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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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先动的她。”
牡丹瞪着符悬书的眼神太过哀怨,又像是在对他请求着什么。
符悬书会错牡丹意思,滞了下,最后运起自身灵力,覆盖在牡丹那些印记上。
冰蓝色的灵气带走了红痕与齿印,牡丹肌上又恢复无瑕的一片莹白。
符悬书还额外补充了句:“这样,便不会留疤了。”
牡丹:“……”
我谢谢你啊。
这下,可真成了真正的“欲盖弥彰”了。
牡丹已经不敢去看对面三人是什么样的眼神。
她此刻只觉煎熬,觉得自己仿佛在经历什么社死现场。
偏毕晏鸿轻笑了下,还嫌不够乱,添了一句:“恭喜师弟和牡丹姑娘。”
牡丹在心里疯狂吐槽。
恭喜?这是要恭喜什么啊?
她哼哼唧唧,艰难地说出一句:“事情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可因为牡丹说这话时没什么底气,声音细弱蚊蚋,就更别提有什么说服力了。
盛樱染和她师兄很配合地点点头:“嗯嗯嗯,你说的都对,我们都知道!”
回话听起来很诚恳,当然,要是能忽略他俩面上的贼笑,那可信度就能再添几分也不为过。
牡丹:“呵,不,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她希望他们什么都别懂!
蜂无双被他们一来一往的,折腾得满头雾水。
奈何它被下了禁言无法说话,只好传音给每个人问:“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快说给我听听!”
盛樱染如今对它特别宽宏大量,它就是犯傻犯蠢,盛樱染也能对它包容一笑。
“我们在讨论,该怎么让你对你女神死心呢。”
话声温柔又和缓,若不听话中涵义的话,还真以为说出口的字句有多动听。
牡丹眼睁睁看着一切,心想:这里不能待了。
她站起身来,抛下一句:“我去甲板上吹风!”
便拎着裙子,落荒而逃。
符悬书见牡丹走得急切,步子一挪就直觉想跟过去,可等真挪动一步时,他却对自己会有这样下意识的反应感到迟疑。
他不解,他的两个弟子,却是看得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盛樱染一拍大腿:“师尊您愣着做什么呢?快快追上去啊!”
端木境还给他打气:“师尊,我相信您可以的!”
可以?可以什么?
符悬书不明所以,正顺着他们意思站起来,毕晏鸿随后轻拍下符悬书的肩。
“师弟,想到什么就去做,不必有所顾忌。”
他低声对他说:“毕竟有些东西,得到以后,才能深切体会到──那对自己究竟有多重要。”
符悬书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还是认真点头:“嗯,我知道了。”
转身去寻牡丹。
毕晏鸿望着他匆匆的背影,眼里笑意加深。
甲板。
飞舟外围施了术法,即便是站上甲板,那也只得见外头的风景,风是吹不进来的。
但,即便风吹得进来,牡丹也觉得,任凭再喧嚣的风儿,那也吹不散她的热。
牡丹双眼呆滞。
然后,一道白色人影出现在她身边,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唤她:“……姑娘?”
牡丹看了过去,对于符悬书会跟着自己出来这一点,还是挺惊奇的。
“仙长,你怎么?”
怎么也跟着过来?
符悬书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就别提还能回复牡丹了。
但,他很清楚,有句话却得在这时对牡丹说:“姑娘,抱歉……下回不会再如此。”
牡丹听到前半句,本想着这回是真意外,打算爽朗回他一句不必介意,可后面那句是怎样!
下回?意思是那还有下回?
牡丹光想了下,都快站不稳,身子摇摇欲坠。
偏符悬书话还未说完。
他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差点让牡丹一口气没能提上来。
符悬书沉吟了下,说道:“下回定不会再那样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啪。”
牡丹真的站不住,伸手扶住木造的船壁。
听了前半段就倒吸一口气的她,听了符悬书的后半句,这气没吸完直接呛得她发晕。
“什么叫不会再那样明显的地方?意思是不明显的地方难道就可以了吗!”
