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默默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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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御强肩膀上的撕裂伤其实并不轻,海东青在包扎的时候甚至都有些担心狼王那本欲玉石俱焚的一口是不是伤到了傅御强右肩上的神经。因此为了保险起见,海东青拉起傅御强受伤的半边胳膊,用力向上托了一下,顿时惹得不在状况的傅御强嗷地一声白了脸。
“裂开了,绝对裂开了……”傅御强慌忙抢救下自己的半条胳膊,满脸的幽怨,“狠,你真他妈的太狠了!都说女人越漂亮心肠越狠毒,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帮你试试神经有没有受损而已。”见傅御强呲牙裂嘴,要不是牙关紧锁,都能直接惨嚎出声,海东青放心了一半,“行,还能自己乱动。看样子傅长官诚如传言,是铜皮铁骨,抗造耐操。”
“你丫儿这根本就是区别对待!”傅御强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海东青嘴里的“耐操”两个字之后就有点心慌慌,脸烧烧,于是为了缓解尴尬,傅长官粗着嗓门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不就黑了你点儿药嘛?凭什么陶铸那个老东西你还倒贴着,悄悄给啊?”
“啧啧……”海东青听了傅御强的话,忍不住转过头来摇了摇头,“看不出来,傅长官你对我倒是体察入微,细心的很嘛。”说实在的,之前海东青给陶铸送药,的确是在臧花还给他的药里加了点料的,而就是这点料能让陶铸绝对不会出现伤口大面积感染的情况。不过海东青倒是没想到,饶是他做的隐秘,还是被傅御强给发现了端倪。
“我给陶铸自有我的考虑,还是说傅长官觉得我的药,我却没有支配权?”海东青眯了眯眼睛,觉得傅御强这个敏锐异常的家伙的确是个大麻烦。如果能够一直交好倒也没什么,一旦有一天被迫相对……
傅御强切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这是再替臧家老五收服这头老倔驴。要不然你能这么好心?啧啧……都说上善伐谋 次善伐交下善伐城,海老板这一手诛心玩的真是得心应手,让我这儿都有点忍不住,汗毛倒立了。”
“想不到傅长官除了蛮力,还能有如此见识。我这里倒是真要该为之前的轻视道歉了。”海东青笑了几声,顿了顿,而后突然开口,“但愿有一天你我不要正面对上。”
“得了吧,你还能怕我?”傅御强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相当没志气地因为海东青这么一句变相表达:“我看好你噢,拿你当对手噢!”的话而暗自欣喜,甚至连之前的那点小阴郁都忍不住一扫而空。
海东青叹了口气,“倒也不是真怕,实在不行,我不是还能诛心吗?”
“??”傅长官掏了掏耳朵,表示不明觉厉。
海东青弯了弯嘴角,突然起身凑到傅御强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含笑低吟,“怎么?我若有心要诛你傅长官的心,傅长官不答应?”
“嗯哼!瓠子……瓠子……”傅御强猛地将头侧开,拉开雪爬犁上的窗户,对着外头大声高呼,“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和另外几家商量一下,调换一下前后顺序,准备下走商道。”
队伍再次缓缓前行,脚下原本被夯实的道路已经开始被松软厚实的白雪所覆盖,没有路标,没有警示碑,甚至没有地图。唯一能用作参考的资料只是一副拍摄于末世中期的遥感图。海东青看着被傅御强悬挂出来的巨大遥感图复印件,很多地方早就因为原始资料的保存不善而变得模糊不清,甚至连山川和河谷都有些难以辨析。
突然,原本一直还算行走平缓的雪爬犁剧烈颠簸了起来,海东青下意识地拉开小窗,果然发现整支队伍的行进速度也跟着慢下来了许多。
“队座,陈家,臧家来人说,要开个碰头会再继续往前走。”过来传话的是昨天和瓠子说俏皮话的壮汉,由于过去爱在队上发表马后炮之类的言论,因此收获外号老屁一枚,并且一直被延续使用至今。
海东青咳嗽了一声,看着傅御强缓缓道,“他们是害怕了。”
“这个时候想当缩头乌龟!?”傅御强邪魅冷酷地哼笑一声,“既然和我傅御强坐到了一条船上,这个时候想要下船,还得看我同不同意。”说着傅御强率先一个下了雪爬犁,对着传话的老屁威武霸气地一挥手,“走,带我过去会会他们。”
后一步下雪爬犁的海东青显然没有傅御强那么张扬肆意,寒风瑟瑟,他将外衣裹紧昂首仰望鲤鱼关巍峨磅礴的陡崖,此时吸饱了日光的冰壁已经沁出了不少水珠,折射着远处的日光,壮丽而又雄奇。
“海老板,请!”
见着海东青眯着眼睛半晌没动,一旁过来情人的陈家人有些着急了。
“噢,劳烦久等了。”闻言海东青收回目光,“实在是此处风光奇秀,一时忍不住就看得入迷了。烦请前面带路!”
似乎是没想到海东青居然态度如此谦卑,弄的一开始准备了一肚子黑墨水的陈家小厮想借机发难都没了地方下口,只得一甩手,哼了一声说,“海老板客气了!”
