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还是顶头上司

坐公交，苗菲是心情激动，花沫夕是全新感受，总之都觉得很新奇，即使快挤成肉饼了，也没有很反感。

        到达老旧的方氏大厦时，花沫夕明显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氛还是很紧张。

        苗菲也发现了，她凑在花沫夕耳边小声地说：“小夕，你看周围那些地痞都没了，是不是你的总裁把他们赶走了？”

        “不一定。”花沫夕自从见识过方家人的无耻后，智商瞬间开窍，“也可能是故意迷惑我们，让我们这两个不受掌握的人自投罗网。”

        “有这个可能喔。”苗菲愣了愣，很好奇她要这么冒险吗。

        花沫夕笑说，“我现在要进去了，你呢？”

        苗菲笑着挺起胸膛，“当然是奉陪了。”

        两人同时看向被现代化大楼衬托得无比破落的大厦，走了进去。

        花沫夕在心中默念，方氏，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苗菲信信满满地笑着，方氏，我这次可不是来送死的。

        “程夕，来得挺早的，不错。”迎接她们的是前天还盛气凌人的方书婷，她看着花沫夕全新的打扮，再看看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模样，脸上笑盈盈的，心里却恨死了，“土包子，连搭配都不会，真是暴殄天物。”

        按下心头的蠢蠢欲动占有欲，她脸一转，看向苗菲，立刻晴转阴，“苗菲，你昨天旷工一天，按规定扣除全勤，再罚款一百。”

        方书婷来这么早就是为堵这一出的，方爱松有说过，对待花沫夕不能妄动也不能不动，而被她维护着的苗菲，就是试探她态度和能力的最好工具。

        花沫夕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手了，眼神微冷，为苗菲打抱不平，“方律师，你是法务部的人，这种处罚应该归行政部或者直属上司管的吧。”

        方书婷看到花沫夕的不满，并没有像前天那样不快，反而意味深长地笑了，她看向苗菲，“程小姐是刚入职的，不了解内部可以原谅，怎么你请假一天连把公司简单介绍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吗？”

        花沫夕一看这明显有内情的模样，便看向苗菲，“怎么一回事？”

        苗菲为自己没及时提醒花沫夕，害她在方书婷面前出丑而过意不去，“方律师既是法务部的律师，也是业务部的经理，是我们的直属上司。”

        “你居然还兼任业务经理！”花沫夕一脸诧异地看着方书婷，很好奇她除了长相以外凭什么去谈业务，合同陷阱、法律空子，这种事情都是可一不可再三的，要真是这样，也怪不得方氏没落的这么快呢。

        让一个流氓律师当业务经理，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花沫夕的鄙夷方书婷看在眼里恨在心头，脸上却笑着，“程小姐，质疑自己上司在方氏是大忌。”

        不怀好意的警告，却是方氏对进入公司员工最轻的处罚了。天知道方书婷忍得多辛苦，她既要试探花沫夕的底细，还不能改变作风，又不能一点都不变，真是逼妖怪念经，快憋死她了。

        花沫夕一下笑了，“我只是对于一个律师居然有时间谈业务觉得吃惊罢了，如果这都能让你想到别处去，也难怪你当不好律师也振兴不了方氏了。”

        “程小姐，作为一个新人，不懂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方书婷本来是激花沫夕的，可是花沫夕这一下子却是质疑了她最得意的两个身份，她能不生气吗。

        在方氏，她是除了总裁堂叔和那个无用的堂姐外最有话语权的人了，哪次不是靠她用合同和手段弄来的客户，可以说公司现在都是靠她养活着。而在法律界，她虽然不是全职律师，却是让很多同行忌惮的存在。

        现在，这个很可能只是狐假虎威来路不明的女人居然敢质疑她，这让方书婷十分的生气，直接就出口警告花沫夕，“武警不是警察，不可能天天来这儿转悠。”

        方书婷的意思很直接，她就是警告花沫夕不要太嚣张，免得靠山没了，到时又落到自己手里就难看了。

        可花沫夕好容易在方氏这群人身上找着乐子，哪里肯甘休，只是想着白靳觉这几天又忙着，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只是逞了一下嘴上威风，“方律师，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别的律师买房买车，一身名牌的事情。还有，别的公司业务经理虽然看着像个孙子，但人家腰包鼓啊，吓不住客户一次，但哄得了客户一百次啊。”

        花沫夕恶劣地笑着，故意拿话刺她，她不是前天还因为自己的好鞋子眼红么，她就故意刺激她，别的律师都有她想要的东西，别的业务经理都有钱，偏偏她没有，让她抓狂。

        果然，方书婷脸上的笑容冷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却是事实，每次聚会时那些跟她同行的女人就炫耀自己的衣服、包包、化妆品和优质的男人，男人就故意找女人砸钱，用来刺激她脆弱的自尊心。

        这是她的痛处，也是她的大忌，也是导致她心理更加贪婪和疯狂的导火索，以往那些人都怕惹怒她，多少都避着点儿，但花沫夕却挑破了。

        方书婷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女人，也从没有在一个她恨的人面前如此忍耐过，“程夕，你最好祈祷你能永远威风下去。”

        否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想掐死这个女人。

        花沫夕也笑着回敬她，“方经理，方律师，你也最好祈祷方氏永远这么落后下去，否则谁知道什么能干的人出现后，你就得靠边站了。”

        边上，一直观站的苗菲忍不住嘴抽抽，心里开始怀疑之前让她保护花沫夕的人是不是眼睛瞎了，这么一个牙尖嘴利又不怕死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懦弱内向的可怜人。

        方书婷本来正处于盛怒之中，可是听了这话却一愣，“你想干涉方氏？”

        花沫夕笑着说：“错了，不是想，是已经干涉了，我进入方氏就已经参与了方氏的一切。”

        这下，不只是方书婷，就连她身后的人都困惑了，到这个地步还有人想参与方氏！

        这个程夕究竟是谁的人，是新龙那位派来的，还是程氏那边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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