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宿农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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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姓地主家厅门大敞,站在院里就能看见厅堂正中有两个高凳架着一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人,一块白布将那人从头蒙到脚。人的四周围有三女一男,一喊‘儿’一喊‘夫’两个喊‘爹’。院里人较之厅里,就多多了。外围看热闹的,中层的半是兴奋半是愤慨。
里层的,这表情就复杂了:不清楚杨家情况的青棠脸红红的,犹自羞愤。大半夜的,一群人举着火把将她和霍清端围在中间,他们脑中想什么,青棠不用问也能猜出来。霍清端一脸漠然,他走的时候杨家老爷还活着,后来死了关他什么事。
跪在地上的崔氏羞愤欲死,她说不要了不要了,那死鬼还一个劲折腾,死了,她也不想的。杨老爷子气愤填膺,走来走去,嘴里翻来覆去说他不求别的,只要把害死儿子的奸夫淫妇找出来沉塘。里正端坐椅里,眯着细缝眼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沉吟不语。
事,就这么僵着。在外围人的耐性快要磨没时,事情突有了转变。杨老爷子在把自己走晕倒的前一刻,一指霍清端说:“我老头子要这奸夫为我儿偿命!”
所有视线齐刷刷看向霍清端,这其中尤以青棠最为讶异,声音抖得都变音了:“你……奸夫……,你你……”看看跪在地上的崔姓女子,青棠再看回霍清端。她还以为霍清端扯开她衣裳是情绪暴怒下无意动作,是报复自己踩他衣裳要以牙还牙踩自己衣裳。可是他都是别人的奸夫了,他会不知道女子的衣裳是不能随便脱的!还说什么给自己找好郎君,他扯自己衣裳前可还记得他的承诺!
“霍清端,你个骗子,你混蛋!”青棠对着霍清端愤懑低骂。
霍清端看着青棠,回句:“我不是骗子,他说的也不是真的。”
里正老眼昏花,耳朵却灵。身体转向霍清端,清咳一声才沉沉开口:“杨老弟说你是奸夫,你说不是。那咱们就听你说说,你凭什么说你不是奸夫?”
“今日之前,我一不知道黑堡杨家二不识此女。与舍妹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借宿在此,正陌生惶恐忧愁银钱生计,实无外出交际亦无放荡之举。老爷子不信可问这杨家少爷、灶房仆妇,自住进柴房,我只去灶房端了一次饭菜,正碰上杨家少爷。其它时候我未独自出门。”霍清端平静说。
杨老爷子悠悠醒转,立时挣着身子抢一句:“你说你没出门,那我们从哪儿把你找回来的?河边!村北河边!”
霍清端耳观鼻鼻观心,自是挺立如松。
里正一偏头看看杨老爷子,很是好心说:“他说的是他没独个出门。村北河边时,不还有他妹妹吗?”
杨老爷子大怒,一个‘屁’字挟着大量口水喷上里正纹路纵横老脸,然后奋力指控霍清端:“外头哥哥妹妹叫的好听,暗地里呢?天刚黑就在我家柴房胡天黑地地闹腾。这还不够,大半夜的俩人又跑河里折腾!这还不叫放浪!”
外围有人嗤笑。有人对眼看完,笑而摇头。说半天人家放浪,那也只是放浪人家自己的‘妹妹’,关你杨家什么事。想定人家奸夫,倒是说说人家勾上你杨家妇人的事啊。
里正头转过来,这次看上霍清端、青棠,悠悠问句:“刚刚杨老弟说的事,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青棠更加羞愤,垂脸摇头。她说什么,和霍清端在柴房的闹腾实是比武较量,在河边只是巧遇,她是想离了哥哥偷偷回家。说出来有人信么?真想在地上挖个坑躲起来。
霍清端亦是摇头。
里正再看向杨老爷子,温和问询:“老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这还要说什么?小崽子色心淫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勾搭这贱妇害我儿子!”杨老爷子一指地上崔氏,凌厉说。
“不是那样的!”崔氏凄厉接口:“是老爷,他说他要像柴房里的那样,他做不舒爽就不让我下床!”
