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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来得好,我正想找你算账


林江满讲述道:“我爹有个朋友是乌藏汉子,两米多高,大络腮胡。有一次冬天他上门拜年,临进门前忽然拿出个胭脂往嘴上擦,被我看见了,吓了我一大跳!”

        “哈哈哈后来我才知道是这个原因,他怕自己面如死灰,吓到我爹而已。”他指着沧渊说,

        “别看你渊儿弟现在跟霸王似的,指不定私底下自己往嘴唇对镜涂胭脂呢,我想想就觉得好笑。”

        左扶光也跟着笑了两声,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

        沧渊冬天嘴唇确实没有血色,今天应该是因为日子重要,所以才涂了涂吧。

        他觉得挺可爱的,又很颠覆他的认知。

        左扶光越看越发现那嘴唇儿红得好看,就像刚被亲过一样。顺着往上是沧渊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角度、眉峰的弧度都那么出挑。

        “其实我渊儿弟挺好看的,十里八乡的花魁都比不上他。”左扶光忍不住说了出来,“难怪小时候你们要给他取外号叫虞姬。”

        林江满伸出一只手在左扶光面前晃了晃:“小王爷,你喝假酒了吧?”

        左扶光疑惑道:“啊?”

        林江满一脸严肃地说:“他是先生,谁会在乎他好不好看?而且他一个男人,你为什么要拿他和花魁作比较?”

        左扶光意识到自己话太密了,再这样下去,林江满就会猜到他和沧渊的关系。

        毕竟他是个“男女通吃”的混账,所有人都以为他风流浪荡。

        左扶光不说话了,林江满撞了他一下:“下午我想逃了,你借我点钱,成不?”

        左扶光让开一点,皱眉说:“你还缺钱?”

        “身上的宝钞都被一个戏子讹走了,我今天可是两袖空空来的。”林江满抖了抖袖子,

        “昨晚喝断片,被一个不认识的丫头照顾了一晚上。早晨醒来她就说失|身于我了,非要我给钱。”

        左扶光作为一个有类似经历的醉鬼,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讹你的?万一这钱给得不亏呢?”

        “男人在真的烂醉如泥时是摁不起来的!”林江满怕被旁边的人听见尴尬,就换了个字表示“硬”。

        他续道:“你经验那么丰富,不会不知道吧?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酒后乱|性,只有借酒发|情!”

        左扶光猛地愣住,他确实没经验,不知道。

        这句话宛如在天灵盖上开了一个口子,让他忽然想起那天沧渊故作委屈的表情。

        “啧啧……”林江满看着他一脸受过骗的模样,“明白了,雅清就是这样讹上你的对不对?有好几次你都是喝着喝着,就把他带出去了。”

        雅清没讹,左扶光老点他,要么有事,要么就是装装样子。

        讹他的那个人此刻正在讲台上一本正经地讲《礼经》包含什么,简直像个腹黑癞蛤蟆屁股插鸡毛掸子,冒充大尾巴狼。

        左扶光此刻再看他唇上胭脂,简直觉得像血一样刺人。

        那天沧渊腰侧的巴掌印子确实是他手的大小没有错,但他回去以后还在疑惑,自己手怎么那么红?

        还是胭脂。

        感情沧渊也就亲了几下他的脖子,其他都是假的,耍他玩儿呢!

        左扶光逐渐明白了过来,他居然还为此愧疚过,想弥补?

        真是越想越亏,恨不得现在就把手里镇纸砸上去,打他个头破血流。

        此时林江满又撞了一下:“够不够朋友啊你?借我几张宝钞花!”

        “拿去拿去,瞅瞅你那熊样,下午去哪里娼?”左扶光不耐烦地掏钱塞过去。

        林江满数着钱,左扶光继续盯着沧渊,半晌又总结道,“我这几天还真是喝假酒了。”

        林江满把宝钞往兜里一塞,献宝似的说:“下午爷要去阿里城浪一圈儿。诶嘿,沈青枝儿在的那个花楼又来了几个甘州名妓……据说他也跟风书院,开课勒!”

        他猥琐地邀请道,“左扶光啊,你要不要一起去听听?据说是公开的,男女都可听。我就在想啊,究竟能上什么淫词艳道?”

        花魁开课还能讲啥,可把他好奇坏了。

        左扶光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皇恩书院一开,他就安心学习、不混账了,这不合理。

        怎么的也得作妖几次,让那些老先生把这边的情况传给皇帝,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钱分一半回来。”左扶光阴恻恻地笑道,“下午一起逃,谁怂谁是狗!”

        “放心吧我爹顾不过来。”林江满红光满面地说,“听个屁的圣贤书!”

