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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虽然没有点地龙,但门窗皆关的严严实实,床榻上又放着一尊小暖炉,暖炉里烧着银丝小炭,一点烟气儿都不冒,时不时的爆出豆丁大小的火花,带着融融的暖意。
“冷吗?”苏二丫轻声问道。
“不冷。”
她伸手拽了拽盖在容珩身上的石青色棉被,帮他压了压被角。隐约感觉到那人的身体又疼的缩了缩。于是又问了一句。
“疼吗?”
“不疼。”
被子里那人,头枕在苏二丫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腿上,泼墨一般的长发凌乱的散着,面白如纸偏两颊多了两抹病态的红晕,阖着眼,皱着眉,紧紧咬着下唇,被咬的惨白惨白布满牙印的嘴唇,因腹部一阵阵绞痛而微微抽搐,疼到极致时,他会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吐露出一串令人心疼的压抑的呓语。
“不疼才怪呢!”苏二丫拿了一张绢布的手绢细细的擦去了容珩额角上的薄汗。又伸出手指轻轻按压容珩被自己咬的快出血的下唇,他的嘴唇微微有些干涸,还带着几个牙印子,摸起来涩涩不平的,让人心疼。
容珩疼的连说话都觉得费劲,嘴唇被苏二丫的手指来回抚摸着,渐渐有了酥软之意,他半睁了睁眼,水润清亮的眼眸如今蓄满了蒙蒙一层水雾,嗔怒着瞪了苏二丫一眼,倒像是秋水含情似得。
突然,他腹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身体不自觉的卷曲,抓着被子的手指一用力,指甲几乎隔着一层被单陷入手心的肉里,他不自觉的咬牙,却感觉咬住了一个什么东西,意识过来的时候也不顾的腹部的疼痛,猛地松了口,身子用力弹了弹似是想往后退一些,却又力不从心。
苏二丫忙伸手在容珩身上拍了拍,安抚他似的闻声说到:“要自个嘴唇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心疼,咬我一下就心疼了!哎呀……好了好了,咬的不疼,我们家容珩的牙齿呀,跟白贝壳似得,边角都是圆圆的,咬的一点都不疼,你瞧,我的手指皮儿都没破呢!”
容珩疼过了那一阵,喘息声慢慢平缓下来,声如蚊叮似的带着浓浓的鼻音低语了一句:“都怪我,居然这个时候来了葵水。”
前几日,苏家的酒方被泄露,竹叶清酒被仿冒,郑荣记又用了低价策略打起了擂台,赵家酒坊的生意有了下滑的趋势。昨日,苏二丫去富春楼碰了一鼻子灰,本有些心灰意冷。谁想到峰回路转,那郑荣记也出了大岔子,竟然出了人命官司,信誉大大受损。
这一波三折,一日下来,竟发生了许多事儿。苏二丫已然清瘦了许多,可他居然还这么不争气,昨夜又开了葵水,疼的比上次还厉害,半夜里手脚都有些抽搐了,害的二丫又没睡好,大半夜的捧着他的双手双脚轮着个的按摩揉搓。瞧那眼底都有淤青了,却不肯再睡了,支起身抱着他,硬让他枕着她的腿,温言软语的哄着他。
苏二丫伸手顺了顺容珩的因刚刚动弹而揉在一起的发丝,顺便帮他按了按太阳穴。
“胡说什么呢!你都隔了好久没来这个了,不来我还发愁呢,我的亲亲容珩怎么还不来葵水啊,葵水不正常不好怀上小小容珩呀……”说到后面那句,容珩已经羞得要拉开被子把头埋进去了,苏二丫怎能让他如愿,轻笑一声把他从被子里面刨出来,在他眉心落了一个温柔湿热的吻。
容珩不知是因为眉间舔吻的柔软舌尖太过缠绵,还是因为腹中绞痛又加剧了,他的身体愈加紧绷起来,几个单音节的转音又从嘴里泄露了出来。
“何况这个时候我是最闲的,郑荣记倒了大霉,赵家的生意又红火起来,富春楼的生意没了,但宁掌柜迟早要恬着脸来求我。我万事不愁的,正好能整日整日的陪着你,看着你。”
容珩长长的睫羽微微动了动,脸上本就有些病态的红晕,如今更是如醉酒一般带了几分酡红。松松散散的里衣露出一小节肤质细腻粉白的脖颈和雪做的肩头。
“我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好看,我的容珩最好看了,细细的眉眼好看,琼鼻绛唇也好看……虽然这会你脸白嘴唇也白,眉毛皱的像是毛毛虫,但是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
说完,像是要证明自己没说谎似得,苏二丫又低头啄了啄容珩拧在一起的两弯淡眉。
容珩又气又恼,知道她这是捉弄自己,可脸就是不争气的发烫。明明身上还疼得厉害,但却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方才咬她手指,真是咬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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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在暖炉旁边把手烤热了,然后才将手探到被褥里,摸索着帮容珩揉肚子,揉一会觉得手上的热劲儿凉了,就又伸出来烤手,几番折腾下来,容珩面上因疼痛而紧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容珩在床上躺了一天,都是病恹恹的,苏二丫怕他这会睡的多了,晚上恐怕睡不好,故意和他说话逗他。
“容珩,你可知道郑荣记的竹叶香酒是怎么出了问题,把人家老太太毒死的吗?”
