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hapter 58

决定了禁林之行以后,塞洛斯特地跑回宿舍通知了德拉科一声，然后跑到自己的那只大箱子里寻找合适的采集工具和容器。马尔福家虽然富有,可是他每个月的零花钱和实验经费都是有限制的。禁林现在里有三个品种的龙不说,还有那么多珍稀品种的材料……就算不用来做魔药，弄点炼金术产品和作为魔法阵的基础材料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最让塞洛斯感到怨念的就是炼金术材料的稀缺。魔法阵本质上也是一种炼金术的应用，所提倡的等价交换的原则是相同的,只不过现代的炼金术定义一般都是更加精细的操作,魔法阵因为对魔力的应用比较高，所以反倒被单独列成了一个项目，波特家就很擅长这个……

        一般来说，因为等价交换的原则,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被用作炼金术原材料的，但魔法阵为了应用上的方便快捷，所用的材料大多都是经过了炼金术初步处理的精细材料。不然的话，塞洛斯也不至于一直发愁自己的回家问题了，多做几个魔法阵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么！哪儿像现在，因为必须要瞒着家人，所有的材料都得用零花钱偷偷收集，如果不是还有Voldemort可以指望，塞洛斯就甭指望着回家了……

        为了保证晚上去的时候能有精神，塞洛斯还特地先趴在床上睡了一觉。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痒痒的、还湿漉漉的，好像还有一股熟悉的暖流通过嘴唇涌向了心脏，继而往下……塞洛斯打了个机灵，猛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人脸之后，难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德……唔……”

        德拉科看到他睁开眼睛，故意往下压了压嘴唇，趁机把舌尖伸出去舔了下塞洛斯的牙齿。不过他没敢接着占便宜，因为塞洛斯随后就抓起魔杖捅了他的肚子……德拉科忍着痛站直了腰，面不改色地道：“已经快十二点了，你不打算出去了吗？”

        塞洛斯怒视着他，小脸涨红：“德拉科！”

        德拉科挑了挑眉：“有事？”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喂！刚才你在做什么！”塞洛斯抓狂地举起枕头砸他，怒气蹭蹭上涌。德拉科到底想干什么！

        “叫你起床啊。”德拉科镇定自若地接住了枕头，扔到自己床上。

        塞洛斯举起魔杖对准德拉科的嘴：“起床？！”

        寝室里光线很暗，塞洛斯向来苍白的嘴唇变成了泛着水泽的浅红色，灰蓝的眸子因为愤怒而闪着火光，一头乱发因为刚刚睡醒而更显得乱糟糟的像个鸟窝，额前的呆毛翘得老高……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德拉科禁不住有点心虚，塞洛斯和他自己长得有八分相似就不说了，他刚才居然没忍住亲了只有十一岁的弟弟……

        虽然说塞洛斯实际年龄绝对不止这么点了，但是架不住他的身体年龄真的只有十一岁啊！德拉科开始反省自己，难道他真的有点恋童癖？说起来他似乎是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对塞洛斯好感越来越大了吧……上霍格沃茨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德拉科为自己的想法而惊出了一身冷汗，掩饰性地举起拳头放在嘴边虚咳一声：“你不打算去禁林了么？”

        塞洛斯跳下床捞起衣服往浴室跑，他现在可不敢在德拉科面前换衣服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德拉科还是没有放弃那个念头！“我当然去！”

        看着浴室的门被啪地关上，德拉科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喃喃道：“我在吻你啊……”

        每天都只能亲一下嘴唇就离开，这对心怀鬼胎的德拉科来说无疑是种折磨。他倒是很想每天来个法式深吻叫宝贝弟弟起床，不过首先塞洛斯是肯定接受不了这么快进度的，甚至可能被吓跑；其次，德拉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童癖了……

        换好衣服又洗漱了一下，塞洛斯从浴室里出来，拎起早就准备好的采集箱走向外面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混蛋哥哥德拉科也跟了出来，不由得警惕地后退了一下：“你跟着我干什么？”

        德拉科嘲笑地看着他：“你睡糊涂了吗塞洛斯？我当然是要去禁林了。”

        “你不是说不去的吗！”塞洛斯暴躁了。

        “我改主意了。”德拉科说道，看着塞洛斯不妙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毕竟是和我有关的事情，只让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

        塞洛斯嘟囔着：“不是还有教父陪我嘛。”

