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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梦话


花沫夕本来就在病中,又急火攻心被现实连番打击,加上身体上的折磨,一下子就昏了过去,这一昏很快就烧了起来。

        白靳觉没想到只是略是薄惩,自己还没尽兴呢,只是去了趟书房,回来她居然又烧了起来。

        医生很快又来了,他检查了下花沫夕的情况,都有些想不干了,只是看了眼白靳觉阴沉的脸才没敢说出来,但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公道话,“白先生,病人的情况很糟糕,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您的行为别说是她了,就是个正常人也受不了。”

        其实医生已经说得很含蓄了,他本来都想冲着白靳觉大吼了,把人弄成这样子,你特么就是一个变态。

        只不过他没胆子。

        白靳觉看着对他一脸不满的医生,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别开脸不去看床上虚弱的人,“开药吧。”

        “吁——”医生无奈地长叹了一气,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配好点滴扎进花沫夕的血管。

        她只是缩了下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呼吸弱的像是随时会断掉一样。

        “不能再受寒,按时吃药,还有,保持心情愉快。”说完医生将药品分类备注好。

        白靳觉坐在床边,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管事的说:“送医生出去吧。”

        “是。”

        这里是他的王国,其他人只能顺从。

        白靳觉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的脸色白得跟刷了白灰一样,皮肤既干燥又没营养,想也知道过得不好。

        “花沫夕,但愿你不是我要找的人。”白靳觉轻轻地说出这句,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哀恸。

        同样的不幸,他宁愿是巧合,宁愿是自己动摇过,也不希望他的女孩曾在他不知道时,过着不为人知凄惨的生活,那种日子不应该是她过的。

        “痛……”一声无意识的呢喃打破一室沉默。

        跟别人发烧不同,花沫夕因为当白靳觉给她的刺激太强烈,一直沉浸在那种痛苦中直到昏迷,在睡梦中她依然觉得自己在遭受他的折磨,只能低低的痛呼着。

        “放开我,放开我……呜……”嘴唇因为遭到撕咬,破皮干裂的非常严重,小脸一直在晃个不停,仿佛在梦中躲闪着他的碰触。

        泪苦涩又凄凉,划过她干燥的肌肤,定住了白靳觉冰冷的双眼,让他为她擦酒精的动作一顿。

        这个女人,她就非要惹怒他吗?若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她这么惹他,就不怕自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吗?

        “妈,我好难受。”

        一声呓语,触动白靳觉的心肠,他不由得想起他的女孩也失去了母亲,瞬间看她的眼神也柔软了很多。

        “哪里难受?”白靳觉声音温柔的他都有点意外。

        他不会照顾人,除了这点紧急的降温常识,还真不知道别的,如果不是刚跟花沫夕发生了点那个,让她病得这么重,他才不会纡尊降贵照顾她呢,直接将自己之前照顾她的事忘了。

        “我想喝果汁。”花沫夕被那温柔的声音给迷惑了,不自主的平静了下来,像个可怜的小孩子一样,弱弱地说着。

        白靳觉一下眉头皱在了一起,“喝什么果汁,你生病了喝点水就行了。”而且连水都不能喝,还想要什么果汁。

        说着,他就去拿棉棒。

        可是花沫夕听到那话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还有些害怕地念了声“爸爸”。

        白靳觉瞬间凌乱了,他左手端水,右手拿棉棒,整个人僵在那里,气得都想用水把她泼醒了。

        他有那么老吗?居然这样叫他。

        最后,白靳觉还是没有跟一个病人计较,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棉棒蘸水滋润着她的嘴角,这件事他前两天鬼使神差地做习惯了,本来人醒了就不用了,谁知道一个失手又得重来了。

        庆幸的是,花沫夕这次没有昏迷很久,很快她就醒了过来。

        这一次,白靳觉很聪明地没有趴在她的被子上睡觉,而是直接把她这个病号往里面推了点,直接躺在边上了。

        花沫夕醒时,她的嗓子又干又哑,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当她想起来时就发现了旁边的白靳觉。

        男人睡得很平静,比之前那次醉酒在她的房间要平静多了,少了宿醉的不舒服,却多了丝平日的疾言厉色,尽管只是一个侧颜,也冰冷的让她不敢碰触。

        “你干什么?”在她醒的时候白靳觉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他心里竟有一丝紧张。可是她却什么都没做,在那一个人扭个不停,这才没好气地看着她。

        “我……”花沫夕刚想开口就痛得皱起了小脸。

        白靳觉看了她一眼,起身拿了杯温水递给她,“喝吧。”

        花沫夕接过,低着头缓缓地喝下,慢得足足喝了三分钟才喝完浅浅一杯水。

        白靳觉没有催她,他知道她现在吞咽困难。

        “睡一觉吧,有什么事就吩咐佣人,这里跟白家没差,你应该知道的。”白靳觉说着,就放了一个铃和纸笔在她的床头,体贴又细心,但那话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花沫夕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有怨言也有无奈。

        白靳觉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勾了下嘴唇,“想走的话尽管走,我不拦你。”

        花沫夕一听,立马就要起身。

        白靳觉眼神一黯,又说:“要是你再次晕倒,就不要怪我对你的子肖和……”

        “不要!”花沫夕嘶吼着,声音却只能发出低低的气流,一想到子肖和老板娘会跟自己一样,就心急不已。

        她一脸气愤地看着白靳觉,恨他这样的威胁,恨他的不讲道理。

        “不想我对他们出手就乖乖躺着。”白靳觉眼里有着薄怒,什么时候他要一个女人留下,居然要用别人来要挟了。

        花沫夕没办法,便躺了回去,可是心里不舒服,就扯着被子转过脸去不看他。

        白靳觉其实是在诈她,她没有身份,又不在三教九流和富人圈,这样的隐形人很难查,他只是想起她之前念的那个名字,才拿来吓唬她而已,没想到居然有用。

        真是让人生气。

        一想起那个子肖,白靳觉眼中的寒意就冷的吓死人,不经意间看到被他摔坏的手机,他突然想起查不到他的女孩,可以先查花沫夕,那个子肖就是线索。

        不顾花沫夕的反对,把她身子扳过来,用手机拍了张照片让何助理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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