牡丹想象了下,头更晕了。
她突然非常能理解,在符悬书祸害自己洞府里那些灵植时,那些灵植对于沟通不良的符悬书,当下心里有多气急败坏。
符悬书还问她:“不行吗?那难道跟别人就可以?是谁?谁可以?姑娘还请告知。”
见他越说越歪,问的问题问着问着,周身气息变得像被一阵低气压垄罩,眉目阴沉。
牡丹急忙否认:“没、没有别人!只跟仙长!”
说完牡丹自己就是一呆。
她在说些什么啊?
虽然她很想挖个洞自己钻进去,但符悬书对这个答案显然并没有持反对意见。
可同时牡丹又想到,符悬书一开始提的下回,还真是话糙理不糙。
就算她自己再怎么信誓旦旦,取回来的碎丹不会再动到蛇妖妖力,但,凡事总有意外。
她的目标是蛇妖碎丹,同理,魔修们虽不知目的为何,但,他们也想将碎丹拿到手。
两边目的一致的情况下,在寻找碎丹的途中,他们跟魔修再次对上的机率可说是高达八成。
届时战况一触即发,牡丹怎还可能保留实力,放着好端端的蛇妖妖力不用?
没鱼虾也好,到了那种紧要关头,就算只是微薄的一点力量,牡丹都只想全部用上,来增加己方的胜算。
真到那种时候,再被蛇妖妖力影响,牡丹能怎么办?
与其找上其他别的什么人,那还不如……
牡丹看着端立在自己身侧的符悬书。
面容清俊,身量挺拔,体格劲瘦。
最重要的是……
牡丹目光向下。
──他有八块腹肌。
牡丹权衡再三,最后对符悬书哼哼应道:“那下回……就再麻烦仙长了……”
她目光游移,哪哪都看了个遍,就是不敢看符悬书。
自从经历过落日谷那事以后,她与符悬书单独相处的气氛,就与先前不大相同。
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只觉得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还总想梳理自己已经再整齐不过的长发。
哪怕符悬书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什么话也没说,牡丹也会觉坐立难安。
揽月峰。
回到千凌门以后,符悬书去寻掌门,其他人则是同牡丹一起,将蜂无双一同带到符悬书所在的洞府内。
但,它都还没进洞府,养在外头的花草就已先躁动起来。
“呀──快看!那是谁!”
牡丹被这尖锐的一声尖叫,吓得停下脚步。
但,后来她才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开端。
盛樱染忽地一抖:“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些花都向着我们啊?”
她不提一还好,一这么说,端木境忽觉毛骨悚然:“天啊……它们本来就是向这边的吗?”
只见小道两旁的花,原先向着日头,这会儿却不约而同,齐齐转向他们。
毕晏鸿端详了下,给出答案:“它们向着的不是这边,而是……”
他指着蜂无双:“它。”
解了禁制又解开蒙眼布条的蜂无双,这回一甩它乌黑的长发。
它理了理自己披着的黑色绒毛披帛,昂首,往前像是走猫步那样,跨出一步。
就在它步子落下的那瞬间,其他人也就罢了,他们听不见花草说话,只能瞧见它们做出的举动,但牡丹可就不同了。
陡然“呀──”,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响起,若非这是屋外而在屋内,怕是被它们叫得屋顶都给被掀掉。
牡丹惊恐地望向周遭,只见周围所有绿植全躁动起来,疯狂喊着:“哥哥、哥哥看我!”
“哥哥!哥哥来同我握个手!”
然后拚命往走道递出自己叶片。
对于粉丝的要求,蜂无双来者不拒。
它先是对那边的花儿给了个飞吻,又对这边的小草伸出指头轻握,尖叫声一停,接着转瞬,它们叫得又更欢。
“呀──!!”
牡丹捂着耳朵,觉得自己都快聋了。
眼见他们几人就要被涌到走道的花花草草淹没,牡丹对盛樱染他们挥手:“快!快把它带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保镖和顶流在机场,碰上来接机的粉丝热情相迎呢!
