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炼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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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韵梨园。
“原来你要来梨园。”赵小溪坏笑着看向张锦嵘。
“呵呵,走吧,我订好了座位。”
“听说这里的座位很难订的哦,你是怎么订到的?”赵小溪坏笑着拍了拍张锦嵘的肩膀。
“有认识的人。”
“你好,张锦嵘,两位。”
“你好,客官请进。”小二在一本名册上画了一笔。
迈进梨园,午时没过完,就已经是座无虚席,一眼望去,坐在里头的,似乎要不是达官贵人,要不就是有钱商贾家的儿子,尽是男人,全场好像只有她一个女的,而且衣着朴素,倒不像来听戏的,而是旁边这位不是人间烟火模样的公子的丫鬟。
赵小溪再看看张锦嵘,有时候她觉得他跟张锦易很像,又有时候感觉很不像,这一刻她就感觉很不像了,因为放在这些达贵公子里头,完全不显突兀。
‘当’。
戏台旁的奏乐响起,刚才沸腾的人生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戏台上。
随着音乐的变化,演员走上了戏台,不知是不是上台的演员并非他们所期待的人,有人开始撞杯喝起酒来,聊得起劲。全然不在意别人的投来鄙视的目光。
一曲唱完又一曲,赵小溪听得入神,周围的杂声对她来说已经毫不相关了,她专注地看着听着戏曲的内容,握住手中的茶杯,悬在半空,却不知杯中的茶早已溢出。
很多都是她从茶楼或者街边听过的故事,但用唱和演的形式将故事说出来倒是第一次听。
一曲又完。
“好看吧,我看你都看得入神了。”
赵小溪连连点头,放下茶杯,这才发现杯中的茶杯已经洒了一半,“我第一次看戏剧,没想到那么好看。”
张锦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抬手,招了一位小二过来,“你好,帮忙擦一下桌子吧,茶洒了。”
“好咧。”小二从肩上扯下毛巾,擦完后,甩手挂回肩上,干净利落。
“你等的人出场了吗?”赵小溪重新
“还没了,应该是下一场吧。”
奏乐再次响起。
这一次,她看见张锦嵘坐直身子,微微仰起头看向舞台,双目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两边的嘴角向两边翘起,像吃了一颗甜枣那般,这一刻,她知道,戏台上,他盼望的那个人出现了。
赵小溪开心地笑了笑,也看向了戏台。
戏曲演了将近一半,她听出来唱的好像是吴越春秋的故事。
只是她越看越发觉台上穿粉衣的演员动作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他的脚步有点踉跄,只见他重心一个不稳,身子正要向后倒,紧急之下,他抓住穿黑服演员一处衣角,稳住身子,黑衣演员正要伸手去搀扶时,粉衣演员抬头,给他的同伴使了个眼神,接着她带这哭腔唱到:“这场事好生苦楚人也。”
伴随着‘当当当’的阵阵奏乐,粉衣演员后退着出了场。
全场瞬间一片哗然,掌声沸腾。
张锦嵘突然起身往戏台后面走去,赵小溪也起身,紧跟上去。
门口站的正好是她当时见过的小厮。
“你家公子生病了吗?”张锦嵘紧皱着眉头,语气里尽是担忧。
小厮点了点头,“受了些风寒。”
“我能进去吗?”
“我先去通报一声,稍等。”
小厮走了进去,不一会,走出来。
“公子这边请。”
“谢谢。”
小厮将他们带到后院的一间厢房。
他敲了敲门,“公子,张公子来了。”
“请进。”
不同于刚才戏台上听到的声音,房子里传来的声音有点沙哑,刚才戏台上是硬撑着唱完的吗?完全听不出不舒服模样。
“净生,听说你染上风寒了。”张锦嵘伸手摸了摸余净生的脸颊,神情有些慌乱。
余净生微笑着着将张锦嵘的手握住,放下,“咳咳,不碍事,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最近秋风微凉,注意保暖。”
“嗯,谢谢。”余净生看到锦嵘身后的女子。
“这位是——”
“哦,这是我朋友,也是邻居,赵小溪。”
“小溪,很可爱的名字。”
“谢谢。”
赵小溪从上到下将余净生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的气质和张锦嵘有几分相似,柔和似水,或许他们就是被彼此相似之处所吸引吧。
他的妆还残留在脸上,应该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慌乱中漏掉吧。
“阿,对不起,顾着聊天了,二位这边坐吧,喝杯茶,我们边喝边聊。”
“你是自胡府演出后染上风寒的吗?”
