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炼药（十一）

“看到你没事就好，突然之间冲来了捕快和锦衣卫的人，我心里猜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余净生刚被邀上台在唱一曲，突然几十个捕快锦衣卫冲了进来，将宴会的现场层层围住，接着爷被控制住，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爷并没有挣扎，神情异常地平静，似乎他预料到这样一天的到来，那一刻，他感觉那爷猎鹰一般的脸上，似乎散发出死亡的味道，眼神犀利，身体却已几近凋亡，他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曾经给你纸条的小孩已经找到了。”赵小溪指着被白布盖着的尸体。

        余净生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虽听闻胡家从商时所行的劣迹，但是起码并没涉及人命，胡家那两公子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但是起码没做上天害理之事，为何这爷却突然生性答大变，作出如此邪恶之事。

        “哎呦，我们老爷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残忍，他脾气暴躁了些，做事情也不择手段，但是也并非是那种做伤天害理，嗜血之人，而如今他却害了那么多条人命。”几个经过的下人窃窃私语，传到赵小溪的耳边。

        “怪不得从月初开始，这花坛的花经常都被翻新，原来每次花一变，都是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呐，可怜了这些小娃了。”大概四十来岁的下人连连摇头，脸上满是痛惜。

        “走吧，不知胡家的下场如何，我们作为下人的命运又如何呢？人生在世，事事不能由己，命亦如此。”连连的哀叹，叹息生命的消逝，亦叹息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夜更深了，月亮被飘来的乌云遮盖，原本通明的胡宅瞬间暗了下来。

        “我们回去吧。”二九淡淡地说道。

        “嗯，等一下。”赵小溪突然想起张锦易给的小刀还在她身上，小跑到张锦易身旁。

        “刀还你了，今日谢谢了。”

        张锦易摇了摇头，“多亏了你，把信号发出去，刀送你了，日后留着旁身吧，天色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是随友人同来，路上有伴，就不麻烦你们了，毕竟你们还要查案。”

        张锦易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对了，帮我传个话给我弟，今晚我不回去了，我怕他担心。”

        “没问题，身上的伤记得花点时间处理，不然感染了，身体倒了，拿什么去查案呢？”赵小溪微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张锦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心里觉得赵小溪的话有道理，边唤人帮他做了一下包扎。

        “如若我当时做点什么，或许……”赵小溪听得出，余净生的话里有一丝的自责的味道。

        “如果你那时做了什么，怕是连你都活不了。况且，你已经把字条带出来，便阻止更多孩子受害。”赵小溪朝余净生安慰一笑。

        余净生点了点头，之后的一段路，他们默默地走着，冷白的月光穿过了云，落到了地上，照着他们并肩而行的影子。

        “到了，那下次见。”

        “嗯，下次见。”余净生转身，与童生拐进另一条巷子里。

        接下来的一段路，是二九陪着赵小溪，他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走到了家，她拿出钥匙正要开门时，突然想起张锦易所托，便转身走到张锦易的家。

        门从里头打开了，张锦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小溪，怎么这么晚，你……”

        张锦嵘看到赵小溪脸色苍白，疲惫不堪，脸瞬间沉了下来，有些担忧。

        “你哥，张锦嵘让我和你说一声，今晚有公务，不能回家，好困呐，先走了。”赵小溪假装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回了家里。她怕张锦嵘问及今晚的事情，她身心疲惫，再没力气跟他说今晚的事情了。

        二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赵小溪简单洗漱了一下，今晚几乎没有进食，疲惫已将饥饿打败，洗漱后她立马往床上一趟，瞬间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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