苏二丫故意压低了口吻,口气阴森森的渲染出恐怖的气氛。
今日一整天容珩都在床上躺着,心里一直记挂着“郑荣记”的事儿,只可惜司朗月被禁止进入卧房,满香也不方便出入,他根本无人可以打听。
苏二丫倒是趁着端饭的空当,听了几句巷子里流传的关于“郑荣记”的消息。
“李家那些人在郑荣记的店铺门口闹了一整晚,大半夜的还能听见他们家里的男人在哪儿哭呢!吓坏了不少邻里。今天一早上,衙门里来了人,听说把李家这几个人全带到县衙了。特别是李老太太的尸身,专门请了仵作来验尸。”
容珩听得入迷,一双湿漉漉的凤眸瞪得的眨也不眨一下,似乎连腹部一阵阵的绞痛都给忘了。
“仵作将李老太太的腹部切开,果然积流了许多酒水汁液,正是‘郑荣记’的竹叶香酒。听说衙门里的人查抄了‘郑荣记’制酒的酒厂,在里面发现了一味中药,何首乌!”
容珩喃喃的跟着念了一遍:“何首乌。”
他的眼眸里闪过了异样的身材,好像脑海中浮现了什么,却没有抓住,仍有些懵懵懂懂的。
苏二丫见他听的入神,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恍惚,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容珩也动了动,在苏二丫腿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躺着。
“你也很惊讶吧!何首乌也算是一味较为常用的中药了,滋补的,就是直接买来炖肉吃的也有啊!从来没听说过有吃这个死人的。但郑荣记不知道用的什么酒方,竟然在酒里放了大量的何首乌,而且不是作为辅料发酵时添味儿的,而是浸泡在酒里好长时间的。这何首乌的药性,大量的留在了酒里,别人吃可能还死不了人,最多坏坏肚子,可这李家是做芝麻酱生意的,平常吃的最多的就只芝麻饼子,芝麻和何首乌相抵触,产生了一种毒素,就把人给毒死了!”
“何首乌……浸泡在酒里……”容珩瞪大了双眼。
他突然想起来,那日他听曲宁说巷子里有人在苏家附近徘徊,就对满香起了疑心,将浸泡浊酒的竹炭,瞧瞧的换成了何首乌,然后故意放在门外。
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阵剧痛折磨的他脱口而出的“满香”变成了“唔……啊啊……”的痛呼声。腹内如有刀绞,他疼的整个人僵硬的缩在一起,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苏二丫知道他疼,却没想过他会突然疼的这样厉害。突然也慌了神,怕他像晚上一样疼的手脚抽筋,她伸手去摸容珩缩在被子里的手脚。
容珩额头和鼻翼都沁出晶莹的汗珠,他浑身疼的一阵阵痉挛。
苏二丫的手摸索着进了被子,还没摸到他的手脚,却被容珩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了上来,容珩像是溺水的人正扒着最后一根稻草似得紧紧的抱住苏二丫。一张惨白的泛着青色的小脸,不停的向上抬着,嘴唇嗫嚅着像是要跟苏二丫说什么似得。但他疼的太厉害了,身子弹了弹,竟然疼的昏了过去,身子重重的落在床榻上。
苏二丫摸了摸他的鼻息,脉搏,确定他只是疼的昏过去,才稍稍缓了口气。
抱着容珩的身子许久,才听到他气息稳定了下来,似乎是昏睡过去了。
勾了勾他的鼻尖。
“容珩,我要被你给吓死了。唉!这么下去可不行,还是得请个大夫给容珩看看,配点药调理调理。”
苏二丫小心翼翼的将容珩放在床榻上,将他额前被汗粘着的碎发拂到脑后,将被角掖好。又怕他睡着了撞翻床上的暖炉,起身将那东西抱到了地下。
本来是想叫满香去请个大夫来,谁知道不仅满香找不到了,连司朗月都不知所踪。
平常没事儿的时候都在眼前晃荡来晃荡去的,怎么真用着他们了,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苏二丫没了法子,只好自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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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昏睡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睡得极为不安稳,时儿皱皱眉头,时儿抿起嘴角,忽然间,他在梦中仿佛跌入了深渊,整个人感觉不断的向下坠落……坠落……
柔弱而紧绷的身子在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猛地一震,猝然的惊醒了。
“二丫!”
一身的冷汗,让容珩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支起身子,在屋子里张望了一下,没瞧见那人的身影,面上不禁多了几分寂寥。
还以为她会一整天都守着他。
唉,算了,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儿,临时离开了。
容珩又缩进被子蜷缩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二丫发现满香的异常了没有。
他正有些发愣的望着房梁,为什么终觉得心慌呢。
虽然满香有问题,但是郑荣记如今正被命案缠身,应该顾不上去找二丫的麻烦才对。明明想不出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但他总是不安心,不放心,好像有事儿要发生一样。
应该只是因为她不在身边而心慌意乱吧,听说男儿家来葵水的时候就是容易胡思乱想。容珩又宽慰了自己几句。感觉身上的痛楚似乎减轻了些,他披上衣服,走到桌子前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容小哥,容小哥……在家吗?你在家吗?”隐约听见屋子外面有曲宁的声音,话语有些急促,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儿,等不及人回答,就喊着进了院子。
容珩刚准备张口应他,他已经破门而入。
“容小哥,快跟我走,你家妻主被人押上公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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