        德拉科假笑道：“你认为在哈利·波特和你同时遇到危险的时候，院长是会先保护你还是会先保护他？”

        “哈啊？”塞洛斯吃惊地看着他。德拉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是德拉科避开了他的目光，接着向外面走去：“如果你不想因为迟到而被院长毒舌的话，就快点跟上来吧。”

        塞洛斯吞下了到口的疑问。他很确信自己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甚至那些内容千奇百怪的研究手札里也没有提及过这些内容，德拉科又是从哪儿知道的呢？卢修斯那里，还是斯内普自己那里？他知道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多了，而塞洛斯原本没想过要干扰他的人生的……

        可是他又没办法去问德拉科的想法，因为他自己也有很多秘密无法言说。塞洛斯低下头握紧魔杖。历史的轨迹被改变的地方越来越多了，寻找交叉点也越来越不容易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斯内普正在魔药办公室门口等他，看到德拉科之后，他也并没有提出什么质疑，微微顿了顿，就道：“走吧。”

        三人走出城堡，穿过草地，径直朝着禁林的方向走去。斯内普手里提着一盏灯，在靠近海格的小屋时，他把灯熄灭收了起来，然后带着两个学生继续往前走去。

        布斯巴顿那辆巨大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灯火通明。塞洛斯特地朝木屋里看了看，没有人影。看来海格、哈利和马克西姆夫人早就出去了。他禁不住有点沮丧。哈利在写回忆录的时候有提到这次出行，但他不可能把时间也写得一清二楚，重点全放在描写龙上了。看样子他们这是错过去了。

        不过没办法跟着海格过去，塞洛斯也一样能找到龙。他有意落在了后面，悄悄用了个指路魔法，魔杖的尖端遥遥地指出了一个方向，但是距离禁林十分遥远。

        塞洛斯正盘算着应该怎么把斯内普和德拉科引过去的时候，斯内普就回过头来，警告道：“假如你们不能确保自己能跟上我，或是在来之前已经喝了福灵剂，那就赶快从这次行动里退出来。禁林可不是用来给你们游玩的地方。”

        塞洛斯瞥了德拉科一眼，戳了戳哥哥的腰：“喂喂，听到了没？”

        德拉科用力揉着塞洛斯的头发：“院长是在说你吧，一年级。”

        塞洛斯呲着牙：“一年级怎么了？我怎么听说有个人一年级的时候进禁林被吓得要找爸爸呢？”

        “……”会对塞洛斯宣扬他这种黑历史的人一定是扎比尼那个大嘴巴！德拉科恼羞成怒，心里给扎比尼记了一笔，然后面不改色地道：“你是在给自己做预言吗？”

        塞洛斯哼了一声，别开脸。

        这个季节成熟的魔药材料其实并不多，而禁林深处虽然能采集到很多的魔法生物材料，但危险性毕竟增大了不少，这次又带着两个孩子，斯内普就没有深入，只是带着他们在外围搜寻。入冬的时候本来就冷，深夜的禁林更是寒气重重，塞洛斯裹着厚厚的斗篷又给自己加了好几个保暖咒，才勉强保证没打哆嗦。德拉科明明和他是同样的血统，穿得比他少却还显得精神抖擞，活力十足，这让塞洛斯怎么看怎么觉得嫉妒。

        不过，斯内普也知道他们今天晚上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在沿着外围走了一段距离也没什么收获之后，他把魔杖放在手心，低声道：“给我指路。”

        魔杖转了个圈，指向了一个方向。他们沿着那个方向一路走了过去。

        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塞洛斯才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声龙的巨吼。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加快脚步向前走去：“院长？我好像听到有龙的吼声？”

        听到了龙的声音，斯内普的脸色也明显好了起来。他瞥了德拉科一眼，卷了卷嘴唇：“如果你那颗尊贵的脑袋里装着的不是巨怪的脑浆，你就应该分辨出这不是‘好像’而是‘的确’。”

        没几分钟，他们的视线就穿过了低矮的树丛，看到了龙的身影。

        那是一片巨大的场地，被厚厚的木板围了起来。四条模样凶狠的成年火龙被关在里面。如果不是塞洛斯给了他一个腿立僵停死，德拉科很有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了。

        说实话，塞洛斯很难理解德拉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龙。这种生物的攻击力和危险程度并不是魔法界最高的，外貌也并不好看，长得简直和恐龙没什么区别。很多龙甚至都不会飞，被圈养在巫师的场地里，就像是爬行的蜥蜴和魔药材料的集合体……不过当然啦，那是两百年后巫师们的认知，这个时代的龙似乎还挺有威力的。

