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监狱

机场…

        “小威，妈妈现在下飞机了，你在哪啊？”王雅萱蹦蹦跳跳的走着

        “前面右转就能看到我了。”

        妈妈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卫衣，深蓝色牛仔裤，戴着黑色口罩和呃…黑色鸭舌帽的人，那正是赵鹏威，于是她赶紧走过去。

        “哎哟，没想到我们小威都长这么大了啊！你这…咳多高了？”妈妈上下打量着赵鹏威

        “187”

        “你是吃生长激素了吗？还让不让你妈活了啊？”她拍了一下赵鹏威的胳膊（妈妈身高172）

        “你生的好呗。”

        “对了，妈给你买的那个礼物打开看了没有？”妈妈满眼期待的问

        “看了～最新限量款的游戏机对吧。”

        “哎呦，妈听说那台游戏机好像全国只有两台，这不，妈给你买了！”

        “嗯，谢谢妈。”

        “几年没见，你怎么话说的越来越少了？”

        “哎呀先走吧妈，我都叫好车了！”

        “走走走，正好看看你现在住那房子什么样。”（os：估计又要一团糟…）

        他们到家后，妈妈左看看右看看，令她没想到的是，赵鹏威把屋子收拾的一干二净。

        “真是大吃一惊呢，不过…这也不像他的风格啊。”王雅萱疑惑的想到

        “妈，你想什么呢？”

        “啊哈哈，没有没有妈就是随便看看。”王雅萱急忙摆手说到

        “哦。”

        她去赵鹏威的卧室看到书桌上有他们一起照的照片，妈妈拿起桌上的照片，低头看了又看，逐渐陷入了沉思…

        “妈？你在我房间干什么……”两个人都尴尬住了，妈妈看着照片，又看向赵鹏威。

        她想了一会又低头说到，“儿子啊，你…想看看你爸吗？”

        妈妈的这一句话让赵鹏威心里顿了一下，因为自打他们离婚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过赵程。

        “有啥大不了的，见就见呗，他在哪？”赵鹏威心平气和的说

        “监狱”，妈妈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慢吞吞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什么？！他怎么进去的？”

        “欠债太多又还不上，所以…”

        赵鹏威摇摇头想到，“赵程啊，没想到再见到你的时候，竟然是在这种地方，呵真是可笑。”

        “走吧妈。”赵鹏威的脸色逐渐变冷

        在车上，两个人都因为赵程的事默不作声，各自看向窗外，下车后，两个人直奔监狱。到了监狱门口，赵鹏威犹豫了一会…

        “妈，让我自己去见他吧。”

        “那好吧。”

        赵鹏威扶了扶帽沿走了进去

        哒哒哒…

        “好久不见啊，儿子。”一个头发凌乱，骨瘦如柴的人边走边发着沙哑的声音说到。

        “看看爸爸这副样子，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啊？～”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赵鹏威不屑的嘲讽道

        “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赵程慢悠悠的做到监狱中间的椅子上。

        赵鹏威：“就你，还配当爸？”

        “唉呀，爸爸现在啊才知道，当年如果没跟你妈离婚，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赵程看了看监狱的周围

        他忽然情绪激动说到，“你还敢提离婚这两个字！赵程，你知不知道我妈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离婚当天，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去烧烤店喝了十多瓶啤酒。赵程，你知道我妈从来不喝酒的…你知道！我妈从来都，不！碰！酒！那天她哭了一晚上，而你又去哪鬼混了嗯？你内心倒是解脱了可我妈呢！”

        赵程：“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可你当时并不认为自己错了啊赵程，你当时肯定觉得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赵鹏威看了看周围，又继续说道，“很好，如今我妈事业成功，而某个人…只能在一个破小而又无趣的地方—监狱。”

        “赵鹏威！你够了！你现在怎么了？以前你可是很懂事的！”赵程指着他怒气冲冲的说

        “懂事？呵，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你期盼的那个赵鹏威了…赵程，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求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知道，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你连人都不配！知道吗，我在来这儿的路上还在想你在监狱里是什么样子的呢～想了半天我只想出了一个词，而且特别形容你呢！猪狗不如。”

        “……”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形象？哈哈哈哈…”赵鹏威用右手捂着自己的脸嘲讽到。

        赵程：“我和你妈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竟养出来这么一个大逆不道！”

        赵鹏威把食指和中指分开一点点，露出了那凶狠愤怒的眼神，他的瞳孔瞬间变成了深红色，他挑着眉毛，疑惑的问道

        “你说我大逆不道？养了我这么多年？”，赵鹏威低头狂笑一番，又说到，“从始至终，你就没养过我，所以，你就不配说我大逆不道，从你们离婚的那一天起，我是死是活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

        “走了，我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很多时间，有这功夫还不如多陪陪我妈呢…”赵鹏威不屑的摆摆手