柴房里是哪样啊,竟让杨家老爷心心念念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效仿?!这下子众人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青棠、霍清端身周三尺。有道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搁那事上也一样,杨家老爷四十多的人了,还不服老,还想跟人家小伙子的龙精虎猛比,活该被拍死在沙滩上。
里正询问至此,基本上杨家老爷的死因是清楚了,众人皆知这崔氏是必死的。现在问题就在那小伙子了,不过一借宿的,杨家为什么把人家扯进来?借死贪财吗?
这时杨家太太从厅里出来,走到崔氏身前,厉声问:“你说你和那公子没私情,那大街上你和他特意私聊有没有?他借宿来此你敲他门送棉被,我倒想问你,是真觉得大夏日的没棉被睡不着,还是说你不见他你睡不着?”
顿一下,抬头直视霍清端,她高声说:“我黑堡村有余房的多的是,可我家根本就没有正经客房供您借住。在这儿我想问这位公子一句,您为什么宁愿住我家柴房也不去别家借宿?二十个铜板、一只鸡两只兔的借宿钱,这位公子,你是个忧愁银钱生计的人,我真心希望你只是单纯的来我家借宿。”
跪在地上的崔氏没吭声。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谁也不是傻子,就不说一鸡俩兔,你给人二十个铜板,人家让你睡柴房,你乐意?早抬腿走人了!不走,再结合街上巧遇、崔氏的不吭声,众人看霍清端的眼神明显带了鄙夷。
霍清端冷了面色。杨大夫人嘴巴厉害啊,她不说他对崔氏的冷淡无视,只问崔氏对他有无私心引人联想。他辩,如何辩?在崔氏单方面的恋慕上,他说什么都是错。
至于选这杨家借宿,霍清端也怕土匪有后手。若借宿在村中心,土匪杀来得连累多少百姓?盖在村边又有余房的,除却他杨家倒还真另有一家。可那家的房子新盖不久,院墙高不说,上头还埋了密密麻麻细碎瓷片。住那家,土匪来了,他和青棠想跳墙逃走都是问题。
可这说出来只怕更糟,被土匪追杀的男女能是什么好人,惯常作奸犯科不用怀疑;勾搭妇人杀个色鬼只能叫小菜一碟。至于什么二十个铜板一鸡俩兔,他很缺钱吗?青棠说要多给银钱,他也习惯了出手大方啊!
霍清端不方便自辩,青棠开口却是无碍。她看看里正,再看看那理直气壮的杨家太太,最后面向里正温和开口:“老爷爷,我哥哥是什么人我清楚,可说出来,怕大家也是不信的。可不说,由着别个女人觊觎他泼他脏水,我做不到。在这,我也想问几个问题,不知老爷爷允不允我问话?”
里正点头。
青棠转脸看上崔氏,沉声开口:“在街上,我哥明明是独个站远处等我和别个姑娘说话问路。可说完话我回头一看,你站在我哥身前三尺远处说话,对不对?”
崔氏点头。有人‘哇’一声,这‘妹妹’眼睛是真毒啊。不仅关注谁凑哥哥身边去了,连凑近的距离都要丈量出来!
青棠接着说:“我没看见我哥同你开口说话。当你面,我也骂他风流无德了,是不是?”
崔氏点头。众人哗然,这妹妹厉害啊,当她面哥哥都不敢跟女子说话,她还要当众骂哥哥风流无德。这哥哥要是敢越雷池一步,妹妹怕是要提刀砍人了!