        这四条龙全都用后腿站立着，正在对着天空咆哮，喷射火焰。它们看起来十分暴躁，在巫师们试图拽着链条制服它们的时候尤为愤怒。高大五十尺的巨龙们和底□高只有七八尺的巫师们相比，简直就可以把他们当成玩具。然而巫师们手里有一项有用的手段——他们的魔杖。不过这些巫师比较可怜，他们不能对巨龙动用什么杀伤性的手段，只能用没什么威力的昏迷咒，每隔十五分钟就要补上一次……

        塞洛斯拽了拽德拉科的袖子，结果德拉科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眼睛发直地看着那边。塞洛斯咬牙切齿地屈起手臂，猛地给了他一肘子，德拉科才回过神来，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干什么？”

        塞洛斯单刀直入：“你也看到了，这八成就是你第一个项目里需要对付的对手了……你打算怎么对付它？”

        德拉科迷惑地看着他，那张现在已经显得相当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神情：“对付它？”

        塞洛斯默默扭头，为啥他居然会觉得德拉科这样子很可爱……卖萌犯规啊喂！“是啊，你打算怎么办？用魔咒？还是魔药？”

        德拉科慢吞吞地道：“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付它？”

        塞洛斯：“……哈啊？”

        德拉科眼里露出了狂热的神情：“我一定要说服爸爸把它们买下来！”

        “……”你没治了混蛋！塞洛斯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一记猛捶，然后看向斯内普：“我们怎么办，西弗勒斯？”

        斯内普正站在那里，抬头审视着四头巨龙。不过他的目光并不像德拉科那样充满……爱意，而简直像是在看一堆龙筋腱、龙血、龙鳞、龙皮……“用你的脑子想想，假如他们还没有失去作用的话。”

        “教父你说话就不能直白点么……”塞洛斯又冷又困，偏偏和他一起夜游的人都不怎么配合，不由得愤愤然吐槽道。

        斯内普对德拉科说道：“呆在这里别动。”然后拎着塞洛斯的领子，越过树丛，穿过木板的遮挡，走进了场地中间。

        “谁？！”一个巫师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厉声喊道，“呆在那里别动！这些龙会喷火！”

        “显而易见，它们具有极高的攻击性。”斯内普的语调轻柔而圆滑，冷冰冰地拂过人的心头。

        火龙们越来越暴躁了，拼命地扭动着闪避锁链的束缚。那个巫师大声嚷着：“再来一次昏迷咒！数到三，一起念！”

        大约三十个巫师同时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着火龙齐声念道：“昏昏倒地！”

        巨龙们轰然倒地，给地皮带来了一阵可怕的震动。塞洛斯要不是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斯内普的长袍，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了。体重太轻就这点坏处，遇到点动静站都站不稳……

        斯内普带着塞洛斯走得更近了点，巫师们在重新固定了锁链之后，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的身上。刚才说话的那个巫师喘着粗气向他们走来：“无关人员不要靠近——呃，斯，斯内普教授？”

        “你还认识我，真是让人感到荣幸，查理·韦斯莱先生。不过我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改了名字。”斯内普说道，腔调简直讨人厌。塞洛斯发现，查理脸上的表情变了——他看起来简直想揍斯内普一拳，不过就算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好吧，斯内普教授。”他不情不愿地说道，“您这么大晚上的到这里来，到底有何贵干？”

        在场的大多数巫师恐怕都是霍格沃茨毕业的，不过像查理这么年轻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看起来和斯内普一样大，甚至比斯内普还要大。一个中巫师就走了过来，对着斯内普说道：“斯内普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喂，鼻涕虫，你居然留校当了教授？”

        “如果你不能管好现在正呆在你鼻子下面的那个东西，我会很乐意让它的功能从说话变成排泄。”斯内普脸色难看起来，恶意地卷着嘴唇。

        查理的脸色有点发白，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威斯克，让我来跟他说……您到这里来干什么，斯内普教授？这个学生又是——”

        “他是我的学生。我们来这里收集魔药材料。”斯内普说着，环顾着四周，“我从邓布利多那里得到消息，他说这里有四条巨龙。”