        赵鹏威转身离去，只剩下赵程的身影，赵程回忆了刚刚所有的对话，眼神逐渐恐惧，他坐在椅子上，耳朵里不停的有赵鹏威和王雅萱的声音。

        赵鹏威：“你不配做爸爸，不配做爸爸…”

        王雅萱：“离婚，我要离婚！…”

        赵鹏威/王雅萱：“杀了你，杀了你…”

        赵程捂着脑袋，那些声音越来越刺耳，脑海里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不要…不要…不要杀了我…不要杀了我！啊！…”

        片刻后，赵鹏威看到妈妈，装出了一副乖巧的样子。

        “妈，我出来了。”

        “怎么样？”王雅萱拍拍他刚刚落在衣服上灰尘，又整理一下衣服，担心的问

        “他还能怎么样，也就瘦的皮包骨呗。”赵鹏威一脸天真的说

        “傻孩子，我问你怎么样，谁问他了？”妈妈双手搭在赵鹏威的肩膀上

        “我啊…我挺好哒！”

        “走吧，妈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去哪？”

        “星湖饭店！”

        此时，张馨艺也在家刚刚吃完早饭，纪安亭看着那些光溜溜的盘子，开始了自夸模式

        “小艺啊，你说妈现在的厨艺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啊是！…”张馨艺敷衍的说到，边夸边小声嘟囔着，“妈啊，所有东西都是半成品，只需要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要说越来越好，呵，是你的熟练程度越来越好了吧…”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啊没有，就是觉得妈妈做的太好吃啦！”

        “那是那是！哎对了，妈最近发现了一家新的宝藏饭店！今天中午咱们俩就去吃好不好？！”纪安亭两眼放光看着她预订的餐厅

        “好啊！就是妈妈，你别饭后还要去商场就行，我还有作业要写呢…”

        “好啦知道啦！”妈妈一脸不情愿的说。

        中午，在车上，张馨艺望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她问到

        “妈，咱们现在要去哪个饭店啊？”

        “星湖饭店，听说啊那家特别好吃！有我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啦，地三鲜啦…”

        “又来了…”她又无奈的看向窗外

        此刻，饭店内…

        王雅萱：“儿子，想吃什么随便点啊，妈去那边洗一下手。”

        赵鹏威：“嗯。”

        “欢迎光临！请问是两位吗？”

        “两位，有预订过的。”纪安亭边说表边拿出手机显示付款记录

        “好的，两位这边请。”

        赵鹏威忽然看到了小孩儿，而这时张馨艺也看到了赵鹏威，因为…张馨艺妈妈预订的餐桌就在赵鹏威他们的旁边。

        张馨艺此时瞪大了眼睛，紧皱着眉头看着赵鹏威。

        赵鹏威/张馨艺os：“不会吧，这么巧！”

        “看什么呢？”纪安亭满脸疑惑的问

        “没…没什么，就是心里忽然咳…慌了一下哈哈。”张馨艺手心发汗，紧张的说

        “你到底在看…”

        “啊别回头！”张馨艺想到“可千万别看到他！不然太尴尬了！我…？！”

        赵鹏威：“阿姨好！小艺学妹，你好啊！”

        张馨艺os：“干得漂亮…”

        “哎呦哎呦！这么巧啊，你是…赵鹏威！对不对？”妈妈仔细看了看赵鹏威

        赵鹏威：“嗯！阿姨，您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更年轻了呢！”

        “小嘴可真甜！哎，你…自己一个人来的？”纪安亭向他的座位看去

        “没有，我妈在那边洗手呢，正好她回来了。”赵鹏威看向刚洗完手回来的妈妈

        “小威？妈洗完手啦！你点好没？！”王雅萱看到张馨艺的妈妈，瞬间张大了嘴，她忽然激动的合不上嘴

        “妈，介绍一下，这是…”赵鹏威话还没说完，王雅萱就走到了张馨艺妈妈的面前。

        “你…你是纪安亭！”

        “？？啊！王雅萱！”纪安亭反应过来说到

        张馨艺：“什么情况？！”

        王雅萱：“哎呦老同学，多久没见了啊？你这是越来越年轻啦！”

        纪安亭：“你也是呢！哎，听说你在国外事业发展的特别顺利啊？”

        王雅萱：“也就…那样吧。”

        纪安亭：“啧啧啧，又来了又来了，那个凡尔赛的劲儿又上来了！”

        看着两个妈妈聊的欢声笑语，赵鹏威摸了摸小奶猫的头

        “走吧。”

        “干嘛去？”

        “点菜啊，不然就她们俩聊那个劲头，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啊？”赵鹏威笑着说

        “哦…没想到，我妈竟然是你妈妈的大学同学？！”