牡丹傻眼,她不禁咋舌:“原来这只蜜蜂妖,这么受花草欢迎的吗?”
这么看来,它那自夸的话,除了能歌善舞外,倒也是真的受欢迎啊。
几人身上沾了掉落的叶片与花瓣,进到符悬书洞府里都狼狈不堪。
盛樱染拍掉自己发上的残叶,对自己师兄说:“我从来不知道,揽月峰上的灵植,竟会这样凶残的……”
端木境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我也是头一次碰上这种场面……”
毕晏鸿为此点评了一番:“揽月峰的花草,果然热情。”
牡丹:“……”
热不热情她不知道,但,躲过了外头的热闹,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可能还得再迎来又一波尖叫攻势。
牡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严肃的面容。
“我们走吧。”
她走在前头,不理后头那个将这个小道走得像是在t台走秀的蜂无双,先一步走到符悬书洞府的庭院当中。
果不其然,熟悉的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她来了!”
“这次带回的是什么?魔戒界山的地狱辣土吗?”
另一道声音轻嗤:“切,他们俩恩恩爱爱,哪还有功夫管得上我们要什么?”
牡丹捏紧拳头。
嗯,是熟悉的,想揍绿植的感受呢!
她不跟这群熊孩子计较,面上还是撑出和善的笑意:“你们看看,我带谁回来啦?”
“喀。”
黑色鞋跟踩在石砖地上,闷响回荡。
蜂无双展开双手,绒毛披帛扬起,长发无风自动,给自己造了个绝佳出场造型。
“花粉儿们,瞧瞧我、是、谁?”
灵植话声一静,沉默良久。
牡丹在心里倒数:四、三、二……
“一”一落下,与外头绿植不相上下的尖叫声响起,尖叫的同时,还不忘回答蜂无双进来时所提的疑问。
“是蜂、无、双哥哥啊啊啊啊啊──”
还有不知哪株花在带头数数:“花粉们,准备了,一、二、三,来!”
“哥哥的腿不是腿,掬山上的甜泉水!”
“哥哥的腰不是腰,妖娆魔尊的弯刀!”
牡丹听得险些喷了。
蜂无双不单有自己的粉丝名也就罢了,粉丝们还能把蜂无双夸出这些花样来?
但是吧,掬山的甜泉水也就罢了,妖娆魔尊……这又是怎么回事?
牡丹自己想不明白,只好问可能明白的人。
“毕仙长,你可知所谓的‘妖娆魔尊’……是什么情况?”
毕晏鸿左眉微挑,问:“牡丹姑娘怎突然问起这个?”
牡丹指向那一群疯了似的小花小草:“它们刚刚喊出来的。”
听牡丹复述了一次话中内容,毕晏鸿颇有些哭笑不得。
行吧。
今日揽月峰这些绿植,真真让他开了一番眼界。
毕晏鸿想了下该怎么回答,答话的同时,又没错放牡丹面上神情。
他说:“它们口中的魔尊,指的是先魔尊,是历任魔尊里唯一一位女性魔尊,说来也是这修仙界中数一数二的传奇人物。”
牡丹“哇”了声,自己脑补了一下拿弯刀的女霸主形象。
好奇归好奇,但牡丹可是打定主意,不会离带“魔”字的人太近,免得自己小命不保。
更何况……
她回想了下书中剧情。
花妖就是被魔尊后人给剖了内丹,又做成药丹的吧?
想到在自己迎来千年之前,就得小心翼翼规避掉这些危险,牡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深入了解为好。
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她已切身体验过一回。
问完自己想问的以后,牡丹扭头往门口处张望。
──没有人影。
毕晏鸿看出她的失落,还提了句:“师弟怕是不会那么快回来。”
牡丹反射性“哦”了一声,回完才想到不对,赶紧辩解:“我、我也不是特意在等他来着……”
但,不管她如何狡辩,毕晏鸿神情还是同盛樱染他们在飞舟上那会儿同样,连台词都如出一辙。
“嗯,你说的都对,我都知道。”
牡丹:“……”
心累。
这天还有没有办法聊了?