至于那二十铜板一鸡俩兔的借宿钱,为了方便逃跑,青棠、霍清端别无选择,自然早早便把铜板、鸡兔拿了出来。杨家老太太人老了,见不得进了家门的钱再流出去,就早早收了铜板。
然后杨家老爷也同意了,让仆妇领人去看房。霍清端、青棠本就心怀鬼胎,东配房、柴房都是房,说什么啊,住吧!不过说给众人听嘛,当然要在实事求是的前提下修饰修饰美化自身的。
青棠抬头看上杨家太太,平静说:“哥哥和我登您家门谈借宿时,原是说十个铜板借您家东配房住的。杨老爷说不行,我哥哥才给到二十个铜板。那之后您家仆妇才说东配房是留给明日要纳的妾住的。都说到这份上,鸡兔拎进了您家灶房,铜板也交到了杨老太太手上,我哥哥温厚说宿在柴房也可以。”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看向杨家太太的眼神多了轻视。他们就说这世上没有傻子,原来是杨家扣着人家钱逼人家住柴房啊。
情势反转,青棠再接再厉,看着地上崔氏,说:“至于这女子,到得晚间听到敲门声,我才知道原来街上与我哥搭讪的女子是您家的人。等我听到您训斥她要她管好自己时,我就知道她不是安分人,深感住您家不妥,便与哥哥商议换一家借宿。可哥哥说天都黑了,要我坚持一夜明日再换。我不肯,坚持要换。担心影响大家休息,我们决定先走。明早您家办纳妾宴时我和哥哥再过来添份子钱,以表不告而别的歉意。”
也是啊,有这样一个容不得别个女子靠近哥哥的‘妹妹’在,那害死人的事怎么可能做的成吗?这杨家就是瞎折腾,自己人死了疑神疑鬼看谁都是坏人,没劲。
围观众人不再关注杨家,转而关心起这‘妹妹’是怎么劝说哥哥换家借宿,是像杨家老爷想的那样‘让我舒爽了你才能下床’似的劝说,还是母老虎般拳打脚踢似的劝说?真好奇啊,恨不得扒了那哥哥的衣裳好好查验查验!
事情发展到现在,情况似乎是很明朗了。里正转脸看上杨家太太,问:“大侄媳妇,你还有什么说的?”肚里加句如果没有,赶紧放了人家私奔的小男女。这越听,他杨家的脸丢得越多,折腾什么啊。
杨家太太站得更直。发现家里老爷死了,她首先想到的这是丑事,不能外扬,立即让仆妇去柴房看门不让那借宿的小男女出来。谁知道柴房里早没人了,她觉得蹊跷,待看到厨房墙上的字、柴草上的草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贱人勾连贼男女害死了自家老爷!
小姑娘以为三两句话就能撇清,除非墙上的字能自己飞了!杨家太太轻蔑看向青棠,慢慢说:“小姑娘说清楚哥哥为人。哥哥什么样品性,小姑娘自是了解得十分透彻对吧。只是人说话惯会看情势,有时候明明是草包,她偏偏说成是聪明人;明明是恶人,她偏偏说成是佛陀。”
顿一下,杨家太太慢条斯理继续说:“小姑娘,我家柴房墙上有句话,我个妇道人家不识字,可我家秀才儿子识字啊。我让他念给我听,我记得好像是‘霍清端,欺男霸女、作奸犯科,勾连盗匪,恶贯满盈’。小姑娘,我念得对不对?你的哥哥,我隐约记得叫霍清端,是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惊天大反转吗!难道真是哥哥与崔氏有奸被妹妹、杨家老爷撞见,杨大老爷当场气死,妹妹不忿写下那句话。然后妹妹跑了,哥哥跟着追出去。围观众人面上呆滞,眼珠转得飞快。
里正坐直了身体,就连厅里杨老太太的哭嚎都弱了三分。杨家老爷生前也没有多出众,没想到死了死了,能整出这么刺激、高潮迭起的追查案!
霍清端脸色更冷,转眼看上青棠,启唇一笑,清冷赞道:“你真聪明。”他不过是没来得及还她恩情,找郎君也需要时日不是。他还有别的亏欠她的地方吗?偷偷整那么一行字出来,她是恨不得整死他啊?