鲤鱼关外,四家人点燃篝火,铺开遥感图,甚至还有人端来了热茶和点心,一看就是准备打持久战,死磕的节奏。果不其然,这场所谓的碰头会从上午一直争论到了下午,直到所有人都饿的不行,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至于说争论的焦点自然是集中在由此出去究竟该谁家打头阵,冲在前面。毕竟经过昨天夜里的狼群袭击,现下无论是哪家,都失去了一开始财大气粗的大方做派,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精打细算起来。
“古人云,一骑易损,十骑难折。事到如今,各位与其在这里跟我争论究竟是海家走前,还是自家走前,不如干脆将队伍打散,后而重组。”海东青扫了一眼围坐在火边,安安静静进食不语的其他三家人,突然率先开口。他用手里的匕首割下一小块烤的外焦里嫩,而且肥瘦正好的鹿腿肉,“就像这吃肉。光是肥的太腻太油,而光是瘦的又太柴太干,只有像这样,肥瘦搭配,不分你我,送入口中,方才称得上美味。在座的各位以为如何啊?”
“辟道之事本来就是由你海家起得头,难道海家就不该身先士卒?如今我听着海老板这一席话,乍一听的确是高风亮节,可再细一想,怎么又让人觉得尽是推辞之意啊?海老板,我这里奉劝一句,说漂亮话易,做漂亮事难呐!”
开口的是陈仪身边的一名土元素异能者,能力着实不弱,就像他的嘴皮子一样,一旦全力发动,便要咄咄逼人,让人不容小觑。
“敢问这位是?”海东青淡定表示你是谁?我怎么不是认识?我现在坐着,你站着,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跟班儿插嘴了?
“海老板,他是我的保镖铁三!”陈仪伸手拦住想要抢答的铁三,他直觉觉得海东青这个人物并非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海东青笑了笑,抱拳回礼,“失敬失敬,没想到陈家家风竟然如此开明,主子谈话,保镖插嘴,客人与主人谋划献计,保镖替主子代答做主。”
“你……”铁三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武夫,现下听懂了海东青话里的轻蔑嘲讽,自然气不过就要动手。好在下人不懂事,主子还算认得清形势,不想和海东青正面冲突。因此他之前放任手下出言不逊,现在再纵容海东青扳回一局,也算是各退一步,两清了。
“其实非要海家摆出姿态,走在最前头也不是不可。”海东青慢悠悠地昂首将杯中的残茶一饮而尽,突然话锋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三份协议道,“只要其他各家签下这份协议,承诺无论发生何种变故,都必须在一家耗尽资源之后,不做退却,不做推辞,同样倾尽全力的接替之后的工作便好。”
“简直狗屁,士可杀不可辱?”铁三哼了一声,“难道你还觉得我陈家这次出来是准备揩油,坐享其成的不成……”
“老三!”就在铁三声音越叫越高之时,陈仪终于冷着脸将他喝止,“住嘴!刚刚海老板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我们几个议事,哪里由得你随意插嘴?还懂不懂规矩了?”
看着陈仪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变化,海东青不动声色地向另一侧挪了挪,好让臧家那位有些老眼昏花的陶先生仔细欣赏体会。
现在他海家的确是只出头鸟,人人垂涎想打。可另外的三家也不是没有各自的盘算与小心计较,因此彼此戒备也是必然。海东青只要这样随意拿话一点,就能轻易破除另外三家原本心照不宣的所谓“共识”。
“仪少爷,我倒觉得海老板之前所言虽然有退脱之嫌,可却不失为应对当下情况的一计良策啊。毕竟之前遇袭,大家各有损失,如果真能彼此信任,组成混编队伍,想必之后的路途也能走的顺畅许多。”陶铸不着痕迹地扫了海东青一眼,权衡之下最终决定让步。毕竟海东青说的没错,前路茫茫,谁知道陈家会不会在海家倒下之后,调转矛头联合傅家也像今天他们逼迫海家就犯一样,逼迫他臧家就犯,要知道他和傅家这次主事儿的傅御强可还有私仇未了。
眼看着臧家改口同意混编队伍,陈仪自然不好再多挑拨,冲着海东青一拱手,也算是默认了。但很快陈仪便注意到了从一开始就对着一条羊腿可劲啃的傅御强,他冷哼一声,对傅御强的作壁上观显得有些不满,“傅长官如今算是意下如何啊?”
“嗯??噢!”傅御强砸吧咂嘴,似乎吃的相当满足,他有些意犹未尽地将手上沾到的油汁舔干净,然后才忙不迭地打了饱嗝说,“我没什么意见。倒是你们,难得海老板如此阔绰,在这冰原之上宰杀雪鹿招待我们?不敞开咯吃,对得起用心良苦的海老板吗?”说着傅御强便又下手用刀剜下一大块鹿肉放入嘴里,啧啧有声地吃了起来。
海东青冲着傅御强勾唇一笑,冲着傅御强举杯道,“知我者,傅长官也。来以茶代酒,我敬你!”很显然,傅御强从一开始,海东青招呼海家人杀雪鹿饲宴当做午餐的时候,就猜出了海东青的意图。
之前他一直装傻,一来是觉得现在的情况海东青的方案的确最善,二来则是他有些抑制不住地私心偏袒海东青,虽然还不至于直接操戈上阵替海东青阻挡唇枪舌剑,但默不作声,不掺和不坏事,他还做得心应手,也心安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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