另一方面。
回千凌门后,符悬书便去拜见掌门,将这趟落日谷一行探查到的事项回报与他。
“师叔。”
掌门等候他已久:“快快请进。”
可等符悬书真跨过门坎走了进来,掌门忽地面色一变,直接走到他面前,问他:“你封印松脱了?”
因太过震惊,话音都未控制。
所幸这会儿周遭无人,符悬书也就敛眸,低声回了句:“是。”
他正要提起落日谷的事:“有关落日谷……”
话才刚开个头,就被掌门打断。
“那事之后再说,先随我来!”
掌门脚步匆匆,领他入了内室,并招来弟子吩咐:“传话下去,我与敛云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可随意入内,可听明白了?”
弟子得令离去,符悬书越过避让的弟子们,进到内室,木门发出“咿呀”一声,在他进入后立即掩上。
掌门这会儿也顾不上旁的,着急问他:“可有受伤?可……伤人了?”
后面那句还是端详了符悬书脸色后才艰难问出,符悬书知他用意,眉间舒缓,低声道出一字:“无。”
他没有受伤,至于伤人……
真正回答完后,符悬书蓦地想起牡丹身上那些痕迹,哑然。
那些……究竟是算,抑或不算?
符悬书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可掌门听了他的回答,却半点也没觉轻松,反而觉得讶异。
“都没有吗?这……怎会如此?”
掌门迷茫。
碰上了以前从未有过的事,连掌门自己也想不透。
以往,符悬书封印脱落,魔息泄出,他所有微小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放大,连与人交战,那也是不懂得如何收束力道,而是以全力而战。
可以说,在那样状态下的符悬书不知节制,甚至旁人引起他细微的一丁点不悦情绪,都会被放至最大,因而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掌门才要符悬书平时平心静气,尽量远着人,不让他与旁人有过多交集。
如此,大大降低了他魔息外泄时身旁有人的情况,更因为与人保持了距离,影响不到符悬书心绪,封印也不会因符悬书内心浮动受到影响。
但现在,出去一趟,封印落了不说,他没事、身边人也没事?
掌门这下可看不明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师叔,但他问的这话,符悬书也难以启齿。
符悬书面色不自然,到底是掌门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哪怕符悬书总瘫着一张脸,掌门也很快发现不对。
符悬书话少,情绪表露更少。
所以同他说话时,大家基本都是以“猜”为前提,再问出来让符悬书点头或摇头,藉此维持话题的流畅性。
于是掌门今日也一如既往猜了起来。
符悬书此次魔息泄漏,与过去有何不同之处?
一,地点非千凌门,而在落日谷。
二,他身边除了千凌门弟子外,有一花妖。
等等……花妖?
想到宗门里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要不是知道符悬书这如木头一般的性子,掌门还真的差点都被他们带得歪了去。
还别说,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编故事的能力也真是绝了。
于是掌门试探性地问:“难道……跟你身边那花妖有关系?”
符悬书微抿着唇,还真的点头应了声:“嗯。”
他用寻常的叙述对掌门说道:“当时魔息泄出,灵气不稳,是她以妖力渡入,梳理灵气,我才能醒。”
掌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但同时,他也从符悬书短短一段话里,得出一些信息。
渡妖气,怎渡?
才能醒……那之前没醒的时候,做什么去了?