“嗯,那天是胡家老夫人的生辰,受邀去唱一曲,当天晚上回去时不小心受寒了。”
卸妆之后的余净生脸色更是差了几分,和刚才台上焕发的模样有点不大一样。
“小溪,你不是懂些药材吗?有什么能够帮到净生,让他风寒早些好。”
赵小溪瞪大眼睛看着张锦嵘,心里默想,我又不是郎中,不会看病开药,赵小溪使劲给他使眼色,然而赵锦嵘看都没看他一眼。
“原来赵姑娘那么有才,还能给人治病。”
赵小溪急得胡乱挥手,“我只是懂得哪些草药能祛瘀止血,止痛,看病我是不行的,还是找郎中好,哈哈。”她斜眼瞪了张锦嵘一眼。
张锦嵘撇过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也很厉害了。”
“对了,景嵘,你哥是在六扇门做捕快的吧?。”
张锦嵘点了点头,“是阿。”
“能让你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
赵小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到时张锦嵘铁定得缠着求着张锦易。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去胡家唱戏,结束之后,夫人留下我参加宴席,当时我喝了酒,就在他家的花园散步,消食解酒,我一路沿着花园小道散步,忽然有一个孩童撞入了我的怀中,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当时我看到那孩童惊恐的模样,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就慌乱中将纸条收进衣袖里,刚好那时胡府的管家走了过来,将孩童一把抱走了,我也买来得及问是何事。当我回到家打开纸条一看童生,把纸条给我一下。”
“公子。”童生将纸条递到余净生的手中。
“你们看,上面用血歪歪曲曲写着三个字‘救我门’,我当时大为震惊,但是凭着一张纸条,我想衙门也不会受理此事,所以……”
赵小溪和张锦嵘接过纸条一看,确如余净生所说的那般。
“竟有这种事情,难道……”
张锦嵘没有再说下去,他是想说近些天有乞讨和难民区的孩童无故失踪,难道跟胡府有什么关联?但是没有证据,他也不能如此猜测断言。
而赵小溪也大概猜到张锦嵘的想法。
“过三天恰好是爷的生辰,他邀请我去他府上作客顺便唱上一曲,如果……”
我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胡家很可能在做不见得光事情,到时请到胡府找我,纵使是尸体也好,因为那天他看到那孩童的手腕上有多条刀割的痕迹,带离孩童的那人,眼神恶狠,走时还一直盯着他看,看来他无意中触及到了胡府的某个不见得光的秘密,而这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当然他并没有说出如果后面的话。
“锦嵘,这张纸条你带回去交给你哥,希望对他查案有帮助。”
“嗯,没问题。”张锦嵘将纸条收进衣内。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们先走了,纸条和你的话我一定给我哥带到,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嗯,再会。”
出了梨园已是黄昏,天上的神明给天空画了一抹金黄色。
街道两边的商铺挂出了灯笼,街道依旧一片热闹。
赵小溪还想着刚才余净生的话,他似乎担忧些什么,他那句如果后面的话会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就到家了。
自梨园回来后的第二天。
赵小溪从山上采药回来的路上,一个破旧的满是补丁衣服的小男孩,一路疾跑。
但是奇怪的是,路边的行人却丝毫没有反应,没有人有躲避的反应。
“让开——”小男孩扯着喉咙,大声喊到。
赵小溪才发现他朝着自己冲来。她已经做好了被撞倒的准备,张开手臂,想要抱住小男孩,然而让她意料之外的是小男孩笔直穿过了她。
此时,她腰间的珠子发出了明亮的光。
赵小溪转身看着男孩,男孩睁大双眼,一脸震惊地看了赵小溪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他走到赵小溪旁边,想要握住她的手,但没有握成,他幼小的手直接穿过了她的手掌。
就像捉了一阵空气。
“姐姐,只有你能看见我吗?其他人都看不见我是吗?”小男孩带着哭腔,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正要落到衣服上时,却在空中消散了。
赵小溪没有说话,一脸无措地看着小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所以,我是死了吗?我再也见不到爷爷了吗?”
赵小溪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擦掉男孩脸上的眼泪,到半空时停住了,她看着小男孩,“你住哪里,我们一起回去看你爷爷,好不好?”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小男孩带着赵小溪走出城门,来到一间废弃的庙宇。
这时,二九也从珠子里出来,站在赵小溪旁边。
“又一个冤魂出现了?”
“嗯,这次是个小孩子。”她一脸落寞,胸口闷闷的,像是有块石头沉到了她的心里,深吸了一口气,迈脚走进了庙里面。
小男孩兴奋地跑进庙内,大喊:“爷爷,小朱哥,小松哥哥,我回来了。”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只有小男孩一个人看着他们兴奋地转着。
但很快,小男孩看着他们毫无反应的样子,又想起自己死去的事实,低着头,扁着嘴巴,一脸落寞。
“你好,小朋友们。”
庙宇里面有大概十个小朋友,年纪相仿,最大的应该不超过十二三岁。
“你们有大人在嘛吗?”
所有小朋友挤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赵小溪,一个胆子稍大一点的站了出来,“可多大人在了。”
很快被年龄最大的男孩拉了回去。
赵小溪走到小男孩旁边,蹲下身子,脸瞥向一边,低声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周宇轩。”
“哈哈,我是宇轩的朋友,他托我来找他爷爷。”
听到宇轩名字,所有小朋友从恐惧一下子变成了兴奋,都朝她跑了,围着她同时问到:“小轩,他在哪里?他好几天没回来了。”
“他不在这里,去别的地方了,我要先帮他找到爷爷,能告诉我他爷爷在哪里吗?”
“周爷爷应该去衙门了,轩轩不见后,他这几天一直往那里跑。”
“好,谢谢你们。”赵小溪拿出在路上买的干粮,打开油纸。
“你们还没吃饭吧,姐姐这里有些干粮,拿去分了吃吧。”
“哇,谢谢姐姐。”
“别,一个一个拿,不要抢。”
“小胖,你不能那两个,留一个给周爷爷。”
“走吧,小轩,我们去找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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