呃,洛丽塔与我血脉结契,龙儿继承了我的血脉,洛丽塔怕是不由自主也会为他吸引,安全是绝对不用担心的。”
“咳。”
“哦哦,对对,歌蒂姐妹貌似已经被母后接回巴达斯去了,血族长期无主可不是什么好事。索莉缇雅跟随我多年,精通管理之道,魔族中善战之人颇多,但此等人才却是不易寻找,这个……”
红发丽人冷哼一声,接口道:“怕是不止吧。便连那个小紫裳,听说也被母后调教得挺好,如今在巴达斯内亦是炙手可热的绝顶红人呢。”
“这个,似乎、大概、也许不能怪我吧?”男人摸了摸鼻子,一脸苦笑,“当时我身负重伤,灵识尽毁,身体里几个人格又相互冲突敌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只记着要复仇,其他事情做来全无道理,只不过依着本能行事,她们……唉,只是潜意识里想看见你们,哪怕是幻影……”
提起当年事情,几女沉默下来,即便早已过去数十年,当年人事仿若前生,但此刻想来依然惊心动魄魂摇神伤,想起他曾经堕入魔界孤身寂寥,女子一阵怜惜。轻轻抚着他的脸颊,摸索着那伤痕,心中柔情万丈,倒是忘了前问。
蓝衣丽人眼珠微转,男人不停的朝她使着眼色,她也不说话,只是掩嘴轻笑。
红发丽人却不是傻瓜,更何况她当年可是以智计名震雪舞的,不过是一缕柔情障目罢了。只听蓝衣丽人一笑便立刻反应过来,她却也不气,只是温柔笑笑。那笑容落在男人眼中却突然觉得遍体一寒,对这个小妻子的古灵精怪他可是深有体会,当年初见之时便差点成了她的替死鬼。却听她轻轻说道:“却不知云郎现在是否已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了呢?不如说出来听听,也好让我回去禀告凌姐姐知晓如何?”
男人一听此语,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淋下,若说几位妻子当中他最爱的是谁,怕是早已无从分辨起,但若要说他最惧谁发火,那怕是除凌夫人外再无第二。俩人前世今生恩怨纠缠爱恨牵扯,数十年前一场剧战差点连整个天地都毁了。此战过后,他固然是尽忆起前尘往事诸神合一,不再苦于人格对冲灵魂分裂,但凌却又如何不是?两位创始至尊似散非散,连累得俩人也似是而非。既是今生挚爱,又是前世之仇,甚或前前世又爱恨难分,关系之乱让人想起来就头疼。总算两人这一番人世历练情感纠葛倒是真的情比金坚,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那不知该称是前世还是阴魂的小小波澜,只是偶尔凌生气之时,那创世母神魔神王的威严赫然发出,便得让他又歇个几日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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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们回去继续伟大的传承工作。”
“一个不行,我要两个。”
男人目瞪口呆,左耳右耳却同时传来一声不满的冷哼,却是其余两女齐齐表示不满。他微微一笑,手法迅捷展开,却是一下子将两女都拉了进来,双手圈起大大的圈子,将三女紧紧搂在怀里。三女猝不及防下被他偷袭得手,倒是红发丽人最先反应过来,咯咯娇笑,与当年少女时一般无二。
“只愿此生永如此时。”
男人温柔的声音在她们的耳旁轻轻响起,平凡却让她们身子灵魂都酥了。远远的,那尾随而来的紫衣女郎和他对视而笑,眼中柔情万千,只觉平安喜乐莫过于此。至于那“碍手碍脚”的爱子远远传来的“惨”叫却是再也没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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