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纯水精灵

钟离来的实在是太巧了，队伍里的其他人一时间屏住呼吸，默默移开目光。

        重云在这样的气氛下根本不敢说话，迪卢克也没想到与他们口中的钟离先生的初次见面会是这样一种尴尬的情况。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打个招呼。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大胆的吗？”钟离斟酌片刻，选了个合适的词。

        当狗？她是怎么想的？虽是一时激动，但到底还真是口无遮拦。钟离抬手抵住额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他真是久违的感受到了心累。或许得将关闭梦境这件事提上日程了，免得又从这个小姑娘口中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咳咳，毕竟她也不知道。”凯亚替小姑娘辩解了两句。毕竟说都说了，该听到的也都听到了，真正尴尬的人还一点都不知情。

        现在的小姑娘想法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吗？凯亚勾起嘴角。得找个办法让她知道（社死）。

        小姑娘完全不清楚队伍里的状况。拿完遗迹里的宝箱后，她又被来客身边飘着的小精灵嫣朵拉吸引了。蓝色的小精灵乖巧的漂浮在来客身边，可爱极了。

        【你身后的小精灵要怎么得到啊？】

        看着心生喜欢，小姑娘也问了出来。

        【这个呀，打纯水掉落的。】来客回复道，【概率比较小，我比较幸运，打了十几次就出来了。】

        来客的回复被队伍里的人看在眼里，反而一时不再去纠结刚刚发生的事。

        “真的吗？”这般天真的询问是重云。若是真的，他倒也想有一个这样神奇的生物。

        “未曾听闻。”钟离这样说，基本上可以说明那是来客对小姑娘开的玩笑。重云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毕竟他是方士，而方士以驱邪除魔为业。

        “她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在梦境里待久了，凯亚多少也了解了操纵着他们的小姑娘是个怎样的人，她绝对是把来客的玩笑话当真了。

        凯亚猜的没错，小姑娘真的相信了。来客离开后，她带着队伍去打了纯水精灵。面对着那些飞在天上又打不到的水之幻形，小姑娘借着钟离的岩脊硬是把它们刮死了。

        160个原萃树脂很快就没了，小姑娘还用了不少脆弱树脂，可是依旧没有所谓的小精灵掉落。

        “哼，居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别人的话。”迪卢克对操纵自己的这个小姑娘颇有微辞，但也能想象到，那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只有未曾经历人间的险恶，也没有遭受他人的伤害，才会对别人的话毫无质疑地相信。

        凯亚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他已经在期待小姑娘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了。另外，他也好奇，到底那孩子还要打多少次纯水精灵才会意识到自己受骗了。

        “钟离先生，您没事吧！”

        那边凯亚和迪卢克各有自己的心思，只有重云注意到了钟离紧皱的眉头，以及略显嫌弃的目光。

        嫌弃？重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定神一看，钟离目光如常，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不，没事。”钟离舒展开眉头，轻轻推开重云想要搀扶的手，摇了摇头。

        他确实没事，只是面对那些水形生物，他总是会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尤其是那些水形生物击败后还会溅出又腥又粘的液体……仅是闻到那种气味，他就开始感到头疼了。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小姑娘的友人催着她睡觉了。小姑娘没能再继续，似乎还颇有些遗憾。看样子她真的很想要那个小精灵。

        ——

        自那日小姑娘离开梦境后，她又消失了。但有过上一次的经历，这一次无论是凯亚还是重云都没再担心。只当是，她又去处理生活中的琐事去了。

        在此期间，迪卢克抽出时间去了一趟璃月，在望舒客栈与钟离见了一面。回来之后便找到凯亚，将那份契约签了。至于他同钟离聊了什么，面对凯亚的旁敲侧击，迪卢克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小姑娘再次回来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也不知她从哪知道了打纯水精灵掉不出小精灵。面对着背包里的纯水之心，凯亚觉得她应该已经认清了人心险恶。

        让凯亚有些失望的是，小姑娘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平静多了，不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只是呜咽了几声。

        “几日不见，倒是沉稳了不少啊。”

        但凯亚显然是想多了。

        只见小姑娘扒出了只有二十级的芭芭拉，把全部的大英雄经验书都用在了她的身上。用近乎发泄一般的语气喊道：

        ［芭芭拉，给爷冲鸭！！！］

        “呵，沉稳？”迪卢克哼了一声，撇了一眼凯亚，似乎是在嘲笑。

        凯亚假装没看到迪卢克对他的讽刺，只是感叹道：“看样子真的是被气的不行了啊。不过也不算是坏事吧。”

        用璃月话来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小丫头就应该多吃几堑。这样才不会轻易就被别人骗了。

        小姑娘又气又委屈，找了友人好好抱怨了一番。

        【升巴巴拉拉不也挺好的吗？奶妈呢！我家巴巴拉拉救我狗命。】

        友人的回复把小姑娘逗笑了，随即回复道：

        【巴巴拉拉？芭芭拉听到你这样称呼她后要拿西风秘典打你了。】

        “芭芭拉不会做出那样粗鲁的举动，她可是蒙德偶像。”凯亚想了一下平日里见到的芭芭拉，斟酌开口道：“不过，比起生气，她应该会很难过。”

        无论是小姑娘还是那位友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开这种玩笑。或许应该庆幸，芭芭拉的意识并没有被拉去梦境。如果她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拿来开玩笑，那她该有多难过？

        【草，刚刚和你聊天，我家空空子被雷劈飞了！它居然还给了我一个成就？】

        【哈哈哈，你那边是什么恶劣天气啊？说起来，我还从没被雷劈过呢！】

        小姑娘和友人聊的开心，队伍里的几人也闲了下来。

        “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过，稻妻多雷暴？”看到小姑娘的回复，今日一直少言的重云突然开口。

        “确实。”回答他的是亲自游历过的迪卢克。“那里毕竟是雷神的国度。雷电是将军意志的所在。”

        “听你们这么说，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凯亚盯着小姑娘发出去的消息，在那句【我还没被雷劈过呢】多看了两眼，总觉得有些毛毛的。

        “希望只是错觉吧。”

        时间在小姑娘和友人的聊天中度过，很快就到了友人催促小姑娘睡觉的时间了。

        【早点休息吧，不是说医生让你别熬夜吗。】

        医生？

        友人的话，队伍里的四人都看到了。自然也明白过来小姑娘消失的那几日去了哪里。只是还没能来的及说些什么，就眼前一黑，被赶出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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