青棠不自觉后退两步,虚伪回笑:“彼此彼此。”她写下那一行字时是想让乡亲们送霍清端进监牢的。一个骗子,就该去接受再教育,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惜,半路出意外,杨家老爷死了,那行字用在这事上。当然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不能在她是他妹妹的时候用啊!有那行字在,霍清端是翻不了身。作为他的‘妹妹’,她的处境能好到哪里去。
视线对上杨家太太,青棠瞬时娇弱,惶惑说:“太太您不识字,我也是不认字的呀!那柴房墙上真写有那些字吗?哥哥和我刚来此地,这是得罪了谁啊,这般陷害我哥?!太太,我求求您,一定得找出陷害我哥的人,给我哥洗脱冤屈啊?”
强势杨家太太对比瞬时娇弱青棠,哪个更能博人同情?当然是年轻美丽娇弱的青棠。一样的女性,一样的不识字,一个是在本地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妇人,一个是初来此地的少女,要论起找人栽赃陷害,谁做得更安全更顺手?当然是本地妇人。所以,青棠的娇弱一说,众人的心里天平又倾向她。
杨家太太气得胸口不住起伏,不是她写的,难道还是自己写上去的?还要自己找出栽赃陷害的给他们洗脱冤屈,她就没见过这样睁眼说瞎话还要装可怜的姑娘!真想扑上去抓花了她那俏脸,撕了那巧舌如簧的嘴!
“我不信,你给我写,咱们对笔迹!”杨家太太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还不信治不了她!
“我连字都不认得,又哪里会写?”依旧柔弱的青棠很可怜的嘟囔。
对笔迹的前提是,你手里早攥有让人家不能否认的一次半句。让人家现写?傻啊,给你弄几个狗爬字出来,你是拿去对还是不对?杨老爷子可怜自己儿媳,以前挺聪明的人啊,被气糊涂了?
崔氏微抬头,眼角余光瞟青棠一眼。怪不得他会把她看在眼里,真真是机灵多变的紧。
杨家太太是被气糊涂了,可没一会儿就缓了过来。面对干了坏事还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的,她想讲理可没人跟她讲理,那还说什么理,直接动真格的!杨家太太舒缓出声:“你不说不识字吗?那你给我发誓,你若是识字,霍清端断子绝孙天地不容!”
杨家太太话音一落,众人哗然。那两人虽称兄道妹,但谁都知道他们实是私奔的小情人,这咒男的断子绝孙岂不变相咒自己吗?再有你当发誓好玩啊?听说天上神仙也是欺软怕硬,你咒个恶贯满盈他不搭理你。断子绝孙,他妥妥欺负得你真断了子绝了孙。为了子孙着想,这誓是万不能发的。
咒人断子绝孙,有家有室有子有孙的人能深刻体会这誓言是多么恶毒。但对一个懂事后绝大部分时间活在寻师问道中的少女来说,那不存在她生活里的名词似的事物,很重要吗?她的人生里需要存在子孙吗?她有父母姐弟的陪伴不就是了?
当然这不是说青棠对生活毫无冀望。她对嫁个好郎君异常执着,她也有些喜欢霍清端,她有些希望他能娶她。只是好郎君不知道在哪个婆婆家养着呢,霍清端又没回应她一丝情感。正处于思春时期的少女,让她跨过夫君这道坎直接考虑儿孙?嘿嘿嘿,徐家大老爷、大夫人能力有限,没办法把女儿教的那般高瞻远瞩。
所以,当霍清端对上青棠清澈无波的葡萄眼,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都不知道子孙怎么出来的,还能指着她多在乎别人的子孙?她还笑,她还能笑得出来!
此刻霍清端深刻地认识到选择跟青棠同行,这是他此生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在听到青棠接下来说的话,霍清端恨不得杀了她。‘你应该有兄弟吧,你断子绝孙了没事,他们能生不就好了,一样是你们霍家的血脉不是’。他就知道她不懂,他该教教她的。霍清端走近青棠,伸手抚上她的脸,头慢慢俯下。
周边人个个踮脚伸颈。明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再亲热也到不了脱衣的热烈,却也争相看那俊男美女的亲昵。看那指节分明莹润修长的手抚脸了没有,轻柔舒缓,就像那暖暖春风拂嫩芽;看那深情凝视没有,真真是蜜意柔情丝缠线绕;看那垂首引颈相贴没有,温情卷卷,浓烈相宜只如饮那醉人醇酒。美,真是美!众人心中嗟叹。怪不得杨家老爷没钱盖新房也要纳妾。与美人做那事,玩得是感觉、是意境、是诗意!