掌门自然也是明白渡气的精随的。
要将气完整渡给另一人,由开口处与另一人越是严丝合缝,那渡入的灵气就越多也越纯。
更别提还是符悬书那种情况。
虽只用言语浅浅带过,也不难猜出其中凶险。
符悬书修炼功法一半为魔息,另一半则为灵气。
以往他都只动用灵气,魔息的那一部分并不动用,藏得极深,施加的封印也是为了防止魔息暴走。
但,魔息的驾驭要比灵气来得更难上许多。
虽同时用天地浊气与纯净之气修炼,修为确实远超他人,可魔息也极易受情绪影响,进而暴走噬主。
原先,符悬书性子清冷,掌门还庆幸过。
这功法于他而言倒是挺适合。
但渐渐地,压制魔息太久,里头的魔息一直增加,却只封着,堵而不疏,届时一旦泄漏,符悬书疯起来,在这修仙界可是无人能挡。
所以,要去引符悬书的灵气,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不是光嘴对嘴就能了事。
要到符悬书都能清醒的程度的话,掌门对自己得出的猜想都一笑置之。
他笑着,以玩笑的语气问:“总不能你俩双修了吧?”
也只有那样,才能完完全全,去引导符悬书那狂乱的灵气。
掌门真的只是当玩笑话说说的。
他在期待符悬书给出他另一种自己没想到的可解之法。
可等了又等,符悬书沉默,而后垂下自己眼眸,紧接着,又是很低很低的一声:“……嗯。”
声音很轻。
轻到掌门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错听。
他脑子跟被雷狠狠劈过似的,当即傻住,连面上的笑容都石化。
掌门内心大受震撼。
不是……什么时候……怎么就!
这届千凌门弟子不行啊,消息流通之慢!
人家这都双修了,他们还停留在哪儿呢!
掌门语无伦次:“这、这花妖还真是有情有义,没弃你于不顾……咳。”
然后符悬书这次说出口的话,再次把掌门惊得咳嗽连连。
符悬书眉间微蹙,略有些艰难地道:“是我……先动的她。”
掌门庆幸自己此刻并未在喝茶,否则怕是口中茶水都得尽数喷出。
他指着符悬书,大感震撼:“你……悬书你……怎能如此?”
他认识的悬书,不是这样的孩子啊!
掌门震撼之余又想到,不,有种情况下,符悬书确实会变得连他也不太认得的模样。
已从这短短几句话,理清关键的掌门问:“所以,你神识受魔息侵扰,对花妖姑娘……才化解了乱窜的魔息?”
所以才有的后头那些事吧?
符悬书除了点头承认以外,也不好再说太多。
掌门看符悬书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以前他还怎么看,怎么觉得符悬书像个孩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孩子一夕之间都长成大人了!
魔息的事经此一遭,竟离奇寻到了最佳的可解之法,掌门也从来没想过,竟还有这样的法子。
他叹了口气:“也罢……既如此,你与花妖姑娘情投意合,魔息之事不必再封印,想来也并不打紧。”
符悬书虽说了是自己先动的对方,但,他事后灵气乱成那样,花妖分明可以趁机离去,却还是留下助他,这要说那花妖对符悬书一点心思也没有,掌门才不信。
而且……
掌门看了一眼总是淡漠的符悬书。
能让符悬书魔息暴走时不管不顾去接近的对象……若说符悬书半点都没将花妖放在心上,那也不可能成。
但,符悬书却否了掌门的提议。
“封印一事,还请师叔替我加上。”
掌门这就不解了,问他:“这是为何?”
分明都有可解决的办法了不是?
但,符悬书很是坚持。
想到牡丹颈项上的咬痕,符悬书垂在身侧的拳头轻攥。
唇齿擦过肌肤的触感,现在想起,符悬书依然历历在目。
牡丹肌肤又白又薄,轻轻一掐就能留下印子,更别提当时的自己用了多大的劲。
符悬书抬眼,对上掌门的眼,说出自己诉求:“我只是……不想那么糊里胡涂,不明不白……”
去将她,拥入怀。
作者有话说:
“哥哥的腿不是腿,掬山上的甜泉水!”
“哥哥的腰不是腰,妖娆魔尊的弯刀!”
两句改编自歌词《姐姐的腿不是腿》哈,附上原版: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原句挺长的,只取其中两句,就不写来水字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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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最讨厌追更了”宝宝、“白釉“宝宝的地雷,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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