        “我也是才发现的，说吧，吃什么？”赵鹏威拿着菜单问道

        ……

        他看到张馨艺露出那难堪的表情，笑了笑说“还是我点吧，对了，你喜欢吃素食还是肉食？”

        “肉食…”张馨艺红着脸小声的说

        “那就来一份地三鲜，可乐鸡翅，还有…”

        张馨艺os：“大哥，你可真会点，把我妈想吃的全都点上了…唉，反正我也是一个肉食主义者，都能吃都能吃！”

        “点好了，饮料喝什么？诺，菜单给你。”

        “好…的！！”张馨艺看着菜单上除了饮料啤酒外，其他都差不多画上了对号“其实吧…咱们可以少点一些，这些是不是有一点太多了？”

        “小艺～咱们可一共四个人呢！”赵鹏威拄着脸说

        张馨艺心跳忽然加速，除了同学和妈妈以外，别人叫她小艺还是有点不太适应，尤其是“他”！

        “啊…那好吧，我…我喝水。”张馨艺紧张道

        “服务员，菜单给你。”

        “好的先生，请问先生，现金还是刷卡支付？”

        “刷卡。”说着，赵鹏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

        “好的先生，请稍等。”

        张馨艺os：“黑…黑…黑卡？！这就是黑卡？”

        赵鹏威：“怎么了小孩儿？”

        “没…没事。”张馨艺急忙摇头os：“牛…”

        “嗯呢，要不我也觉得呢…小威啊，点好菜没？”王雅萱走过来问道

        赵鹏威：“嗯，已经付完钱了。”

        纪安亭不好意思说，“嗨哟，这顿饭我还想请客呢！”

        王雅萱：“下次啊，下次一定让你请客哈哈哈哈！”

        菜都上齐后，她们边吃边聊着，赵鹏威也时不时给张馨艺加肉，小奶猫也不停的跟狐狸说谢谢，两个妈妈忽然就聊到学习上了。

        “你家孩子学习应该特别好吧，长的还文文静静的呢！”王雅萱说到

        “哎呦，也就还行吧，你家的呢？”纪安亭反问

        “我们家也还行！”王雅萱还以为赵鹏威像初三那样是一个学习优秀，听话懂事的那个小男孩

        赵鹏威：“……”

        王雅萱：“哎对了，你听说没？扬书洋那班有一名学生从来都不上课，一上课就睡觉，学习成绩也不好，也不知道这孩子还有没有救了…”

        “那个…妈，咱们先吃饭吧。”赵鹏威还在努力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

        “哎呦，这有啥的，不就跟你阿姨聊一会天儿嘛？”王雅萱不情愿道

        “……”赵鹏威知道自己不能反驳，他攥紧了拳头，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张馨艺看到赵鹏威难堪的样子，她灵机一动。

        “妈妈，我想吃雪糕了，去附近的超市买一根雪糕，可以买吗可以买吗？！”张馨艺急着问道

        “去吧，小心点就行。”

        “好！”说完后张馨艺用眼神示意赵鹏威“快来！”

        赵鹏威：“呃…那个，妈，我怕学妹一个人不安全，我陪她一块去吧。”

        王雅萱：“去吧去吧。”

        出了饭店门口，狐狸看着奶猫，低头笑了笑，随后他便叫住了张馨艺。

        “小孩儿，谢谢啊…”赵鹏威露出一个特别温柔的表情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张馨艺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怎么，觉得哥哥帅？”赵鹏威用撩人的语气说着

        “你……你刚刚在里面可不是这样的！”张馨艺把头转到侧面，撅着小嘴嘟囔着

        “唉，谁还没个两幅面孔啊…说实话，我妈还不知道我就是她口中那个扬书洋的“好学生”呢”

        “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我妈气性大，怕告诉她以后，心脏该受不了了哈哈哈。”赵鹏威说着说着就在阴凉处蹲了下来，他把帽子压低，继续说道

        “小孩儿，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学习，我妈也对我很苛刻，每错一道题那就再做50道同样的题，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突然某一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的国外好友打来的，想让她陪着好友一起创业，当时我也正在上高中了，我妈看我懂事，独立，就放心的去国外了，我也是从那时候感到了自由的快乐，不久后，她从国外给我寄了一个东西，说是生日礼物。”赵鹏威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张黑卡，在眼前晃了晃。

        “就是这张黑卡，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不过，这几年我都是靠它活着的。”

        张馨艺os：“那可是黑卡啊喂！里面可是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钱哒！！”

        张馨艺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大喘了几口气。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张馨艺看着那张黑卡，捂着自己的胸口说：“是…是有点不太舒服，啊，但没事！我买根雪糕就好了。”

        os：“压压惊……！”

        两个人买完雪糕就又回去了，过了一会儿四个人从饭店门口出来，就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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