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老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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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连江湖都没有去闯荡过就要被白子贺这个小道士度化成一个和他一样的小尼姑。楚沐言不禁悲从中来,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楚爹爹见状更是怒火中烧:“顾临安欺人太甚,走!爹爹带你去找他算账!”
楚枫说着就要管家备下马车准备出门。
“站住!”父女二人连正厅大门都还未迈出去,就被叶瑜一声呵斥给吓退回来。
“楚枫你刚刚说要去干嘛?”叶瑜自大门疾行而入,身着骑马装手拿□□,随手将□□递给随侍的小厮后直接坐在了正厅中位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完蛋了,要是娘亲知道顾临安前来退亲,还不杀出门去直接将他给一枪捅个对穿。所幸娘亲下午出去郊外跑马刚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得想想办法给圆过去才好。
楚沐言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娘亲……”
可惜她话刚说出口就被叶瑜打断了:“言言你不要说话,让你爹来说,顾临安怎么欺人太甚了?为何你爹要带你去找他算账?”
叶瑜轻轻的放下茶杯,眼风一扫,楚沐言就知道要完,他爹千不怕万不怕,就是害怕她娘生气,这下只能让顾临安自求多福了。
果然在叶瑜的眼神压迫下,楚枫一五一十将顾临安前来退亲的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出乎意料的是,叶瑜并没有像楚沐言想的那样大动肝火,只是淡淡道:“既如此,那两家孩子婚约就算作废了吧。”
楚沐言惊了,差点怀疑自家娘亲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被别人夺了舍。
叶瑜出身江湖,脾气秉性和林州其他富贵人家的当家主母自然不同。她每日习武跑马,也不像其他贵妇人热衷于脂粉首饰,偶尔有人邀她去参加茶话会也不去。为此没少被其他家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但背后说归说,叶瑜从不放在心上。
直至有一次有个与楚枫有生意往来的金老板从扬州买了几个貌美如花的瘦马送上门来,被楚爹爹婉拒后,大概是面子挂不住,直言楚夫人善妒,男子汉大丈夫有几个通房又当如何,金夫人也在旁边帮了几声腔。然后这些话一字不落得被刚骑马回家的叶瑜听在耳中,二话不说直接用手中马鞭抽得金老板满地找牙,扬言自己就是善妒,不仅善妒还小心眼记仇。直接放话以后楚家所有生意往来和金老板没有半毛钱关系,并且还请金老板和他带来的扬州瘦马从哪儿来滚哪儿去。自此楚夫人善妒剽悍的名头响彻整个林州,贵妇人圈再也没人敢在背后提她一言半语。
“娘亲,您不生气啊?”楚沐言小心翼翼地给叶瑜茶杯续了一杯茶,讨好地笑了笑。
“娘亲早就料到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叶瑜接过茶杯示意楚沐言和楚枫都坐下:“你爹一个大老爷们整日里除了生意就是生意,哪能看出来你们小年轻的心思。虽说是指腹为婚,但咱们家并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家,娘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临安养在娘身边六年,娘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孩子是有大志向的,并不会为儿女情长所困。你呢,你自小就舞枪弄棒并不会为了夫君就安于内院。你们两个要真是因为这劳什子指腹为婚成了亲,以后八成也是一对怨偶。与其如此,不如把两家婚约作废,各自归家。”
“夫人这话说的岂不是太便宜那顾家小子了……”楚枫一拍桌子还要说着什么被叶瑜轻飘飘的一眼给压了回去。
“老爷这话说的,老爷若是真的这么生气怎么不在那顾家小子上门退亲时直接叫人把他绑了打一顿扔出府去。何必巴巴的等着言言回家了再大动肝火还拉着她去顾家算账。”
楚枫闻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楚沐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始自终只有自己一个傻子,爹爹搭台子唱戏给她看,娘亲就直接把台子拆了告她戏都不用看了。真是的,何必呢,她楚沐言又不是非他顾临安不嫁,两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
“爹、娘,天下男人这么多,女儿何必为了一个顾临安吊死在一棵树上。况且你们是知道女儿的,就算找相公,我也要找一个武功卓绝的盖世英雄,而不是像顾临安这样的文弱书生。”
楚沐言这话说的其实有些言过其实,顾临安毕竟在叶瑜手下教养了四年,功夫虽不是很扎实,但比起一般书生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对比起自小习武的楚沐言来说确实有点不够看。
话既然都说开了,楚枫也就放下了顾忌,笑呵呵地开始打圆场。
“既然你们两个小的对这门亲事都不满意,那咱们就当没有这回事。明日我让临安上门来给你道个歉,完了咱们再说道说道以后该怎么办。”
楚沐言觉得也是这个理,当即表示就这么办,而后又和叶瑜撒了一会儿娇就说自己要出门跑马带着楚楚溜之大吉。
“小姐,咱们不是去郊外庄子跑马吗?您这路线不对啊?”