青棠觉得晕,身子发软。看着离她三步远的霍清端,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不太正常。她记得在河岸边看霍清端的身体时,她脑子里还有东西。但再能思考的时候,她的衣裳已被扒开。这次同样,霍清端手摸上她的脸时,她有愤怒、有反抗的。但再有感觉时,他已离开,她不记得他对她做了什么。这是病,等回了家,一定去城里找祖父给自己瞧瞧脑袋。
青棠迷瞪瞪地盯着霍清端瞧,这让杨家太太很是不满,她重提醒道:“小姑娘,你该发誓了。”
发誓,这个青棠记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隐约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得从霍清端眼里寻出答案。杨家太太不耐,尖酸讽刺她不敢发誓。青棠烦了,倏然转脸看向杨家太太:“要我发誓不是不行,只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万一柴房里没有你说的那些字,我发了誓算怎么回事?”
“那要怎样你才能发这个誓?”杨家太太满面阴狠。
“你让人去看,你让他们给我念出来,我就站这儿听!”青棠鹅蛋脸上满是阴郁。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直视霍清端失声惊叫:“你轻薄我,你当着人欺负我!”
青棠虽不记得霍清端摸她脸后又做了什么,但当众被摸脸,于名声可是大忌,他得给她个说法。只是要什么说法呢,让他娶她,还是把好郎君的标准再往高了提一提?青棠思索。下一刻她又颓然,她的脑子果然病得不轻,居然去想嫁一个骗子好,还是嫁给骗子找来的郎君好?
没人能理解少女恨嫁时的脑回路,杨家太太更是气个仰倒。他轻薄你了,我们都看到了,他摸你脸,和你脸贴脸脖子贴脖子!只是大惊小怪说这个有意思吗?院里的,包括在厅里的自家人,除了自己未娶妻、未嫁人的秀才儿子、女儿,谁不知道、没做过那事!咱们能别转话题行吗,说正事,说正事,说正事!
杨家太太两边太阳穴蹦蹦跳个不停,连缓三大口气,才平静下来。算了算了,那两人就会插科打诨想拖时间,让人忘了看字这事。她带人去看柴房有字没字不就是了。
看见杨家太太要往柴房走,青棠又猛然出声:“你不能去!万一你在里头动心眼呢,我信不过你。”转脸看向里正,青棠放柔声音说:“老爷爷,我相信您。您带人进去说有字的话,我就认,我就发誓。”
里正看过杨家太太,这才点头应好,起身往柴房走。他走,大多数人也跟着去瞅柴房里的墙上是不是真的有字。不过两息,院里少了大半人。除却笃定墙上有字的青棠、霍清端、杨家太太、杨老爷子,这剩下的大半人都是面朝柴房等待柴房的有或没有。
而变故,也发生在一息之间。杨老爷子、杨家太太分别被霍清端、青棠制住咽喉。下一刻跪地上的崔氏猛然爬起,看看青棠,踉跄着跑到霍清端身后。杨老爷子虽咽喉受制却能勉强说话,厉声叫骂:“我就知道…夫……妇,问什么问,就该绑了……沉塘的!”
现在杨家能做主的都被人制住,那字,自然是没了看得必要。里正迈步出来,沉声问:“你们想怎么样?”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想走呗!青棠迅速接口:“我要一辆马车。”
里正看霍清端,问:“她要马车,你要什么?”
“听她的,一辆马车。”霍清端回答的亦简洁。
青棠瞟霍清端一眼,这个时候逃命要紧,她与他对外一致的好。只是霍清端默许崔氏在他身边,那就是带一累赘。真到要紧时候,丢下她不忍;不丢,就有可能丢了自己的命。本就不是自己的负担,何苦往自己肩上扛。撇眼,反正到了外头,她是再不跟霍清端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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