        ……

        一早晨很快过去,下午先生们就要点名,和学子互相认识,开始上课了。

        沧渊休息一会儿以后,坐在后面观望学生的状态。

        黑压压一片全是脑袋,还有几个卷毛乌藏人,他朝世家子弟那边看去——左扶光呢?

        不仅左扶光不在,林江满也跑了。

        开课第一天就逃学,实在没把先生们放在眼里。沧渊过去问了几句,几个弟子很快就招了。

        左扶光和林江满午饭都没吃,早已骑马去阿里城逛花楼了!

        这里还有很多才十二三岁的学子,他们两个十八岁的,居然不做好表率。

        书院刚开正是抓典型的时候,沧渊冷笑一声,出门牵过一匹马,也顶着冷风朝阿里城奔去……

        花楼外堂空出了一大片,就像说书一样在台上摆着一张长桌。

        沈青枝走上去,下面闹哄哄的,左扶光和林江满坐在一边看笑神,便见两个女子拉开一张长宣纸。

        上面赫然写着:“三天!让一个男人对你神魂颠倒,为你一掷千金!”

        林江满笑得身上肥肉花枝乱颤,不断拍着身旁人的胳膊:“扶光啊哈哈哈哈,我听说是你给他开苞的。这些经验不会是从你身上取的吧?”

        左扶光缩了缩脖子,那天他也就是利用沈青枝一个外州人闹一下,等着沧渊来抓的。

        怎么又传成这样了?落实风流名啊!

        看热闹的客人开起了下流玩笑,十里八乡的妓子却来了不少,认真听着。

        沈青枝一亮嗓子,点题道:“第一天!缠在他身旁不离去,让他习惯你的存在,觉得你主动投怀送抱。”

        “第二天!忽然冷静下来晾着他,甚至去投奔别人的怀抱,让他质疑自己的魅力,开始对你上心。”

        “第三天!吊着他,爱理不理,偶尔给点甜头,没错就是吊。等他回头追问你的时候,你就拿到了主动权……”

        林江满疯狂拍桌:“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御男妙招?真有一套。燕儿就是这样把我吃得死死的,现在她一招手我就屁颠屁颠跑戏台子背后去!”

        左扶光本来在跟着笑,忽然间越听脸越黑,不自主地联系了实际。

        这不就是沧渊对他做的吗?!

        刚回来,什么都要管,还说会一直跟着他。

        没过多久,变冷漠了,见了面像陌生人似的,公事公办。

        现在呢?吊着!不理不睬的,惹得他心烦意乱。

        最关键的是,捉弄他、骗他!实际上什么都没损失、没付出,真的绝了!

        左扶光咬牙切齿地盯着沈青枝,他向来睚眦必报,哪儿能吃得了这个亏,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

        而沧渊此时策马到了花楼外,发现里面比书院还热闹。进去扫视了一圈,也气得牙齿痒痒。

        左扶光一个固宁王世子,未来的小王爷,居然在书院开课的头一天,跑来花楼听一个妓子讲课?

        成何体统!!!

        别说王府颜面、皇帝圣旨了,沧渊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

        过年期间他还觉得左扶光挺正常挺懂事的,现在又混账起来,原形毕露了吧。

        一个姑娘发出一声惊叫,沧渊腰侧还别着书院的戒尺,脚步带风地跳到了左扶光落座的地方……

        花楼里面刹时乱了,所有人都不看沈青枝的激情演讲,全盯着小王爷和书院的沧先生。

        沧渊拎起左扶光的后脖颈,低吼道:“不是答应了我不来这种地方了吗?”

        左扶光抢回自己的脖领子,也恨恨地说:“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算账!”

        林江满闻到他们俩之间火药味很重,打着哈哈说:“干嘛干嘛?花楼里不能殴斗哦……”

        “我是你先生。”沧渊侧过头,恶狠狠地说,“不想你爹知道的话,现在,林江满,立即滚出花楼,回去上课!”

        林江满瞳孔放大,朝后望了一眼,好像生怕被家里人看见一样。

        他是典型的父亲管得严,就很叛逆的那种纨绔。

        林爹是雅州挖矿的暴发户,靠着淘金买了一个正七品雷城的县令当,跻身低级世家阶层,在边地也算能横着走了。

        暴发户往往没有旧世家的教养,矿老板脾气很暴,还望子成龙,特别希望林江满能好好读书,不要被人取笑没文化。

        可惜他儿子只学会了好好吃饭,脑满肠肥。于是每次有了空管教,林爹就会使用暴力,对孩子拳打脚踢。

        林江满长大了,挨打挨得少了,却依然很怕被爹知道自己的混账事。

        他没什么义气,在沧渊的威胁下当即就怂了。

        林江满给左扶光来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灰溜溜滚了出去,把马儿背都压弯了,忙不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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