“不去庄子了,去西山白云观找白子贺。”
楚沐言一抽马鞭疾尘而去,楚楚只得驾马紧随其后。
不出半个时辰,楚沐言已到了白云观门口。门口树下站了个小道士,见她们下马便迎了上来。
“可是楚姑娘?小师叔祖让我在这里等待多时了,还请姑娘随我入内。”
“……”楚沐言现在已经开始有点佩服白子贺了,料事如神也就算了,这辈分居然在道家也如此之高,真是难为他还要在大街上被人打。
小道士带他们进去道观径直向东走穿过一片竹林后阔然开朗,俨然是另有一片小天地。翠竹环绕,绿树成荫,泉水叮咚,其中一间小小竹屋,无处不雅。
白子贺头戴玉冠,身着卷云暗纹压边广袖,正坐在竹林边一座小亭中弹琴,优雅写意。
“楚姑娘果然是重信践诺之人,看来小生没有看错人。”琴声一停,白子贺缓缓站起身来,楚沐言救他那天他一身青布衫,打扮的仿佛一个上京赶考的穷书生,今天却格外精致贵气,和上次判若两人。
“你先下去吧,我和楚姑娘还有事相商。”
小道士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眼见小道士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尽头。白子贺肩膀一垮,丝毫没了刚刚的端着姿态,热情地招呼着楚沐言。
“楚姑娘你也快来坐。”
楚沐言看着他宛若精分一般的表演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楚姑娘请见谅,因着我师傅的缘故,我在道家辈分有点高,所以下山历练,师傅千叮咛万嘱咐切勿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
所以你人前打扮的和个世家公子一般姿态清贵,人后却因为乱说话被人拖进去巷子群殴就不给你师傅丢脸了吗?楚沐言心里暗暗吐槽着,但鉴于白子贺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并且她真的很怕被度化去做尼姑。所以她只是淡定的坐下并很虚伪的夸赞了白子贺一番。
“你的琴弹的真好。”
“姑娘若是也日日习琴两个时辰,必定也能像我弹得一样好。”
不,我并不想。楚沐言顿时觉悟对着白子贺这种人只能打直球,不然他根本就什么都听不懂。
“上次打赌我愿赌服输,只是我想问下,这个度化是怎么个度化法?”千万不要是让我当尼姑。
“这个要看个人缘法,不过楚姑娘和我既因‘退亲’结缘,那此中缘法当是楚姑娘的姻缘。如此,我帮助姑娘觅得如意郎君就算度化姑娘功德圆满。”
“哦?你已经算出来我的如意郎君在哪里了吗?他姓甚名谁,年芳几何,是不是武艺超群?”楚沐言立刻激动了起来,半点都没有作为一个黄花大姑娘的矜持与娇羞。
白子贺笑眯眯地喝了一口茶:“楚姑娘有所不知,卜卦虽然可以预测吉凶,却也不是万能的。这姻缘,还是得靠缘分,来来来,姑娘不如抽个签,我为姑娘解签。”
说着不知从哪里变了个签筒出来塞到了楚沐言手中。
“啪!”
摇晃了一圈后一个竹签终于从签筒中落到了地上,楚沐言睁开眼睛拿起来看了看,只见签头三朵桃花,下面一行小字“灵鹿车,逍遥挂。斗酒对弈桂树下。红尘事,情人结,悲欢离合,红线手中捏。”
白子贺摇头晃脑地听完楚沐言的签语,略微沉思了一会双手一合:“原来如此,楚姑娘你的缘分在月老那里。”
楚楚在一旁期待的等了半天最后等来这么一句话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您这话说的,好像谁的缘分不在月老那里似的。”
“非也非也,此月老非彼月老,我说的是你家小姐缘分由此开始——月老庙。”白子贺伸手遥指南边,楚沐言才反应来林州南边确实有座月老庙。
“你说的可是林州南边那座月老庙?”
“没错,据我卜测楚姑娘的缘分就在那里,还请姑娘三日后身着红装前往,到时自然会见到你的有缘人的。”
“那关于这个有缘人,你就不能给我点提示吗?”月老庙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天知道哪个是她的有缘人。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楚姑娘我言尽于此,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楚沐言走后,白子贺颇为不耐烦地对着后面翻了个白眼:“出来吧,人都走了,还躲什么躲。”
来人一身玄衣,马尾高束,手中剑虽未出鞘,但周身气质冷冽更胜剑锋三分。
白子贺看着谢君玄那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实属无奈地开始劝他:“作为师兄你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如果你追姑娘还是一直摆着你这副臭脸,那你解决多少个竹马都没有用,哪个姑娘会喜欢一个冰块啊。”
然后又扯了扯他的衣裳:“你这衣服也得换了,天天一身黑算怎么回事儿。明天一定得换了,换身鲜亮的,京城那些个公子哥怎么穿你也怎么穿。好好把你这张脸给露出来,一定得配得上我那句‘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白子贺一边比划着,一边安排道童一套套的衣服送进来,换得谢君玄忍不住想要抽剑砍人时,他终于满意地停下了手。
“就这套了,你明天一定要记得啊:对待女孩子不要那么冷漠,要温柔,温柔!不然媳妇儿跑了可是算你自己的。”
谢君玄按耐住性子点头表示知道了,白子贺这才停止了无休止的絮叨。
京城,卫将军府。
“什么?!谢君玄被他那个嫡不嫡,庶不庶的大哥和阴的一批后妈给逼得下江南了!”
“不行!我得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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