        塞洛斯必须低下头才能不让人发现他在偷笑——邓布利多的消息什么的，教父也太能扯了……不过反正这些人也不可能去问邓布利多，就算去问了邓布利多也不可能否认哈哈哈哈……

        “是的，四条，都在这里了。”查理说着，狐疑地看着他，“可是这个学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今年的勇士里有个马尔福……”

        塞洛斯蓬乱的头发看起来没什么贵族气质，可是那浅金色的头发和灰蓝色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还是相当明显的。查理禁不住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来刺探什么情报的。《预言家日报》对此报道过不止一次了，昨天还出了专访，他们当然知道霍格沃茨现在是有两位勇士的——其中一位就是马尔福。

        虽然有海格的帮忙，哈利应该已经知道了巨龙的事情……可是人毕竟是有亲疏的，更何况对方是一直和韦斯莱家不对付的斯莱特林的马尔福？

        斯内普讥嘲道：“我假设你的视觉并没有因为和巨龙的长时间相处而出问题，韦斯莱先生？难道你看不出这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

        “我只看出了他是个马尔福。”查理后退一步，语气冰冷起来，“而且魔药能做到很多事情，不是吗？如果你给他服了缩龄剂呢？”

        场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斯内普的声音忽然变得好像更轻柔了，调子却下降了好几个度：“我本指望你脖子上的那个圆球能转动一下，它却展现给了我比巨怪还要愚钝的智商。我请问你，韦斯莱先生，我有什么理由去这么做？把自己的学生乔装打扮带进这个地方，在不知道是不是会被巨龙的火焰无意中杀死的时候？或者说你会认为，我会让德拉科·马尔福服用缩龄剂，却不对他的外貌做出任何的遮掩地把他带到你们面前？”

        “难道你不是这样做了么！”那个中年巫师忍不住说道。

        塞洛斯扭脸，默默为他们感到哀悼……难道他们不知道，在斯内普说话的时候不应该发表任何意见，否则就会遭来更猛烈的毒液袭击么？

        “这就是为什么分院帽把你分到格兰芬多，而把我分到斯莱特林的原因。”斯内普恶意地微笑道，声音低沉而圆滑，但是没人再怀疑他的语言会具有怎样的威力，“就连那顶帽子都认为，蠢货应当去格兰芬多。”

        “……”

        经过了这一会儿，巨龙又开始躁动起来，火星从它们丑陋的嘴巴和鼻孔中喷射出来。查理思考了一会儿斯内普的话，谨慎地说道：“好吧——但他一定是个马尔福。”

        “显而易见的。”

        查理又有点被呛住了：“那我们怎么才能保证他不把事情告诉他哥哥呢？你知道，这是不该被别人知道的。”

        塞洛斯爽快地举起手：“我可以发牢不可破的誓言。”反正德拉科就在旁边看着呢。

        查理尴尬地道：“不必了。”他还没遇到过对韦斯莱这么……温和的马尔福呢，一时间有点好奇地盯着塞洛斯看了好几眼。不过奇怪，怎么觉得后背变得凉飕飕的呢？

        巨龙们看起来似乎即将醒来了，查理禁不住有些烦躁。他心不在焉地说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就请赶快走开吧，斯内普教授……这些大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在来的路上给它们服用了一些温和的药剂……你知道，不能被被人发现……晚上的时候本来以为能让它们放松一下，可是它们看起来并不喜欢这里……”

        “等我们采集完了魔药材料，当然就会离开的。”斯内普说着，不耐烦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他走向了离他们最近的那头巨龙，塞洛斯赶快跟了上去，悄悄地又打了个哈欠。

        查理跟在他们后面：“你不能过去，斯内普教授！这些巨龙很危险——”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那个小马尔福敏捷地跳过去给了巨龙一道魔咒，绿色的光团笼罩了巨龙的整个头颅，迅速让它安分下来，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瓶魔药倒进了巨龙的嘴里……当那条巨龙像坨泥巴一样软在那里任凭斯内普对它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喂）的时候，查理彻底掉了下巴，就算是其它三条巨龙已经开始地动山摇地闹腾了也没把他以及一众巫师震醒……

        那可是匈牙利树蜂啊喂！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就这样把它放倒真的大丈夫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各种卡……OJZ而且数据库老连接失败是闹哪样！所以说要是今天没看到传说中的三更绝壁不是作者的错，全都是*的恶意！╭（╯＾╰）╮

        其实最后那段我真的很想吐槽一句……乃们都是巫师闹哪样的不科学……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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